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輕雲:“你說什麽?”


    司徒傑握住她的手,


    “有個叫重音的孩子,他在調查當年蘭家的事情,所以我猜測他就是你姐姐的孩子。”


    蘭輕雲的手有些顫抖,


    “他現在在哪?”


    “白家。”


    “白爺?”


    重音敲了敲門,裏麵傳來白奕的聲音,


    “進來!”


    重音推門而入,看見白奕正在澆灌著一盆花,白奕喜花是白家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重音也知道,白奕也曾親手送白流飛一盆致命的花。


    重音的目光沉了沉,


    “您交給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司徒楓已經答應幫你得到那四分之一的地圖了。”


    白奕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就知道他會答應,他不會不顧及司徒世子的位置的。”


    他抬起頭來看到重音後又一愣,


    “你看我這記性,竟然忘了承諾你的事情。”


    重音站在原地,目光中有些冷漠。


    白奕道,


    “你放心,等到司徒家衰敗,我就推你坐那個世子之位,畢竟這麽多年了,你心裏定然也很恨的,對吧?蘭少主?”


    重音聽到他叫他蘭少主,本該毫無波瀾的眸子有些微微顫抖,


    “白爺,蘭家早已經滅門了,這個世界上再無蘭家。”


    白奕將手中的水瓢放下,又從一旁的架子上拿過來一根毛巾擦了擦手,


    “我知道,你其實無心於司徒家的少主之位,但是蘭家的主位你不可能不在意,蘭家雖滅,但根基還在,你不是一直都在尋找當初蘭家留下來的人嗎?怎麽,有沒有查到什麽?”


    重音抬起頭來,雙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他皺著眉道,


    “白爺?”


    白奕抬起手來製止他要說的話,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知道這麽多是嗎?”


    他擦完手,把毛巾重新放迴原位,


    “重音,自從你棄了二弟跟著我做事起,我就已經將你調查了個清楚,自然也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在韜光養晦,你暗中聚集蘭家的人,難道不是想卷土重來嗎?”


    重音聽完之後立馬跪了下來,


    “主子恕罪!重音不該私自隱瞞!”


    白奕看著他,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你想什麽呢?我自然不會怪你,你韜光養晦,我自然不會不同意,我隻要你記得,你是在為誰做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幹預。”


    重音也看著他,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重音一定不會忘記白爺的知遇之恩。”


    白奕點了點頭,


    “那就好。”


    “那二弟呢?你可是他收留的。”


    重音知道他這是在逼自己做出選擇,但如今卻也不得不做出妥協。


    “二爺對我是救命之恩,但是重音心中有恨,自然會選擇對重音有利的一方。”


    白奕拍了拍他的肩膀,


    “重音你是個聰明人,我會讓你知道你的選擇是對的。”


    重音點了點頭,


    “是。”


    白奕又看著他,道,


    “還有四分之一的地圖在二弟那裏,不如你幫我拿迴來?”


    重音抬起頭,看著白奕那張和白流飛有幾分相似的臉,卻始終和那人有些不同的,白奕是個笑麵虎,他越是和藹可親,就越讓人感到寒冷,且寸寸誅心。


    重音早就知道自己在兵行險招,與虎謀皮,但如今的他根本就沒有退路了,從他選擇背叛百流飛的那一刻起就再也迴不去了。


    重音的目光黯了黯,


    “我知道了,重音不會辜負主子的囑托。”


    白奕見到他如此誠懇,便也沒有再懷疑,反正這幾年來交給他的任務他都出色的完成了。


    重音從白奕的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早就晚了,絲絲冷風將他從頭到尾灌了個徹底,但是他還是要去那人的院子一趟,因為他剛答應了別人一件事情。


    重音抬頭望了望月亮,是彎殘月,重音心道,


    這個冬天的學估計要下的晚了。


    笙歌站在庭院外也感受著這絲絲涼意,對著裏屋的顧寒之道,


    “今年的雪怕是要來的晚些了。”


    顧寒之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和蕭言的決鬥,怕是能趕上初雪。”


    笙歌歎了一口氣,


    “還有四個月,我們能成功嗎?”


    顧寒之欣長的身影落在地板上,他將笙歌摟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別怕,有我。”


    笙歌點了點頭,


    “不管有什麽困難,我們都一起麵對。”


    “砰砰砰!”


    白流飛的臉色有些蒼白,在月光的照營下顯得更加蒼白了。


    他拿起手帕握住了自己的口鼻,等到再次攤開的時候裏麵早已經落下了一團黑色的血。


    聽到急切的敲門聲,他淡淡的將帕子放在一邊,


    “誰?”


    門外:“是我,重音。”


    白流飛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愣了一下,


    “你來做什麽?”


    門外的重音聽著他的聲音有些冷,他愣了一下,隨後才道,


    “我這裏有些藥,興許對你的病有幫助。”


    這句話傳過去,重音卻聽到了一聲極為不屑的嗤笑聲。


    重音的目光黯了黯,問道,


    “夏侯於然沒有在嗎?”


    白流飛迴道,


    “他父親把他喊迴家了,他畢竟是夏侯家的人,一直在我這裏待著也不方便。”


    重音心下了然,天氣越來越冷,怕是屋內人的身體又要咳的厲害了,白流飛這裏的炭火向來比別處的要早許多,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提前備好了炭火,一入深秋就可以點上了,夏侯於然沒有服侍他很久,白流飛的有些習慣他不知道,但是重音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重音歎了口氣,心道也看這副情景,他是不願意放自己進去了,手裏還拎著從自己好不容易弄來的藥,隻能放在他門前了。


    “我把藥留下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重音正要轉身,卻聽到屋內白流飛的聲音,


    “你來怕不僅僅是為了送藥,你這樣拎著東西來,又徒手而歸,你的主子會不高興吧?”


    重音聽著他這帶著諷刺的話語,又皺起了眉頭,


    “我來卻是為了送藥,你要那樣想,我也不反駁。”


    白流飛坐在床邊,看著門外的身影漸漸消失之後他才打開房門,門口處躺著幾貼藥物,他淡淡的苦笑了一聲,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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