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事有村長出馬,自然是費不了什麽功夫,事情就能塵埃落定的定下來,第二天就開始了高速有序的運轉,但是給懿姚帶來的最明顯的後果就是,資金再度缺乏。


    風半莊園的工程,就已經讓預算資金超出,而現在又繼續投入新的板塊,自然資金又再度匱乏。


    此時的懿姚的腦子裏隻有兩個字在盤旋,賺錢,賺錢……


    想到錢,懿姚自然不會錯過南定國首富風少,某個被百裏錦野修理的鼻青臉腫的風少,破天荒在懿姚麵前表現得戰戰兢兢,唯恐一個不小心,就惹到這個魔頭。


    “姑奶奶,我心髒太小,經不起折騰,你就饒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風少欲哭無淚的哀怨道。


    懿姚懵了,這是那跟那?再說,她這麽善良的人,怎麽可能在這位豐神俊朗的美男首富眼裏,落下鬼母羅刹的形象呢?


    手掌一揮,把風少淩空按在凳子上,嚴肅認真的道:


    “風住塵,我要去你的醫館當神醫。”


    “什麽?”


    風少腦子突然轉不過彎來……


    懿姚難得理他,自顧自的道:“從今個開始,我就是清風樓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醫‘陌路’,你且找人把我神醫之名給宣揚出去吧。”


    楚輕禾不禁仰頭捂麵,姐,你這裏自我感覺是不是太好了。


    “嗯嗯,從今天開始你懿姚,就是清風樓的神秘神醫‘陌路’……”風住塵一聽,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咳咳,這根本就不是事的事啊。


    然仔細一想,娘呀,神醫?清風樓醫藥之事他沒有主事權啊!話都說出口了,他能怎麽收……求對策,在線等,急……


    “但是你要征求到憑闌意的意見,否則就算我同意也沒用,清風樓有關醫藥之事,風某做不得主啊。”某位風少自然是連顏麵都不要了,實事求是的把他尷尬的處境喧之出口。


    懿姚初聽憑闌意的名諱,表示不認識的虛心問道:“憑闌意是誰?”


    風煙淨不苟言笑的嘴臉,居然也在懿姚話落,悶悶的笑出了聲,原來神醫山莊的少主,神醫聖手的憑闌意,並不是名氣震天,原來還是有人沒有聽過他大名鼎鼎的身份名諱。


    陌北顧看著懿姚眨著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另一個男人的模樣,讓某個時刻被醋圍攻的陌大神,醋意橫生,一臉不開心,蠻橫強勢的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見,你就是‘陌路’,這點除非你不想要神醫‘陌路’這個身份,不然這個身份名字,一輩子都隻專屬於你。”


    懿姚冷冷的別過陌北顧,你這隻神馬生物,抽什麽瘋?刷什麽存在感嗎?


    既然你能,那就成全你的一片好意,反正他們現在在交易中,貌似這個有關發展勢力問題應該陌北顧全包的,想到這,懿姚毫無壓力的把所有的事都推給陌北顧。


    “既然你那麽能,這件事就交給你表現了。”


    她現在能做的事就是,除交易之中的正事之外,盡可能的無視忽略這隻。


    陌北顧一喜,道:“就一句話的事。”


    懿姚突然好像揍人,這貨,簡直低調中奢華的炫耀啊!


    有錢有勢,了不起啊!給姐點時間,一定完虐你,陌北顧,你等著瞧。


    “輕禾,我們吃雪蓮果去。”憤憤的挽著楚輕禾的手,決計不理氣死人不償命的陌大神。


    陌北顧再一次被懿姚給直接無視了。


    兩姐妹手挽著手,一副親密無間的模樣,讓陌北顧風煙淨兩個羨慕不已,心中直唿:放開那隻手,讓我來。


    ……


    和徘城的醉仙樓,疏輕柔等了幾天也沒等到餘謝夏的迴信,對懿姚同餘謝夏兩人同樣是恨到了骨子裏。


    南定國皇城,寧安侯府。


    餘謝夏自從接到疏輕柔的來信,恨意充斥整個胸膛,若不是這個女人,她又怎麽會淪落到無家可歸寄人籬下的地步,這一切都是因為餘懿姚,因為餘華強在解散護國公時,她聽到餘華強滿懷惆悵的自言自語,他說是:妻兒子女都不在護國公府了,那還留著這個空殼幹什麽?


