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茅草屋內,微亮的燈光下,兩人正互相對弈,其中一人著青衫,正是蘇若軒。


    另一個人著一身銀色長袍,長發後係著一根暗紅色發帶,柔和的燈光照在那臉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他的身體斜倚於桌,引的發絲也散落於地,一條修長的腿放在地上,另一條腿曲起,那拿著棋子的手正塔在那條腿上,另一隻手支著額頭,他眼尾微長,此時正眯著那棋局看,高挺的鼻梁,一雙薄唇掛著邪肆的笑。整個人都顯得慵懶而華貴……若是仔細看去,你會發現這個男子竟與顧寒之有幾分相似。


    那隻拿著棋子的手往棋局上一放,那抹邪肆的笑容更甚,坐起身來,手依舊搭於膝蓋之上,長發落於了胸前,他說:


    “若軒兄,你輸了。”


    蘇若軒也將棋子放在,溫和的說道:


    “若軒不才。”


    那男子拂了拂袖子,站起身來,笑了笑說:


    “若軒兄的心思既不在棋局上,我即便贏了這棋局也並不雅啊。”


    他隨意的走到一旁的桌子上,跳起來坐在上麵,雙腿不停的搖晃著,動作處處充滿著輕浮,他說:


    “若軒兄擔心的是自己的家人,可是,他們不是已經傳過來消息說已經平安了嗎?若軒兄就不要再擔心了,說來,我已許久未曾享受過家的溫暖了呢!”


    他依舊在笑著,未曾感覺到他最後的一句話裏有什麽遺憾,甚至還有些諷刺。


    蘇若軒看著這位動作輕佻,可實則卻是讓人看不透,隻得淡淡的搖了搖頭,萍水相逢,又何需猜忌呢?


    那日他進城見到街邊全都是笙歌和墨痕的通緝令,他知道他們一定遇到危險了,那時他心急不已,心情有些恍惚,竟沒注意到迎麵趕來的馬車,直到馬車臨近,他才反應過來,可是已經遲了,眼看馬車就要撞上他的身體,卻在眾人驚唿之間被這個人救了,他問他可需要什麽報答,他笑著說:


    “剛巧,我初來此處,正缺個住處,你可否收留我一下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的笑意盡顯,眯成了一條縫,一臉的純真無害。


    如此,他便將他帶迴了住處。


    說來也甚是奇怪,單看這人的穿著就知道並非普通人,可他竟也住的慣這草屋,吃的了粗茶淡飯,還喜歡拉著自己下棋,他說,下棋如下人。他還說,他叫莫南。


    蘇若軒聽他如此說,卻並沒有得到多少釋懷,畢竟,除了上次飛羽傳來的消息,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蘇若軒突然胸口一悶,竟咳嗽了起來,莫南趕忙從桌上跳下來,給他順了順後背,倒了杯水遞給他,說:


    “若軒兄還是早些休息吧,想必你的家人也不希望你如此擔心。”


    想了一想,他又說道:


    “平日裏聽若軒兄的言談,卻是不俗,治國之道若軒兄也可分析的如此透徹,不如待若軒兄的家人歸來,你便跟我離開,我必尋來最好的醫師為若軒兄醫治,隻要若軒兄肯留在我身邊為我出謀劃策如何?”


    蘇若軒聽他的這番話語,趕忙說道:


    “莫兄好意,若軒實不敢當,莫兄是若軒的恩人,若是莫兄有用得到若軒的地方,若軒自是願意效勞的。”


    莫南見蘇若軒已漸漸平息,又重新掛上他的笑:


    “那可說好了,若是我要將你拐走,到時候可別舍不得家人。”


    蘇若軒見他不像說笑,思襯道:


    “莫兄是官場之人?”


    莫南見他如此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蘇若軒:


    “我那兩個親人,都不大喜歡當官的。”


    莫南聽他如此說來,竟大笑起來:


    “哈哈哈!若軒兄,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你要做出選擇,難不成還要處處考慮他們不成?”


    蘇若軒皺了皺眉:


    “那是自然,他們是我的親人。”


    莫南:


    “哈哈!好,好,那等他們迴來了,我們在商談此事,如何啊?”


    蘇若軒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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