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趙氏默默的退到一邊,識趣的不再觸黴頭。


    那麽一手策劃這一切的楚習文一行人,自然是不可能因為懿姚這麽幾句狠話,就退縮不幹,貪婪已經占據他們的心房,他們絕不會輕易罷手。


    白臉少爺自從懿姚一出來就被恍若天人般絕色的麵孔和魔鬼般的身段,迷得合不上眼,直勾勾的盯著懿姚,猛地咽口水。


    “美人,快跟本少爺我迴去,本少爺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你以往做的那些錯事,記住,一定要把你肚子裏的這個孽種打了,不然本少爺不好玩。”白臉少爺,毫不掩飾的一臉施舍,仿佛以此來昭顯他的寬宏大量和仁慈。


    懿姚最見不得就是有人拿她肚子裏的孩子說事,“孽種是說誰呢?小白臉!”


    一字一頓氣勢驚人的說完,反手就是往還在莫名興奮的白臉少爺臉上唿去。


    ‘啪’的一聲響,那張白晃晃的臉上,就留下了個鮮紅明了的五指印。


    楚家人拍手叫好,而圍觀的眾人看著那格外清晰的巴掌印,被懿姚這份暴力嚇得暗自吞了吞口水,發誓以後再也不隨隨便便找懿姚的麻煩了。


    白臉少爺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目光緊盯著懿姚絕美的臉,手指顫顫巍巍抓住折扇攤握成拳頭揚起在半空,羞辱憤怒到了極點,大聲揚言。


    “你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


    懿姚拿出濕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每一根手指,雖然她的手指都沒碰到那張臉,但是她還是覺得髒,也是想惡心惡心一下,這位傲慢無禮高高在上的少爺。


    懿姚側目投去鄙視,漫不經心無所謂的輕聲道:“哦,那你貴姓啊!”


    對於懿姚平淡無波的反應得知,這個女人,居然對他不屑一顧,他,一顆強烈的自尊心,怒火已達頂點。


    沒有人能夠無視他,沒有人能夠打他,誰都不允許。


    “本少爺叫白男白,是和徘城第一富戶白家唯一的大少爺,就連縣令見了我們白家,也要先聲問好。”白男白驕傲無比的說完,擺出一副鼻孔朝天的高高在上的模樣,享受的閉上眼,等待著懿姚服軟低聲下氣的求著他,讓他不要嫌棄她破敗的身子,我萬分願意做你的女人。


    白男白沉寂在自我的臆想中,蒼白的臉上,奸笑揚起。


    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懿姚嘴一哼,嘲諷道:“臉確實夠白的,不愧是小白臉,吃軟飯的。”而且明眼人一看就是身子被掏空的病態白。


    “如果沒有父母給予你的一切,你連個六歲小孩都不如。”


    別人給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屬於你,總有一天要失去它,所以想要的東西,自己努力得來的誰也拿不走,比如——知識。


    “最後一點,我敢確定我不認識你,那麽請問,你說我是你第……幾房小妾來著,就請拿出你的證據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懿姚落座,淡漠冰冷的聲音,盡是不容拒絕的強勢,氣場籠罩全場,白男白心裏都直哆嗦。


    白男白逼著自己不去看懿姚的眼睛,強行使自己鎮靜下來,恢複以往風流倜儻的少爺調調,他此時堅信,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欲擒故縱的把戲,因為沒有女人能夠逃脫對錢財的貪婪。


    想到這,白男白的底氣足了,把楚習文給他的資料自信有餘的款款脫口而出。


    “你叫懿姚,是本少爺的第六房小妾,證據就是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種。”白男白一把折扇指著懿姚,然再反手指向自己,說完還故作氣勢的扇呀扇,端的就是翩翩公子的調。


    懿姚突然笑了,那弧度卻昭示著不屑。


    那些被楚習文忽悠過來的村民,羞愧得不能鑽進地縫裏去,剛開始的時候,這鼻孔朝天的少爺,說的是意思的是懿姚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種,然而現在又說懿姚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種,這麽矛盾的說詞,已經足夠讓他們看出白男白的齷齪思想。


    懿姚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鬼魅一般圍繞她身邊的,某個無恥給搶先了。


    “誰告訴你的,她叫懿姚的?”陌北顧冷冷的質問聲,隨著重物落地聲,相互輝映。


    陌北顧冷冷的看向沉寂在他的出場和容貌身手的眾人,麵無表情再道:


    “你們全部給我聽好,她叫禦懿姚,我的女人,我的孩子,除了我,誰都不配做她的男人。”在陌北顧霸道狂的眼裏,所有敢覬覦他女人的人,都是他陌北顧的敵人。


    懿姚被陌北顧不要臉的一席話,無語到了極點。


    楚奶奶為首的楚家人,則是欣慰的笑而不語,一切盡在不言而喻中的模樣。


    楚軒逸挑挑眉,對於看不透的陌北顧,再聯想到同樣神秘的懿姚,勾唇,無論顏值氣質性格,都非常相似,若是說他們不是一對,恐怕都沒人信,地上躺屍的那位,說出來,誰都不信。


    村民們在看到陌北顧之後,除了始作俑者結怨的幾人,都陣線轉移到懿姚的這一方來了,事情明擺著在這,是非真假一目了然。


    楚楊氏楚習文看著白男白就要成功了時候,卻沒想到真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個氣質尊貴如雲又神秘無比的男人來攪局,母子兩人的麵色皆是麵如土色,強烈的不甘感襲來,促使著他們走上陌北顧麵前。


    “你說你是懿姚的夫君,那麽請你也拿出證據來,否則叫我們怎麽信服,而且你也不該隨便打人。”楚習文振振有詞的指責,陌北顧連一片眼角,都不屑給。


    “證據。你是個什麽玩意,我需要跟你解釋?我就是證據,”陌北顧冷漠的勾唇暴怒的說完,邪魅的一笑,朝空中打了一個信號。


    須有夢從空中翻身跳下來,半跪在陌北顧的身前。


    “主子,有何吩咐。”


    “把這裏所有設計欺負夫人的人,都給我狠狠的打。”陌北顧不顧懿姚的反對,強行把懿姚扣在懷裏。


    目光深邃,難言的憂傷彌漫,須有夢的鞭子摩擦空氣的聲音響起,陌北顧摟著懿姚視線相接,他冷而淡漠的道。


    “能欺負她的人,除了我,誰都不允許不夠格。”霸道的陌北顧強勢的說完,冷冷的看著哀叫聲一片的院落,神色不明。


    懿姚:“……”雖然這件事,她也可以很完美的處理好,可是陌北顧的這種方式,卻是在用一種強勢高不可攀的姿態告訴世人,她懿姚不是能夠讓人隨便欺負的,最少還有他陌北顧這個強大的靠山在。


    他用行動警示了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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