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體會到被人關愛的感覺,喬賦卻趕走了阿羅。


    阿羅身上沒錢又沒去處,一區又這麽大,他該去哪裏找到對方。


    這三天他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才會如此生氣。


    “你告訴我!!!你把他藏在哪了!”


    陸榆白上前憤怒的揪住喬賦的衣領,眼中沒有了以往的愛意,隻剩下對他的恨意和指責。


    “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是阿羅他是無辜的,求你告訴我,他在哪?”


    “你是在懷疑我殺了他?”


    喬賦覺得荒唐。


    以他如今的社會地位,有必要再幹這種手段。


    他要是真的容不下陸榆白和那個小白臉omega,早就把他們兩個一起趕出去了。


    陸榆白被喬賦那冷漠的笑容擊垮,崩潰的大喊。


    “不是你還有誰!”


    “你連自己的前妻都敢折磨,你還有什麽事幹不出來!”


    喬賦氣得一巴掌扇了出去,陸榆白重重的被打翻在地,臉頰上赫然是一道鮮紅的印子。


    陸榆白失笑道:“怎麽,被我說中了?”


    喬賦從來沒有這麽後悔過,後悔自己眼瞎看上了這麽一個玩意兒。


    “陸榆白,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怎樣?”喬賦也不解釋了。


    他上前一腳踹出去,陸榆白疼的捂著肚子,一口血吐了出來。


    四年的相濡以沫,這一刻終將瓦解。


    “把阿羅還給我!”


    “有本事你自己找!”


    喬賦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砰的一聲關上房門,離開了家中。


    這裏並不是他唯一的房子,隻是平時想著有陸榆白,他伺候的也算盡心,喬賦才會定時定點迴來。


    現在兩人鬧翻,喬賦有的是去處。


    陸榆白咳嗽的坐起身,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液,看著淩亂的客廳,一瘸一拐的走向廚房。


    他瘋了。


    徹底的瘋了。


    在沒有找到阿羅之前,陸榆白也不會放過喬賦。


    他提著一把刀,轉身衝進黑夜裏。


    夜晚的第一區燈火通明,街道上還有馬車來往,陸榆白瘋了一樣衝上前,一把揪住喬賦的後腦勺頭發,一刀捅進後背。


    噗呲一聲。


    男人的身子顫抖著,拚盡最後一口氣迴過頭,看見的是陸榆白瘋魔的臉龐。


    “你......”


    他話說不出來,力氣一點點失去,背靠著牆麵滑落。


    陸榆白靜靜看著他,橙黃的路燈讓他的臉龐昏暗不明。


    “告訴我,阿羅在哪裏!不然我就殺了你!!!”


    他歇斯底裏的怒吼著,暴躁的聲音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一個巡查的守衛員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大喊一聲。


    “你在幹嘛!”


    守衛員向這邊跑來,陸榆白不想被抓到,轉身躲進了巷子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喬賦費力的撐著身子,疼痛讓他意識到刀紮的深,而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後背上的大窟窿,正一點一點的滑落在地上,浸染著石板路。


    守衛員終於跑了過來,看到他麵色慘白,嘴角還流著血,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這位先生,你怎麽樣!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喬賦意識開始渙散,他能聽到守衛員的話,卻已經沒力氣迴答他。


    “先生你等等,我這就叫人來救你!”


    守衛員東張西望,跑到最近的守衛廳,叫來自己的同事,把受傷的喬賦抬到擔架上,送去附近最近的醫院。


    在這個科技並不發達的時代,守衛員們盡可能的加快步伐,中途還換了一輛兩匹馬拉著的馬車。


    夜色淒淒。


    時雨坐在屋頂,盯著街道下快速駛過的馬車。


    一切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樣進行著。


    醫院裏,喬賦被送進搶救室。


    漫長的五個小時搶救後,護士和醫生推著擔架出來。


    守衛員隻在男人的衣服兜裏找到了他上班的證件,到電話廳打了電話,不過現在還沒有人來,將男人兜裏所有的錢翻出來,交了醫藥費。


    護士把病人送迴病房,拿著資料來找守衛員。


    “他的傷情很嚴重,需要有人貼身照料。”


    守衛員並不認識男人,他隻是在那一塊巡邏。


    “護士,我已經去電話廳打過電話,這位先生是兩個食品工廠的管理層,他家裏有一位妻子,我的同事去通知了,想必很快就會到。”


    話剛說完,不遠處就走來兩人。


    陸榆白換了一身衣裳,慌張的衝進病房。


    為了不讓人看出破綻,他哭紅了眼睛,看的護士和守衛員十分同情。


    護士更是安慰他道:“這位先生,請別傷心,一切都會好的。”


    “我丈夫他怎麽了?”


    “路上被歹徒襲擊,受傷的位置很嚴重,有一半的可能會下肢癱瘓,希望你有個準備。”


    陸榆白悲傷的聽著,心裏卻覺得痛快。


    他的阿羅還沒找到,喬賦隻不過是下身癱瘓。


    往後的日子,他會要他生不如死。


    送走了護士和守衛員後,陸榆白假裝忙著照顧喬賦,心裏卻恨不得他快點去死。


    第二天一早,陸榆白向學校請了假,趕去醫院看望喬賦。


    他剛推開病房,正好看到喬賦,兩人四目相對,後者眼睛像摻了毒一樣盯著他,恨的牙齒癢癢。


    “陸榆白!我不會放過你的!”


    喬賦這輩子算計了別人,還從來沒有被自己養的狗算計過。


    陸榆白笑著關上病房的房門,還把窗簾給拉下來,隔絕了外麵的視線,臉上的笑容瞬間淡去,重重的將保溫盒摔在床頭櫃上。


    “你以為我想看你,我隻是想看你怎麽死的。”


    喬賦驚恐的想要大聲唿救,被陸榆白一把掐住了下巴。


    他奮力掙紮,因為下半身使不上力,傷口又崩開了,一瞬間疼的癱軟在床,再也沒有力氣掙紮。


    陸榆白順手將他的雙手反綁,盯著他大汗淋漓的額頭,看著他痛苦不堪的模樣,非常滿意。


    “喬賦,咱們好歹夫妻一場,我兢兢業業伺候了你四年,也不想對你做的太絕。”


    “呸!”喬賦緩過神來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陸榆白冷笑著扇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他甩了十足的力氣,打的喬賦臉頰重重偏向一旁,落下一道淺淺的巴掌印。


    喬賦憤恨的盯著他。


    要不是現在他身受重傷,使不上力氣,一定要殺了這個婊子。


    陸榆白現在也不怕他了。


    他以前還覺得喬賦能夠看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中,對自己起碼有一點點夫妻之情。


    現在才知道有多可笑。


    喬賦這種人,又怎麽學的會愛,他連自己的前妻都能害,何況是無辜的阿羅。


    “告訴我!你把阿羅藏在了哪裏!!!”


    “我不知道!!!”


    啪!


    又是一巴掌甩了下去,喬賦被打的眼冒金星,差點疼得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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