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廷把韓律師送到家以後,沒有直接迴去華苑,而是去了年茴的墓地。


    在這寂靜的深夜,嘩啦啦的下著傾盆大雨,風唿唿的吹著,像是低沉的嗚咽聲。


    值夜的保安聽見鳴笛聲,在窗戶邊上看見車燈亮著,見到男人撐著一把黑傘緩緩下了車,保安匆匆忙忙的撐著傘拿著手電筒跑了出來。


    “六少,又來看年小姐的嗎?哎呀,今兒個天氣這麽糟糕,下這麽大的雨,您怎麽……唉,六少,要不要去屋裏坐坐?”


    保安急忙開口,想要拉著他去屋裏坐。


    傅靳廷冷峻的臉上帶著點點滴滴水珠,他攥緊雨傘手柄,聲音低沉沙啞,“不了,伯伯,您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六少,那好吧,您你拿著手電筒,天黑,還下著雨,路不好走。”


    保安把手電筒塞到他手裏,傅靳廷道了謝就進去了。


    年茴的墓地雖然偏僻,路遠,但這是傅靳廷走過的千百遍的路,早已銘記於心,雖然下著大雨,但還是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傅靳廷站在孤零零的墓地前,黑夜裏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幽深暗沉的雙眸裏盡是失落和落寞。


    傅靳廷靜靜的看著墓碑上的幾個大字,麵色有些凝重。


    “年茴之墓”


    當年,誰也沒有想到年家人能這麽狠心。


    不由分說把年茴的名字從族譜中除去,連一塊幹淨的墓地都沒有替她找。


    他終歸遲了一步。


    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一切已成定局。


    後來,他一直生活的渾渾噩噩的,沒有去想那麽多,隻覺得替年茴不甘心。


    年茴對年家,真的是毫無保留。


    可是年家,對她是真的狠,在她死後,連一塊像樣的墓地都沒有。


    傅靳廷冷笑連連,手心緊緊攥著。


    他其實也一直想知道年茴為什麽被年家除名,但是真正知道好像隻有年朗,年釗……中風的年頌,下落不明的年茴的父親,以及已經去世的年茴的母親。


    年家的小輩們都不知道。


    對於年朗、年釗他們,他也是用年家的產業相逼,可是他們嘴硬的很,即便年家真的倒了,也不會有人說的。


    年茴,你知道年家對你如此嗎?如果你知道,你該多難過。


    年茴,我在想……你一定是到死都在怨我。


    我們第一次見麵,很不愉快,我討厭你那麽多年,最後一次見麵也那麽不愉快,我又討厭自己那麽多年。


    如果當時,我出席婚禮,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


    一夜好夢。


    年茴醒來的時候天微微亮,她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子上打落的雨水,聽著雨點落地的聲音,伸了個懶腰。


    手機裏傳來“叮咚”的聲音,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是薑蕁。


    “老薑已經同意了,明天,我可以作為你的禦用化妝師陪你一起進組訓練。反正我也很無聊,記好了,一天30塊!我已經告訴老薑了,一天30塊你跑不了。”


    “……”


    年茴猛地對著手機屏幕翻了個白眼。


    仗勢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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