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君尋嚇得還好,知道調整姿勢,避免傷中要害,娘親說過什麽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不能讓娘親擔心。


    剛放出來去後廚大吃大喝了一頓的陌上深深,一上來就看到這幕,嚇得連忙一個飛身,堪險接住了懿君尋。


    “小祖宗,你沒事吧!”陌上深深後怕的看著麵色不改的懿君尋,剛才那一幕差點沒嚇死獸了好不啦。


    同時,懿姚神識內察覺到天上酒樓房間內的陣法有些波動,站在皇宮牆頭的懿姚神識聯係了自己的契約獸,“陌上深深,阿尋在做什麽?”


    “玩千機鎖玩的開心著呢!哈哈……放心有本神獸在,誰也傷不到你兒子去。”陌上深深雖然臉上陪著笑嘴上說的如此談定,實則內心慌的一批。


    有些心虛的看著鎮定如初的懿君尋,結果最終沒事,也不算他擅離職守是不是?


    懿姚挑挑眉,想著自家的話癆的神獸,有些能力還是可以認可的,保護個人還是可以的。


    警告一聲,“阿尋要是有什麽差池,小心著你的皮。”懿姚潛進皇宮內,直接就把同陌上深深的聯係給切斷了。


    陌上深深利落的功夫,驚豔到了有武功的丫環,看著小陌上深深就跟看上了一塊肉一般。


    “小子,給我家小皇孫做玩伴可好?”一臉滿足勢在必得的丫環,步步朝著陌上深深等人走去。


    阿蘭看著一臉兇狠的丫環,步步逼近;“嗚嗚……”嚇得抱住阿尋和延西的胳膊。


    “不怕……不怕。”懿君尋拍著阿蘭安慰著。


    “延西哥哥會保護你的。”延西一臉寵愛。


    陌上深深癟嘴,這幾個小家夥倒是挺會手足情深的,看些一臉兇狠卻裝著善良溫柔的丫環,陌上深深覺得實在是辣眼睛,看多了自家主人的盛世美顏,眼界都高了,以後怎麽看美女?看誰都是庸脂俗粉。


    “誰許你們進入這裏的?你們不知道這裏是私人場所,長得這麽醜,汙染我們小孩的眼睛了你難道不知道嗎?”陌上深深狠狠的一腳就給丫環給踹出去了。


    上他的地盤,還想欺負他的人,真當獸是沒脾氣的嗎?


    “好厲害……”延西看的實名羨慕陌上深深輕而易舉的就將人給趕出去了。


    陌上深深帥氣的頭一揚,“那是當然!”


    延西利落的關門,這個過程接的倒是利落幹淨。


    “楚延西你倒是很聰明。”陌上深深看著楚延西動作麻利,還是很讚賞的。


    “棒……棒……”礙眼的人走了,幾個小孩瞬間開心的圍著陌上深深笑開了懷。


    門外被踹飛出門外重重砸在地上的星柳,該死的,竟然敢這麽對她,好歹她也是小皇孫身邊的一等丫鬟。


    “來人,裏麵的人要挾了小皇孫,給我砸了門,救小皇孫出來。”好不容易爬起來的星柳,揉著摔疼了腰,一步一步的走到樓梯口,朝著下麵的侍衛大喊。


    帶刀的侍衛抽出刀嘩啦啦的就上樓了,卻被二樓的夥計護衛和掌櫃給攔住路。


    “該死的,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家小皇孫可是太子殿下的長子,陛下的第一個孫兒,你們想謀反嗎?等下我們娘娘來了,有你們好果子吃。”星柳蹭蹭的跑下去,擋在侍衛的前麵,怒聲質問著京都天上酒樓的掌櫃。


    掌櫃的雙手交握在胸前,不卑不亢,“是嗎?太子殿下的長子就可以未經允許擅闖天上酒樓貴賓室的嗎?南定國可是最守禮法的,小皇孫這是仗著年紀小就可以胡作非為了?這要是以後長大了……嗬嗬……”


    若是一般酒樓的掌櫃壓根就不敢跟皇室的人這麽嗆聲,可是天上酒樓有底氣,風家可不是一般能欺的。


    “我子幼小,又是皇室長孫,身份自然尊貴,被家裏的人寵壞了,日後自會有名師教導,小兒現在也隻是天真可愛些,可擔不得掌櫃不識禮數。”餘謝夏一身華服,姿態妖嬈,身段娉婷嫋娜,緩緩出現天上酒樓,完美的為小皇孫抹去了仗勢欺人的帽子。


    “草民見到太子側妃娘娘。”掌櫃的倒會做事,帶著一眾護衛,朝著女子就是行了一禮,行為舉止都讓人挑不出錯處。


    餘謝夏慍怒在胸,臉上卻笑意盈盈的,手輕輕的搭在了星柳的手腕上,不容拒絕的開口,“現在本宮要去將本宮的兒子帶走,你們可要阻攔?”


