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萬年,怕是指的就是現在了。


    笙歌一雙眸子雖看不見,但並沒有影響她的美麗。


    麵前他的氣息,一停一頓的噴灑在她的臉上。


    笙歌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漏了一拍,慌張著從他的懷中褪出。


    那男子明顯沒想到笙歌會這麽漂亮,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個被他打落下台的美人兒。


    他抹了抹流出的口水。


    “剛剛已經說了,倘若這小娘子輸於我,便是要給我做媳婦兒的。”


    他此時還得意揚揚的想要得到笙歌。


    可是當他的話一出,兩道冰冷的眼神直直射向他,那人打了個冷顫,隨即又想到自己身後的人,又不覺的壯了壯膽。


    “眾人都可以作證的。”


    一時間,笙歌成為了眾矢之的。


    笙歌想起自己剛剛的眩暈,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詐。


    笙歌一個抬腕,靈兮便從她的手腕上飛出,直射那人。


    然而靈兮剛到那人眼前,就被一把劍截了迴來,笙歌趕忙收迴手。


    高台上,尚茗纖一襲白衣,翩翩飛下。


    從地上拔起了自己的劍。


    “姑娘好狠的心腸,竟想要殺人毀約。”


    她這一副就事論事的模樣,還真有些讓在場的人有些信服。


    笙歌聽著聲音,朝著尚茗纖看去。


    尚茗纖此時看到她那一張比自己還要美上三分的臉,恨不得將她那張臉毀了。


    “我剛剛並未答應與他的承諾。”


    “況且,這局比賽,不一定是我輸了。”


    尚茗纖聽到她不承認自己輸了,心中頓時緊張起來了。


    難道她發覺了什麽?


    不僅如此,就連站在一旁的夢連清也緊張的握住了拳頭。


    玉流殤感覺到夢清連有些緊張的模樣,眉頭皺了一皺,


    莫不是自己的小師妹與此事有什麽關聯?


    笙歌的腰身挺得甚直,


    “剛剛在發鬥的過程中,我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若是這位大叔肯讓我檢查一下他的手,那我便承認我輸。”


    聽到笙歌要檢查他的手,那人趕忙將自己的手往衣袖上擦了擦,然而他不知道,這樣擦根本沒有用。


    笙歌緩緩的朝著那人走去,走的越近,那人心中的緊張就更多一分,


    笙歌走到他麵前,


    “大叔,把手攤開吧?”


    那男人緊張的看了笙歌一眼,有些不自信的將手放在了她麵前。


    “我是個瞎子,看不見東西的,不如尚小姐替我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尚茗纖聽到笙歌突然叫她,迴了迴神之後,


    “當然可以。”


    笙歌讓開了步子,尚茗纖往那人手上看去,確實是什麽都沒看到。


    隨即尚茗纖嗤笑一聲,


    “根本什麽東西都沒有,雲姑娘,你莫不是不願承認自己輸了,所以才編造出這一出來吧?”


    笙歌不用看也知道,知道此時站在她身邊的女人此時有多麽開心。


    而笙歌則不慌不忙的轉過身,對著其他人攤開了手,


    “大家看看,這是什麽?”


    眾人聽她這麽一說,都凝了神朝著她手心上看去。


    眾人一看,都不由的唏噓起來,漂浮於笙歌手心之上的東西,不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又是什麽?


    站在笙歌身後的男人一看事情敗露,便想著要逃走,卻被一條紅綾纏住了腰身動彈不得。


    “你還想逃到哪兒去?”


    一聲嬌豔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讓在場的人都一陣酥麻。


    而這其中的一個人在看到那麽紅色的身影時,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小妖女。”


    笙歌對著那男人道,


    “從你身上弄出來的東西,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吧?”


    “梅姐姐,不如你給大家解釋解釋。”


    而梅姬則是轉向了高台上的人喊道,


    “唐門主,你唐家是煉毒的世家,不如請您來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台上的唐家門主又怎會看不出笙歌手上的東西,隨即他歎了一口氣,飛身下來。


    “這確實是再尋常不過的軟筋散。”


    “不過這位姑娘手中的無色無味,卻是上品的藥。”


    此話一出,眾人一番震驚。


    隻聽得那上元長老摸著胡子搖頭歎息道,


    “真是世風日下,如此隆重的比賽,竟也有人使這種下流的東西。”


    笙歌將手中的東西撒出,收迴了手。


    “上元長老說的確實不錯,可是這畢竟是以尚家為首舉行的比武大會,這個人若是沒人撐腰,也不敢如此大膽吧?”


    唐家門主聽出了她話中的弦外之音,


    “那姑娘的意思是?”


    笙歌要的就是這句話,隻見笙歌轉向高台拱手道:


    “還望尚老先生能夠為小女找出這幕後之人,還小女一個清白。”


    聽到這句話的尚書承和尚啟明聽到這句話時,都皺了一下眉。


    尚啟明看向自己的父親,


    “父親,這件事交給孩兒吧?”


    尚書承點了點頭,朗聲道:


    “姑娘放心,我們尚家定然會給姑娘討個明白。姑娘盡可盤問此人。”


    此話一出,尚茗纖和夢連清的手都不由的緊了一緊。


    笙歌撿起了剛剛那人用過的刀,這才轉身對著那個依舊還在為紅綢掙紮的人,


    “說,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剛剛本姑娘可看的一清二楚,你眼中的殺意可不是假的,指使你的人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對我痛下殺手?”


    說罷,笙歌將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驚的他趕緊為自己的小命擔心。


    “姑娘,姑娘饒命,這藥是,是……”


    說著,他的目光朝著眾人掃去,滑過藍色身影時,又落在那個身著白色衣裙的人身上,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笙歌將刀架的更緊了些,


    “說,是誰?”


    那人哭喪著臉,


    “是木山派的夢連清……”


    眾人聽後,都啞然,


    而玉流殤在聽到那個名字時,轉過身來看向自己的小師妹,


    “是你?”


    夢清連看到他眼中的質疑時,趕忙搖頭,


    “師兄,不是,不是清兒。”


    隨即又轉向指證她的人,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指示著讓你做這種事!”


    一時間,在場所有的人都拿著懷疑的態度看著夢清連,夢清連在看到他們眼中的質疑時,不停的為自己辯解著,


    “不是我!”


    “我沒有指示他!”


    而那人卻又說道:


    “這藥是你給我的,如今你卻不承認,各位要是不信,你們可以去她房間搜搜,一定還有剩餘的軟筋散。”


    這話一出,夢清連顯然慌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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