    這句話是何其的殘忍無情,妻兒子女都不在護國公府了……


    難道她母親不是他餘華強的妻嗎?難道她就不是他餘華強親生女兒嗎?


    難道除了百裏明媚、百裏錦野、餘懿姚,他眼裏就沒有了別的親人存在了嗎?


    他的心是偏的,即使明麵對他們極致疼愛,但是心裏永遠隻有這三人。


    餘謝夏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可還偏偏要自欺欺人,她並不是被拋棄的那個。


    餘謝夏眼眸裏的狠戾嗜血,讓其神智混沌,隻記得她那份滔天的恨意,“餘懿姚,你不死,我今生的心魔就不會消,你必須死。”


    “給惢王傳話,就說我有要事相商。”餘謝夏淡淡的吩咐了自己的貼身婢女,然後仔細的梳妝打扮,知道婢女都迴來迴話了,她才滿意的看著鏡中那個光彩豔麗的美人點點頭,領著兩個貼身婢女,招搖過世的從後門出了寧安侯府。


    天上酒樓,二層玄字好包廂。


    禦慶景自然早早的等候在此了,餘謝夏一見到自己的俊美的心上人,摘下紗帽,急急的走上前,抱住他的手臂,語氣嬌羞的道:“殿下,我夏夏好想你。”


    禦慶景有些不耐煩,自從餘謝夏失去護國公之女這一光環,自然也就在這位殘忍嗜血的殿下眼裏,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但這個聰明且絕情的女人,到還是有幾分利用價值的,尤其是骨子裏的那份開放,他還沒玩膩。


    禦慶景笑的無比溫柔甜膩,許久不見這個女人,好似這個女人的風情,又成熟了幾分,總能夠讓他心熱想要狠狠的占有她。


    “夏夏,本王可是想死你了,還有本王的小兄弟,也抬頭想你了。”餘謝夏毫不避諱的直接跨上禦慶景的雙腿,細膩的親吻惢王的好看的鎖骨。


    禦慶景的鹹豬手一手探進餘謝夏的衣服裏,緊握那美好的兩大寶貝,一手如同點火的一般在餘謝夏經不住手掌溫度的撥動。


    “嗯……”餘謝夏一聲輕嚀,如同發出快樂的信號一般,迫使禦慶景加快動作,兩人緊緊的交織在一塊。


    此刻,春天在這玄字號房,熱烈綻放。


    ……


    心滿意足,吃飽饜足的禦慶景,待餘謝夏服侍著好衣完畢,才有了幾分心思聽聽餘謝夏約他出來的真正目的。


    “你找我有何事?”


    公事公辦的口吻,讓還沉寂在欣喜之中的餘謝夏,迴歸現實,認清她現在的身份和她現在所扮演的角色。


    事實就是她在禦慶景眼裏,隻比紅樓的女人,身份稍微高了一點,但還是脫離不了她還是紅樓裏的女人這頂帽子。


    她應該有自知自明的,但是她還是很難過,也更加怨恨餘懿姚,若不是因為她,南定國無護國公府,她怎麽會淪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


    餘謝夏臉色蒼白的咬著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要喚起禦慶景對她憐愛,語氣弱弱的道:“殿下,夏夏找到了餘懿姚的下落了,所以,我……我才……”


    禦慶景一聽,話都沒聽完,就著急興奮的搶話了。


    “你有那個下賤的下落了……”


    餘謝夏點點頭,呈上疏輕柔的那份信,“殿下,你請看,夏夏絕對沒有半點虛言。”


