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霖用牙簽紮了個丸子,丟進嘴裏,一邊嚼著,一邊嘟囔道:“什麽嘛,這裏,有什麽好看的。”


    王藝霖深夜才迴到家中,若不是明天還有工作,說不定他今天晚上就不迴家了。


    王藝霖倒在床上,衣服也沒脫,窗簾也沒拉,說實話好久都沒有像今天這麽累過了,平時可走不了這麽遠,平時這個世界可沒有這麽繽紛有趣,王藝霖的嘴角微微上揚。


    月光透過窗口進來,房間裏顯得沒有那麽黑,如果周圍是一片純黑的話,即使是王藝霖四原色的眼睛也看不到什麽樂趣。


    王藝霖盯著天花板,看悄悄溜進來的月光在上麵舞動,這舞,隻獻給王藝霖一人,王藝霖深吸了一口氣恢複了平常那個麵無表情的模樣,他忽然想起,今天依舊沒有人對他說一句話。


    鮮豔的花朵引萬千人注目,最終卻逃不過衰敗凋謝,那麽,如果世界鮮豔且引人注目,最終衰敗凋謝的又將為何?


    連續幾天,王藝霖走在平時上班的路上,沒有一絲激動,沒有一絲欣喜。


    他的雙眼平靜如水,換句話說,他的眼中皆是死灰。


    “誒?”白前輩一臉驚訝,“王藝霖前輩竟然請假了,真是少見啊,看來今天我有的忙了。”


    “嗯,那今天就拜托你了。”部長拍了拍白的肩膀。


    “交給我吧。”


    “嗯,真是可靠呢。”


    “王藝霖先生,您確定要這麽做嗎?把所有的感色細胞滅活,你可能會瞎的。”教授一臉關切的問道,”你怎麽會想這麽做能?“


    “因為,因為這樣的眼睛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當然,能不瞎最好了。“王藝霖躺在手術台上,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就算手術失敗了也沒關係,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你這事情可找不到先例……”


    “您就當是了我一個心願吧……”


    “這世上怎麽會有像你這麽怪的家夥,最後我再問一遍,王藝霖先生,你是自願接受這次手術的嗎?”


    “我是……自己要求這次手術的。”


    “還有教授,像我這樣的人實際上還有多。”


    麻醉劑順著橡膠管王藝霖麻醉了他,他沒有等到教授的迴應。


    “阿王藝霖啊,你有沒有收到那黃色盆牽牛花啊~很少見是吧?那可是本小姐精心培養了好幾個月的,隻要看見就會有一種:啊~世界上還有這麽一種東西的感覺啊~。”


    “嗯,挺漂亮的。”比窗簾的顏色稍微深一點吧。


    “誒,就這樣?我當初拿到的時候可是超~高興的。”


    “嗯?我也很高興的呀。”王藝霖坐在床上,笑著說道。


    “我過幾天就放假了,久違的假期啊……”即使遠隔千裏王藝霖依舊能想到女孩雙眼微微眯起的調皮模樣,“怎樣?是我去找你呀?還是你來找我呀?”


    “嗬,還是我去找你吧,我們也快放假了。”


    “嘻嘻,我在家裏等你哦。”女孩兒高興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好了,好了,不說了,我要趕緊吃飯了,再不吃午餐時間就沒了。”


    “嗯,改日見。”


    “改日見。”


    王藝霖又走在熟悉的常見的普通的上班路上,欣賞著眼前黑白色的世界。


    “這才是屬於我的。”他嘟囔道。


    “但是隨後的生活就完全的發生了改變,我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發生變化,四周的顏色不是固定的,牆麵後竟然會走出來人,還有那個女孩,我卻看不到了。”王藝霖說道。


    程陽點了頭,隨後都記錄了下來說道:“這個我記下來了,你不用著急我,這件事我會幫你解決的,你放心,明天晚上過來我咋幫你繼續解決。”


    王藝霖點了點頭然後然後離開了店裏,莫離看這走出去的王藝霖問道:“老板,你現在怎麽不幫他解決?”


    “他也要信我們才行,明顯他還是有隱瞞的,並且他的隱瞞挺關鍵的。”程陽笑著說道。


    迴到家中,王藝霖躺著進入了夢鄉。


    隱約的王藝霖聽到了海浪怕打的聲音,但是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直到王藝霖的大腦讓王藝霖感覺到了渾身的酸痛,王藝霖才徹底的算是徹底的清醒。


    忍著疼痛從地上坐了起來,王藝霖慶幸自己還活著,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被無情的海水卷走,不知道是不是還有跟王藝霖一樣的被海水衝刷到海岸上的人。


    王藝霖能感覺胃已經在抗議王藝霖的不滿,可能是因為長久在海麵上浮著沒有進食的原因才會這樣。但是王藝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在支撐王藝霖起身,海浪拍在遠處礁石上的聲音就像是催眠曲一般,王藝霖也抵不過眼皮的沉重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正是正午,王藝霖感覺無比的燥熱,自己像是被烤熟了一樣,秉著求生的本能王藝霖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嚴重的脫水,感覺自己快成壓縮餅幹隻能忍著疼痛尋找水源。


    王藝霖用接近幹枯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嘴唇已經開裂,如果找不到水源的話很快王藝霖就會渴死。王藝霖想起來在船上吃的那碗麵,雖然不好吃,但是也比現在要好很多。


    突然王藝霖看到遠處居然有椰子樹,這讓王藝霖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王藝霖拖著如同灌鉛的雙腿走到葉子樹下,還好看到了這棵椰子樹,要不然王藝霖一定因為缺水而死在這個未知的海域。用牙咬開椰子後王藝霖感覺自己活過來了,體內的似乎細胞瞬間就恢複了水分。


    背靠著椰子樹王藝霖知道短時間可能沒有人會來救王藝霖,附近有沒有航道什麽的王藝霖不太清楚,最重要的就是生存,如何在這個島上生存下去也是讓王藝霖最頭痛的事。


    距離傍晚還有一段時間,王藝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海灘上有幾個行李箱,休息片刻後便來到了海邊,海邊的沙子此時還是很燙腳,幾條被海水衝上沙灘的魚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王藝霖沒有管那些將要死去的魚,因為王藝霖不知道這些魚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被衝上了岸。


    走到行李箱旁邊,行李箱上有一個密碼鎖,而且這個行李箱看起來還比較結實,如果強行破壞會大量的損失體力。王藝霖試了試看看能不能拎動這個行李箱,不過行李箱是在是太沉了,不知道這裏麵到底都放置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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