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拖進這個空間。我對這裏的一切都毫不熟悉,也沒有人告知我應該如何行動——”


    自己稍微頓了頓,緊盯著金發男性的麵龐,隨後接著說道。


    “或許是因為我未經允許就觸碰了那個套娃吧,如果這樣冒犯了你,或者你的同伴,那我確實是要道歉的。”


    “但我卻直接遭受到了她的攻擊,那把刀是衝著我的要害過來的。若不是多虧了我的護盾,恐怕我就不會在你麵前如此這般的與你對話,而是變成了一具屍體吧。”


    口中描述著假若自己沒有及時支起護盾,而是讓那娃娃搶奪了先機的話,那恐怕自己肯本不會如此站在這裏。


    “無論是什麽感情,都是相互對應的。就好比迴聲一般,你如何叫它,它就會一字不落的返還給你。”


    “那麽,問題的答案已經明了了:我的溫柔施以了同樣對我施以溫柔的人,這便是人間常情。”


    “如何,這個答案,對你來說還算滿意嗎?”


    自己並未想過要經過一次語言中的博弈,但是這對於自己來說恐怕已經習以為常,高階聖堂武士最擅長的並不是舞動刀刃發射炮火,而是就如同其他人評價的那樣,用口舌來對付敵人。


    金發男子整個人依舊是淡淡的隻是伸手將娃娃抱進了懷裏,沉默了一會兒安靜彷佛把這裏的一切吞噬。“那你如何分辨這溫柔是真是假,又如何分辨這敵意是真是假?”金發男子的問題說實在的十分向是再強詞奪理,但是男子的目光中卻是看到一股認真,雖然依舊是淡淡的但是這個問題問出來並不是開脫而是真疑問


    “如若不能分清善惡,怎麽證明自己無罪?”男子的目光看向遠方,懷裏的娃娃低下了頭輕輕的蹭蹭了男子的臉頰,從娃娃身上你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悲傷。視線突然有些模糊,眼前突然出現了一些不知名的畫麵,畫麵中灰發男子和紫衣女子靜靜的坐在一處花園裏似乎說著什麽,突然天地變色一道黑光襲擊向了他們


    灰發男子將紫衣女子緊緊護在懷裏自己卻被黑光擊中,他們眼前是黑壓壓持刀的人們對著你他們嘶吼著,你聽不真切卻見一個小女孩擋在兩人麵前極力的阻止著,但是卻被人用刀無情的貫穿,少女睜大著眼睛緩緩倒下,畫麵慢慢消散你看向金發男子懷裏的女娃娃和畫麵中的少女重疊。


    意料之中對方對我的問題避而不答,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響指聲,我的腳底出現了似曾相識的魔法陣。這一次又是去什麽地方?腳底傳來的光愈發濃烈,漸漸的我看不清他的身形了,最後一眼他臉上溫柔的笑容卻令我覺得寒冷刺骨。


    怪不得矮子魚會討厭我,原來這樣的笑是這麽的惡心。


    大概隻過了幾秒的時間吧,我想我已經喪失了基本的理性判斷了。重重的摔在地上,意外的沒有感受到多少疼痛,身體還沉浸在火燒火燎的欲望中,恍惚間似乎麵前有兩個人,看不清模樣,但他們似乎在說什麽。


    我想到了過去。


    那些年月裏,我總是坐在樹枝上,想象它是希臘式的搖椅,一邊搖啊搖,一邊遐想著森林之外的世界,牆外麵的牆,地板下的地板。我不知道那會是什麽樣子。我想象著在我底下和周圍的人和物,我再也看不見他們了。我的房間被關上了,空氣再也無法流通,我感到心滿意足,就像我想象中要是我溺了水,並最終放棄生命,任憑水灌滿我的肺,淹沒我的頭,我會感到的那樣。現在一切都已脫離了我的掌控。


    突然全身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如果說剛才是因為意亂情迷而失去理智,那毫無疑問現在疼痛代替了欲望,房間的窗戶打開了,吹來的卻是刺骨凜冽的風。我想我就像一隻被貓追得團團轉的耗子。


