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秋生乘坐的航班,抵達滬市時,已經是京城時間,晚上九點多。


    下了飛機後,武秋生沒有絲毫耽擱,迅速打開了手機,找到了那個短信,隨後撥通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說話的是個年輕女子,兩人簡單聊了幾句,隨後約定二十分鍾後,在接送口碰麵。


    十五分鍾後,武秋生站在接送口處,等待著和自己通話之人的到來。


    十分巧合的是,李東雷也在這時候,從接送口走了出去。


    他雖然比武秋生早到了一個多小時。


    不過因為和航空公司工作人員,處理賠償事宜,耽誤了一些時間。


    所以一直拖到晚上九點多,才得以離開機場。


    兩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就這樣在虹橋機場接送口,第一次相遇。


    ……


    ……


    潘佩敏今年二十二歲,就讀於華國人民大學法學院。


    在校成績十分優秀的她,還沒有畢業,就在滬市最大的律師事務所,找到了一份工作。


    這一年來,她的工作進展的十分順利,幾個成功的官司,也讓她在行業裏,擁有了一定的名氣。


    年少有為,本該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但這段時間,同事們卻沒有在,平時愛笑的潘佩敏的臉上,看到絲毫的笑容。


    這並非是她在事業上,遇到了阻礙,而是她的家裏人,出現了問題——從小一直疼愛她的外祖父病了。


    平日裏,她外祖父的身體很好,但這次卻病的很嚴重,已經昏迷了好幾個星期。


    盡管醫院已經采取了一係列的救治措施,但老人家卻連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


    “希望秋生能有辦法吧!”帶著些許期望,潘佩敏停好了車,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接機牌,朝著接送口走去。


    這次《大夢心經》給武秋生安排的身份,是潘佩敏外祖父的鄰居。


    根據潘佩敏的記憶,武秋生6歲時父母雙亡,靠這鄰居的接濟,活了一年多。


    7歲那年,他被一異人發現,收入門下。


    入門一年左右,他就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十四歲下山那年,更是一連出手,醫治好了不少病人。


    他的傳奇事跡,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登上了報紙不說,還受到了領導的接見。


    作為鄰居,雖然多年不見,但武秋生的大名,潘佩敏自然不會不知道。


    這次她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將這位正在國外旅遊的神醫,請了過來。


    因為剛有一架飛機降落,接送口人來人往,潘佩敏高舉著接送牌,目光不斷地在人群中尋找。


    很快,她就找到了,那個和她記憶中吻合的身影。


    “秋生,這裏!”她一邊喊,一邊揮舞著手裏的接機牌。


    武秋生的五感何等敏銳,就連幾十米外,別人的唿吸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更不要說這叫聲了。


    隻花了相當短的時間,他就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看樣子,這個女子就應該是,我手機裏備注的敏姐了!”


    看了一眼潘佩敏,又看了看她手裏舉著的接機牌,確認這人就是《大夢心經》給予的提示後,武秋生抬步,朝著對方走去。


    “敏姐?”武秋生率先打起了招唿。


    “秋生,好久不見,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隻到我肩膀這兒,一轉眼你都這麽高了。”潘佩敏道。


    “距離我們上次見麵,也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人畢竟都是會長大的。”武秋生笑著答道。


    “是啊,人都會長大,我們長大了,但老一輩卻更老了,原本硬朗的身體,也漸漸衰落了……”人在感傷的時候,說什麽都會覺得感傷。


    武秋生隨口一說的話,卻在無意中觸及了潘佩敏的痛處。


    “敏姐,別這樣,我相信老爺子會好起來的。”


    對於潘佩敏外祖父的情況,武秋生並非完全不了解。在此之前,兩人就通過短信聊了一些。


    “嗯,希望你這位神醫,能夠創造奇跡。”潘佩敏點了點頭,帶著武秋生朝著機場外走去。


    “敏敏!”正當兩人一前一後,朝著潘佩敏座駕走去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了叫聲。


    潘佩敏下意識的朝後看去,發現一個提著行李箱的男子,正站在路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李東雷?”


    潘佩敏和李東雷,就讀於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


    四年的同學,隻是幾個月沒見,自然不可能不認識。


    “李東雷,你這是從哪來,怎麽沒人接機?”


    他鄉遇故知,怎麽也是一件喜事。潘佩敏臉上雖然沒有露出喜色,但原本的愁容,卻是被衝淡了幾分。


    “我和我弟弟去米國轉了一圈,很不巧那裏發生了恐怖襲擊,所以我們隻能迴國了。


    至於接機麽,本來是有人接的。


    不過因為之前在飛機上發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我配合航空公司處理一下。


    而我又擔心,我弟弟一個小孩子,坐了那麽久飛機會累,所以就讓接機的朋友,先把我弟弟送迴去了。


    這不,處理完事情,就隻剩我一個人了。”李東雷攤了攤手,顯得有些無奈。


    “這麽說,你是一個人等車了?


    想去哪?如果不著急的話,我可以送你一段。”


    “不著急,當然不著急。”李東雷連連擺手。


    他在上學的時候,就對潘佩敏有好感,隻是後者醉心於學業,所以他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再度重逢,有了機會,他哪能錯過。


    “不急的話就上車吧,我需要先去一趟醫院,然後才能送你。”


    走到了停車的地方,潘佩敏拿出車鑰匙,解開電子鎖,打開後備箱,隨後率先坐上了駕駛位。


    “去醫院?去醫院幹什麽,敏敏你病了?”放好了行李箱,坐進了汽車後座的李東雷關心道。


    “不是我病了,是我外公。他老人家已經昏迷好幾個星期了。


    我旁邊這位,就是我專門請迴來的醫生。”潘佩敏一邊點火發動汽車,一邊迴答。


    “醫生?敏敏你特地請了個這麽年輕的醫生?”李東雷狐疑的看了武秋生一眼。


    醫生是個越老越吃香的行業,武秋生這麽年輕,若不是潘佩敏曾經見證過他的醫術,也絕對不會信任他,李東雷對他有所懷疑,也屬正常。


    “別看秋生年紀小,本事可不小,我跟你說……”


    潘佩敏一邊開車,一邊向老同學科普,武秋生的光榮事跡。


    對此,武秋生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自古醫武不分家,醫術,他自然是懂得。


    而且憑借他對於人體的了解,在外科一道上,絕對可以吊打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醫生。


    可如果潘佩敏她外公的病,涉及到外科以外的知識,那麽他就無能為力了。


    昏迷的原因,有很多種,但以武秋生如今掌握的情況來看,潘佩敏外公的昏迷,自己多半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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