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之中,覺遠禪師和慧覺禪師傳道終於傳道完畢,將所有知曉的少林寺藏經閣典籍都告知,突然間,一聲巨響,天崩地裂,世界將毀。


    覺遠禪師雙手合十,笑道:“阿彌陀佛,大夢三千,終有醒時,這少林的未來,便靠你了。”


    慧覺禪師雙手合十,行禮道:“多謝師祖傳道,弟子定當竭力,不負眾望。”


    世界湮滅,夢境消散,慧覺禪師醒來。


    夢境之中,掃地僧和楊過兩人正在談笑古今,突然間,雲海著火,宛如無間地獄,天穹更是出現大洞,如同滅世。


    掃地僧知曉這是夢境將碎,此間緣分將盡,便道:“故人風采,果然絕代,不虛此行。”


    楊過獨臂傲然挺立,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後人風采更佳。”


    世界湮滅,迴歸現實。


    最後一個夢境中,赤沙老人缺胳膊斷腿,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即將破碎的夢境,哈哈大笑,“天下第一,是我的!”


    現實中,華山之巔,八大高手一齊醒來,恍如隔世,在夢境中,他們有人受傷,有人將死,但現實中,完好無損。


    老農夫一派神仙風範,懸浮於地麵,背後神環運轉,宛若武神。


    見得八大高手醒來,老農夫笑道:“現在可還要進行華山論劍?”


    洪十九、王亦道、紅拂姑姑、羅生老人、張全、慧覺禪師、掃地僧等七人皆是搖頭,赤沙老人懵了。


    他不解,喝問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老農夫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裝的很正經,問道:“你們為何都是當時武道巔峰先天高手,來這華山就是為了爭奪天下第一,現在怎麽又都不願意了?”


    洪十九麵對這個讓自己見到老祖宗的天界武神很是感激,恭敬無比道:“首先感謝武神大人讓我有緣能與老祖宗一見,知曉了自己應該做什麽,現在我要去彌補遺憾,找迴我的妻子、兒子,所以這華山論劍我就不參加了。”


    赤沙老人皺眉,喝道:“沒有誌向的老東西,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既然你主動退出,那麽這天下至強者就沒有你的位置了。”


    洪十九攤攤手,無所謂。


    赤沙老人冷眼相對,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於是他看向羅生老人。


    羅生老人對著老農夫笑道:“我一生都呆在山上,不曾看過這山下世界,現如今終於有機會可以走走了,我也就不在這裏白費力氣了,這天下第一的名頭你們爭去吧。”


    赤沙老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又一人不願意比武,這是為何?他問道:“都已經站在這武道巔峰了,你難道就不想看一看那武道頂峰的光景?”


    羅生老人笑著搖頭,“站在天上看人間?那多沒意思,我還是想走在人間的路上,抬頭看天。”


    赤沙老人氣極,不再看羅生老人,轉而看向張全,看他的迴答。


    張全的迴答是,“天下萬千道路,我雖然踏上了這武道,但如今我想走遍世界,看看其他教派的道法,這天下第一的名頭就讓給你們了。”


    赤沙老人怒極反笑,“好好好,你們三人不參與也無所謂,每一次的華山論劍都是五人,我們還剩五人,正好!”


    這時,紅拂姑姑上前,對著天界武神,不卑不亢,道:“此行我來是為了證明女子不輸於男子,現我已經明了,若想證明,光靠我一人不行,所以我決定開設講壇,宣揚女子當自強,至於這華山論劍,我已經毫無興趣了。”


    赤沙老人的眉頭皺成川字,嘴上卻道:“女子本就不如男,老夫也不屑與女子鬥,你走了最好。”


    最後,隻有王亦道、慧覺禪師和掃地僧還沒說話。


    不過很快,慧覺禪師和掃地僧一齊開口,“阿彌陀佛,我二人如今最重要的任務便是迴寺講道,傳授經義,便不參與這華山論劍了。”


    這下子赤沙老人愣住了,他看向這次華山論劍的組織者——王亦道,率先說道:“既然這華山論劍是你組織的,你必須參加!”


    王亦道搖頭,“曾經我想用這次華山論劍來紀念江湖武林,讓世人知曉江湖武林仍在,也想奪得天下第一的稱號彰顯我全真派的實力,但不到武道頂峰不得號稱天下第一,那這華山論劍還有和意義?所以我決定解散這華山論劍,潛心自修,破碎虛空,飛升天界,自行成神。”


    赤沙老人眼珠子瞪出,這tm是什麽情況?在場之人都是為了這華山論劍而來,為何現在又不願參加了,就連這組織者也放棄,唯獨他一人堅持,那豈不是顯得他就是個玩笑?


    他喝問,“你們到底在夢中經曆了什麽?”


    其他七人相視一眼,如同心有靈犀,齊聲道:“自己。”


    赤沙老人癲狂,“什麽自己?你們是不是都瘋了,天下第一,難道都不想爭上一爭?那你們修煉到這武道巔峰有何意義?豈不是白費了這麽多年?”


    王亦道覺得此事是自己挑起,就應該給眾人一個交代,既然其他六人已經自願退出,那麽便不需交代,唯獨這赤沙老人,既然他堅持要華山論劍,就應該給他個交代,於是他說道:“既然你堅持如此,那麽我們可以對著天下人證明,我們七人是自願認輸,你赤沙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如此可否?”


    其餘六人點頭,表示同意,這天下第一就給這赤沙了。


    赤沙老人從未遭受過如此待遇,“你們讓出來的這天下第一有何意義?是要讓我被天下人所恥笑嗎?我不稀罕,我要你們跟我比武,我要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


    七人搖頭,不願將力氣浪費在這無意義的事情上,他們要省著點力氣,多活幾年,做自己想做、應該做的事情。


    作為公證人,老農夫見狀,便站了出來,笑道:“你此生追求的是天下第一,武道頂峰,既然現在已經是天下第一,那麽當時武道頂峰不出,你就是武道頂峰了。”


    赤沙老人如同遭受天打雷劈,頓時經脈錯亂,氣血亂衝,狀若癲狂,胡言亂語,竟是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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