    疼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感受不到肢體的存在,勉強續著一口氣提醒自己還活著。被人扶了起來安穩的坐進了對麵的沙發裏。逐漸看清了眼前的三個人,外表光鮮亮麗的三個人。自己確信沒有見過他們,不然這樣的長相沒理由自己沒有印象。


    “娜塔莉.安”簡要的迴答了對方的問題。自己現在沒有任何心思同別人交談或者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得體樣子。


    “謝謝......你們的幫助。”雖然不確定剛剛是誰救了自己,還是簡要的道謝了,能擺脫情緒失控的狀態無外乎是件好事。


    希洛笑了笑繼續喝著自己手中的美酒,羅維斯特微微閉上了雙眼,橙色的光圈圍繞彷佛深處另外一個空間,希洛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人說你有事情要問我~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先和這個小精靈分享一下情報,再來問我~我沒有被規則束縛的那麽死,但是也是身出規則裏麵的人,說來慚愧你所手刃的那個女子是我的表姑姑~”希洛搖晃著手中的紅酒,血紅色的眼睛裏透露著一些看不懂的神采,蘭斯很明顯的感知到自己無法探測羅維斯特。


    “別擔心,大人如若和我們同處一個空間,那麽連帶著我也會被更多的規則束縛,喝了它你會好起來,我的能力雖然能療傷可是對你們這些脆弱的精靈來說可是吃不消的~”希洛難得有耐心的坐著解釋,並且遞了一杯紅紅的飲料給娜塔莉。


    “你們最好整理好再問我~我不如你們想象中的那麽閑~”


    激活?提供住處?自己並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說起來白好像提到過,隻是似乎被自己忽略了。


    看著腳下的骷髏頭,踩碎這個難道就可以再次進入花園了嗎……羅斯維特又是誰?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多問了,找齊花瓣以後再說之後的事吧……”


    “女王大人,這個花瓣集齊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呢?還有您說的激活是怎麽迴事?我有些不明白。”依舊直言不諱地問出了問題,畢竟現在自己知道的太少,獲取更多的信息才能更好的看清楚現實。


    一邊出聲詢問著一邊用腳抵著落在身旁的骷髏頭,等待著迴答之後便將其踩碎。


    “集齊花瓣其實什麽事情也不會發生,就是某些蠢蠢欲動的家夥應該會開始動手了,至於激活那些花精靈沒給你說?他們這個封印肉身已經等於沒了,剩下的隻是靈體,如果你不和他們簽訂契約,等於是和好幾個靈體共享一個身子,就和你腦子裏那個差不多的存在~”女子把玩著一旁的骷髏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迴答你


    “羅維斯特大人估計會親自找你了,該來的還是來了,希望這次能徹底結束吧,本座也應該做打算了。”女子紅色的眼睛裏劃過一絲狠厲,轉眼便消失不見。“希望你們能爭口氣吧,等了這麽久該結束了……”


    自己安靜的等待著男性的恢複,自己從來不會害怕如同死一般的寧靜,或者說,自己絕大多數的時候都處於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吧。


    聽著男性訴說,自己其中沒有插嘴任何一句話,並且看到那複現在眼前的畫麵。


    自己不清楚這是如何做到的,也不明白這是何時的畫麵。但是自己能肯定,這是令人悲傷的迴憶,這是無法仿造出來的感受。


    “就算一個人,他有一千把劍,能夠輕易的刺穿我的護盾。如若他的敵意是假的,那他也隻會刺破我肩膀的一層皮膚。”


    “而如果一個人的殺意是真的,就算她的刀是鈍的,也會毫不猶豫且精準的,刺向我的心髒。”


    微微低下了頭,簡單的訴說道。


    “而溫柔,是無法偽造的。偽造的溫柔是能夠感受,發現出來的。”


    直視著那人的眼睛,對他訴說道。


    “正義與邪惡,從來都不是絕對的。每一個人心中的善惡都擁有自己的定義。”


