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身豪氣的端木神九,沐海森心想,這老祖宗莫不是要做什麽大事,帶領族人重迴巔峰,讓全天下的武道中人仰望。可下一刻,端木神九就一改神態,重迴那副清冷樣子,淡淡說:“走吧,迴店裏。”


    沐海森詫然,問道:“迴店裏?”


    “還不是因為你們所說的生活,總得先填飽肚子。”


    沐海森啞然,答道:“是是是,是這個理,那迴店裏,迴店裏。”


    二人走出門時,端木神九還輕言輕語幾句,“不如我也找份差事做做,總這樣遊手好閑也不是辦法,我那徒弟雖然現在有些錢,但終歸不是長久,我這做師父的,也不能一直讓徒弟養著...”


    在城市的另一邊,坐在家裏的魏乘風,看著剛才還雲淡風輕的蔣磊,此時已經換了個樣子。剛才蔣磊漫不經心的接了個電話,然後表現極為吃驚,掛了電話後,就火急火燎的說要迴總部。魏乘風為他怎麽了,他隻說,“變數啊!這他媽可能就是那臭道士說的變數啊!”


    魏乘風無奈,但也不知具體怎麽迴事,就隻好跟著蔣磊,迴了北京。


    一連數日過去,武厚平淡的過著大學生活,日子不緊不慢,正是青春好時光,少男少女哪知時間寶貴,每天上學盼下課,下課就想玩。隨著軍訓結束後,武厚和馮默李誌光三人,按照輔導員的吩咐,去報名參加了校內的秋季運動會。


    三人沒什麽擅長的,球類一係列運動,打小都沒玩過,也不懂規則,在商議下,三人去報名了馬拉鬆接力賽。這個運動簡單,規則一目了然,隻要你能跑得快就好。頭兩圈,馮默和李誌光,雖然都是大男孩,跑的也不慢,但還是被別人甩出了不少。


    尤其是馮默,看著英俊瀟灑,誰知一跑起來,連個比自己矮半頭的都跑不過,再加上李誌光跑的時候,碰到的都已經是比先前更快的對手,所以,先前被馮默落下的距離,在李誌光這裏,不僅沒追迴來,反而又被超出了大半圈。當輪到武厚的時候,別人的隊伍,已近遠遠超出了自己這方將近兩圈的距離。


    不過好在武厚跟別人不同,天生強健的體魄,加上多年來的修煉,使他在速度上,遠超常人。被別人超出那將近兩圈的距離,在武厚的悶頭狂跑中,也在觀眾的驚訝中,活生生被追了迴來,而且武厚還是第一個跑過終點線的。一場反敗為勝的賽跑,觀戰師生都被武厚這驚人的速度震驚到了。操場那麽大,第三圈所有隊伍的參賽人員,都是滿狀態,而武厚硬是在這種情況下,追迴了差距,還拿了第一。


    震驚中帶著雷鳴般的掌聲,武厚也在全校師生麵前,小小的出了一個風頭。事後班內的李誌光和馮默兩人,對武厚的態度,比先前打過架後更是殷勤,口口聲聲叫著武厚老大,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些還好,就是那些女生,可算記住了武厚,有些春心蕩漾的少女,更是在幾天後,悄悄給武厚遞上了情書,想要跟這位現在有著“小飛人”綽號的看上去壞壞的大男生交往。


    就連與麥聞香關係越來越好的周舒,也對武厚暗生了情愫。為此麥聞香可沒少出言酸武厚,李誌光和馮默也是豔羨不已。


    這一天的半下午,臨近放學時,高靜怡來到班裏,笑臉怡人的站在台上,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安靜一下啊,我跟大家講幾句。前幾天的運動會,咱們班的成績不錯,僅有的三個男生,也摘了一塊金牌到咱們自己班裏。尤其是那個...那個武厚,嗯,很不錯,天賦很好,校長說你要是有興趣,他準備讓你去代表學校參加市內的大學生冬季運動會,到時候市內所有大學生運動員都會來參賽,希望你能替學校也摘個金牌迴來。”


    武厚最近因為拿了第一,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對待,正在得意洋洋的狀態上。此時的他,翹著二郎腿,靠在後麵的桌子上,看著台上的高靜怡,迴答說:“嗯,我想想吧,學生嗎,還是要以學習為重。”


    聽到這話,麥聞香在座位上,忍不住嘟囔道:“嘿,還擺起譜了。”


    高靜怡好像很滿意武厚的迴答,點點頭說:“嗯,你說的很好,大家要以學習為重,但也要勞逸結合。你考慮考慮吧,想好去參賽了就提前告訴我。”


    武厚放下二郎腿,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高靜怡就走出了教師,又不見蹤影了。


    放學後,天上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像豆子一樣,密密麻麻從天而降撒了下來,使入秋的天氣,又添了幾絲涼意。校門口支起了數不清的雨傘,什麽顏色的都有,武厚和麥聞香站在同一把傘下,李誌光馮默周舒等人,人手一把傘,站在一邊。


    “怎麽突然下這麽大雨啊,嘿,還真別說,好久沒下雨了,這一下雨啊,還真有那麽點意境呢。”馮默看著麵前的大雨,雙眼望著天說道。


    一個女生從幾人身後走上來,來到了幾人麵前。她打著一把粉紅色的小傘,怯生生的來到武厚前麵,伸出手遞上來一封信,精致的信封上麵貼著當下校園最流行的圖案,充分展現了少女心。


    被雨水侵濕的額角,幾絲秀發粘在上麵,大眼睛緊張又局促的看了武厚幾眼,脆生生說道:“給..給你..”


