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放心,哥哥一定給討個公道。”


    楚諮東楚浩楠兩兄弟一聽,扔下一句話,怒氣騰騰的便往屋外走。


    宋漢哲便是宋家袖和宋趙氏長子,不用想也能知道大的打不過,小的居然來找場子。


    “站住。”楚寄意安撫著小兒子,分神喊出走到門口的兩兄弟。


    楚浩楠悶悶不樂轉過身子狠狠的一跺腳,沉聲道:“爹,難道別人都欺負到弟弟頭上來了,如果為了名聲我們還要忍氣吞聲嗎?這事我做不來。”


    楚諮東還稍微的有些理智,身子不動,隻是腦袋轉了過來,大有楚寄意不準,他也要非去不可的架勢。


    楚寄意氣的一個倒仰,他親生兒子就是這麽想他的,爹是這樣用來坑的嗎?


    越想越氣,火氣也越大,沒好氣的吼,“楚延西是我親兒子,你們兩個小混蛋還不快來扶著我,豬都比你們聰明,孩兒他娘,你就留在家裏等待我們爺四個的好消息,聽話,女兒需要休息。”寵溺的摸摸了方瓷的隆起的小腹,楚寄意盡可能的哄著她的情緒。


    方瓷想到肚子裏這個曆經磨難才得以保住的孩子,不得不點了點頭,同意了楚寄意的說法。


    懿姚楚輕禾一進院門,看到便是浩浩蕩蕩的往外麵蜂擁而出的父子四人,楚輕禾不解的問道。


    “義父,你們這成群結伴是要去那裏啊?”


    “懿姐姐,抱抱……”延西一見到懿姚便跑過去,攀著她的腿,仰著頭,可憐兮兮的求安慰。


    自從昨晚懿姚用靈氣給延西治傷,可能身體是受到了強大的靈氣灌體,對靈氣敏感,所以延西特別喜歡懿姚的抱抱。


    楚寄意吃味的輕咳兩聲,見延西沒反應,怨念頗深的說道:“延西,你懿姐姐跟娘親一樣,都懷著寶寶,很幸苦,你這麽聰明,會懂事的是不是?”


    延西聞言,隻是失落的垂下頭,從懿姚身邊走開了幾分,沒有說話,卻用行動表示了,什麽是懂事。


    “延西,你過來。”懿姚向延西招了招手。


    延西依言走近,“姐姐……”


    懿姚放開楚輕禾挽著她的手,緩緩的蹲下單膝跪地,與延西的視線平齊,輕輕的撫過他小臉的委屈,並溫柔如雲朵一般的親了親他的額頭,讓人安定的聲音道:“延西,姐姐是因為有了小寶寶才不能抱你,並不是不喜歡你,你那麽懂事,能理解的是嗎?”


    雖然以懿姚的體質,抱個三十多斤的小孩,完全沒有而且還很輕鬆,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她拒絕一切可能大聲意外的舉措,因為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唯一一個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她絕不能讓孩子發生任何意外。


    解釋,隻是因為她見不得聰明懂事的延西難過委屈,快樂的孩子,才叫孩子,孩子的各種心情也應該被重視,更何況還是一個剛遭遇了一場大意外的孩子。


    延西霎時笑靨如花,伸出手,“姐姐,來,我牽著你走。”原來姐姐還是喜歡他,好開心。


    懿姚提著雪蓮果的手,輕輕的往後頭一甩,勻速的拋物線準確無誤的落在了洗了菜留著給蒜苗澆水的桶裏,水花高高濺起,卻又重新落迴桶裏,地上的水滴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父子三人看著笑開了花的延西,拉著懿姚就走,完全把他們給忽略了,他們心好塞,各自相視一眼。


    三聲集體幽怨的喊聲,響起:


    “楚延西……我可是你爹哥!”


