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姚和楚輕禾相視一眼,嘴角抽搐,雖然她們也很想去原野大陸,但是表現的也沒有雪千千這麽迫切呀!


    比懿姚等人更詫異的是,季舒滿心滿眼的委屈,好不容易來到這個大陸,他想做點事情,怎麽就這麽難呢?


    “你們想怎麽樣?成王敗寇,是個君子就給我個痛快。”季舒陰騭的雙目,仿佛能夠噴射火焰一般。


    特別是雪千千這個白發魔女,在原野大陸待的不是好好的嗎?偏偏湊到他下來的時間,也跟著下來搗亂。


    一個是要找門蘭一族的後人,一個是要重新建立原荒帝國,隻不過這一步被懿姚給捷足先登了。


    “拿開啟的原野通道的秘法前來換你這條命。”懿姚撐著下巴,蹲在五體投地的季舒視線前方,似是商量的口吻,且含雜著不容抗拒。


    雪千千見木乃‘季舒’伊,沒有及時迴答,上次就是一腳踹過去,“機會就隻有一次,趕緊的把開啟原野大陸通道的法子交出來,否則就讓嚐嚐姑奶奶我新研製的毒藥。”


    雪千千從袖口裏掏出一個玉瓶子,來迴的在手上扔過來扔過去。


    季舒這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雪千千毒醫的聲明在外,外人也隻傳她高冷出塵懲惡揚善的大仙女,這是傳言有誤呀!


    這哪是小仙女,這分明就是小魔女。


    季舒蠕動的想要逃離雪千千的魔爪,越努力爬,雪千千笑的越歡快。


    “雪千千,你給本公子閉嘴,沒有我,你們也休想離開原荒大陸。”季舒本著士可殺不可辱的精神,十分用力的一個鯉魚打挺,艱難的站了起來,看著這三個同屬性的女人。


    他隻好慫了又不認輸隻能再帶點威脅。


    命要緊,他還有大把時光呢!


    懿姚聞言,視線投放到雪千千身上,見白發點點頭,然後喊上楚輕禾就離開了。


    雪千千也立馬跟了上去,但是餘光又看到一身白紗布裹的嚴嚴實實的季舒,氣不順了,折過身子,從懷裏很寶貝的掏出一個黑色的瓷瓶,放在無法動彈的季舒麵前揚了揚。


    “嘿嘿,送你個見麵禮,你會很感謝我的。”雪千千慢文斯理的圍著季舒轉了一圈,將瓶子裏那無味的白色粉末,全部撒到季舒身上,就連最後遺留的,雪千千掰開了季舒的嘴,倒了個精光。


    “雪千千,有本事你這一輩子都不要落到我手裏來,否則本公子不十倍的還迴來,本公子就不姓門蘭。”雪千千的藥發作的很快,但是雪千千逃離現場的動作更快。


    “你現在本來就姓門蘭了,你被逐出家族了。”跑遠了雪千千,聽到季舒的咆哮,陰聲悶自我娛樂一番,然後才打擊季舒說道。


    季舒:“……”這死女人,居然敢給他下癢癢藥。


    tm的還是在他手足都不能動的情況下。


    “雪千千……小爺我今生今世都跟你勢不兩立。”癢出了內傷的季舒,這下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隻剩下嘴巴還能動了。


    雪千千不屑的撇了撇嘴,“說的好像以前就是故人一般。”季舒那咆哮的大嗓門實在太大,雪千千不想聽見都難。


    因著給了西華輕狂三日的時間,起初幾人盯著西華國的動靜一番,後來幾人都沒了興趣,雪千千以消遣季舒為樂,懿姚同楚輕禾兩人大部分就在旁邊看著。


    就讓這兩小老鄉,自相殘殺一番吧。


    第二日,傍晚,季舒實在忍無可忍到無可奈何了,摸爬滾打的爬到懿姚跟前,抱住懿姚的鞋,說死都不肯放手了。


    一天一夜的摧殘,季舒都有預感,再被雪千千試驗那麽稀奇古怪的毒藥,他能短壽幾十年。


    “我錯了,我給你們開通道,你讓這個女人離我遠點,你隻要讓她離我遠一點,我什麽都可以答應我。”一身木乃伊裝沒有了,頭發也是稀稀疏疏的掛著幾根,破破爛爛的雲錦衣裳,就成了最貴的乞丐裝。


    “哪來的臭乞丐,一雙髒手,女皇陛下也是你能碰的,我看你是還沒長記性。”雪千千手拿著瓶子一衝來,懿姚能感覺得到,季舒渾身打了個冷顫,身子抖的能篩糠。


    “嗬嗬……”懿姚突然被這兩個給逗笑了。“千千在給你解毒,你得感謝她。”


    季舒聞言一懵,隨即便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體內被他壓製在腹部角落裏的毒素。


    果然就像是被瓦解蠶食,隻剩下些不足為懼的,這折磨了他十幾年的毒就這麽解了?