    “好啊……太好了,這次我看那個賤人如何能夠逃脫我絕殺。”禦慶景一目十行,眼眸的兇狠隨著閱讀的速度,越發的兇狠。


    餘謝夏很是開心,她心愛的男人,同她一樣,都恨餘懿姚,恨不得將其殺死。


    “殿下,那現在該怎麽辦?派殺手直接送她上路,還是……”餘謝夏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死都算是便宜了餘懿姚,生不如死再狠狠的折磨而死,這才應該是餘懿姚應有的下場,餘謝夏心裏如是想到。


    但表麵上則是一副善良溫柔的小姐姐模樣,極具欺騙性,演技無雙。


    禦慶景見過的女人之中,隻有餘謝夏的狠毒,才是最合他胃口的,因為從另一方麵來看,他們原本是屬於同一類的人。


    “你想不想親手讓那個賤人受盡世間最痛徹心扉的折磨,才生不如死的讓她歸於塵埃。”


    禦慶景殘忍的笑了笑了,設想美好又魅惑,如毒蛇般冷血的聲音在餘謝夏的耳邊響起。


    “殿下,你想讓我怎麽做?”


    餘謝夏猛地點頭,這個設想無疑就是她內心最真實的寫照,既然禦慶景能夠說出來,自然也就能幫助她如願以償。


    禦慶景好看的殷弘薄唇微微抿起,薄涼而有冷血,“據說和徘城的風光甚好,惢王側妃餘謝夏遊學至文化之城,和徘城,自然得停留學習一二,又遇上被趕出家門的妹妹,自然得憐惜的敘敘舊,你——懂了?”


    餘謝夏振奮的盯著禦慶景,久久沒有迴話,側妃,他終於給了能夠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身份了,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側妃,她都甘之如飴,因為她愛這個男人,而且依她現在的身份,最多隻是一個侍妾,側妃之位,萬萬是不可能。


    禦慶景被她的目光盯得不耐煩了,怒聲喝斥,“餘謝夏……”連名帶姓,可見禦慶景的耐性已是到了極限。


    餘謝夏迴過神了,看著禦慶景帥氣非凡的容顏,心中泛起一陣甜蜜,這個男人居然連生氣都是那麽好看,最重要的是他心中是有自己的。


    “殿下,夏夏隻是太過於興奮,懈怠了殿下,請殿下恕罪。”餘謝夏妖嬈萬分的行禮,目光灼灼中帶有我見猶憐。


    禦慶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女人就是女人,終究隻能作為男人玩物。


    “你擇日啟程,本王會打理好一切,很快就會追上你。”禦慶景高深的背手臨窗而立,聲音悠然的道。


    這天賜良機,禦慶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撥除禦檠霄的機會,和徘城,等著本王大駕光臨吧……


    禦檠霄,哪怕你隻是一個殘廢,我也絕不允許你活著。因為你太優秀了,優秀到我望塵莫及,更何況,我並不相信你是真的殘廢,叱吒風雲的戰王,豈能那麽輕易就讓人廢了呢?


    “是……”餘謝夏見禦慶景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自然也就識趣的退了出去。


    戴上紗帽,披上披風,餘謝夏把自己整個身子都嚴嚴實實的包裹的起來,若不是早知道的這個人就是餘謝夏,壓根就看不出這個見不得人的人,到底是誰。她私自會見外男的事,決計不能讓人抓住了把柄,否則那就是性命之憂。


    禦檠霄,我成皇之路,就先從你染血那一刻開始吧。


    窗前,禦慶景俯瞰蒼生的冷笑。


    ……


    而在秀才村,懿姚接到了她人生之中第一個求醫的患者。


    那是虎子親自來請的,患者自然就是虎子娘。


    自從昨日楚家在宋家鬧的那一出之後,宋老太把全部的怒火,都給轉移到正在懿姚工地廚房主管廚房的虎子娘身上,就算虎子父子一心護著,可是終是敵不過人多勢眾,但好在虎子爹強勢的護衛之下,虎子娘,安全無虞的度過了一個晚上。