    武厚正雙手插兜,麥聞香在一邊打著傘,他就隨隨便便一斜腿,往那一站。看到這女同學遞過來一封信,他才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接過這個信封。


    在李誌光和馮默的偷笑中,女生羞赧的逃離了現場,留下無奈的武厚,和兩邊暗自生氣的麥聞香和周舒。女孩子嘛,遇到心儀的對象,如果他被別人也喜歡,那自然要心裏不舒服,這兩位,此時心裏就是這麽個樣子。


    馮默看著倉皇而逃的女生,在後麵大喊,“喂喂喂,我也不錯啊,幹嘛不給我寫信哩?這小子什麽好的,一眼看上去跟個流氓似的。”女生腳步不停,也不迴頭,跑的更快了。


    武厚拿起手中的信,在眼前晃了晃,又看向馮默和李誌光,一臉得意。


    “看他那欠扁的樣子!”李誌光憤憤道:“長的雖然也有點帥,但也不能天天收情書啊,這幾天都多少個了,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吧!”


    馮默也道:“就是,還沒我帥呢,都沒人給我寫信,真是氣死了!”


    武厚得意的笑了起來,麥聞香伸出手,想要一把奪過信封,但被武厚躲了去。


    “幹嘛?又扔掉啊?怎麽說也是人家一點心意,你怎麽老是在我看也沒看的時候就丟掉呢?”


    “哼!”麥聞香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搭理他。周舒也在一邊,不開心的輕輕哼了一聲。


    武厚笑著把信封收進書包裏,開口說:“今天心情不錯,走,哥帶你們去吃飯,想吃啥,隨便選。”


    馮默歪頭想了想,說道:“聽說西湖醋魚不錯,今天又這麽好的光景,不如咱們去西湖邊上吃醋魚吧?看著湖上雨紛紛,坐在亭下吃醋魚,嘖嘖,再喝上那麽幾口啤酒,真是快哉!”馮默說話時老氣橫秋,像是沉浸酒場多年的老酒鬼。


    武厚和李誌光聽了馮默這個提議,紛紛讚同,決定就去西湖邊上找個地方吃醋魚,但剩下兩個小姑娘卻不想去。


    周舒說:“我不去,下這麽大雨,出去玩我媽要擔心的。香香,你不是說武厚他表叔最近不在家嗎,武厚他們出去玩,你自己迴去多無聊,不如去我家吧?”


    麥聞香當即點頭答應,說:“好,去你家。武厚把你書包給我,我幫你帶著,你們出去玩背著書包多不舒服,抽時間也問問你表叔,都快半個月沒迴去了。”


    “問他幹啥,昨天打電話給他,他還說自己要找工作呢。”武厚翻了個白眼。


    “找工作好啊,總比不賺錢強。”麥聞香自己動手從武厚肩上拿下書包,然後走到了周舒的傘下。


    武厚心裏一想,也是,別人都認為正常人,都要工作,所以麥聞香才覺得端木神九找工作是對的,她可不知道武厚心裏怎麽想的。隻有武厚自己知道,自己這個師父啊,上千年的歲數,又是武道高手,在現在這個時代,什麽也不懂,有時候連個燈也不會開,能找什麽工作。


    麥聞香跟著周舒一起,一手一個書包,離開了校門口。在走出武厚的視線後,麥聞香就把自己的書包給了周舒,然後動手打開武厚的書包,把剛剛那個女生給武厚寫的信拿出來,看也不看的就丟進了路邊的雨水中。之後二人相互挽著胳膊,哈哈大笑。


    仍在校門口的武厚和馮默李誌光三人,在路邊打了個車,去向西湖邊上出發了。上車後說了目的地,司機一踩油門,車子行駛在馬路上的積水中,濺起水花,穿越十幾條街道,過了幾十個紅綠燈,才把三人送到西湖邊上。


    因為下雨的緣故,西湖邊人跡寥寥,幾乎看不見什麽人。就連邊上的飯店,也有很多開著門,但裏邊也並沒什麽客人。三人下車後,沒直接去飯店,而是先打著傘,去斷橋附近溜達了一圈。


    走在蒼天大樹下,邊上是久負盛名的西湖,三潭印月的微火在湖中忽明忽暗,無數的雨珠落進湖裏,砸出千千萬萬個小小坑窪。遠處的雷峰塔依舊亮著,湖上還有幾隻小船在漂泊,雨滴落進湖裏的聲音像是一首交響樂一般,傳進幾人耳朵裏。雨中的西湖,也別有一番韻味,三人就默默走著,也都沒說話,盡情感受著這種難得的景致。


    走過一段路燈昏暗的地帶,地麵上滿是積水,或許是下水道入口太小的緣故,雨水來不及流進下水道,就在這段路上越積越多,漸漸沒了膝蓋,三人不得不卷起褲管,趟水而過。


    在走到一半的時候,三人聽到後麵有踩水聲,於是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在昏暗的光線下向後看去。


    後麵正有一個人,低著頭,懷裏好像抱著東西,看那漸漸玲瓏有致的身材,能分辨出是個女人。這女人沒打傘,在路中央,而不是像武厚三人一樣走在路邊。而且,這女人的腳,是踩在水麵上的,也不是像武厚三人一樣,半條腿沒入積水中。


    女人就這樣,低頭狂奔,雙腳一下下踩在積水麵,卻不會沒入水中,從三人的身邊唿嘯而過,帶起一陣水珠,對路邊的三人看都不看一眼,不知道是壓根不在意,還是因為光線不足,注意力都在水麵上,而沒看到路邊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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