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的目光也剛好落在夏侯於然的身上,突然覺得這孩子有些好笑,


    “司徒二公子可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司徒於然點頭道,


    “自然記得。”


    笙歌又轉向白流飛道,“白二爺,我們既然一路相伴走到這裏,也算是彼此之間有了過命的交情,白二爺,不如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花,你白家難道不就是想要和我們合作嗎?不管是海鹽的買賣,還是珍珠的買賣,應該都需要我們顧家做個鋪墊吧?”


    白流飛確實沒想到笙歌會把i話說的這麽直白,卻也欣賞笙歌這種什麽事都公開說的豪放的樣子。


    白流飛道,


    “笙歌夫人真是好心思,我們白家確實想要與顧府合作,畢竟顧府家大財大,我想不管是誰,都覺得能夠與顧府合作都是件穩賠不賺的事情,我們白家向來從商,就連城中也有許多白家旗下的拍賣行,如果笙歌夫人願意,我們自然願意讓夫人得到許多其他人得不到的厚遇。”


    笙歌聽到他說拍賣行,一時還沒有理解他說的是什麽,突然顧寒之開口道,


    “白家的拍賣行,確實有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白家可是擁有整個南海之境四分之三的財力,夏侯公子,就連夏侯家也應該有和白家來往的交易吧?”


    夏侯無雙嘖了一聲,走到白流飛旁邊,勾搭上他的背,對著顧寒之說道,


    “那是自然,白家是誰,就算他四大家族各有各的生產鏈,卻還是離不開白家作為中間的樞紐,白二爺,您的拍賣行裏,應該有不少我夏侯家的寶貝吧?還有啊,我估計江家應該還不知道,他們出手的幾瓶頂級丹藥,都是在您的臨淵閣裏放著呢吧,哦對了,還有司徒家鍛煉的兵器。”


    這些話狀似無意,卻聽的白流飛的嘴角一抽一抽的,他皮笑肉不笑的迴道,


    “夏侯家的情報果然精通,我白家的底怕是已經被夏侯家知道了個精光了。”


    夏侯無雙一聽,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麽會,白家的內部信息向來都是隻傳給家主的,既然白二爺沒有成功坐上白家家主的位置,那麽白二爺應該還接觸不到白家那些真正的產業鏈,畢竟嫡庶有別嘛對不對!”


    所有人都聽出來了夏侯無雙的語氣中有淡淡的譏諷的味道,卻沒有人敢出來為白流飛說話,就連一向活潑好動的夏侯玲瓏也及時的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老老實實的待在了一邊聽著。


    然而她也確確實實再次見識到了她的哥哥,夏侯無雙埋汰人的本事了,夏侯玲瓏無奈了搖了一下頭,這一局,白流飛敗!


    夏侯玲瓏將目光轉迴了夏侯於然的身上,她不由得輕皺了一下頭,


    於然哥哥如今為白流飛做事,倘若白家和夏侯家真的起了矛盾,那麽於然哥哥該何去何從呢?


    白流飛聽著夏侯無雙的話,身體也開始有些輕微的顫抖,他是庶子不錯,但是這麽多年來,他白二爺的口號也是打的異常響亮的,他的名聲遠不比白奕的差,然而如果不是父親突然的離去,他又怎麽會在猝不及防的時候被白奕母子暗算,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更何況,那個溫柔如水的少女還渴望著能夠嫁給他,白流飛想到了施然,想到了他年少時正意氣風發的時候對施然說過他會娶她,然而施然已然在等著他,他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就連在這黑域之森裏自己也沒有起上半點用處。


    而重音在聽到這個嫡庶有別這個敏感的話題時,手中的劍早就握的緊緊的了,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白流飛,看著他的臉色從剛開始的釋然轉向痛恨。


    重音的目光中流露出不忍與難過,那盆花,如果自己提醒了他,他會不會就不會變成像今天這個樣子?


    突然,白流飛笑道,


    “夏侯世子說什麽呢,白家何時成了世子口中所說的嫡庶之爭之地,我和大哥心意相通,一同打理著白家的產業,我能做的,就隻有自然盡力配合大哥。”


    說罷,他鬆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對著顧寒之道,


    “顧公子,引你來黑域之森確實是我們本來就策劃好的,白某在這裏先說聲不是,然而白家與顧府的合作之心還是有的。”


    顧寒之聽出來了,這個時候白流飛是死了心的想到與他和笙歌車關係了,而且,顧寒之看了一眼笙歌,


    這不就是他們剛開始就想要的結果嗎?


    笙歌看到顧寒之在看自己,那雙帶著光亮的眸子似乎恢複到了顧寒之原本的模樣,然而轉眼過去之後,她看到的還是另一個暴躁的顧寒之。


    笙歌歎了口氣,究竟怎麽迴事,顧寒之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顧寒之的目光中閃過冷意,他自然知道顧寒之和笙歌他們兩個為什麽選擇聽從白流飛的安排來到這黑域之森,如果是他的話,他定然不會同這些人再婆婆媽媽的在這裏講究什麽利息之爭,因為在他眼裏,隻有實力才是唯一的出路。


    顧寒之看著白流飛,直看得他眼中發毛,他走到白流飛的身邊,嘴角在他耳邊輕喃,


    “我知道你的母親都死在了白奕他們母子手裏,也知道你肯定不甘心隻做一個庶出,我們合作,可不僅隻可以談談生意的事情,比如,幫助坐上白家家主的位置。”


    顧寒之說話邪魅,卻在白流飛的心中落下了一顆沉重的棋子。


    於然冷言道,


    “幾位,我們還有一個多時辰的路要走,還是趕緊出發吧?”


    夏侯玲瓏也跳了出來,有些不讚同重音的說法,道,


    “我們已經杆了一天的路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坐下來歇會再走吧,畢竟你們說的那什麽冰湖不是已經快到了嗎?”


    夏侯於然看著她皺巴巴呢小臉,道,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在這裏待會吧。”


    夏侯於然挨著白流飛坐下來,


    “看吧,他向來都是這副嘴臉,從來都不給人留一絲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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