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觀山城四麵環山傍水,為蒼藍域不可多數的大城。


    觀山城西南方,山水怡人,那是一個巨大的宅院,在蒼色的山崖腳下,潺潺溪水旁。


    宅院內一片竹林,穿棟過廊,正廳中,穿著錦衣麗服的人們端坐身子,側耳靜聽,為首的是一名年老的教書先生,姓朱,老先生腰杆挺得筆直,顫顫巍巍的拿著一張宣紙,無比專注,仿佛在朝聖般聲情並茂的讀著:


    “如果沒有國家,人類文明的進步將受到阻攔,唯有集思廣益,博采眾議,發動上千萬人上億人,社會文明才會快速進步,國家是我們心靈的寄托,國家是人民公平處理矛盾的青天大老爺,國家是我們傳承薪火的有力保證......。”


    一張宣紙隻有寥寥幾字,朱老很快就朗誦完畢,他激動不已,老臉通紅,小心翼翼的將宣紙貼胸收起。


    國家,對於在場的有誌之士並不陌生,他們的祖先們都曾渴望過,都曾口口相傳,將家與國,國與家的概念傳了下來。


    “好!說得好!”


    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激動地站了起來,他穿著紫色錦服,環視了在坐的近二十人道:“諸君,我們都曾見識過真實的天地,因為某種原因,導致我們不得不向他們低頭!可這隻是暫時的!


    三十年來,我們不斷麻痹自己,但我們還要麻痹到什麽時候!”


    紫衣男子捶胸頓足,一番唏噓後道:“如果我們繼續沉默,那我們的子孫,我們的後人,他們將無法逃離這片囚籠,此時此景,就像東君說的那樣,我們必須要團結,團結一致!最多不過舍去區區兩百斤骨肉而已!諸君以為何?”


    “哼,王胖子你看不起誰!我相信今天能坐到朱先生屋裏的,那一個不是東君的信仰者,那些自以為不凡的修煉者,將我們如同牲畜一般圈養,然!幸得東君出世,憐我世人,我相信熊熊聖火,終究會照耀世間!”


    朱老捋著胡子微微一笑,今天這場會議是他召集的,自從半年前他偶然讀到東君的大作,一顆年老的心再次青春。


    朱老揮了揮手,場下的人立刻停止討論安靜下來,隻見他雙目有神,口齒清楚的吐到:


    “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者,除東君外,還有何人?自從半年前我們接觸到東君論那一刻,到如今,我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但這還不夠!我們需要傳播正義,就像東君說的那樣,我們要發動凡域的力量!”


    一名端坐的年輕人聞言起身,朝朱老行了個禮道:“如何發動凡域百姓?現在告知真相嗎?如果暴露了東君怎麽辦?”


    王胖子再次起身:“據說東君不過舞勻之年,我們必須要保證東君的安全!”


    朱老笑了笑,道:“就你事多,你當真以為我沒有準備嗎?”


    在場眾人聞言,雙目炯炯有神,王胖子略帶緊張的問道:“莫非朱老見過東君?”


    朱老惋惜的搖了搖頭“見是沒見過,但我的至交好友,曾經一起走出凡域的霸刀孫忠,已經追隨於東君身側,誓死保護東君。”


    江明若有所思道:“霸刀孫忠!嘖,了不起!難怪朱老總有東君的第一手消息,原來如此!不知朱老,東君何時才能到咱們觀山城。”


    眾人都抬起頭,希望在朱老口中聽到切確的好消息。


    朱老再次搖搖頭道:“我已經老了呀,時間不多了,我們能所做的不過是幫助數人,救助數人,可東君,要醫治的是世間,天地。我相信我們總有一天能見到東君,但還不是現在。”


    ......。


    一條小河,從西流向東,三川城古道上,古道邊的川岩江,穿石透壑,奔流不息。


    一名俊俏的少年穿著白衫,騎在馬上,一名穿著補丁的青衣老者在前方牽著老馬,老者背上背著一把刀,刀寬三寸,長近五尺。


    許承東揉了揉自己蓬鬆的頭發,懶散的道:“忠伯,你到底是不是修煉者呀。”


    老者牽著馬韁,迴頭裂開嘴巴,露出兩顆黃牙笑了笑:“少爺,老朽兒就是個砍柴的山裏人,再說少爺你生的如此不凡,不應該學刀。”


    許承東失望的看了看天空,他覺得他被老道騙呢,離家半年了,他的師傅呢?


    這半年裏,他從育山鎮出發,一路向東,見識了人性的黑暗,因為城邦小鎮各自為營,人們普遍沒有道德觀,生產方式落後無比。


    有的地方,相隔不過百裏,竟有數種不同的規矩,矛盾比比皆是,落草為寇的人數不勝數。


    在經曆了死裏逃生後,差點被女強盜先叉叉在叉叉後,他便招聘了一位貼身護衛。


    許承東望著眼前瘦弱的仿佛一道風兒都能吹倒的忠伯,陷入了沉思。


    這二兩銀子,似乎花的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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