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好你個傅靳廷。


    居然跑到酒店裏鬼混。


    年茴手心驀地緊握成拳,皮笑肉不笑的掃了那個長發大波浪一眼,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我一定要魚躍龍門,母憑子貴。”


    那個女人咬緊牙關,憤恨的說著。


    “……”


    年茴眯了眯眼睛,也把頭發散了下來,撥了兩下,麵色平靜,她走到鏡子前從包裏掏出了一支鮮豔奪目的口紅。


    年茴舔了舔唇瓣,拿出手機,佯裝打電話。


    “喂。媽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六少跑了的,到嘴的鴨子我不會讓飛的,我要母憑子貴,魚躍龍門,成為豪門闊太。我還會給你們買車買房……”


    那個女人一聽到“六少”,臉色就變了,麵色陰晴不定。


    年茴察覺到那人的注視,悠哉悠哉的收起手機,輕歎一聲。


    “喂!你什麽意思!搶我的鴨子!你知不知道,我惦記這隻鴨子多久了?憑什麽你說搶走就搶走?”


    那個人皺了皺眉尖,厲聲道,她死死瞪著年茴,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


    年茴勾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告訴你啊,裏麵這隻鴨子是老娘的!懂不懂先來後到?懂不懂規矩?你媽媽桑沒教過你嗎?”


    那人扁了扁袖子,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真真一副要把她剝皮抽骨的感覺。


    “……”


    年茴扯了扯唇,神情漠然。


    這個女居然把她當成了……


    年茴心中一陣惡寒。


    “……”


    傅靳廷,你個王八蛋,你居然背著我點……


    難怪啊。


    每次傅靳廷都那麽能忍,原來……吐了吐了。


    年茴咬牙切切。


    恨不得抽傅靳廷一耳光,打的他滿地找牙。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這一行的規矩。我隻知道‘勝者為王’。”


    年茴眯了眯眼睛,冷眼睨著她,神情冷漠。


    “……你……你拿什麽跟我比。”


    那個女人像是被年茴冷淡的眼神震懾住了,瑟縮了一下,卻還是挺了挺胸,仰著頭看向她,一臉鄙夷的掃過她的……


    “……”


    年茴嘴角微抽,麵色如常,抬眼睨著她,“你有房卡嗎?”


    “房卡誰沒有啊!我早就搞到手了!”


    那個女人一聽,眉飛色舞的看著她,從胸前的衣服裏麵抽出一張卡,還故意擠了擠。


    “……”


    年茴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十分嫌棄的瞥了她一眼,視線落到了她手上的那張房卡上,眯了眯眼睛。


    “誰給你的?”


    “當然是六少讓他的助理給我的。”長發大波浪一臉驕傲自得。


    “不可能。”


    年茴當即否定道。


    “怎麽不可能,六少親自點的我。你肯定是偷跑過來故意勾引他的吧?”


    長發大波浪冷哼一聲。


    “那就巧了,我也有房卡。不過我的是六少親自給我的,你的房卡是不是偷的?”


    年茴唇角上揚,露出譏諷的弧度。


    “當然不是偷的!這是媽媽給我的。呀,說漏嘴了。”


    長發大波浪臉色一變,猛地捂住嘴,攥緊了手中的房卡。


    年茴現在明白了,她口中的媽媽就是夜總會的媽媽桑。難怪剛剛她說的時候,被長發大波浪誤會了。


    “你那是假的。”


    年茴淡淡道,神色如常。


    “根本刷不出來鴨子的房間,我的才是最真的。”


    “你胡說八道。我的房卡是真的。”


    長發大波浪瞪著她。


    “……不信,你給我,我給你比較一下。我的房卡周圍鍍了金,你的沒有吧,總統套房的房間的房卡沒有鍍金,你覺得可能嗎?”


