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最好是去賭坊,以她的本事,定能逢賭必贏。


    這人呐,還是得自己手裏有銀子才行!


    黑狗兒也點了點頭。


    他也想去。


    席西洲帶著兩人出門的時候,天已經黑透,整個大宅到處掛著燈籠照亮,不說亮如白晝,卻也讓整個大宅多了幾分暖意。


    大門口,一輛寬大的馬車停著,還是三馬並行那種,比起之前的高大寬闊了兩三倍不止。


    邊上有個有台階的馬凳。


    等跟著進了馬車,南風才見識到什麽叫奢侈,富貴,豪氣衝天。


    馬車壁上掛著幾串不是很大的夜明珠,用線從中間穿過,拿來照明。馬車壁上用雲紋布料貼著,雲紋布料裏,應該還有一層隔層,比如鐵什麽的,可以防止利箭射穿馬車。


    車廂大約快二米寬,長四五六米的樣子,尾部那裏墊了厚厚的墊子,還擺放了靠枕,疊了好幾床被子,上麵並排睡四五個人都不成問題。


    現在上麵壓著一個金絲楠木炕桌。


    馬車一邊可以坐人,另外一邊是一排櫃子,帶抽屜那種,櫃子上麵有凹槽,裏麵放了東西,不會被顛簸出來。


    處處精致,處處妥帖。


    這那裏是馬車,簡直就是馬車中的勞斯萊斯房車。


    “席大哥,你這輛馬車真真高端大氣上檔次,是買的還是自己請人打造?!”南風問。


    她將來也要弄一輛。


    再有個駕駛馬車的好手給她駕駛馬車,她不想騎馬的時候,可以在馬車裏睡覺。


    倒也不用這麽大,小一些也成。


    “自己請了木匠打造,你喜歡?”席西洲問。


    “覺得很好!”南風笑道,一屁股坐軟墊上。


    卻不說自己喜歡不喜歡。


    怕她說喜歡,席西洲說送她,那她是收下還是拒絕?


    就這馬車,收下後,她也駕駛不走。


    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飯,就這馬車,以她目前的來說,還不配也沒資格擁有。


    席西洲看了南風一眼,笑而不語。


    坐到炕桌另外一邊。


    黑狗兒坐在南風手邊的排凳上,眼睛就盯著那幾串夜明珠看。


    這種會發光,把馬車照亮的東西,他第一次見,有點像螢火蟲屁股會發光,但比那個亮多了。


    荀寶進來的時候,還提了一個爐子、一個銀壺,他像變戲法一般打開抽屜,拿出小桌子、茶具、茶葉,在馬車行駛起來的時候,泡了茶放到炕桌上。


    “公子、南姑娘喝茶!”


    又問黑狗兒,“你要來一杯麽?”


    黑狗兒連忙搖頭。


    那茶葉一點點大,肯定稀罕貴的很。


    而且他吃的太飽,根本喝不下一口茶水了。


    南風比較入鄉隨俗,端了茶杯輕輕的嗅了嗅,不解道,“新茶?”


    是剛剛采摘下來,烘炒不超過一個月的茶。


    席西洲“嗯”了一聲,“我在江南有個茶莊,等它被冬雨滋潤過,便蓋了棚子,在棚子內燃燒炭盆,提高棚內溫度,將茶胞催芽!”


    席西洲說的輕巧。


    但這茶葉,除了送他這裏來的半斤,餘下都高價賣了出去,除去所有開銷,所賺銀子大約六十五萬兩。


    這還隻是頭一茬,後麵還能有三岔新茶。


    “我喝的不是茶,是金子銀子!”南風說完,吹了吹茶湯,小口小口喝了。


    讓荀寶再給她倒一杯,可不能浪費了這好茶。


    荀寶立即給南風滿上。


    南風抿了茶,問荀寶,“荀寶,你不喝一杯嗎?”


    “小的不喜歡喝茶呢!”荀寶笑道。


    這茶太貴重,他可不敢同公子一道喝。


    如是他喝了,公子喝什麽?等公子不喝了,餘下都是他的,也是沒差別。


    “哦哦!”南風也沒在意。


    她本身也沒什麽人人平等的想法。


    身處這個世道,高低貴賤、富貴貧窮若是不努力,低入塵埃也怨不得別人。


    端了茶杯抿一口茶,南風才慢慢靜下心,品味這一杯價值不菲本該在來年春天,卻在今年冬天喝到的茶。


    席西洲見南風眉眼都是享受,溫和而笑。


    他知道,南風所有喜好,畢竟默默關注,派人深入查探過。


    前世唯一沒查出來,就是她的身世,今生他也忘記了去查這一茬,卻不想出了亂子。


    眸中有瞬間冷凝,很快消散開去。


    席西洲的馬車在山河鎮那也是很出名的,這才行駛一會,便有人攔下馬車,在馬車外詢問,“請問席兄可在馬車內?”


    荀寶立即出了馬車,見著人,跳下去行禮,“莊公子,我家公子在馬車內,請問莊公子有何事?”


    莊文韜朝馬車內看了一眼。


    雖同為秀才,但經過席西洲指導學問的人,最早一批都官居要職,或是入了官場,考中舉人、前三甲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與席西洲有過幾麵之緣,也算是有些情分,今日遇上,上前來打個招唿,若是能一同坐下討論學問更是求之不得。


    “無甚大事,若是你家公子有空……”莊文韜話還未落下。


    席西洲已經出了馬車,並到了他麵前。


    行了君子禮,席西洲才說道,“莊兄,今日我有要事在身,不便陪同,等改日我鄉下宅院建好,進住暖房那日,請你賞臉過來吃杯酒!”


    莊文韜聞言大喜,連忙道,“好說好說,不知是哪一日?”


    “還未定,肯定是年前,我想搬進新宅過年!”


    “不在鎮上嗎?”莊文韜問。


    他已經想好了,等席西洲進住新宅,他就賴上門去,常住不走了,等著明年與席西洲一同去趕考。


    反正有這種想法的也不止他一人,他必須搶占先機。


    “這個暫時還未定下!”席西洲說著,微微朝馬車內側目。


    若是南風想在鎮上,他們就在鎮上過年。


    想住鄉下,就在鄉下。


    她在哪裏,他就在那裏!


    “那到時候再說,今日便不打擾席兄了,咱們改日再聚!”莊文韜立即道。


    “好!”


    席西洲應了一聲,轉身上了馬車。


    莊文韜歪頭往馬車內看了一眼,恰好和南風視線對上。


    南風衝他眨了眨眼睛。


    莊文韜愣住。


    女子,一個長相磕磣的女子,在席西洲馬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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