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嚴正然你不可以這麽做,你放開我。”我借著僅有的力氣去推他,我好想推開他,我不能對不起夏以初。


    “薇薇,我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你和阿初之間的感情,可是這一次,對不起了,如果阿初真的很在乎你,我相信他不會介意的。”嚴正然的聲音響在耳邊,模模糊糊。


    “你不可以這麽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阿初最好的兄弟,你不可以對我有任何想法,嚴正然,你走吧,今晚的事情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以後……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我緊緊抓著床單,控製著身體裏的那強烈的感覺。


    “我說過了,今天晚上,我一定會要你,薇薇,哪怕你殺了我,我也會要了你。”


    “不——”我捏緊拳頭胡亂的推打他:“放開我,你放開我,阿初,阿初……”


    “薇薇……”嚴正然握住我的手,整個人壓在了我身上,腦袋埋進我的脖子裏:“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喜歡過我嗎?即便沒有阿初,你也不會喜歡我,是嗎?”


    “嚴正然,你冷靜一點,不可以,你不可以對不起阿初,你……你忘了你們是最好的兄弟了嗎?何必要因為我影響你們的兄弟之情?難道在你心裏……多年的兄弟情義還比不上一個女人嗎?”有沒有人來?有沒有人來幫幫我?


    不可以,我們不可以犯錯,我們都是夏以初最親近的人,我們不可以對不起他,他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受不了的。


    手機!我的手機,給榮膺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我費勁力氣拿出手機,還沒有來得及撥出號碼就被嚴正然奪了過去。


    “嚴正然,你何苦要這樣?就算你要了我又怎麽樣?隻會惹來一身仇恨,和我發生關係真的那麽重要嗎?讓你什麽都不顧。”


    “沒有什麽比這更重要,薇薇對不起,我愛你。”嚴正然伸手解我的衣服,我想阻止他,一抬手就被他握住了。


    不——不——


    那種強烈的感覺刺激著我的神經細胞,我很想要,可我還是在不停的掙紮,隻是,我身上沒有力氣,我推不開他。


    怎麽辦?該怎麽辦?


    阿初……阿初你迴來幫幫我,阿初……


    嚴正然脫光了我的衣服,我的身體坦然的呈現在他麵前,他沒有開玩笑,他真的會要了我。


    我心裏好似有千百隻螞蟻在撕咬,好痛!真的好痛!


    再掙紮也無濟於事了,我絕望的閉上眼睛,兩行清淚緩緩而下。


    嚴正然抬手抹掉我臉上的淚痕,輕輕吻住我的唇,移到耳垂,一直往下,停在胸前……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往外湧,可嚴正然似乎感覺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藥性作用,嚴正然進入我身體的時候,我並沒有反感,甚至,我會把身上這個人想成夏以初,並試圖去迴應他。


    我下賤吧,嗬嗬……


    嚴正然兇猛的撞擊著我的身體,我死死拽住床單,像一具死屍。


    我們……真的發生了關係!


    曾經我對夏以初說,這輩子我隻有他一個男人,我也隻要他一個男人,如今,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最愛的男人為了我躺在醫院,我卻與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嗬嗬……


    如果夏以初知道我被嚴正然上了,他會不會覺得我很髒?會,一定會,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髒,他肯定同樣如此。


    以前,我製造假象讓夏以初誤以為我是坐台小姐,他不介意依舊跟我在一起,隻因他心裏明白,我不是坐台小姐,我是清白的,而現在……


    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我真的被別人上了,我真的不幹淨了,髒,好髒……


    以後,我該怎麽去麵對夏以初,我還有臉去見他嗎?


    不見了,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了,我沒臉見他!


    如果……如果這一切隻是一場夢,若隻是一場夢該多好!


    夢醒時分,一切的一切都迴到……迴到我和夏以初相識的那個時候。


    若是能迴到那個時候該多好,該有多好!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我在疲倦中昏昏沉沉睡去。


    不想再醒來,希望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溫和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屋裏,恰好落在我的臉上,我微微睜開眼,屋裏一切依舊,隻是……


    變了,都變了,再也迴不去了!


