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姚被人護在中間,絕色的臉龐熠熠生輝,眼神犀利且傲視萬物,睥睨天下眾生的眼眸,落在禦慶景殘留下黨羽上,以及狐狸老皇帝,以及看好戲的禦倚冥身上。


    朱唇輕啟:“你們不出手,那麽本宮就不客氣了,畢竟本宮的威儀不容侵犯。”


    老皇帝看著狠辣果決的懿姚,開心的笑哈哈,正好和禦檠霄相配,最後不得不感歎一下,他家便宜兒子找媳婦和本事,還是一等一的。


    “這等忤逆不孝的逆子,長歡公主不出手,南定國也留不得他見明天的太陽。”老皇帝一臉的義正言辭大義凜然,再反觀其背後,也彰顯了一代帝王的鐵血手腕,那位置未經允許碰不得。


    禦倚冥看著事情已經解決,夜也深,看著幾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隻好道:“長歡公主舟車勞頓,還被亂臣賊子打擾,還請早些休息,所有的事明日午時皇宮再議,可否?”


    雖然說懿姚的神色不見一絲的疲憊,但是總歸是從邊境快馬加鞭趕迴來的,還將行程縮短了一半。


    雖然兩國合二為一的事宜急需兩國高層商議,但是北野國皇帝已經自降為王,並且奉意欲一統四國的懿姚為新皇,但是南定國這邊這些老頑固恐怕對一介女流之輩坐擁皇位指點江山,恐怕沒有人願意。


    但還是等懿姚等人緩緩再議也不遲。


    “如此甚好。”懿姚朝著皇帝禮貌的點頭示意,衣袖一擺,氣場強勢的轉身,就迴了殘王府,背影那叫一個孤傲高貴。


    門背後是剛才那處境不便出場的北野意畫,一臉擔憂的等待著懿姚等人的歸來。


    看到懿姚等人出現,立馬上前來,道:“姐,你現在可以去好好的休息了,我保管明日中午之前,再不會讓人打擾你休息。”


    也許隻有北野意畫的知道,懿姚有很嚴重的失眠症,最忌的就是休息時間被人打擾,哪怕睡不著,也不肯點寧神香,懿姚還是靠自己的努力很認真的在睡。


    “無妨,睡不睡都不一樣。”懿姚整理一下衣袖,對北野意畫說道,反正一天裏就她最閑,隨時都能閉上雙眼休息。


    隻是閉上眼,都是兩個孩子的身影,想著想著時間這麽過去了。


    她明明就很努力的要放開思緒,可還是不管用。


    以前看著懿君尋睡覺的樣子,心無旁騖很快就能兒子進入夢鄉,現在嗎?


    心有執念精神世界沒有得到滿足,心是空的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


    “禦檠霄是他們的親爹,帶著孩子,你該放心,且相信他。”東淩重這糙漢子,對於軟萌可愛又兇殘的表妹,也學著細心的安慰。


    懿姚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東淩重,“一個連娃都沒摸過的人,一下子突然帶兩個孩子,你得讓我得多看得起他?”


    “……”東淩重麵色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尖,表妹越來越像個炮仗了。


    不點都著,還一下就燒到別人身上來了。


    翌日,東淩國。


    東淩國帝王忽染惡疾,那惡疾發生的症狀,像極了二十年前先皇後被傳言感染瘟疫的症狀一模一樣,隻是讓人歎息的是,先皇後是稍微重一點的風寒,之後被人惡意的傳謠成感染了瘟疫。


    最後的結果是,皇帝貪生怕死,借著為了天下眾生的借口,一把火將先皇後燒的屍骨無存。


    隻可惜了先皇後滿門忠烈,一心護王成皇,卻誰想那王一登上皇位,一有借刀殺人的踏板,立馬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那時候不知是情況太亂,年僅三歲的太子,還在那段時間失蹤了月餘,不過後來又找到了,誰也不知道太子在那一個月內,到底去了哪裏?這也就成了一個謎。


    皇帝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後來就漸漸有了傳言,說先皇後枉死,為枉死的滿門迴來複仇來了。


    不問世事的太子東宮,太子豐神俊朗,臨窗背手而立,目光四十五度落在遠邊的天際。


    身後,傳來腳步聲,隨即貼身侍衛,走近幾步恭敬行禮。


    “太子殿下,陛下的情況被傳的沸沸揚揚,屬下壓都壓不住,市井百姓都紛紛猜測是先皇後迴來為滿門枉死的忠烈複仇來了。”


    太子殿下東淩哲收迴視線,目光落在窗柩上,磁性的聲音異常冰冷“是瘟疫?”