    “咳咳!”楚寄意突感同孩子們做這個表情動作很幼稚,有失為父的風度,正了正神色,“還不快扶著你爹去,一個個愣著瞎叫喚什麽?”說得,剛才他們不是同盟一起喊了似的。


    “……”楚諮東楚浩楠無語了,爹,你沒叫,所以就你強悍。


    “去哪?”已經走出很遠一段路程了,懿姚才問了一下此程的目的地。


    延西為難別扭的神情,聲如細蚊扭捏不好意思的道:“爹爹哥哥說,要去給我討個說法。”


    一副同小朋友之間受了委屈,大人卻要來給你出頭,這麽小同伴眼裏,他就是打不過卻找來父母出頭的懦夫。


    所以延西才會如此別扭幽怨,他才不要在小夥伴眼裏的形象就是一個經不起玩鬧的哭屁蟲家夥。


    懿姚嗬嗬一笑,神情冷冽,若是她不能及時趕到,延西恐怕就要兇多吉少了。


    每想到這起事件的起因,會是秀才村的人,拉起的導火線。


    這一點讓懿姚對延西更加的自責,愧疚,延西這完全就是因為她而受到的無妄之災。


    所以她絕對不會放過害延西的人,“欺負你的人,姐姐一個也不會放過,你把事情的經過全部細細說來。”


    延西很囧,那可都是掉麵子的事,這不是相當於告訴所有人,他楚延西很弱嗎?


    迎上懿姚不容拒絕的目光,延西淚了,但隻能實話實說。“昨天我從姐姐那迴去的時候,因為不開心,所以想去找虎子玩的,走到可是沒想到遇上了宋漢哲一行人,沒想到就被按住抓上馬車,然後見到一個好醜好醜的壞女人,他們變著法的打我,想打聽姐姐你的消息,可是我一個字都沒說,然後又把我送到那個院子裏,又被一個醜男人欺負了,然後就等到姐姐你來救我了,嘿嘿,若是我有姐姐那樣的功夫,宋漢哲他們肯定就抓不到我了。”


    延西的懂事,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輕快的語氣,仿佛昨日那如同噩夢一樣的經曆,當真就是一場夢,醒來就煙消雲散了。


    楚輕禾皺著眉頭,觸及懿姚明了的目光,確定性的問道:“是宋趙氏。”


    然後懿姚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在秀才村得罪的人中,除了楚楊氏就是這宋趙氏了,結果不難猜的。


    懿姚欣慰的笑了笑,心中越發疼愛這個孩子,因為他的懂事,總是能夠讓人忍不住憐惜。


    “延西,姐姐以後教你功夫好不好?”明明是詢問的語氣,懿姚卻說的那般斬釘截鐵,反而不像是詢問,而是尋常的告知。


    “姐姐,我一定會好好的學習,將來做個大將軍,保護姐姐。”延西自然是求之不得,眼神認真許下那稚嫩的承諾,因為那小小的人而來,所以更加顯得彌足珍貴,也就是從這句話開始,造就了一代舉世聞名的常勝名將。


    “好,我等你長大,來保護姐姐,來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但是現在你就由姐姐來保護你。”延西說的認真,懿姚迴的自然也鄭重。


    後頭,趕上來的三人,恰好聽到這段對白,內心有一種酸澀的因子全麵爆發了。


    楚寄意目光灼灼,嚴肅的聲音憤然響起,“楚延西……”


    “沒良心……”楚浩楠迅速接過話來,微怒的神色,怔怔的盯著他。


    楚諮東挑了挑眼皮,自然是不甘落後,道:“你好樣的。”語氣分不清喜怒,辯不明褒貶。


    這三個人一人一句,直接把延西說懵圈了,他眨著大大的眼睛,疑惑不解的問道:


    “爹,大哥、二哥,你們在玩什麽遊戲?句子接龍嗎?”


    “噗……”楚浩楠都要被氣笑了。


    楚諮東正了正神色,掩飾嘴角的笑意,麵無表情的道:“三弟,你年紀還太小,所以這個遊戲,不適合你玩。”


    楚寄意冷哼一聲,直接把延西無視掉,雙眼直視前方,兩兄弟直接扶著自家爹,瀟灑十足的走了。


    “嗯,臭爹爹,臭哥哥,都不疼我了,哼,我也不要理你。”延西嘟著小嘴,看著前方三道越走越急快的背影,生氣的憤憤念叨。


    “哈……”就連一直旁觀者的懿姚楚輕禾,都忍不住為這一大家子的互動給逗笑了。


    看到都是一副憋不住笑意的模樣,延西不解,又問而不說,鬱悶度直線往上升。


    “你們都是壞人。”冷哼一聲,拉著懿姚的手,小臉冷酷嚴肅的盯著前方,等待著懿姚邁動步伐。


    “你想想你爹你哥他們三個,都逃走好遠了,你還不快去追?我們這麽開心,你居然這麽難過,這是不合群的表現,乖,快笑一個。”楚輕禾拉著延西的另一隻手,一本正經的安慰著這個感覺世界沒愛了的小人兒。