    聞言,長發大波浪愣了一下,低頭看著手中的房卡,的確沒有鍍金,之前拿到的總統套房的房卡,都是有鍍金的……


    年茴皮笑肉不笑,輕歎一聲,“親,你被騙了。你穿的這麽精致,可惜了。可惜你根本進不去她的房間。”


    “這肯定不會假的,你的才是贗品。”


    “房卡給我,我把兩張卡給你對比一下。大不了,你拿著我們倆都拿著房卡去試一下,誰把門打開了,就得以證明了。”


    年茴挑了挑眉,戲謔開口。


    “……這……好!!!我們一起去試一下,誰的是假的。我也想知道丟人現眼的是誰。”


    長發大波浪篤定自己拿到的是真正的房卡。


    好啊,一起去吧。


    保安現在還沒有過來,可能是因為她把傅靳廷的名片遞給了那個服務員,服務員給傅靳廷打了電話,傅靳廷知道自己也在這裏了,所以……剛剛在電梯裏的時候給她打了電話。


    年茴眯了眯眼,有些笑不出來。


    王八蛋傅靳廷。


    “走啊。”


    年茴輕哼一聲,抬眼睨著她,陰滲滲的笑了笑。


    一會兒她要把渣男綠女打的滿地找牙!


    長發大波浪抖了抖身子,臉色不太好看。


    年茴瞥了她一眼,“一起啊!”


    長發大波浪冷哼,把自己的東西裝了起來,昂首挺胸,大步走了出去,一臉驕傲。


    “……”


    年茴跟了上去,在她身後走著,一邊走一邊低聲咒罵著。


    傅靳廷是真的狗啊。


    走到1337的時候,長發大波浪停了下來。


    “你先!”


    長發大波浪輕咳兩聲,小聲說著,但到底是沒了底氣。


    “你先!”


    年茴穩如泰山,麵色平靜。


    “我……”


    “看你這麽沒底氣的樣子,肯定心中已經了然,知道自己的房卡是假的了吧。哼哼,承認吧!你害怕了。”


    年茴眉眼彎彎,笑得人畜無害。


    “不可能!”


    長發大波浪目光堅定,直截了當的否定著。


    “我先……就我先。”


    長發大波浪咬了咬下唇,緩緩抬起手中的房卡。


    到刷卡的地方時,長發大波浪忽然縮迴了手。


    “我覺得……還是你先吧。”


    長發大波浪小聲說著。


    “磨嘰死了!婆婆媽媽的,跟個女人似的。”


    年茴白了她一眼,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房卡直接刷了過去。


    長發大波浪愣住了,剛想伸手去要,門“咚”的一聲打開了。


    “?”


    “打開了!!!”


    “打開了!!!”


    長發大波浪激動的拉著年茴的胳膊。


    “哈哈,我的房卡是真的!”


    “是真的!”


    長發大波浪越來越激動了,就差沒有抱著年茴轉圈圈了。


    “知道了。”


    年茴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睨著她,“站在這裏等著,好好看著姑奶奶怎麽收拾渣男!”


    “啥?”


    長發大波浪沒反應過來,隻見年茴“砰”的一聲推開了房門,“渣男,出來受死!”


    長發大波浪:“……”


    “唉……你房卡……”


    長發大波浪剛反應過來,房門因為年茴的力氣太大撞在了牆上反彈了迴去,直接關上了門。


    長發大波浪發現自己被關在門外了,自己的房卡也被年茴拿走了。


    “我被騙了?”


    渣男?


    房間裏漆黑一片,根本沒有開燈,年茴胡亂摸索了半天都沒找到開關。


    年茴站在原地,因為不適應突然黑暗的房間閉上了眼睛。


    “傅靳廷,你給我滾出來!傅靳廷!趕緊給姑奶奶滾出來!不然,我廢了你第三條腿!”


    年茴憤恨的說著。


    “砰”的一聲,她聽到有哪裏的門像是被拉開一樣,然後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


    “……”


    “傅靳廷,你死定了!”


    年茴猛地睜開眼,她看到不遠處有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肩上摘掉包,直接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包砸在了浴室的玻璃門上,然後落在地上,好像被躲了過去。


    “傅靳廷,你竟敢躲!”


    年茴大步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浴袍,將他狠狠一拽。那人踉蹌了一步。


    “呦嗬!還浴袍!傅靳廷,你真行!姑奶奶剛說愛你,你就飄了,這麽廉價的愛……呸!傅六少!你真牛!”


    年茴咬緊牙關,憤恨的說著,那人直接上手甩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響亮。


    男人顯然也是沒有想到。


    “你……”


    “渣男,受死吧!”


    年茴想要屈膝頂過去,不料男人像是提前察覺到了,忽然反扣住年茴的手,腿頂開她的膝蓋,另一隻手扣在她的腰間,年茴錯愕,猛地抬眼看向黑暗中的男人,“你不是傅靳廷?”