    涼月彎掩麵,緩緩的出現在樓梯口,比餘謝夏先一步占領上樓的位置了,“掌櫃,天上酒樓貴賓間什麽時候可以任由不相幹的隨意進出了。”目光淩厲,不容退讓。


    “放肆,你是什麽身份,我家娘娘是什麽身份,小小一個酒樓的三樓貴賓間,我家娘娘有什麽可進不得的,難不成你一個異國女子能進得去,我家娘娘就不能進去了嗎?”星柳立馬跳上前,向餘謝夏表忠心的開口,她才不要被月柳那個小心機女人給比下去,什麽做事沒有腦子,她的忠心絕對決定是她無可比擬的。


    涼月彎典型的北雪國的裝扮,在南定國顯得格外惹眼。


    餘光掃過活得逍遙自在的餘謝夏一眼,眼神放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嗎?若是驚擾我家小主子,我家主子發怒了,你們就……嗬嗬!”


    完美隱藏恨意的涼月彎轉身就往樓上走去,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暗衛言非一身冰冷陰鷙,突然現身在樓梯口。


    言非就是那個在秀才村在楚大家租房住下的那個暗沙的護法,後來死乞白賴的跟上了懿姚,成為了風半莊園暗衛的首領。


    “側妃娘娘請稍等片刻,我天上酒樓的貴客,會親自給小皇孫一個交代的。”掌櫃滿麵笑意,強勢且不容拒絕的守在上去的路,若要仔細看,肯定能看見那隱藏的極好的惱怒。


    涼月彎走進去看著賴在玩具堆裏,和幾個小的僵持著哭鬧不肯走的小皇孫,皺了皺眉頭,“來人,把下麵樓下留在這的人給我請出去。”拎起他的後衣領,把手裏霸占的不放的玩具,拿下,遞給門口出現的暗衛,然後轉身利落的關上門。


    她雖然仇恨餘謝夏,但是她也知道稚兒無辜,不會遷怒一個未經世的小孩身上。


    看著四個小家夥,涼月彎頗為有些頭疼,這一個個的都是大爺,“下麵的那個有功夫的丫環也進來過。”她明明走到時候,叫上延西從裏麵反鎖上房門的。


    阿蘭認真的點點頭,那個女人很可怕的,嚇死她了,“娘……”


    “陌上少爺你偷跑出去了?”裏麵這四個膽最大的也隻有這位了,畢竟有技藝傍身的。


    陌上深深才不怕涼月彎呢?就怕他偷跑的事情被主人給知道了,“噓,小阿尋可是好好的呢!”


    “好了,玩一會就睡覺去。”雖然今晚過後都不能平靜,但是小孩子還是要多睡覺的好。


    被暗衛拎下樓的小皇孫,手中的玩具被拿走,哭的那叫一個悲慘,張牙舞爪的活像一個小霸王。


    餘謝夏看著被侍衛隨意拎著的兒子,臉色不可謂不黑,自從她生下皇室長孫,身價不可謂不大漲。


    不僅一舉成為惢王側妃,現在惢王又成功上位太子之位,問鼎那個位子還會遠嗎?身為太子長子生母的她,扶搖而上還會遠嗎?


    帝都哪個女子不羨慕她,走到哪裏不是被人捧著尊著。


    可現在呢?在這一個小小的酒樓,居然敢如此羞辱她……


    就連一個異國女子,在這間小小的酒樓,來得都比她體麵,風家,你真是好樣的。


    風家,我看你們還要得意多久。


    “我們走……”帶上哭鬧的兒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太子東宮而去。


    入夜漸深,懿姚本就沒有多費力在皇宮跳躍,現在更是沒有顧及,把整個皇宮該逛的和不該逛的都走了個遍。


    神識散開,突然發現了點好玩的東西,“嗯……還有戲看?這麽優待我?”懿姚入宮之前,就把皇宮的地圖摸了個透,以她的記憶力,若是想在皇宮迷路也不是很有可能。


    幾個飛躍,輕輕的落在一處冷清荒涼的宮殿,在橫梁上找個好位置,用那身黑衣,略略的擦擦塵土,悠閑的坐下,看著下麵劍拔弩張。


    “禦慶景,原來你已經如此迫不及待,行事大膽囂張到已經不顧一切了,嘖嘖,本宮不要的東西,是你費盡手段都要求來的,你內心恐怕很憤怒吧!”一身白衣的清冷優雅的公子,步履緩緩的從黑冷的宮殿走出來,身後遠遠跟著幾個侍衛。


