2
天亮了
新的一天到來。
南風天蒙蒙亮的時候，起來在屋子裏找到馬桶小解，然後伸手摸了布巾擦手。
迷迷糊糊的又迴到炕上，鑽到席西洲懷裏，繼續睡覺。
席西洲卻睡不著了，腦海裏都是一些旖旎。
懷裏溫香軟玉，能看不能吃，也不能碰。
南風有點起床氣，相處久了，才發現。沒睡之前隨便折騰，早上不能惹事，她會生氣。
席西洲舍不得南風生氣。
抱著她溫存了一會，天色越來越亮，才先起身。
依舊在屋簷下洗漱、
老爺子、騰翼站在門口，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隨同的人震驚之餘，不敢看席西洲。
畢竟公子的笑話和熱鬧不能看，也看不得。
再說了，從有了南姑娘，他們公子也變的有煙火氣，從哪些傷殘再不能用武的人，有了去處，從此成為了真真正正的良民。
他們也更有拚勁。更看到了希望。
多攢銀子，可以娶個媳婦，生個孩子，也有了個家。公子身份的不同，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將來也會有所不同。
“嘖嘖嘖!”老爺子笑了出聲。
席西洲抬眸，淡淡的看向老爺子，輕描淡寫問了句，“您的穴道解了？”
打蛇打七寸。
老爺子強勢了一輩子，也就席西洲把他吃的死死的，毫無翻身的機會。
一句話，讓老爺子變了臉色。
剛要破口大罵。
席西洲又道，“南風還在睡，您若是把她吵醒了，我再給您點一次，到晚上再點一次！”
“你……”老爺子怒極。
席西洲靠近老爺子些，“難道您不想抱孫子了麽？”
“……”
老爺子一句話哽在喉嚨。
上不去下不來。
“那，那是有了？”到底還是忍不住小聲問了句。
“沒有，我還在努力中，遲早會有！”
老爺子愣了愣。
哼了句，“沒用！”
說完咳了起來，扭頭去瞪騰翼。“還愣這做什麽，沒看見我咳嗽了，快去給我煎藥！”
“……”
騰翼覺得自己好命苦。
閣主兩人鬥法，他這個跑腿的遭殃。
但還是快速去煎藥。
席西洲梳洗好，看了一眼老爺子，“等南風醒了，讓她給您看看吧！”
到底還是軟了態度。
說話聲音也輕了許多。
伸手扶住老爺子朝前廳走去。
老爺子一愣，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席西洲，任由他扶著。
有些不習慣。
扭頭看了他一眼。
“師父！”席西洲輕喚。
是真心誠意，沒有絲毫虛假。
“……”
老爺子聞言腳步一頓，扭頭看著席西洲，“混小子，當初威逼利誘都不見你開口，如今怕是有求於我，說吧什麽事？”
就這一聲師父。
為他掃平些障礙，也算是值得了。
“沒有，就是想著，這些年師父為我籌謀良多，以前是我不懂事，心性一直還停留在小時候！”
他沒有說的是。
歲月匆匆，一眨眼師父老了。
卻因為他一封書信，千裏迢迢來找他，就為了一起過年。
那個時候他才想起一句，子欲養而親不待。
他和師父擰巴了這麽些年，是該好好相處，陪他老人家走完人生最後幾年。
“我沒怪你！”老爺子輕聲。
拍拍席西洲的手。
“再說我性子也不好，都過去了，我還能跟你計較不成！”
席西洲頷首。
扶著他坐下，還親自給倒了茶水。
老爺子咳了幾聲，揶揄道，“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了，隻是你們什麽時候成親？都睡一處了，總得給人姑娘一個名分，不能這麽不明不白跟了你，以後有了孩子，也不好聽！”
“快了！”席西洲道。
他是想娶的。
可南風未必肯。
“快了是多快？她不是侯府嫡女麽，那就迴京城去，你也迴去，早些成親，成親後再四處遊曆也可以，至少你們走出來，名正言順，別人不能滿嘴胡咧咧！”老爺子端了茶杯抿了一口。
“需要聘禮這些，我為你準備。哦對了，你讓人大肆購買糧食做什麽？咱們手裏糧食存了不少！”
這便是父親的樣子了。
不管怎麽嫌棄，做兒子的一服軟，做老子的立即既往不咎。
“今年下了好幾場大雪，積雪甚厚，等融化後成了水，恐水災！”
“……”
老爺子眉頭微蹙。
