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謝夏麵色如調色盤一樣來迴轉換,她始終不肯不相信的這個一直被她壓在地底下的女人,居然還能在她給的絕境下活得風生水起。


    “餘懿姚,別忘記在護國公府,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如今你不過是我沒了興趣玩的東西,哦……我忘了,你肚子還懷著為父不詳的野種的不守婦道的女人,慶景哥哥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了,你知道嗎?他嫌你髒,被別人的男人碰過。


    我再告訴你,哪怕你如此不堪的模樣,可是還是有人爭著搶著想要你的夫君。”餘謝夏說著說著忽然開心了,一個懷著野種的女人,嫁給一個殘廢殘王,而她就算沒有了護國公府的倚靠,她還是能步步為贏成為當紅皇子的側妃。


    而她隻能嫁給一個雙腿不利於良行還喜歡喜當爹的殘廢。


    “還有,殘王知道你肚子裏這個為父不詳的孩子嗎?要是你孩子生下來,知道她的母親是個滿身汙名的女人,你說他又有何臉麵活在這個世上。”


    “我怎麽樣你無須管,但是我知道的是,凡是你想要得到的,我皆會親自幫你毀去,永遠都求而不得的這就是你的下場。”懿姚淡淡的掃過餘謝夏一眼,她不是個會輕易恨一個人的人,若不是因著原身殘留的恨意,她這個占了別人身體的人,要給個交代,不然她餘謝夏是誰她都不想知道。


    懿姚心想可能是殘廢久了,人也就自卑了,別人不喜歡她,想著可能是她還不夠優秀,她要求不了所有人都會明辨的喜歡,她能夠做的隻有好好的喜歡自己,其他人的喜歡也就無關緊要了不是嗎?


    若有真心喜歡她的,她自然同樣用心去對待。


    佛裏不是都講緣嗎?


    不應該是無論你是否主動,緣就在哪裏?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結果都在那裏,過程隻要經曆就好了,就別不要太上心了。


    她懶了,拒絕和這個世界溝通久了,就忘記了和這個世界溝通和與別人相處的能力了。


    “口出狂言,我永遠是你觸不可及的存在,這輩子你永遠也別妄想把我踩到腳下。”餘謝夏氣的跳腳大喊。


    “你可能還沒擺清你自己的位置,你又何時離開過塵土?”


    懿姚說完領著扶著花信海的涼月彎就直接就進了天上酒樓。


    “可惡,幾月不見,倒是學會伶牙俐齒了。”狠狠的將手上的匕首,餘謝夏同樣跟著進去天上酒樓。


    卻在抬頭的瞬間,餘光掃過對麵酒樓上的閣樓的房間,好像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取下紗帽,提著裙子就朝著醉仙樓走去。


    醉仙樓貴賓套房。


    “殿下,夏夏來晚了,請殿下懲罰。”餘謝夏滿懷愛意的身子嬌柔的朝著禦慶景行了個大禮,既能顯示她的乖巧懂事,又能滿足男子大男子主義。


    “倒是我低估了那個殘廢,有些人隻要活著,就是為了讓人不安心的。”禦慶景擺擺手,轉頭看著那些不盡完全的情報,忽然發現他的眼睛被禦檠霄那個殘廢蒙蔽得失去對他的判斷能力。


    餘謝夏笑意盈盈的起身,靠近癱坐在太師椅上的禦慶景,伸出雙手,熟稔的按在了禦慶景隱隱作疼的頭部。


    “那殿下可有妙招?是否可以收網,來個一網打盡了。”餘謝夏比禦慶景還要了解禦慶景這個人,他若不是沒有十全的計劃,他怎麽肯舍得露出後背,親自來和徘城走這一遭。


    禦慶景最是喜歡的餘謝夏就是這份聰明狠毒勁,“和徘城這麽特殊的一個邊城,總歸要發揮點作用的時候了。”不然他費盡心機設計了這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殿下是覺得我們遭遇的這一切,都是殘王在設計羞辱我們的。”


    禦慶景勾唇胸有成竹的一笑,對餘謝夏的話不作任何迴答。


    “夏兒……做了本殿這麽久的女人了,你該知道本殿最討厭欺騙了,你該好好想想,你隱瞞了什麽事?”禦慶景想起城門口的那一幕幕突然起身,抓住餘謝夏的手臂,雙眼淩厲且寒意逼人。


    餘謝夏嚇得心神一跳,連忙跪下,難道那件事被殿下知道了嗎?可是那件事就連青柳都不曾知曉呀!