    本著想讓婆婆消氣的心思,虎子娘一大早起來忙活,把一大家子人的都早餐弄好了,坐在廚房燒著一大家子的熱水,靜靜的等候這一大家子起床洗漱用餐。


    “婆婆……”虎子娘一見宋老太踏進廚房,手上動作麻利的倒了熱水,端到宋老太的麵前。


    宋老太冷哼一聲,倒也是沒拒絕虎子娘帶孕服侍她,反到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直到虎子娘,撤下了水,宋老太還是在一旁發呆,視線來迴投射在虎子娘還微微顯懷的小腹上。


    ‘這都沒事,這孩子肯定是個妖孽,妖孽都得去死。’宋老太疑惑之下生起的狠戾心思,伴隨著那竊竊自喜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飯後,宋老太破天荒的給虎子娘端了一次安胎藥,虎子娘受寵若驚的愣在原地沒接。


    宋老太開心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虎子娘,你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懷疑我還給你下毒不成。”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怒意橫生。


    “不……不,我喝我喝。”虎子娘生怕自家婆婆會因此生氣,端起碗,連燙都沒顧得上,仰頭一口喝完,向宋老太空了空碗,表示她絕對的信任她。


    宋老太頓時笑開了花,“哈哈哈……”怨毒的心思,愈演愈烈,妖孽都得死。


    虎子娘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家婆婆那猖狂的大笑,小腹突然猛的一痛,虎子娘捂著小腹臉色嚇的蒼白,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婆婆開心至極的嘴臉,心中的悲傷不能抑製。


    “婆婆,你居然給我墮胎藥,我肚中的孩兒,這可是你親孫子啊……你的心怎麽能那麽毒?怎麽能那麽殘忍。”虎子娘含淚悲憤的控訴,非但沒有喚迴宋老太的良心,反而迎來的是她一陣又一陣的長笑。


    一陣一陣的疼痛,讓虎子娘再也直不起腰。


    捂著小腹,感受自己的孩子,正在受著這淩遲之痛……她的心,再也不會對這個老人抱一絲一絲希望了。


    “家明……虎子……家明……虎子……”


    用盡所有力氣,喊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她好不容易的才有的孩子,他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現在就要被他親奶奶給無情的抹殺了嗎?


    孩子……娘親真的舍不得你,你堅強點好不好……娘親求你了,你不要有事,千萬不能有事,不能被這磨難給打到。


    宋家明一聽到虎子娘焦急的唿喊,立馬衝了出來,看到情況不妙的虎子娘,一個橫抱,心情異常沉重疼痛的喊道。


    “孩兒他娘,你這是怎麽了?虎子,快去請大夫,一定要快……”轉過頭,朝著擔憂著急的虎子吩咐道。


    虎子娘緊緊的抓住宋家明的手,用力到手青筋暴起,傷心與怒交織在一起不能自己,恨意充斥心間。


    “你娘好狠的心,我肚子裏可是她的親孫子,她居然給我下墮胎藥,她怎麽能夠下得去收?”


    虎子娘含淚悲憤的控訴,讓宋家明無處是從,完全不能相信,怎麽會這樣?他的親娘,居然要殺他的孩子,這個事實,讓他怎麽接受?


    “虎子娘,你別說話,虎子很快就能找來大夫了,你一定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孩子可以沒有,但是你一定一定要活著,我宋家明一生隻娶一個妻,你給我記住了。”宋家明小心翼翼的將其放迴床上躺著,再看到滿是鮮血的手,他徹底慌了,這個女人,他失不起。


    虎子娘欣慰的看著淚流滿麵的虎子爹,心中樂開了花,在劇痛中泛起一絲甜蜜,還好她沒有遇錯人。


    隻是這個孩子,他才被知道半個月,如今就要這麽走了嗎?孩子啊,你知不知道娘親的心,真的好痛,都怪娘親太傻,才害了你。


    “藥,你把懿夫人給我的藥拿來給來,懿夫人給我的時候說,關鍵時刻能夠保住孩子一命。”


    虎子娘想到孩子,就想起了懿姚,所以就想起了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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