“嗯，這倒有幾分道理，你如今身份明朗，便用賑災一事為自己博個好名聲，但即便是好名聲，你也得名正言順不是，聽我的，迴京城去，就算是想科舉，隻要吃得了苦，你做了皇子照樣可以去科舉！”
“師父，您容我考慮考慮！”
“嗯，你好好想想！”
兩人又說起一些其它事情。
“你安置那些殘疾的人，不怕他們亂說？”
要他的意思，就留在騰雲閣大本營，有人看著。
“師父，總該給後麵的人一個希望，隻要利益給的勾大，背叛的幾率越小。後山那些人，一旦有機會可以重新做人，堂堂正正做人，你說他們會不會抓住？”
“……”
老爺子沉默，好一會後才說道，“你和上次見到的時候不同了！”
多了仁善和心軟，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師父高看我了，我還是我，不過是多了幾分欺世盜名的偽善罷了！”席西洲溫笑。
笑意清和。
卻有幾分冷意和自嘲。
他的善，是抱有目的性，並不單純。
“便是偽善，也好過不作為，你既然要迴京，一切都得打算好。騰雲閣如今還算有些銀子，你要做什麽就放手去做，別束手束腳的。閣裏有我給你盯著，你隻管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去，最主要是早日給我生個孫子，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能活幾年？趁我還能動彈，也讓我感受一把含飴弄孫的樂趣！”老爺子說著，不免又說到孩子上。
又恨鐵不成鋼，“你也是，都二十二了，人家成親早的，還是都五六歲，你呢？沒用！”
“……”
席西洲頓時覺得。
老爺子真是不能對他太好。
一好話就多，事兒也多。叮囑也多，你還不能拒絕和反駁。
“我正在努力！”
“別光說不練假把式，早日讓我抱上孫子再來說大話！”
席西洲連忙點頭。
換了話題，“你覺得，這次的刺客是什麽來路？”
天亮了
新的一天到來。
南風天蒙蒙亮的時候，起來在屋子裏找到馬桶小解，然後伸手摸了布巾擦手。
迷迷糊糊的又迴到炕上，鑽到席西洲懷裏，繼續睡覺。
席西洲卻睡不著了，腦海裏都是一些旖旎。
懷裏溫香軟玉，能看不能吃，也不能碰。
南風有點起床氣，相處久了，才發現。沒睡之前隨便折騰，早上不能惹事，她會生氣。
席西洲舍不得南風生氣。
抱著她溫存了一會，天色越來越亮，才先起身。
依舊在屋簷下洗漱、
老爺子、騰翼站在門口，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隨同的人震驚之餘，不敢看席西洲。
畢竟公子的笑話和熱鬧不能看，也看不得。
再說了，從有了南姑娘，他們公子也變的有煙火氣，從哪些傷殘再不能用武的人，有了去處，從此成為了真真正正的良民。
他們也更有拚勁。更看到了希望。
多攢銀子，可以娶個媳婦，生個孩子，也有了個家。公子身份的不同，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將來也會有所不同。
“嘖嘖嘖!”老爺子笑了出聲。
席西洲抬眸，淡淡的看向老爺子，輕描淡寫問了句，“您的穴道解了？”
打蛇打七寸。
老爺子強勢了一輩子，也就席西洲把他吃的死死的，毫無翻身的機會。
一句話，讓老爺子變了臉色。
剛要破口大罵。
席西洲又道，“南風還在睡，您若是把她吵醒了，我再給您點一次，到晚上再點一次！”
“你……”老爺子怒極。
席西洲靠近老爺子些，“難道您不想抱孫子了麽？”
“……”
老爺子一句話哽在喉嚨。
上不去下不來。
“那，那是有了？”到底還是忍不住小聲問了句。
“沒有，我還在努力中，遲早會有！”
老爺子愣了愣。
哼了句，“沒用！”
說完咳了起來，扭頭去瞪騰翼。“還愣這做什麽，沒看見我咳嗽了，快去給我煎藥！”
“……”
騰翼覺得自己好命苦。
閣主兩人鬥法，他這個跑腿的遭殃。
但還是快速去煎藥。
席西洲梳洗好，看了一眼老爺子，“等南風醒了，讓她給您看看吧！”