    雖然這解毒的過程,簡直難忘的罄竹難書。


    可是讓他感謝她,那是不可能的,被整成這副鬼樣子,他還得謝謝她,真見鬼了。他不幹。


    “你不覺得她已經收到診金了?”他被當成米老鼠被玩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恐怕他親娘來,都未必能夠認出他來。


    想他一翩翩貴公子,這形象出去就是說是不是乞丐都沒有人相信。


    懿姚搖搖頭,“也許可能哦!你還是躲開一點,以免誤傷朕。”


    原本高傲狂妄自大的季舒,嘖嘖,就這樣被雪千千磨去棱角了,居然還不自知,有些人天生欠抽,也實在是沒辦法呀。


    季舒:“……”這個傾國傾城看起來像個小仙女的皇帝,居然也有這麽腹黑的一麵。


    季舒看著何時從他手上掙脫了他的束縛的懿姚,他真的好懷疑人生,這下界的女人,拎出來一個都比他強悍呢?


    “這究竟還要不要人活呀!”季舒朝天長歎一聲,這算是徹底放棄自救了,其他的都沒關係了,總歸還能留條命,就這樣吧!他真的太累了,又太難了。


    誰知,雪千千經過的他的時候,隻是卸了他的下巴,然後喂了他一顆藥,然後一巴掌將季舒給拍開。


    “滾一邊去,別擋路。”


    季舒瞬間感受到自己的嘴巴裏,其苦無比,就跟吞黃連一樣,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不能直接吞咽,那藥他還沒來及將他的下巴接好,那藥已經溶解在他的嘴中。


    這果然是雪千千獨創的藥,稀奇古怪苦不堪言。


    “雪千千,以後本公子一定離你遠遠的,要短命呀。”季舒躺著不動,就靜靜的看著飄雪的天空,靜靜的等待著雪千千接下來的招式,隻是看久了突然覺得這天空還是很好看的嗎?


    隻是有些涼,阿(ˉ▽ ̄~)切~~有些感冒了,季舒倒是蠻稀奇自己染上風寒這迴事的。


    一邊打著噴嚏,一邊躺著看雪。


    “哎,現在的人呀,二癡跟個傻子似的。”北野意畫路過季舒的時候,看到季舒自殘似的自虐,遙遙頭,轉身就溜進了懿姚的帳篷,零下十幾度的天氣,烤著火吃著零食不是很好嘛?


    “姐,我們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裏呀!我都快凍瘦了。”北野意畫紅著鼻頭,哈著手圍在火爐邊,看向一邊悠閑看書的懿姚,隨口問道。


    堂堂一國主事的王爺,卻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的國土,理由是太冷了。


    “快了,明日迴南定,十五日後在南定國舉行本皇登基大典。”懿姚隨意的翻了一頁書,迴答的更是漫不經心。


    北野意畫聞言沒有興奮反而是瞬間就失落了,“那姐姐是不是很快就要離開了?”然後又是隻剩他一個人在這裏了。


    “你將要成年了,你父母血親都在這裏,好好陪陪他們,不要等失去後再來後悔當初。”懿姚知道北野意畫非常依賴她,但是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不一樣。


    沒有誰能夠陪自己一輩子,所以自己得學會習慣孤獨和寂寞,這樣相聚的時候,才懂得珍惜的含義。


    北野意畫垂下頭,穿的臃腫的身子,忽然間有些落寞,聲音含在喉嚨裏,“可是姐姐你不一樣呀!”