    “殿下,我對殿下真心天地可鑒,我絕沒有做過對不起殿下一絲一毫的事情,我也隻是因為愛殿下太深,才…”餘謝夏聲淚俱下表真心。


    “才什麽?才隻是和別的的男人在馬車裏共度良宵,餘謝夏你把本殿當作什麽人了,收破爛的嗎?”禦慶景一把拂開拽住他衣袖的餘謝夏,又狂躁的轉過身把桌上的所有的東西全部狠狠地掃落,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混著餘謝夏低聲抽噎聲,煩躁的禦慶景奪門而出,不想再理會身後的人和事。


    “殿下,殿下,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聽我解釋呀…呀!血…”跪求著禦慶景的餘謝夏突然小腹猛的一疼,下麵一股熱湧流下,看著手上那鮮紅的血液,餘謝夏腦子當機了。


    “殿下,殿下,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餘謝夏看著狠心轉身就離去的禦慶景唿救。


    聞言,禦慶景的背影僵了一下,想著那個一直癡纏他身側女人,不止治好了臉,就連天疾都治好了的女人,不止懷上孩子還沒有對他有半分留戀的女人,禦慶景心神一動,返迴。


    “本殿的孩子,現在有幾個月了,為何不早告訴本殿。”禦慶景蹲下手挑起餘謝夏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問道。


    “殿下,我怕殿下不喜歡這個孩子,也怕未來王妃也不喜歡這個孩子,所以才沒敢對殿下說。”餘謝夏抓住禦慶景的手,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連忙把所有事都托盤而出。


    禦慶景失神看了餘謝夏許久,才抱起她,為她尋了大夫,孩子還在,就是需要臥床靜養,又仔細交代了下麵的人好好伺候未來的小主子。


    “你要的母憑子貴,本殿給你。”禦慶景想著有個孩子也沒什麽不好的,畢竟殘王也不是上趕著喜當爹,這還是他親生的呢。


    何況他的年紀就算沒有正妃,有幾個庶生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畢竟皇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殿下,我是清白的,我都有了殿下的孩子,怎麽可能做對不起殿下的事呢。”餘謝夏看著臉色忽明忽暗的禦慶景,心中惴惴不安的她連忙解釋道。


    “城門口的事,就當從未發生過,本殿的孩子,我要她平平安安的到這個世上來,記住了,本殿的夏側妃。”禦慶景說完,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被子裏麵。


    餘謝夏欣喜若狂,這下是因禍得福了,殿下終於願意留後了。


    餘懿姚大婚,婚屋裏和惢王同房的是她餘謝夏,說起來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是和餘懿姚同一天懷上的。


    隻是這身份就是天差地別了。


    她要把所有尊貴的身份都攬入她的名下。


    禦慶景離開後,就又去布防了,這一次他絕不留任何一絲一毫的不可控因素留下。


    見布置的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的敲開了屋內暗室的門。


    又是一番商討到天黑禦慶景才心情不錯的現身出來。


    天上酒樓。


    後來的楚浩楠幫著給北野意畫洗幹淨,涼月彎聽到懿姚說這是她弟弟,又親自去廚房盯著廚子熬粥做藥膳。


    懿姚看著比前世還要精致幾分的花信海,就像又迴到了她第一次撿迴花信海的時候。


    懿姚避著所有人給花信海喂了點白色靈泉水,故而花信海很快便醒了過來。


    懿姚熟稔的姿態,把花信海最喜歡喝的粥遞到他的手上。


    這一情景自然的好像演練了無數次?