    在登上太子之位,就在這個冰冷的冷宮截殺他,嗬嗬……他若不想放開這個位子,能夠淪落到其他人嗎?可笑……清冷男子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性子越發殘忍嗜血禦慶景,冷血的勾動嘴角,手中揚起的劍,輕輕的指向前任太子殿下,“禦倚冥,史書是由成功者改寫的,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今晚是你明年的忌日。”


    禦倚冥手上同樣是一柄劍,劍名叫映雪,這是禦檠霄送給她及冠禮的生辰禮物,“是嗎?有本事你就來拿呀……”


    禦倚冥冷冷持劍而立,嘴角的不屑,就等著禦慶景氣急跳腳,高手過招,怒則先動,先動則失先機。


    層層侍衛,將冷宮包的密不透風。


    而已是甕中之鱉的禦倚冥,神色自若,風雨不動安如山。


    懿姚挑眼,心性倒是強,再打眼一看對麵的那位,喜怒都快要跳腳的樣子。


    懿姚都覺得沒眼看。


    原身肯定是個花癡,看臉什麽的都太幼稚了,當然不看臉也大可不必這麽做,畢竟眼長著沒瞎,就應該看點美好的東西,以慰孤寂靈魂。


    這美好是用眼睛看外在,也能用心去看內在品格。


    禦慶景是下了狠心,要將禦倚冥誅殺在冷宮,活不到明日太陽升起。


    起碼動用了百人千人,意在屠禦倚冥冷宮中這數十人。


    “禦慶景,本宮不陪你玩了。”禦倚冥見狀力量懸殊,在屬下拚死一搏,博出一條意料不明的生路。


    染血的白衣,冷色的麵孔,依舊顯得俊逸出塵。


    看似輕鬆實則費力的越出包圍圈,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禦慶景。


    “放箭。”禦慶景也不著急,漫漫長夜他有的是時間,貓抓老鼠。


    漫天的鋒利泛著冷光的箭羽,直逼禦倚冥的後背。


    “噗…”肩頭中箭,禦倚冥的速度不減反加,朝著皇帝所在的宮殿掠去。


    卻不知皇帝寢宮,層層守衛,皇帝本人還睡的死熟,藥效不過,不到上早朝,是不會醒來了。


    到那時了,禦慶景大可編造禦倚冥意圖反欲要謀害皇帝,被他發現阻止,且擊斃反賊前任太子殿下。


    “倒是有幾分聰明,隻是嘖嘖…得出點血了。”懿姚看著往皇帝寢宮逃的禦倚冥,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在後頭跟著。


    果然不出懿姚所料,護在禦倚冥最前麵的那個護衛首領,反手就是一劍就要刺在禦倚冥的致命處。


    禦倚冥用血的代價,反殺背叛者。


    “背叛本宮是要付出代價的。”


    懿姚抿嘴,對自己狠的人,野心自然也不會小,她兒子這大伯倒也是個角色,就是不知到底是敵是友了。


    禦倚冥握劍捂著受傷的地方,反身背靠皇帝寢宮慢悠悠的等著禦慶景上場。


    禦慶景大笑著登場,“禦倚冥,你想的事,我都想到了,你的後路我也切斷了,今日你插翅難逃。”


    禦倚冥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即使看著傷口淌出的都是黑色血液,都麵不改色,“是嗎?你覺得本宮狼狽,可本宮卻認為你所做一切都非常卑微可笑。”


    禦倚冥聽著身後毫無動靜的寢宮,嘴角朝著禦慶景染上一抹譏笑。


    他倒是小看禦慶景了,能把手伸到皇帝宮內,就是某個做皇帝的自信,該被打擊了!


    懿姚看不下去了,還是幫下那混蛋他親哥吧。


    “噓,別吵,我對你的命,不感興趣,你仔細聽外麵的,如果你認為外麵那個處在弱勢的人,你放棄了,那好,那個人我保下了。”懿姚溜進皇帝寢宮,解了皇帝的昏睡藥,佇立在床頭,靜候皇帝思緒迴神。


    謝謝淡淡意味不明的聲音,在皇帝耳裏聽來,卻極具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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