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男子舔了舔嘴唇慢慢的走了過去將金色精靈推走了,嘴裏還念念有詞精靈似乎有些難過,而血族男子卻乘著精靈走神之際迴頭對黑發男子做了個鬼臉。


    “喵~”貓咪的叫聲讓你迴神,女子緩緩睜開了雙眼。“有緣人麽…你好,劫難即將來臨,希望你們能做好準備,年輕的龍族請一定將心保護好…”


    塞西爾對事態的發展有些意外,卻又莫名其妙的有種意外之中的感覺,恩。


    其實,這句話還是很溫柔的,可以讓人感覺到溫度,特別是對於旅途迷路徘徊的人們,雖然或許有些短暫,但還是給予了與避風港相似的感覺,這也是塞西爾明明不算神的信徒也算是喜歡教堂的原因,或許是從小在哥哥的庇佑下成長,雖然下定決心要獨立,卻也避免不了稚嫩與對這個世界的天真。


    既然這樣的話,似乎在推辭就辜負了這位美麗的小姐的好意似的,有一種詭異的,愧疚呢。


    如是思索著,塞西爾再次對女士行了一個禮,笑道。


    “我的榮幸。”


    他慢慢走進了那個或許能給予他啟發的門,走進那個華麗而聖潔的白色教堂中。


    你走進了教堂,前方有一排排座位,但那顯然是用於祝禱的,正前方的牆上掛著一個人像,從周圍陳設以及畫像本身來看,那應該就是“神明”。而大廳兩側,沒有充足光線的角落裏還有一長椅,應該是用於休息的地方。


    你的前方站著另一個一身教堂服飾的身影,他背對著你,似乎在看那幅神像。


    奧沙菈並沒有說太多,隻是將雙手放到了娜塔莉的額頭上,一陣金色的光芒閃動,娜塔莉的額頭上浮現出了一個金色樹葉一般的印記。


    “孩子,我現在沒辦法和你說太多東西,即便我說了,那些東西也會被世界抹去。”


    “等你達到了某一種程度,解開了這次的封印,那麽有很多事情,你便能夠知道了。記住吧,我是精靈族的罪人,你們是因為我,才會被人唾棄。”


    “不過……罷了,也沒必要說那麽多,那是你們的選擇,帶上鏡子出去吧,這個空間其實就是這麵鏡子,你們觸碰這麵鏡子,便能迴去了。”


    精靈再一次波動了,升為一個模糊的金色影子,慢慢的飛著,飛著,遠離了大群,遠離了大部隊,迴到了森林。


    森林似乎被下了結禁,裏麵的人,再也出不去了。


    畫麵再次停止,依舊是模糊的,看不清到底是誰。


    他帶著僵硬的表情,看著天使露出了一個微笑,施施然離開。


    他收斂了臉上虛偽的表情後歸於平靜,一點點的沒入房間裏的陰影。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出現在一幢有數層高的建築邊上。如果他判斷的沒有錯誤,這裏應該是宿舍樓。


    他順著階梯一層層的向上找了最高的一層樓,最靠角落的一個房間。


    他連鑰匙都沒有拿,也不用確認裏麵是否有人,徑直推開了那件顯然長時間無人理睬,沾染了些許白塵的房間。


    裏麵的設施很簡單,兩張床,兩張書桌兩個衣櫃什麽都是兩個人的份。他微微一笑。


    惡魔的極惡氣息瞬間釋放,讓這個房間內的一切都沾染了恐怖的氣息,濃鬱到近乎成為實體的粘稠血氣似乎讓這個房間都染上一層血色。


    隨後他再緩緩收斂迴來,告訴所有靠近這間房間的人,此地,禁止進入。


    他打開了自己的手提皮箱,將裏麵的東西取出來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一個金色的雕琢了精細紋路的鳥籠,但是卻沒有底。一盆產自魔族界域內常見的銀白色闊葉草植,除了在光照下會散發出好看的光之外,一無是處,甚至都不算值錢。