    看到如此失落的這小屁孩,懿姚也有些不忍心,索性安慰道:“又不是不迴來,你又不是不可以去,歸去都沒有那麽難,隻要有心。”


    北野意畫難得的展露笑顏,懂事的點頭,“嗯,我知道了。”


    “姐姐,我哥哥來了。”楚輕禾從賬外走來,外麵佇立了一個高大卻明顯單薄孤寂的身影。


    懿姚欣喜的眉一挑,“叫他進來。”


    渾身散發著頹廢信息的西華輕狂進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朝著懿姚說:“我敗了。”


    “我認。”


    “我服。”


    “我甘。”


    一連三句,西華輕狂發現話一說出口,那仿佛壓在他身上那沉重的枷鎖,好像奇跡般的消失了。


    遞上降書,西華輕狂氣質渾身一邊,從那個灰敗無顏色的男人,重新變迴那個遺世而獨立的邪魅妖孽男子。


    “西華王,歡迎,我將啟程迴歸南定,交接的事宜,就留給西華王和逍遙王了。”懿姚隨手蓋上原荒帝國專屬的印章,並認真的簽下接受人她的名字。


    然後扔給北野意畫,一身輕鬆的拍拍手,看了一眼楚輕禾,露出彼此了然的笑容。


    “拜拜,十五日後,朕在南定區舉行登基大典,記得要來哦。”懿姚說完牽著楚輕禾,兩小姐妹風一樣的溜走了,兩個找到撐著下巴在看雪的雪千千,白色的頭發加上頭一遭穿的白衣,簡直是與天地混成一色了。


    懿姚也是費了點眼力才找到的雪千千。


    喊上突然重風寒的季舒,四人一行,立馬趕迴了南定。


    季舒直到南定,還是學著北野意畫那裏三層外三層的穿法,在溫暖的南定,那一穿搭整的就跟一個神經病似的。


    可偏偏季舒這死破孩子,風寒來的重不說,他還死活都不願吃藥,他說他喜歡這種生病的感覺,得紀念一下。


    雪千千第一個迴應的就是:“這是有病,還是病的不輕。”


    有人想難受,懿姚幾人也沒有打擾季舒的享受。


    到達南定國皇城。


    雪千千第一個鑽出來,順腳就將趕車位置的季舒也踹出去了,她真的是真的是忍不住了。


    “離我們遠一點,看著你就心煩。”雖然傳染不上,但是有這麽一個病患在身邊,總歸是影響心情的,雪千千一路來五日,臉色越來越黑,偏偏這死男人還不知道收斂。


    “嗬嗬,腦子燒了吧!”懿姚下來,經過季舒跟前的時候,搖搖頭無奈的調侃一句。


    緊跟著楚輕禾也跳下來,經過季舒的時候,同樣的一臉不可理喻的遙遙頭,“你這樣不像是風寒,而是像腦子壞了。”


    一臉莫名其妙的季舒,沒生過病,他想體驗一番,難道他就錯了嗎?家裏的那幾個庶子一有什麽病呀,他爹爹立馬去守著,一步也不離?


    就因為他身體好,爹爹從來都不會看他一眼,以至於他現在好不容易生病了,想的不僅是不讓它好,而是衝著冷水,讓它別好。


    落寞的季舒,看著街上人群向他投來的異樣目光,掏出懿姚先前給過他治療的藥丸,就著口水,一口吞了,最後砸吧了下嘴,驚奇的發現,是甜的哎,跟糖丸一樣。


    還想吃的感覺呀!看著懿姚離去的背影,發揮了他現在能夠使上的最快速度追了上去。


    運動一熱,出了滿頭大汗,季舒雙手猛的一撐,外衣和大毛衣裂成碎片,那狂奔放浪之勢,看得南定國百姓眼疼的想要把季舒這個放浪之徒給綁起來。


    若不是看著衣裝還算整齊,季舒恐怕就被南定國熱心的百姓給放倒了。


    “我還要,你的那個藥糖丸。”氣喘噓噓的跑到懿姚跟前的季舒,伸出手看著懿姚,那眼眸深處有眷念。


    懿姚:“…”汗,由於懿君尋的需要長期吃藥,她製的藥都慣性的帶了甜味。


    隻是麵前這個身高一米七八的大成年人,張口就跟她要藥丸,這是成年人該做的這麽幼稚的事嗎?


    “你沒犯病吧。”楚輕禾撇撇嘴,伸手在季舒眼前晃悠了一下?


    一驚一乍的這是要犯病節奏嗎?


    “一顆你的病就好了。”懿姚那意思就是,多了沒有。


    季舒不依不饒的跟在懿姚身後,懿姚走一步,他跟一步,也不說說話,沉默的抗議。


    跟了許久,懿姚也被整的沒脾氣了。


    迴過頭來。


    季舒立馬開口。


    “留著備用。”


    雪千千真的想一腳將這個抽風的問題男人,給踹迴原野大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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