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聽他再次提起這個話題,隻能不好意思的撓耳朵:


    “我這就迴去抄!”


    說完正準備一溜煙兒跑了,然而卻被顧寒之喊住:


    “站住!”


    笙歌停下腳步,慢吞吞的轉過身來。


    顧寒之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笙歌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剛剛他與冷鋒的對話她聽了十之八九,顧寒之並沒有表明態度她也知道,誠然她是比較希望顧寒之能夠幫助墨痕的,可是朝堂上的事,哪能說的清,所以她也並未開口提出要求,此時聽到顧寒之這麽問自己了,自己也不好再躲避,壓了壓心中的一絲翻滾,道:


    “我想問的,剛剛冷鋒都已經問過了,多順也無益。”


    顧寒之:“你倒是看得開。”


    笙歌:“不是我看的開,是我相信墨痕。”


    顧寒之又一次看到了笙歌臉上的那些堅強,她說她信墨痕,可她知不知道,冷家的勢力可不比皇權的弱,究竟是該笑她天真呢,還是無知?不過無論如何,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讓這丫頭成長起來,否則,就憑她與墨痕的關係,就一定會被卷入這場戰爭之中……


    “我知道了,走~”


    “去哪啊?”


    “迴書房。”


    笙歌一路跟著顧寒之迴到了書房,老老實實的坐下來將他命令自己抄的東西抄完,期間除了吃了些糕點外,便再也沒吃過其他東西,顧寒之早就不知道又去處理什麽事務了。


    笙歌吹了吹最後一張字,看著自己完成的作品,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終於知道為什麽顧寒之要她抄十遍冰岩訣了,果真是熟能生巧,在抄的過程中,她確實發現單單從頭開始修習是萬萬不能的,其中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冰者,自是以溫熱事物相養,冰水本一體,控冰,自先控水,控水,自該體溫。”


    笙歌讀到這裏的時候,不由的疑惑起來,控水?自己那些玩水的小把戲,難道就是控水?


    自該體溫,可如何讓自己體溫呢?那就需要個人內力了,修習過程中,自該以內力維持自己的體溫,笙歌內力淺弱,修習不得也是應該。


    笙歌一開始確實認為這冰岩訣本就是本內功心法,可後來卻發現並非如此,此書是本功法,但其中又夾雜著內功的修習方法,若是不細究,確實看不出來。


    笙歌坐起早已酥麻的身子,眼看外麵天色已黑,原來不知不覺間這一日竟如此過去了。


    推門走出去,剛好有侍者喚她去進餐。


    笙歌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食物時,終是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起來,與坐在對麵的顧寒之的吃相簡直形成了天差之別,就連一旁的侍者們也看得驚呆。


    顧寒之終於忍受不了她的如此吃相,擱下筷子,優雅的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也不管笙歌吃好沒好,反正就要走人。


    笙歌看他正要提步走的模樣,扔下手中的兩隻筷子,胡亂拿帕子擦了擦,叫住他:


    “顧寒之,你別走啊!”


    說著自己已經貼了上來,也不知道擦沒擦幹淨的爪子抓著他白潔的衣袖,帶著希翼的小眼神看著顧寒之:


    “你帶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


    顧寒之拂下了她扒在自己身上的手,:


    “你的傷不疼了?”


    笙歌見他如此問,趕忙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


    “不疼了不疼了!”


    顧寒之:“是嗎?”


    說著就要去拍笙歌的肩膀,笙歌趕忙躲開,肩膀上還有傷呢,被他拍一下,不該廢了?


    看她這副動作,就知道她的傷還沒好。


    “養傷。”顧寒之淡定的吐出兩個字。


    笙歌忙撒嬌:


    “我的傷真的不礙事,再說,不是還有你呢嘛?”


    顧寒之什麽都沒聽到,就聽到笙歌說,還有他,盯著她那張期待的小臉看了半晌,終於開口:


    “罷了。”


    聽到他鬆了口,笙歌默默的為自己點了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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