    他將鳥籠罩在花盆上,將花盆放在窗前的書桌上,讓陽光剛好能照到它。


    他淺淺的露出一絲發自內心的笑。


    他靠在牆壁上,一點點的融入牆壁的陰影內,離開了這裏。


    除此之外,他的行李箱裏竟然再沒有一點的行禮。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開始在陰影中穿梭,尋找食堂。來到這個奇怪的學校之後,因為各種各樣的事他消耗了很多的體力,他現在準備補充點食物,然後再帶出來一些做儲備。這個看似和平的地方總會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如果真的把這裏當做和平象牙塔,那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他知道,和平這種事,向來與他無關。和平不歡迎惡魔,惡魔也會毀掉和平。它們在血液中流淌的,都是戰爭。


    她的動作很溫柔,有一種自然的優雅,比起刻意的自己顯得更為從容不迫,她似乎通過雙手渡給了自己某種力量,但顯然自己現在還不具備使用這股力量的資格。


    “我會盡力達到那一天的。”


    也會盡力等待那一天的。


    她離開了,迴到了她的森林,畫麵過渡到鏡子中,仍舊是模糊的。不知道為什麽,美麗而又強大的奧沙菈卻顯得有些可憐。


    畫地為牢。


    “那麽,潘德拉同學,很高興我們都平安無事“至少都還活著,“咱們先出去吧,既然這是一個虛假的世界,我們在這裏待久了說不定會有不好的影響。“


    朝對方走了過去。


    “按照約定,關於在此地發生的事情以及醫務室的怪異現象,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您“


    一邊拉著他走向鏡子,一邊將自己第一次遇見傀儡師黑和小月,在禁林的遭遇,以及在羅維斯特府上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告訴了赫爾利,包括一些對於那場戰爭的推測等等。


    兩人很快到了鏡子旁,雖然奧沙菈說過可以帶走鏡子,但眼前的鏡子毫無意義稱得上龐然大物,如果真讓自己帶上這個東西,怕是移動都夠嗆。


    “這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全部了。但是對於當年真相的全貌仍難以推測,大概是線索不夠吧但能肯定的是,我們需要盡快推測出當初的真相。“


    “大概有什麽事情快要發生了。“


    一隻手拉住赫爾利,另一隻手抓住了鏡子邊緣。


    “希望我們能順利出去吧。“


    娜塔莉觸碰到鏡子時,鏡子慢慢縮小懸浮在娜塔莉手中,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你們消失在了這片空間。


    目送娜塔莉兩人離去,奧沙菈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眼淚從眼角滑落,嘴唇傾吐:抱歉。


    金色的光芒飛舞,一片金色的樹葉落到了赫爾利手上,灼傷的疼痛瞬間傳來,但是赫爾利手卻沒有任何損傷,很快疼痛消失那片樹葉似乎紮根在了其手上,無法拿掉,而娜塔莉手中的鏡子又起了波瀾。


    漫天的血光,血族男子站在戰場中央仰天大笑,戲謔的微笑一如既往,黑色的蝙蝠翅膀舞動,血色在周身閃耀,看向了後方舔了舔唇。


    “再會~”


    血色衝天上空烏壓壓的一群人瞬間化為了虛無,而血族男子也緩緩消失,眼裏是你們看不懂的解脫和不舍。


    周圍突然明朗了你們迴到了學院,白發少年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靜靜的看著你們,嘴角是不知名的微笑。


    “終於出來了?我叫克萊爾,院長讓我在這裏等待你們,你們需要休息一下麽?或者是直接跟我走?”雖然是疑問句,疑問的語氣可是少年的動作卻不是口中說的那樣,白色的傳送陣在你們腳下閃動,你們再次被換了地方。


    你們來到了一處古宅,看起來似乎像是吸血鬼的住宅,少年指了指裏麵。


    “裏麵有好玩的東西,院長說對吸血鬼有幫助~祝你們好運~”說完少年便消失了。


    鏡子變成了剛好能拿在手中的大小,倒是免去了不少麻煩,牢牢將其扣在手中。


    將鏡子舉起來湊向赫爾利的方向,讓他也能看到鏡子裏的記憶畫麵,雖然隻是一些碎片,但也是重要的線索。


    即便身在戰場也顯得瀟灑至極的吸血鬼,仰天長笑,看似不帶任何留戀的離去,眼裏卻有幾分落寞。


    不舍和解脫很難看到這樣的情緒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要麽這個人貪心,要麽,就是可憐。