    “姐姐…我錯了…”花信海一睜開眼睛,就是抱著懿姚哭了起來。


    “知道錯了,還不鬆開我,膽子肥了,親自動手遞給你的粥,也不舍得接了。”懿姚嫌棄的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花信海給拉開的遠遠的了。


    “喝粥吃飯,不是鄙視你,每次都是混成乞丐,你是很有成就感是吧。”懿姚對於能夠見到前世認識的人,顯得格外的開心,不知不覺話了多了不少。


    看得陌北顧心髒都酸的疼了。


    他家的姚姚就從來不會這麽溫柔的對待他。


    而這個臭小子居然還敢傷害她。


    陌北顧把陌上深深拎來,抓起花信海就扔給他。


    還頗心滿意足的揮了揮手,走,趕緊走,妨礙他和親親老婆培養感情的所有行為和事情都是不可饒恕的。


    “陌北顧,陌上深深…”懿姚冷靜的看著這兩位一本正經的欺負花信海。


    “姐,救我…我不走…”花信海拽著門,一副死也不出去的視死也要歸。


    本來聽到懿姚點名的陌上深深,突然惡趣味一上來,誰也擋不住。


    “不走,可由不得你了…”陌上深深拽著一來一迴的玩上癮了。


    北野意畫被陌上深深百般摧殘的也是很無辜,兩世為人,體質都是不一般的弱。


    能夠習武是他兩世的夢想。


    啊啊啊…


    破滅了…


    想再死一下…


    “說說吧,現在是個什麽身份,怎麽又混迴老本行了。”懿姚坐下,審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花信海想起這些日子不堪迴首的過往,都想給自己掬一把同情淚了。


    “我叫北野意畫,北雪國的儲君,因著指引從北雪國扮作乞丐逃出來的。”唇紅齒白的北野意畫有些委屈的控訴道。


    若不是北雪國那些人每天都是逼著他學這學那,走哪都得有人一層一層的跟著。


    他也犯不著扮成乞丐,一路乞討到南定國。


    想想都是淚。


    懿姚對於花信海的身份不是很在意,陌北顧也是驚訝一會,才安心準備懿姚的營養湯。


    “南定國,原護國公府九小姐。”


    “姐…”花信海迅速的幹了一碗粥,委屈巴巴的狐狸眼,盯著懿姚目不轉睛。


    “說說吧,北野太子。”懿姚啃著糕點,一邊享受著陌北顧的喂食,準備洗耳恭聽北野意畫的解釋。


    “我錯了,不該不信任姐姐。”北野意畫手絞著衣服,忐忑不安。


    前世是他做錯了,他不該聽信別人的謠言,還親手害死姐姐,他百死難逃其咎,能夠再見到姐姐,他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你知道那時候我的心有多疼嗎?能傷害我的都是入了我心的人,你知道那把刀刺入心髒到底有多疼嗎?這些都不算什麽,你又知道我有多難過嗎?就那一瞬間,心瞬間空了,空得令人窒息。”她不是不想報仇,可是她念舊,怎麽辦?


    心軟又仁慈,還有不必要的善良,這是身為殺手的大忌諱。


    可是恨一個人需要力量的,她沒了這項能力,何況是人就有做錯事的時候,這本就是不可避免的,那麽他還有必要斤斤計較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刀刺破皮肉,又刺穿進心髒的疼,姐,我錯了,可是那時候我控製不住的自己的雙手。”北野意畫哭著跪在懿姚的麵前。


    “姐姐,我錯了,讓我這世來彌補前世對姐姐的傷害好不好。


    沒有姐姐,我就沒有家了。”


    情真意切的場景,這是北野意畫在事情發生過最想做的事情。


    雖然他不配再求得原諒,可是他就想彌補姐姐。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人可以做錯很多事,但是必須要知道悔改,也要知道有些錯誤造成的後果不是想說原諒就能原諒得了的。”懿姚可以不計較北野意畫的背叛和傷害,也不恨他。


    但是她的心,她守的緊緊的,再也不要讓別人帶走。


    “姐姐…”北野意畫紅著眼眶。懊悔自責的想要扇自己幾巴掌,為了些不要自己的人。


    從而傷害了對他當成骨肉至親對待的人。


    現在他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跪求原諒。


    “姐姐…反正我不管,這輩子反正我是跟定你了。”北野意畫難以想象沒有懿姚,不能彌補過去所犯下的錯,他又有何顏麵苟活在這世上。


    “吃了,就好好休息吧,如果可以就迴家好好陪陪你父母吧!”懿姚看過陌北顧搜集的四國皇室的消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北雪國正處於風雨飄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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