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含著他指尖的唇微微一緊,隨即用舌尖抵了出去,楚墨抽迴手,臉色一變:“娘子真是……”


    朱槿一邊擦著嘴,一邊微微冷笑:“殿下做得,槿娘便做不得嗎?”


    她的唇被揉成了幾近於妖的豔紅,嘴角是微涼的弧度,兩相結合著,讓她的麵容呈現出一種冷媚的情態,她道:“殿下若是有證據,隻管叫人來處置了槿娘便是。”


    楚墨道:“你以為本王沒有?”


    “當著眾人的麵詆毀本王出的題是一次,身上無緣無故的血跡是一次,背後非議皇室又是一次。”


    “事不過三,朱槿,這是你第四次被本王發現了。”


    朱槿登時笑了,是真的笑出了聲,她咬著下唇道:“便是一次一次又一次,殿下既然有證據,如何親自來尋槿娘?”


    “殿下懷疑槿娘和周姐姐勾結方士,讓陛下不能寵幸宮中美人,可目的呢?槿娘與周姐姐都非後妃,如何要擔心侍寢的事情?若殿下說是為了上次槿娘求殿下的衛渺,可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妃,如何便值得這般煞費苦心?侍寢不也該是一件榮耀的事情嗎?”


    楚墨已經猜到了她會說什麽,還是道:“衛渺有未婚夫,並不想侍寢,你和周文幫她,有什麽不對嗎?”


    朱槿看著他的眼睛,道:“殿下,一個理由是否成立,又不單單是說說就可以了,殿下信了我和衛渺情比金堅,為著她寧願擔下勾結陛下近臣的罪名,可旁人不信,這又有什麽用。”


    她睫毛一眨,嫵媚非常:“何況,以殿下和槿娘現在距離,殿下這樣說話,便不覺得心虛麽?”


    他的手尚在她的腰上,兩人間挨得極近。


    楚墨卻未鬆手,反而更靠近了一些,低聲道:“若是娘子覬覦衛渺背後禮部侍郎的助力呢?”


    “殿下說笑了,”朱槿側頭,往他耳中嗬氣如蘭:“槿娘又不是兒郎,朝中勢力與槿娘何幹,何況衛渺一個女兒家,也繼承不到她爹的助力吧。”


    她幽幽道:“我看是殿下見著陛下篤信方士,又不敢對方士下手,朝著槿娘撒氣呢。”


    兩人挨得極近,唿吸之間仿佛纏綿至極,實際卻在說著一些不可見人、大逆不道的話。


    隨即對視一眼,彼此不約而同地拉開了距離。


    楚墨道:“娘子當真是舌燦蓮花,輕易就把話帶歪了過去。”


    明明是她與周文勾結的事情,轉頭卻變成了楚墨、皇帝和方士之間諱莫如深的關係。


    朱槿奇怪道:“殿下怎麽能說槿娘舌燦蓮花呢?”


    “娘子能言善道,如何不能?”


    朱槿一臉純真無辜道:“方才殿下沒感覺到槿娘的舌頭嗎?哪裏便開了蓮花?”她睜大了眼睛:“殿下如今還要看看嗎?”


    她用一臉單純的模樣,把他拉迴方才那個綺麗又荒謬的幻境。


    本不該如此的。


    可他確實那樣做了。


    然而她畢竟想錯了他,以為他該會躲避剛才的放縱,但他又不是君子,從未在乎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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