    如果自己也有向這樣便捷的能力多好,如果那樣自己就能向他展示daam(統一之民)的卡拉教堂被烈火吞噬焚燒殆盡,眾多為人造福的聖堂武士即使毫不抵抗也被屠殺的畫麵了。


    “對你的感受,我應深表同情。但我並不真切的了解你,正如你也並不深切的了解我一樣。”


    “我們不應該以憤怒麵對對方,如若你願意將心情平靜下來,我們可以更加真切的探討一下關於正與邪的定義。”


    自己真摯的向他發出邀請,也算是自己變相認輸示好的象征。


    金發男子隻是沉默的看著你,而後搖了搖頭我這裏不適合你,你的夙願你的理想你的報複那終究是你的,隻希望在那件事情來臨時你能做出你所謂的選擇,溫柔能不能被偽裝,那是需要親身經曆才能知道的,男子說完這些話帶著女娃娃走了,隻是臨走時遞給了你一塊灰色的玉。“願你所說皆為事實……”


    傳送陣在你腳下出現,你迴到了宿舍,卻收到了康奈爾老師的傳話,讓你盡快前往辦公室。


    “我的確是今年的新生,因為誤入了禁林而見到了一些奇妙的事情......”和他們作對顯然不是什麽好決定,況且在禁林的所見所聞自己也並沒有打算隱瞞,在什麽地方告訴什麽人對現在的自己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了,“但是,如果想要了解全部的情況,我想還是要從入學考試說起......”


    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在醫務室被傳入娃娃屋,見到黑和小月的事情,以及誤入禁林見到的白和冰兒的經過告訴了蘭斯,就連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也沒有隱瞞。並非自己沒有私心,隻是自己犯病的樣子對方也看見了,再隱瞞反倒讓自己的話失去了可信度。


    或許是說了太多的話讓自己有些疲憊,閉眼靠在沙發上,沒有再說話,直到希洛端著一杯紅色的液體示意自己。


    沒有猶豫道謝並接過了飲料,哪怕再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也不會比剛才差了。將紅色飲料一飲而盡,令人意外體力開始恢複了,速度並不很快但自己感覺舒服多了。


    至少這個人沒什麽敵意。暗自安慰著自己。


    “我那時確實看見了一部分他們的記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傀儡和傀儡師之間應該有某種生命間的聯係,或者一種類似於契約的約定使雙方有一定程度的聯係。”頓了頓,“黑曾經對我說過‘期待下次見麵’......接連遇到傀儡師或許並不是空穴來風,這些大概是某種線索.......”


    “或許我,應該再去一次醫務室。”


    自己還沒來得及詢問他的名字,腳下的傳送陣就將自己從玩偶房轉移到了原本的宿舍之中。


    剛剛的一切並非虛幻,自己能夠真切感受到那種感情,他語氣中的憤恨絕不是裝作出來的。但是,很明顯,那個男性還不懂得如何壓製情緒與自己的欲望,好在聖堂武士的教誨令自己能夠做到了。


    那一塊灰色的玉石,上麵刻著的字令自己有所感觸,抬頭看了看宿舍的天花板,雖然不知道他是否能在這裏聽見,但口中還是微微默念了一句話,雖然沒有任何聲音,但隻要是懂得自己的,僅看口型就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unrakhar.(願你得到安寧)”


    這大概就是與那塊玉石一樣的迴應吧。


    不過,現在並不是應該思索這些的事情了,或許以後還有機會與那位金發男性見麵,等到那時候在於其探討何為善惡吧,自己相當期待那個時候的到來。


    比起這個,老師的傳話更加重要,盡管不知何時是讓自己去到那位老師的辦公室之中,但想必應該是相當重要的事情才要老師親自找見自己。也沒有時間將玉石收起,暫且將它戴在身上,稍後再絕對將之放置到哪裏吧。


    於是,絲毫也不拖延的,自己便前往老師的辦公室出發。


    演繹】江湖:閑雲不係東西影,野鶴寧知去往心


    演繹】魔幻:克蘭瑟蒂亞大陸(西幻,種族,判定,探索)


    演繹】修真:青山入懷(全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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