    “嘿嘿。”延西附言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大笑臉。


    楚輕禾惡寒的跳走了,“嚇我……”


    宋家。


    “哎呦,怎麽這麽痛啊,疼死老娘了……”


    宋趙氏癱在床上,吃喝都要宋家袖招唿,由於傷處的疼痛,一天到晚嚎個不停。


    而她那把她脾性學了十成十還過猶而不及的兒子,自從知道了自家娘親,被人欺負打成這樣,十歲的宋漢哲暗中同表兄幾個一起想了好久,也想出了這麽一個報複的法子。


    可在今天他看到延西居然好好的迴來,還有那‘你死定了’的眼神,宋漢哲就算欺負人,也沒有昨天那樣直接把人賣了來得過份,如果他心裏再也承受不住那龐大的壓力,隻能找些事做,結果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宋漢哲,你今個是怎麽迴事?稱病在家不去學堂也就罷了,現在你這是想要做什麽?”宋家袖看著想要自家魂不守舍的兒子,突然發瘋了把他劈好碼好的柴火,折騰到滿院子都是,本來宋趙氏受傷,家裏的事,都得他這雙打理,現在怎能見得有人搞破壞。


    宋漢哲迴過神了,猛的盯著宋家袖,手腳亂舞,魔怔了一般,連聲長喊,“啊啊……”聲音盡是瘋狂。


    “兒子,你這是怎麽了?”宋家袖察覺到兒子,瘋狂舉措下,竟然是神誌不清癲狂,抱著兒子,就是使勁的搖晃。


    良久,宋漢哲才平複過來,看著宋家袖,聲音沙啞暗沉的喊了一聲,“爹……”


    宋家袖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沒事了,就好,你快去歇息,等會爹給你做好吃的。”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宋漢哲一個顫抖,一個翻身爬起,如風一樣的跑迴屋裏,再重重的拴上門,然後接連響起,拖動物體的聲音,門一晃,拖來的物體居然是為了頂住門。


    宋家袖看著如此反常的兒子,想去看看,可是那催命似的敲門聲,響個不停,算了,開了門,再去看兒子。


    “大伯,你就在家裏,為什麽還要鎖著門呢?又不是小孩子。”虎子一見到門後麵的宋家袖,表示不理解的問道。


    “虎子,延西昨天不是丟了嗎?現在都沒找迴來,你大堂哥在家,我怕不安全,就把門給拴上了,你也別到處亂跑,萬一出了點啥事,你爹娘指不定會傷心壞了的。”門不是他栓上的,但是宋家袖卻隻能這麽說,因為他隱隱約約的好像感覺到了兒子,可能是做了什麽不能為人知的壞事了.


    但那是他親生的血脈,再不好,身為一個父親,他也隻會選擇保護孩子。


    就是是教育,也要等這事過了再說吧。


    虎子更加疑惑不解,看著憨厚老實的大伯,狐疑的道:“大堂哥都見到延西了,難道他沒告訴你嗎?”


    宋家袖神色不明卻能見幾分慌亂,像是掩飾什麽的,突然大力一拍腦袋,“你看大伯這個腦子,真是老了,你大堂哥剛跟我說了,我現在就給忘了,你大伯娘在叫我了,大伯去看看。”身影似被鬼追一般,逃似的朝著房間跑去。


    “宋家袖,把你兒子給我叫出來。”


    楚寄意正好卡在宋家袖抬腿跨門的那一瞬間,一聲爆吼,硬生生的叫停宋家袖的腳步。


    宋家袖掩飾不住的慌亂,轉過身子,走向楚寄意,怒氣騰騰,“楚寄意,你什麽意思?來我家找茬的是不是?難道你家欺負得我們還不夠了,我妻子現在還在躺著不能動彈,我沒去找你們,如今你們倒是找上門了,天底下哪有這理。”


    “把宋漢哲叫出來。”楚寄意無視宋家袖,氣勢強大的再吼了一句。


    “你兒子做過什麽惡事,你不知道嗎?”楚諮東冷冷的瞟過慌亂手足無措的宋家袖,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逼問道。


    楚浩楠站出來,眼神如蠍,死死的盯著宋家袖,“宋漢哲連同外人把我弟弟給賣了,今日我們楚家人來就是想向你們宋家討個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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