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說起來,可就也沒意思了。


    朱槿去拉自己的衣袖:“這話可如何講的?槿娘聽不大懂殿下的意思。”


    她自然在乎她在楚墨麵前的樣子,但要是楚墨不好看,她也不會往前湊,不然就以楚墨先前那般得罪她,她怎麽可能這麽寬容。


    楚墨按著她的手,道:“娘子不必如此,反正本王又不娶你。不過傷口包得十分不仔細,用藥倒還可以,所以竟是沒有看太醫嗎?”


    朱槿聽著他說不娶自己的話,一時間不知道什麽感覺,她先前想嫁太子來著,後來知道楚墨就是太子以後,再沒有動過這個心思,但真他如此明說,還是覺得有些刺激到她了,便道:“殿下何必明知故問,槿娘什麽身份,怎麽配讓人正兒八經地來看?”


    這藥還是她家中帶來的,不然隻會更差。


    楚墨給她拿了桌上殘留的水擦幹淨傷口,道:“你該虧得是一個沒什麽經驗的太醫來瞧,不然就這模樣,當真怕別人看不出來你是自己弄的嗎?”


    朱槿瞬間心虛:“殿下這是什麽意思?”


    楚墨點點她傷口處被劃破的痕跡:“這個角度雖然是從對麵劃過來的,但輕重不對,何況一個得了癔症的人要下狠手,是絕不至於這樣輕的。”


    朱槿道:“殿下這話前後就不對了,既然說我傷口淺了,那傷口輕重就應該很難判斷出來,不是嗎?至於單女官下狠手,這也非槿娘所知啊。”


    楚墨一邊把她傷口上的藥去了,一邊冷笑道:“娘子算無遺策,怎麽就不再多想想呢?”


    朱槿否認:“槿娘資質駑鈍,不敢稱什麽算無遺策。”


    楚墨手上一重,朱槿蹙了眉頭,卻沒有叫喚出來,因為她終於想起了什麽,然後就低了頭不吭聲。


    她是真的和楚墨有緣啊。


    孽緣。


    每次她做了什麽事情,都能被他抓到把柄。


    她一開始以為楚墨在詐她,實際發現人家並沒有在詐她,她的破綻不隻在於沒處理好傷口——這個東西好起來太快,隻要皇帝不是第一時間讓太醫查看,那她就可以像對著楚墨這樣糊弄過去。


    楚墨帶了點嘲諷的神色:“娘子光想著讓自己不出差錯,卻忘了旁人了?”


    朱槿深深地低頭。


    她想弄瘋單輕容還是想了想的事情,但放她一馬卻是一時興起,她既然能用言語勾起單輕容那些迴憶,自然更能引誘著她在半真半假中傷害她,這些不過是小小的技巧,但是她忘記了一點,癔症中傷人的,傷自己絕對更狠。


    單輕容的腳底被她自己弄得都是血,但她的手,她的最應該握住碎片而導致傷痕慘烈的手,朱槿單純讓她握住了,卻沒有使力氣,所以傷害的程度不會很深。


    朱槿小聲道:“殿下怎麽知道的?”


    楚墨給她清洗傷口,疼得朱槿臉色都變了:“殿下我這來迴折騰了好幾次了。”


    楚墨道:“你這藥雖然可以,但不是用作這個傷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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