    侍衛被太子殿下的陰冷,有些畏懼,頭顱低的更低,聲音顫顫巍巍,“太醫沒有給確定結果。”


    東淩哲手往後揮了揮,時間過了半響,磁性的聲音,有些久違期待的驚喜,“這一天終是來了。”


    這天夜深,一襲白衣的太子殿下避開所有人,隻身靜悄悄來到皇帝的寢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纏綿病榻正在淺睡的皇帝。


    嘴角勾起,卻滿是嘲諷。


    “這一幕的感同身受,熟悉嗎?皇帝陛下!”


    皇帝聞聲,睜開渾濁卻滿布犀利的雙眼,怔怔的看著這個從不曾踏出東宮的太子,有些恍然卻又有些意料之內,不過見證了世間的冷漠,還有人能夠踏進這裏這個龍潭虎穴來,已是實屬難得了。


    “太子,你終於肯踏出東宮了。”


    東淩哲突然詭異的笑了,“母後走過的路,受過的痛,經曆過的絕望,每一個步驟你都休想落下。”


    話落,東淩哲輕甩白袖,絕情離去。


    東淩重來去不過十息,卻讓皇帝頓感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痛感。


    “你的生母是雲妃?你不要忘記你身上留的是誰的血液?”皇帝喊的氣喘籲籲,身體酸軟乏力之感襲來,令他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閉上眼,皇帝迴想著二十年年前,那場為堵天下眾生悠悠之口,李代桃僵究竟有沒有做錯?


    翌日,東淩哲對外承認宣布,二十年前,他本是一介皇子,卻被皇帝敕令李代桃僵成為失蹤的太子,深感罪惡,現時自願放棄太子之位,歸隱山野市井,昭告一出,東淩哲已經攜同新婚太子妃,消失了蹤影。


    ……


    皇帝如此情況,太子又放棄身份,歸隱田野,一時間東淩國以極快之趨勢,亂的一塌糊塗,成年的皇子你爭我搶,鮮血彌漫了東淩國皇室。


    暗中見證事情所有發展經過的言非和楚諮東,相視無奈的攤攤手,均一副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模樣。


    現在整的他們蓄謀那麽久,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


    東淩國如此內亂,使得餘華強那邊連下東淩國幾座防守要塞的城池。


    懿姚收到消息,樂的在南定國安心等待最後的結果。


    南定國早朝,攝政王主持,禦慶景死後,其屬黨羽,李家疏家攝政王下令參與者一律被斬首,不知情者流放苦寒之地,大力發展農業基礎。


    而懷有雙胞胎七個月的李彥然,終生囚禁後宮,孩子交由宗人府按皇室的規格養,餘謝夏處死,其子封王建府,出宮居住。


    疏家沒收家財,疏家子嗣終生不得踏出南定國,不料想的是,疏輕柔卻被逃脫了,想必是有西華輕狂在其中周旋。


    ……


    “攝政王,不能呀!兩國合二為一我們沒有意見,但是帝王由長歡公主坐,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那是萬萬不可的呀!”朝內老頑固聯合在一起抵製懿姚任新皇。


    “我南定國又不是無帝王之才之人,何須讓四國最弱的北野國高我們南定國一等。”不甘被北野站在頭上的。


    “攝政王完全可以勝任兩國新皇呀!何況還有太上皇健在呀!”推崇南定國皇室為新皇的。


    “長歡公主你自問你何德何能,能夠擔任兩國新皇?”質問懿姚的聲音。


    懿姚明眸皓齒朱唇勾起,俯瞰全場朝臣的爾虞我詐,本就是站在主位的懿姚,旁邊一左一右的是南定的攝政王,北野的逍遙王。


    見多群臣的抨擊,在眾目睽睽之下,利落的轉身,雙袖一甩,直接在鑲金的龍椅上霸氣的一坐。


    此舉如同驚雷,不等被驚動的群臣的反抗聲響起,懿姚先發製人,白皙的手掌看似隨意的一揮,侍衛的刀劍齊齊出鞘,一一釘在剛才持反對意見的官員身前。


    “本宮來這裏不是來聽你們反對意見的,而是為表尊重正式的在這裏告知你們。”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群臣,懿姚笑的更加美豔動人,卻帶致命的刺。


