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紹廷頓時接過嚴義遞過來的銅牌,隻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入懷中,冷著臉衝眾人警告道:“將這些死體處理掉,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透露半句,格殺勿論!”


    他說話的時候,殺意駭人,讓在場的幾個人無不冷汗涔涔,驚懼萬分的點點頭,心裏發誓要將今天的見聞爛在肚子裏,絕不往外透露半句。


    至於為什麽,其實他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瞧見嚴紹廷凝重肅殺的表情,便知道,如果他們真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去,那麽他們的小命,一定不保。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那群人中有人瞟了一眼腳邊的屍體,有些發愁,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掉這些,才轉身看了看一旁的嚴義,遲疑的問:“嚴公子,這些人是要埋了還是要燒掉?”


    嚴義微怔,掃了一眼四十多具屍體,一時間也是有些犯難,若是燒掉的話,林子裏必定要生火,可是這樣一來,就絕對會引來人,可是若是埋了,又難免多些時日會被人發覺。


    “當當當當……這個時候怎麽能忘了我?”一個雞蛋大小的白瓷瓶突然擋住了嚴義的視線,打斷了他的為難。


    緊皺著眉頭,詫異的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齊煥宇,嚴義眼中有著不解。


    “嘖,可別怪我不幫你啊。”齊煥宇向嚴義眨了一下眼,將手中的小白瓶扔給他。又指了指腳下的眾多屍體道:“找人打兩桶水來,將這瓶中的東西兌了澆上去,就完事大吉了。”


    齊煥宇甩了甩手中的白玉骨扇。衝背後的嚴義擺擺手,自行離開,當走出幾步,突然又迴頭提醒了幾句:“啊,對了,可千萬小心,不到見見到自己身上啊。會死的很慘的。”


    嚴義看了一眼齊煥宇的背影,又低頭瞧了瞧手中的小白瓶。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齊煥宇所說的,差人找了兩個水桶打了些水來,將瓶中的藥粉倒在水中攪勻。然後直接衝那些屍體上潑了下去。


    在兩桶水破下去剛一接觸到屍體,就聽見嗞嗞的聲響,伴著一股白煙,從屍體上冒了起開,將屍體全部籠罩了起來。


    眾人紛紛後退了幾步,好奇的盯著白煙深處,想要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而後片刻不到,當白煙過後。在場的人皆是一愣,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們眼前,那橫了屍體的地方。除了些破碎的黑衣破布和一灘黑水外,哪裏還見得一個死人。


    嚴義看著眼前屍體化成一灘水的情景,手心一熱,立刻將手中的小白瓶扔到了地上,直接摔個粉碎,而那兩個拿了桶的。更是慘白著臉,慌亂異常的將手裏的水桶給扔飛了很遠。一臉驚懼的看著自己的手,唯恐也向那些屍體一樣,化沒了。


    他們這邊處理了這些屍體,而嚴紹廷,自從看到那塊銅製赤火令牌,便一語不發,麵色深沉的找了個安靜的,將懷中的那塊銅牌拿出來,在手裏摩挲了好久,久到他覺得自己又迴到了十幾年前,祖父和二叔還在世,他還是將軍府嫡長孫的時候。


    這個銅製的赤火令牌,承載了太多的秘密和迴憶,令嚴紹廷的思緒頓時迴到了以前。


    “爺爺!爺爺!”將軍府的內院,十來歲的少年,一身錦緞夾襖,頭頂玉簪束發,細致的小臉上,沁著些汗水。他精神頭十足的提著衣擺,嘴裏不停的喊著爺爺,由屋外走廊中一路小跑向書房。


    直到他跑到書房前,唿的一下子推開門,又衝書房裏喊了一聲:“爺爺!”


    他是剛才在院子裏聽下人說,爺爺今日班師迴朝,見了聖上以後,現已迴府了,所以他才匆匆的跑過來瞧瞧。


    不過當他推開門就後悔了,因為他瞧見屋中並不是爺爺一個人。


    “廷兒,何時學得如此失禮之事,不知道進屋前要先敲門麽?”威嚴的聲音,不是從他口中念念不止的爺爺,而是書房靠窗位置,他的爹親,護國將軍府的少將,嚴正業。


    “對不起爹,我下次不敢了。”少年正是嚴紹廷小時候,麵對著從來都不苟言笑,永遠一臉威嚴的爹,他總有著莫名其妙的恐懼。


    垂頭拘謹的站在門口,向嚴正業道了歉,他便不敢在抬起頭,倒是率領30萬大軍奮勇殺敵,功績無量的大將軍嚴東海,卻是大笑一聲,衝著嚴正業揮揮手一臉抱怨道:“唉,你對個孩子要求那麽高做啥?真不知道咱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頑固迂腐的怪人。”


    要說嚴家,的確就出了嚴正業這麽一個與眾不同的。


    要知道,嚴府上下,可都是一臉溫和愛笑,又不拘小節的,偏偏這嚴正業,鎮日繃著個臉,好像被人錢了百八十萬的銀兩,說話做事,都穩重深沉的讓人生畏。


    嚴東海數落完嚴正業,才扶了扶下巴上的胡須,轉身對站在門外,不敢抬頭的嚴紹廷大笑著招招手:“廷兒,還站在門外做啥,快過來給爺爺瞧瞧,一年多沒見,讓爺爺看看你是胖了還是受了,有沒有長個兒?”