到底還是軟了態度。
說話聲音也輕了許多。
伸手扶住老爺子朝前廳走去。
老爺子一愣，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席西洲，任由他扶著。
有些不習慣。
扭頭看了他一眼。
“師父！”席西洲輕喚。
是真心誠意，沒有絲毫虛假。
“……”
老爺子聞言腳步一頓，扭頭看著席西洲，“混小子，當初威逼利誘都不見你開口，如今怕是有求於我，說吧什麽事？”
就這一聲師父。
為他掃平些障礙，也算是值得了。
“沒有，就是想著，這些年師父為我籌謀良多，以前是我不懂事，心性一直還停留在小時候！”
他沒有說的是。
歲月匆匆，一眨眼師父老了。
卻因為他一封書信，千裏迢迢來找他，就為了一起過年。
那個時候他才想起一句，子欲養而親不待。
他和師父擰巴了這麽些年，是該好好相處，陪他老人家走完人生最後幾年。
“我沒怪你！”老爺子輕聲。
拍拍席西洲的手。
“再說我性子也不好，都過去了，我還能跟你計較不成！”
席西洲頷首。
扶著他坐下，還親自給倒了茶水。
老爺子咳了幾聲，揶揄道，“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了，隻是你們什麽時候成親？都睡一處了，總得給人姑娘一個名分，不能這麽不明不白跟了你，以後有了孩子，也不好聽！”
“快了！”席西洲道。
他是想娶的。
可南風未必肯。
“快了是多快？她不是侯府嫡女麽，那就迴京城去，你也迴去，早些成親，成親後再四處遊曆也可以，至少你們走出來，名正言順，別人不能滿嘴胡咧咧！”老爺子端了茶杯抿了一口。
“需要聘禮這些，我為你準備。哦對了，你讓人大肆購買糧食做什麽？咱們手裏糧食存了不少！”
這便是父親的樣子了。
不管怎麽嫌棄，做兒子的一服軟，做老子的立即既往不咎。
“今年下了好幾場大雪，積雪甚厚，等融化後成了水，恐水災！”
“……”
老爺子眉頭微蹙。
“嗯，這倒有幾分道理，你如今身份明朗，便用賑災一事為自己博個好名聲，但即便是好名聲，你也得名正言順不是，聽我的，迴京城去，就算是想科舉，隻要吃得了苦，你做了皇子照樣可以去科舉！”
“師父，您容我考慮考慮！”
“嗯，你好好想想！”
兩人又說起一些其它事情。
“你安置那些殘疾的人，不怕他們亂說？”
要他的意思，就留在騰雲閣大本營，有人看著。
“師父，總該給後麵的人一個希望，隻要利益給的勾大，背叛的幾率越小。後山那些人，一旦有機會可以重新做人，堂堂正正做人，你說他們會不會抓住？”
“……”
老爺子沉默，好一會後才說道，“你和上次見到的時候不同了！”
多了仁善和心軟，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師父高看我了，我還是我，不過是多了幾分欺世盜名的偽善罷了！”席西洲溫笑。
笑意清和。
卻有幾分冷意和自嘲。
他的善，是抱有目的性，並不單純。
“便是偽善，也好過不作為，你既然要迴京，一切都得打算好。騰雲閣如今還算有些銀子，你要做什麽就放手去做，別束手束腳的。閣裏有我給你盯著，你隻管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去，最主要是早日給我生個孫子，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能活幾年？趁我還能動彈，也讓我感受一把含飴弄孫的樂趣！”老爺子說著，不免又說到孩子上。
又恨鐵不成鋼，“你也是，都二十二了，人家成親早的，還是都五六歲，你呢？沒用！”
“……”
席西洲頓時覺得。
老爺子真是不能對他太好。
一好話就多，事兒也多。叮囑也多，你還不能拒絕和反駁。
“我正在努力！”
“別光說不練假把式，早日讓我抱上孫子再來說大話！”
席西洲連忙點頭。
換了話題，“你覺得，這次的刺客是什麽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