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初越說越氣,氣的渾身都在顫抖,眼睛裏盡是紅紅的血絲,他一把甩開我,我退了幾步撞在洗手台上,無力的趴在那裏。--


    是,我是認出了他的字跡,他的字跡總是那麽沉穩有力,我怎麽可能認不出!


    正是因為認出了,所以我才去的。


    “那天在車上,我真的很想掐死你,可我下不了手,因為我那麽愛你,即便你做了那些不應該做的事,隻要你改,都沒有關係,隻要你願意從新來過,我都給你機會,可你呢?你一次一次讓我失望,你答應了跟我去國外,你還要……”夏以初握緊拳頭,用力的捶在被鮮血染紅的浴缸邊緣:“我沒用,我‘混’蛋,當年我就不應該跟你賭氣,我就不應該出國,如果我不出國,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我,是我害了你,是我!”


    “阿初,阿初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麽傷害你自己。”我用力拉住他的手,淚珠子大顆大顆往下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以後不會了,阿初……”


    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我不想哭,可他的樣子讓我心疼,讓我忍不住掉眼淚。


    夏以初有力的臂膀攬過我的腰,低頭就‘吻’住了我的‘唇’,把我按在了浴缸邊緣……


    他的手還在流血,也顧不上包紮,瘋狂的‘吮’咬著我的‘唇’瓣,他太過用力,‘弄’得我有些疼痛。


    我不太習慣這樣的他,因為這樣的他讓我害怕,他一向都是很溫柔的,此時此刻,他也應該很溫柔。


    或許,我的所作所為真的‘激’怒了他,磨掉了他所有的耐‘性’,才會讓他變得如此瘋狂。


    ‘唇’瓣傳來陣陣疼痛,他分開我的‘腿’,腰身一‘挺’,堅硬的家夥就進入了我身體裏,在浴缸邊把我要了。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莫名其妙的難受,就像被針紮了一樣,被火燒了一樣。


    夏以初把滾燙的‘精’華留在我身體裏,抱著我洗了個澡,隨後迴了房間。


    我找來‘藥’箱,給他的傷口上了‘藥’,又用紗布包裹起來才放心。


    把拿出來的‘藥’水、紗布、鉗子放進‘藥’箱裏收好,再把‘藥’箱放到‘床’頭櫃上,迴過身時,夏以初正看著我。


    我不敢對視他的目光,微微垂下眸,夏以初看著我不說話,我有些緊張,伸手握住他骨骼分明的大手,輕輕捏著他的手指關節:“你……還在生氣?”


    夏以初把我攬入懷中,下巴抵在我肩頭,聲音沉沉入耳:“薇薇,我剛才……我是氣急了,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裏,通通忘掉好不好?”


    “我已經忘記了,全都忘了。”


    “薇薇,我不想讓你在我的軌道上越走越遠,所以,我們離開吧。”


    “阿初,你再給我一天時間好嗎?就一天!”


    夏以初的身體微微一顫,低頭看著我:“做什麽?”


    做什麽?我能告訴他嗎?不能!我不能說,我不想把他牽扯到我和楊季楓的恩怨之中。


    見我不說話,夏以初的眸子泛起濃濃的沉痛:“薇薇……”


    “阿初,你相信我,就一天,我隻要一天就可以了。”


    “好,我相信你。”


    “謝謝阿初。”我仰起頭,在他完美的下巴上親了一口。


    “偷襲我?”


    “哪有!”我使勁把腦袋往他‘胸’膛埋,似乎想鑽進他身體裏。


    “狡辯?”夏以初的手探進我衣服裏,順勢把我放了下去,輕輕咬了咬我的‘唇’瓣:“有沒有?”


    他的手撓在我腋窩下,‘弄’的我渾身都癢了,一邊閃躲一邊否認:“沒有,沒有……”


    我不承認,他就不放手,我摟住他的脖子,使勁往他懷裏鑽,我們的身體密切的貼在一起,就好比融入了各自的身體,我明顯感到有一硬物緊緊頂在我腹部,想著他又硬了,我臉上熱乎乎的。


    “想要了?”夏以初總算放過了我,有意無意咬著我的耳垂。


    “明明是你想要了。”自己頂著我,還說我想要。


    “你想嗎?”


    “我……”炙熱的氣息撲打在耳根,好舒服。


    “薇薇……”


    “嗯?”