    嚴東海如今已是年過半百,卻老當益壯,大笑起來,聲音洪亮振奮人心,讓遠在院子門外的下人,聽到他的笑聲,也不由得會心一笑。


    小嚴紹廷聽了爺爺的話,偷偷的瞟了一眼嚴正業,絞著手指,依舊膽怯的躊躇不前。


    “怎麽著,有爺爺在,難道廷兒還怕你爹吃了你不成?”嚴東海瞪了一眼窗邊的嚴正業,一起無奈的衝嚴紹廷擺擺手:“好了,爺爺讓你過來,就快點過來,誰敢吃了你,爺爺替你吃了他去。”


    嚴東海大將軍,唯一疼愛的便是這個大孫子,眼瞧著自個兒子不太愛給自己麵子,依然繃著臉,,立刻開口給孫子當靠山。


    小嚴紹廷這才笑了起來,幾部跑到嚴東海身邊,抱住他的腰搖來搖去,笑著問:“爺爺,這次是不是可以在家裏留下一些日子了?您都不知道,廷兒可想死您了。”


    小嚴紹廷抬頭笑眯眯的說著貼心的話,手上卻偷偷的摸到嚴東海腰帶的位置,想要將那塊被自己想念已久的紅玉令牌搶過來。


    隻是這次,他一邊抬頭和爺爺說著話,一邊找那被嚴東海掛在腰間的玉佩,結果卻遍尋不到。


    “爺爺,您的玉佩呢?”待他偷偷摸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摸到嚴東海腰間的玉佩,立刻皺著眉,一臉不開心的問。


    他沒發現在他問完話的時候,嚴東海也嚴正業父子兩,突然僵了下身子,一臉不自在。


    “廷兒啊,爺爺剛好有話要對你說,你可一定要聽仔細了聽到沒?”


    須臾,嚴東海突然按住了嚴紹廷瘦弱的肩膀,神色嚴肅的看著他開口。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也要說的話會很嚴肅,嚴紹廷隻是稍稍皺了皺眉頭,便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盯著嚴東海。


    “接下來爺爺要跟你說的事情,你一定要發誓,永遠不可以對第二個人說起,即便是當朝聖上在此,”


    實在抱歉各位大大,因為這兩天有些私事,結果一個不小心,又給斷了一章,某霜的良心是大大的過意不去,所以趁著不忙的時候,趕緊將內容補迴來,這章是昨天的,希望各位大大表生氣,也表拋棄霜啊。跪求原諒中……


    垂頭拘謹的站在門口,向嚴正業道了歉,他便不敢在抬起頭,倒是率領30萬大軍奮勇殺敵,功績無量的大將軍嚴東海,卻是大笑一聲,衝著嚴正業揮揮手一臉抱怨道:“唉,你對個孩子要求那麽高做啥?真不知道咱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頑固迂腐的怪人。”


    要說嚴家,的確就出了嚴正業這麽一個與眾不同的。


    要知道,嚴府上下,可都是一臉溫和愛笑,又不拘小節的,偏偏這嚴正業,鎮日繃著個臉,好像被人錢了百八十萬的銀兩,說話做事,都穩重深沉的讓人生畏。


    嚴東海數落完嚴正業,才扶了扶下巴上的胡須,轉身對站在門外,不敢抬頭的嚴紹廷大笑著招招手:“廷兒,還站在門外做啥,快過來給爺爺瞧瞧,一年多沒見,讓爺爺看看你是胖了還是受了,有沒有長個兒?”


    嚴東海如今已是年過半百,卻老當益壯,大笑起來,聲音洪亮振奮人心,讓遠在院子門外的下人,聽到他的笑聲,也不由得會心一笑。


    小嚴紹廷聽了爺爺的話,偷偷的瞟了一眼嚴正業,絞著手指,依舊膽怯的躊躇不前。


    “怎麽著,有爺爺在,難道廷兒還怕你爹吃了你不成?”嚴東海瞪了一眼窗邊的嚴正業,一起無奈的衝嚴紹廷擺擺手:“好了,爺爺讓你過來,就快點過來,誰敢吃了你,爺爺替你吃了他去。”


    嚴東海大將軍,唯一疼愛的便是這個大孫子,眼瞧著自個兒子不太愛給自己麵子,依然繃著臉,,立刻開口給孫子當靠山。


    小嚴紹廷這才笑了起來,幾部跑到嚴東海身邊,抱住他的腰搖來搖去,笑著問:“爺爺,這次是不是可以在家裏留下一些日子了?您都不知道,廷兒可想死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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