    她剛一開口,就想掙脫開那個男人,沒想到直接被她禁錮在懷裏,年茴背對著他,眉尖緊蹙,“抱歉,我認錯人了,放開我!”


    “嗬……”


    男人嗤笑一聲,聲音低沉醇厚,在靜謐曖昧的房間裏,顯得格外蠱惑。


    年茴眯了眯眼睛,攥緊手心,她想反手來個過肩摔,卻被他製服了,還把她摁在了牆上。


    她的雙手雙腿都被鉗製著,根本無力還手。


    年茴皺著眉尖,身後的男人單憑一隻手便扣住了她雙手,另一隻手從前麵扼住了她的脖頸,男人微微用力,年茴臉色微變,喉嚨一緊。


    她咬了咬下唇,沉聲道。


    “秦承陽,是你對吧!!!就是你,肯定沒錯。我隻是走錯房間了,你別衝動。我是傅盂,我們見過的,你別衝動。”


    “別衝動!”


    年茴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難看至極。


    “嗯哼。”


    男人輕哼一聲,年茴秀眉緊蹙,沉著臉,“我真的走錯房間了。”


    “你把燈打開……我現在看不太清。我們打開燈,把誤會解一下。”


    年茴扯了扯唇。


    “嗬。”


    男人在嗤笑,湊上前,薄唇湊到年茴的脖頸處,雖然沒有貼上去,但他唿出來的熱氣帶著酒氣,直接刺激了年茴的神經,年茴身子微僵,手心緊緊攥著。


    隻差一點點。


    年茴鬆了一口氣,黑著臉,她猛地側過頭,唇擦過男人的臉。


    就這麽一瞬間,男人突然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些。


    年茴張嘴就在男人的臉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男人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難看。


    年茴趁他手上力道減小的時候猛地掙脫開他的手,像薅草一樣一把揪住了男人濕漉漉的頭發,手上狠狠拽著,嘴上狠狠咬著。


    男人眼眸暗沉,伸手朝她頸間劈了過去。


    “……你妹的。”


    年茴昏迷前硬撐著罵了一句。


    “……”


    年茴身子漸漸軟了下來,男人扶住了她的身子,然後一把將她丟在了一旁的床上。


    他抬手輕撫自己的臉,剛剛被年茴咬的地方好像見血了,男人低咒一聲,眼眸陰鷙狠戾,視線掃過床上昏睡的人,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剛走到浴室門口,“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男人腳步一頓。


    “不許動。”


    “掃黃打非!”


    “抱頭蹲下!”


    “……”


    ……


    警察局。


    年茴是在警察局裏醒來的,剛醒來就被人告知自己犯了“賣*”罪,被警察抓進來的。


    一起進來的還有那個“piao”客。


    年茴心裏隻有一句話。


    mmp。


    年茴皮笑肉不笑。


    來保釋她的人,是成瀚和陳列。


    傅靳廷不在。


    年茴皺了皺眉尖。


    “七小姐,意大利那邊的公司出了事,六少下午就去了,他不想您擔心,就直接去了。我也就沒有告訴您。”


    陳列低下頭,恭敬的說著。


    “下午就去了?”


    年茴輕扯著唇瓣。


    “傅盂,六少讓我直接送你迴華苑,華苑附近比較安全,陳列他們也好在那裏照顧你。”


    成瀚淡淡開口。


    “……好。”


    年茴眯了眯眼睛。


    傅靳廷去了意大利?所以那個時候傅靳廷打來電話是不是就想告訴她?


    六少……


    那……在酒店裏那個“六少”又是誰?


    “成瀚,陳列!你們知不知道跟我一起進來局子的男人是誰?”


    年茴抬眼看向成瀚和陳列。


    “秦承陽嗎?”


    “七小姐,不是秦承陽。是一個紈絝子弟,點了個女人,結果最後被舉報了。那個富少,已經被保釋出去了。我和成瀚接到消息的時候那個那個紈絝子弟已經離開了。”


    “七小姐,要不要我把那個男人抓過來,好好教訓一頓?”


    陳列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


    年茴沉默了一會兒,擺擺手。


    “不用了。”


    紈絝子弟嗎?她倒不這麽覺得。


    年茴眯了眯眼睛,坐在車上,沉思不已。


    “成瀚,年律是不是迴帝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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