    “這個吸血鬼會不會,希望我的話沒有冒犯,會不會和之前的精靈是我的先輩一樣,是吸血鬼最初的起源之一?“對剛剛的記憶有些亂,試著詢問赫爾利的意見。


    話音剛落,眼前豁然開朗,明媚的學院的陽光暖洋洋的,但自己並沒有那個享受的福分。眼前名為克萊爾的少年將我們再次傳送離開了。


    本來想要禮貌的自我介紹的有點生氣。


    “我想裏麵可沒有什麽好玩的。”落地勉強站穩了,目送白發少年離去,小聲咕噥了幾句,“好看的人也會使壞啊”


    “不管怎麽樣,既然裏麵有對吸血鬼好的東西,潘德拉先生”抬頭看向他,“要進去看看嗎?”


    握緊了手裏的鏡子,雖然當下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這一次,該我陪你了。”


    撒拉弗的表情比起拒絕可能跟接近於迷茫和不知所措。一如她給出的迴答,她可能對於這些事確實不太了解。就算是自己也僅僅是理論上的知識涉及,加之這方麵的偏保守思想,一下子頗有些難以啟齒的青年糾結了許久才整理好自己的語句:“就是,如果可以,我想用我的後半生去照顧你,可能我活的時間並不是那麽長,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想我還是應該對你負責。”


    想到對方的壽命遠遠長於自身,青年稍稍改了一點措辭。


    隻是很快,伴隨著響起的悲鳴,突來的波動將這邊的僵持打斷,不待艾卡森做出反擊措施,撒拉弗出手釋放的白色光芒將他們兩人籠罩在了保護範圍內。


    不同於之前暗精靈隻是怪異的目光,遠處的黑影的這一波攻擊帶著明顯的惡意,那種實質化侵略性的氣場讓人極其不適。


    “你是誰?”


    皺了皺眉毛的青年恢複了肅冷的表情,從之前衣服上取下的金屬劍柄上閃過一道電弧,“劈啪”的輕響表明了青年對於對方攻擊性的行徑進行了視作挑釁的迴應。


    屬於「磁極」的磁場早在烏拉放出白芒的同時張開,籠罩黑影的那部分被無形的磁感線劃分出對方確切的定位。


    劍柄微甩,電光具現化劍刃的同時,灰眸的青年也在等待一個迴應。


    走入教堂,首先闖入眼簾的就是那聖潔的白色,前方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一排排的座位,應該是祝禱用的,或有什麽活動比如禮拜的時候所需要的必要的設施。


    大廳兩側沒有照射到光線的地方擺著排長椅,應是平日歇息的地方。


    而正前方掛著一副畫像,按照周圍的陳設與畫像本身來看,那就是這些神職人員所信仰供奉的神明。


    一個身影安靜站在那個畫像的麵前,那似乎是一個白發男子,也是穿著神職人員的正服,隻是似乎與先前開門的那個美麗的小姐所穿著的不同,哪位女士穿著的是金色的,而這個身影則是黑色的。


    他抬頭似乎是在注視著那副繪有神明的畫像。


    塞西爾不禁停下了腳步,安靜注視著那個身影以及那副神明的畫像。


    他害怕打擾到那個身影。


    那個專注的,注視著自己所信仰的神明的身影。


    他害怕唐突到一個人最純粹的信仰,與心靈最後的淨土。


    所以他停下了腳步,安靜的看著,同時,為了禮貌,也為了表示對這個神明,以及信仰這個神明的神職人員純粹的信仰的尊敬,他不禁學著曾見過的一個神職人員的禮儀,想這位未知的申明行了一個禮儀,想它表示了敬意。


    赫爾利看到一片金色的樹葉飄落到自己手上,雖然產生了一些灼燒的疼痛感,手卻沒有受傷。


    赫爾利摸了摸手背,金色樹葉好像印在手背上拿不下來,赫爾利正準備好好的觀察一下那片葉子,突然出現的陽光讓赫爾利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微微皺了皺眉


    “討厭陽光。”


    赫爾利正嘟囔著,就又被一個叫做克萊爾的人傳送到了一座古宅


    “怎麽又傳送,這裏對血族有好處嗎,當然要進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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