    我撐著枕頭坐起身,拿著衣服去了浴室,在浴缸中放滿水,對著鏡子脫下衣服,胸前……還有昨晚嚴正然留下來的吻痕。


    看著那些痕跡,我揚了揚唇,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已經這樣了,就這樣吧,沒關係,沒有關係……


    轉身走進浴缸,把腦袋靠在浴缸邊緣,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要做什麽。


    我該做什麽?我又能做什麽?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和嚴正然發生關係,我們怎麽發生會關係?!一向重視兄弟情義的嚴正然,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原本美好的生活,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嗬嗬……嗬嗬……


    這一天,我哪裏都沒去,洗完澡就坐在了沙發上,沒去醫院看夏以初,甚至沒去把貝貝接迴來。


    我已經兩天沒去看夏以初了,他打電話來責怪我,問我在做什麽,為什麽不去看他,我說有事,明天再去看他。


    可我一次也沒去過,每次都說明天,就這樣一天推一天,直到……夏以初不顧虛弱的身體出了院,站在我麵前。


    夏以初這麽毫無防備的出現讓我手足無措,越過他準備離開,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薇薇你怎麽了?為什麽見到我就要走?”


    “阿初,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你不要再纏著我了,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胸口好似堵了什麽東西,難以唿吸。


    “好好的為什麽又說這樣的話,薇薇你不累嗎?”夏以初的臉色還是那麽的蒼白,休息了這麽幾天,也沒見好轉的樣子。


    “好好的?我們什麽時候好好的?因為我去醫院看過你幾次就好好的嗎?夏以初我告訴你,我去醫院看你完全是因為愧疚,你因為我受了傷,我去看你與情與禮,沒有其他任何因素,你明白嗎?”我從他手中收迴手,突然發現,我的手指甲已經變迴原來的顏色。


    “薇薇,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我。”


    “你別忘記了,我和嚴正奇還有婚約,這次毀貨的事情,不會影響我們結婚。”


    “結婚?嗬嗬,薇薇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愛他嗎?”


    “不重要,愛不愛都無所謂。”


    “不重要?那麽,對你來說,什麽重要?你覺得什麽重要?”


    “什麽都不重要,都不重要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要走,夏以初從身後抱住我,我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冷顫。


    我用力扳開他的手,想要跑走,夏以初握住我的肩頭,硬生生的扳過我的身體:“薇薇你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比我更重要,你為了ta可以這麽狠心的傷害我,你告訴我。”


    看著他蒼白的臉,我突然冷靜下來,淡淡說道:“阿初,有些話我不想說,畢竟我們真的愛過,沒必要那麽傷害,既然不可能了,我們就好聚好散讓彼此好過吧!”


    夏以初滿眸痛惜,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好聚好散?好,好一個好聚好散,你給我一個放手的理由。”


    理由?放手的理由!


    我咬了咬唇,不想說,可還是說出了口:“我和嚴正奇上床了。”


    夏以初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那目光……那是一種我說不出來的目光。


    好久好久,夏以初才開口:“我不相信。”


    不相信?因為沒有證據不相信,如果有證據呢,有證據是不是就應該相信了?


    我解開衣服扣子,把衣領拉到胸下,讓昨晚上留下的吻痕呈現在夏以初麵前:“如果你還要不相信,那就是你自欺欺人。”


    夏以初抬手捂住胸口,退了兩步靠在牆上,修長的手指按在牆壁上,憋的指甲通紅。


    房間裏靜的可怕,我想離開,可我抬不起腳,雙腳好似被灌了鉛一樣,那麽沉重。


    站了片刻,夏以初似乎才晃過神,緩緩朝我走來,輕輕抱住我:“沒關係,沒有關係薇薇,我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嗎?夏以初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我都看得出來你在乎,你怎麽會不在乎?”他若是不在乎,剛才那個表情算什麽?


    “為了你,我可以不去在乎,薇薇我的心好痛,不要再傷害我了,好嗎?”夏以初的聲音好啞,啞的我都快聽不見了。


    “明明知道沒有用,何苦還要說這樣的話?”我伸手推開他,看著他揚了揚唇:“迴不去了,阿初都迴不去了。”


    夏以初揚唇笑了起來:“在你心裏,我終究什麽都不是,曾經你說的那些話,我都當真了,現在想想真的好可笑,原來都是我的一廂情願,薇薇你好狠心,你好狠的心。”


    我想哭,可我強忍著不讓眼淚湧上眼眶,裝作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轉身往外走。


    隻聽“唔”的一聲,聲音沉悶而虛弱,我慌忙迴過頭。


    夏以初急火攻心吐了血,整個人靠在牆上,借助牆麵的力道來穩住身體。


    我想過去扶住他,可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呐喊,不要去!不要去!


    我站在原地痛苦掙紮,是走還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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