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宗五大長老掌管的五大峰中,皆有陣法。


    就算是威壓,五大主峰中的威壓也會少很多。


    張鬆之所以來找江虞,也是有這麽一層的關係在的。


    可進了春曉峰,他也沒覺得好多少,這才是讓人無奈的。


    “可為何雲糖會無事?”


    江虞想到一覺睡到大天亮的雲糖,詢問著。


    “沒有武魂天賦的人,自然是察覺不到,隻有入了門的修道者才會有感應,雲糖入門的這六年,虞師姐雖然給她打通了身體內的任督二脈,讓她能夠微微感應天地靈氣,可終究形成的氣海十分有限,也隻能算作防身。”


    張鬆解釋著。


    聽此,江虞心中已經了然。


    這六年,她給雲糖也吃了一些丹藥,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覺醒武魂,這隻能說明雲糖真的武魂天賦太差。


    四年時間勉勉強強算是凝聚了氣海,入了凝氣境。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因為這個躲過一次受苦。


    “虞師姐以後進入滄瀾秘境,我會照顧好雲糖的。”


    張鬆像是想到了什麽說著。


    “你不去嗎?”江虞挑眉。


    雖然她的確有這個意思,可被張鬆先提了出來,還是想多問一句。


    “我就不去了,滄瀾秘境雖好,也看是否有命享受。”


    張鬆對於這事兒看的很開:“我不像虞師姐這般有天賦,也沒拜入一位長老門下,手中法寶也有些許,但也隻能在外橫行,可真的進入到了滄瀾秘境中,那就是九死一生,我張鬆捫心自問,沒有這個本事,自然不會去。”


    張鬆可以說是把這件事兒看的很開。


    他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自己的路,隻不過他沒想到自己會遇到江虞,遇到江虞這個變數。


    他以為,憑借自己的二品武魂,在青雲宗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入微境,然後跑去青雲宗外門當一個小長老,最後庸庸碌碌過一生。


    而到入微境的時候,他大概已經五六十歲了吧。


    但因為江虞,他還不到三十歲便已是入微境的實力,這個實力,讓他心動,也變得更加有野心。


    可張鬆的性格本就是圓滑,他更工於心計。


    雖然很多人都清楚丹藥可以讓人一步登天,快速突破瓶頸,同時也會在身體內留下隱患,可他不在意。


    他這一輩子,若是能再進一大階,或者兩階,他就心滿意足了。


    畢竟他隻是一個二品武魂……


    武魂上的差距,已經注定了他的未來。


    張鬆識時務,他將自己和那些天之驕子的未來看的一清二楚。


    他明白自己沒有實力和那些天之驕子一較高下。


    人家隨隨便便拿出的一件法器,或許是他這輩子都換不來的寶貝。


    從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上,再加上自己天賦還不夠。


    如此……他追不上,再把未來賭在那些虛無縹緲的氣運上,他可不會如此蠢……


    有時候做人,還是實際一點好。


    江虞是一個四品煉丹師,隻要江虞能夠為他再煉製一枚四品晉級丹藥,然後他日積月累到入微境九重,就可以再次晉級。


    江虞拜入五大長老祁進門下,當初還是祁進長老親自開的口,親自要的人,在後殿比試中,甚至還出手護了江虞,否則可以想象,後殿比試中,十之八九都會選擇江虞作為他們的挑戰對象,弓錚海絕不是結束,而隻是一個開端……


    不過後麵的那些人沒有機會,張鬆自然不會多嘴將這些東西再提出來。


    可看江虞對弓錚海的動作,想必也是對當時的狀況十分了解的。


    江虞入門這六年,她的一切變化,張鬆都看在眼裏。


    而為何要在她的身上下賭注,那是因為她的師尊祁進當年可是活著從滄瀾秘境中出來的人之一。


    作為祁進親傳弟子,祁進不會放任江虞不管,肯定會指點一二。


    而江虞身上的九翼華榮彩衣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如此貴重的法衣竟然都出手了,張鬆心中自有決斷。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護著江虞準沒錯!江虞也是一個看重情誼之人。


    “能像張師弟這般看的開的倒是極少。”江虞輕笑,“那雲糖就有勞張師弟看護一二了。”


    雖然春曉峰還有師尊在。


    可師尊最多能做的,就是在出了大事上,能庇護著,可若是弟子之間的玩鬧,基本上師尊是不會管的。


    就像是兩家小輩間的打架鬥嘴,長輩們都一笑置之,而能解決小輩們欺負的,隻有找同輩的人,張鬆就挺合適。


    他在宗門弟子中吃的開,跟誰都有交情,說是左右逢源也不為過。


    有這樣的人護著,日後她去了秘境,絲毫不擔心雲糖會被那些宗門弟子欺負。


    “對了虞師姐,聽聞你有意拉攏弓錚海?”


    “你說的是我準備為他布陣一事?”江虞慢悠悠的說著,“既然他誠心想跟咱們交朋友,咱們也得給一個機會不是嗎?”


    “咱們”這兩個字一出口,張鬆心中頓時明白了。


    江虞對待弓錚海還是極有隔閡的,沒有說親近就親近,隻是井水不犯河水,倘若是弓錚海不識趣,八成江虞也不會心慈手軟。


    “布陣需要人手,不如我帶幾個幹事兒麻利的幫幫虞師姐?”


    張鬆笑問著。


    “算了,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還以為這幾日會忙於比試,無暇顧及,既然今日得了空,就去幫他了了這件事兒,人就不必了,畢竟是精致活兒,不小心壞了一處,那出來的引雷陣效果可是天差地別。”


    江虞說著。


    而張鬆連連點頭,同時也在心裏也很弓錚海默哀。


    聽江虞的語氣,八成這陣法中會做一些手腳,聽話就罷了,若是不聽話,嗬嗬……


    張鬆很慶幸自己與江虞並未產生太多拐彎抹角的事情,至少想要什麽都表達的很清楚。


    他敢保證,倘若自己說謊,等待他的也是這種待遇。


    江虞很可怕,可怕的不是她的天賦,而是防人之心,不被感情左右的人,這種人注定了會走的很遠。


    無情則剛強,這話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索性……江虞還有一個雲糖,雲糖便是她的軟肋。


    張鬆看的通透,想要在江虞手中混的開,討好雲糖會比討好江虞更有效果。


    畢竟江虞什麽都不缺,就算缺,她自己也會想方設法去爭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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