    “我想要你。”


    聽著這麽撩人的情.話,我隻覺得全身都熱了,腦袋不聽使喚的點了點:“我也想。”


    夏以初不再說話,炙熱的‘唇’‘吻’在我的‘唇’瓣上,霸道而不失溫柔。


    我們抱在一起,又是一陣翻雲覆雨,直到‘精’疲力盡才相擁著睡去。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夏以初受了傷不方便做飯,我就親自下廚,煮了飯,炒了飯,煲了湯。


    這是我第一次做飯給他吃,他吃了兩大碗,又喝了一碗湯,撐到肚子都痛了。


    吃完飯,我陪了他一會兒就離開了,說是迴去收拾東西,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明天下午就走,我讓他等我電話。


    迴到住處,我拿出手機給楊季楓發了條短信。


    楊季楓很快就迴我了,叫我晚上過去吃飯,我爽快的答應了。


    楊季楓發來地址,我看了一眼,拿著鑰匙出了‘門’,去‘藥’店買了一包砒霜,又去另外一家‘藥’店買了一包蟾酥。


    迴到住處,我把兩種毒‘藥’‘混’在一起,為了方便下‘藥’,直接把‘藥’粉倒進了外衣口袋。


    我拿出行李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希望今晚這頓飯能結束一切的一切。


    等楊季楓死了,我就和夏以初去國外,然後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他那麽善良,一定會原諒我。


    當然,我不是沒有想過下毒失敗,最壞的可能就是楊季楓發現我要害他,惱羞成怒,先把我‘弄’死。


    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試一試。


    如果下毒失敗,我別的不怕,就怕楊季楓會遷怒夏以初,甚至整個夏家,不過我已經想好了,他要是威脅我傷害夏以初,我就想辦法自盡。


    為了殺死楊季楓,我準備整整了五年,再不下手,怕是沒有機會了。


    收拾好行李,我躺在‘床’上等著夜晚的到來,閑著無聊,我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和夏以初聊起了視頻。


    他問我行李收拾好了沒,叫我過去,我說晚上或者明天早上,他也沒問什麽,直接答應了,之後我們聊起了他在巴黎的生活,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掛斷時已經快五點了。


    我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就出了‘門’,打車去了楊季楓那兒,開‘門’的是保姆,叫我直接上樓。


    走上二樓,楊季楓坐在沙發上‘抽’煙,沙發前麵的茶幾上已經準備好了菜和紅酒。


    見我上來,楊季楓揚了揚‘唇’。


    我沒說什麽,直接坐了過去。


    楊季楓倒了一杯酒給我:“會嗎?”


    我笑了笑,至於我為什麽要笑,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他的話太過喜感,一個坐台小姐不會喝酒那還是坐台小姐嗎?


    接過酒杯,我一飲而盡。


    楊季楓很滿意,‘唇’邊的笑容勾的更大:“薇薇不但聰明,還特別爽快,我喜歡。”


    “逆境中成長而已。”


    “好好呆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楊季楓口‘吻’溫和如陽‘春’,似乎在嗬護一隻受傷的小鳥。


    “謝謝楊董。”


    “喚我的名字。”


    “楊季楓。”


    楊季楓臉‘色’一沉,已帶了幾分不高興,委屈的憋了憋眉:“一定要那麽生疏嗎?”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次的笑,是真誠的,因為他此刻的樣子和一個小夥談戀愛時的樣子特別像。


    楊季楓沒再糾纏這個問題,從旁邊拿了一把鑰匙給我:“我在百貨商場後麵給你買了一套別墅,你搬過去住吧!”


    “謝謝楊董的心意,隻是……”


    “不喜歡?”


    “不是。”


    “那是什麽?”


    我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猶豫了片刻,伸手接過了鑰匙:“謝謝楊董。”


    楊季楓滿意的笑了笑,盯著我看了幾秒:“第一次在雨裏看見你的時候,非常驚訝。”


    “為什麽?”


    “太像了。”


    “所以,你把我當做她,留在你身邊?”長得像一個人也有錯嗎?因為長得像,所以被困住,到底是緣還是孽。


    “不!我更喜歡現在的你,因為你身上,帶著傲氣。”


    “她……是你什麽人?”原來,楊季楓這種情人無數的男人也會對‘女’人鍾情,那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我們隻是朋友,隻可惜……”楊季楓擰了擰眉,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算了,都過去了。”


    他不說,我也不再多問,對於他的事,我不是很好奇。


    心裏正想著怎麽給他下毒時,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楊季楓的電話,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望了我一眼,起身走到陽台接電話去了。


    他這一走,不就給了我機會?


    我轉頭看著楊季楓,他背對著我,正專心致誌的講著電話。


    他應該不會想到我會給他下毒吧?


    我盯著他的背影,手緩緩伸進衣服口袋,用指甲勾出毒‘藥’,伸手丟進了他的杯中,替他倒上紅酒。


    我把砒霜和蟾酥‘混’合在一起,從而加強了‘藥’‘性’,隻要他一喝,必定會中毒身亡。


    下好毒,我安靜的坐著等他過來,坐了好一會兒,楊季楓才掛斷電話走來,淡淡說道:“公司的事真讓人頭疼,想清淨一下都沒辦法。”


    “公司的事可以‘交’給下麵的人,楊董何需親自動手?”


    “有些事,還是自己親力親為好啊!”


    “楊董不需為一些小事傷神,喝杯酒吧,我敬你。”我端起杯子,朝他舉杯。


    楊季楓也是爽快的人,端起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我揚了揚‘唇’,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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