    “隻要你們能夠找出能夠一統四國的帝王之才,本宮身下的這位置,讓他坐又何妨?”霸氣冷豔睥睨天下傲視群雄的氣概在懿姚身上體現。


    就好像這個位置本該就是她的一般,也天生就該是坐這個位置的。


    北野意畫笑的跟個小狐狸,維護懿姚的聲音隨後響起,“我姐上位,你們就是一統四國的帝國的朝臣,反抗我姐,你們永遠都是南定國與四國平起平坐的小小官員,孰輕孰重,得好好思慮周全才是,不是嗎?”


    鑒於懿姚剛才的暴力舉動,已經震懾到他們的心靈,現在加上北野意畫的名利誘惑,有些目光長遠的人,已經動搖了。


    看著底下漸漸沒有了聲音的朝臣,懿姚自信的勾唇,離成功又進一步了。


    “暫由攝政王監國,一統四國之時,正式更名為原荒帝國。”懿姚交代完了,利落退下,留下禦檠霄做苦力,管理國家大事。


    ……


    另一邊的禦檠霄,從開始最基礎的給兩個小隻穿衣都手忙腳亂,到現在禦檠霄都能給女兒編上那麽幾個小辮子,紮個漂亮可愛的頭發。


    發型什麽的都是從懿姚身上看來,手也越發巧了。


    阿尋妹妹一進入原野大陸,先是被巨大的靈力洗髓撐的睡了幾天,接下來整個人的精神麵貌都是越來越紅潤了。


    “妹妹,你有沒有很無聊,哥哥教你玩暗器呀!”懿君尋看著抱著離安坐在禦檠霄那個老男人親手做的秋千上晃悠的妹妹,笑著建議道。


    禦檠霄意外迴到這裏,沒有準備,所以為了兩隻的安全,一直都很忙很忙,白天基本上見不著人,晚上能夠迴來陪兩隻小的用餐,已經算是把時間擠壓到了極致了。


    所以除了照顧他們吃穿用度的兩個奶嬤嬤,其他的時候,都是兩個小家夥相依為命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度過。


    就連這裏是哪裏?在什麽地方?外麵是什麽樣子?處於什麽勢力範圍,兩兄妹都不知道。


    “玩過了。”阿尋妹妹明眸皓齒的笑著迴答。


    懿君尋失笑的捂臉,妹妹越來越難哄了,“……”這幾個月,除了出去玩,大概八成什麽都玩過了,就連瓦片上的蜘蛛網都沒放過。


    “小少爺、小小姐該用膳了,你們猜猜今晚上吃什麽呀!”張奶嬤嬤雙手端著托盤,邊走邊笑邊喊兩小,可見對於兩小,這奶嬤嬤是真心疼愛的。


    懿君尋坐在妹妹秋千旁邊的草地上,小小的肩膀上是一團白色明顯長大了幾公分的離白,小人雙手撐著下巴,一臉老成又無奈的歎氣,“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吃飯不是一種期待,反而變成了一種煎熬。”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原野大陸靈氣充裕,兩兄妹的個頭,蹭蹭的往上長了幾公分。


    這看在張奶嬤嬤的眼裏,高興的不得了。


    兩兄妹和兩小白一人占據一方,本來想像往常完成任務似的往嘴巴裏塞幾口,然後就放下筷子。


    沒想到今日的菜式有些眼熟,“廚房換新的廚師了?”懿君尋隨手夾起一塊烤肉,先給了妹妹,然後再夾一塊給自己,懿君尋吸了吸鼻子,才放入嘴中。


    “學著娘親的手法做的。”阿尋妹妹也嚐了嚐,明媚好看的小臉,嘴角勾起笑的很認真似的迴答。


    禦檠霄一身沐浴過後的氣息,走到給他留下的位置坐下,習慣性的照顧女兒喂女兒吃飯,“這是爹爹親手做的,來阿尋妹妹你要多吃些,不要學你哥哥挑食,挑食會長不高的,不過就我和你娘親這高度,你們想做矮子也難。”


    “我會吃飯。”妹妹卻無情的拒絕禦檠霄的投喂。


    懿君尋看著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禦檠霄,冷冷的開口,“妹妹有名字了,叫懿臨安,我取的名字,妹妹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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