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北川寺忙著聯絡崗野良子的時候,另一邊的神穀未來與北川凜又有了新的進展。


    “真是不好意思啊,神穀小姐,還要你陪我逛京北祭。”


    北川凜看向神穀未來,歉意地說道。


    “北川阿姨不用在意,良子姐把你交給我,那麽我當然也要充當領路的角色。”神穀未來微笑著說道。


    在神穀未來如此迴答的同時,北川凜也是細細地打量著她的麵色。


    對方的神色之間沒有半分不悅,看上去有一種真心實意帶路的感覺。


    這小女生竟然如此善良!


    北川凜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剛才她提出‘突然有些想逛一逛京北祭,二年a班能不能稍後再過去’這個請求,也是被神穀未來滿口答應了。


    這個小女生似乎根本就不怕麻煩。


    如此熱愛幫助別人...


    北川凜在心中已經給神穀未來打上了‘熱心助人’的標簽。


    好!


    神穀未來表麵看上去笑容不變,但其實現在已經高興地恨不得跳起來了。


    不行啊!要收住笑容!不能笑得太過!要自然!自然一點!


    她壓著自己的表情,心裏麵已經唱起了小調。


    現在一切都已經在她的掌握中了,北川凜已經完全落套,接下來隻要層層推進,展示出她作為女生的魅力以及純良本性就可以了。


    隻要將這些展示給北川凜,那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


    是的。


    神穀未來已經將一切都規劃好了。


    甚至連中途可能遭遇北川寺這件事,她都已經完全考慮進去了。


    她現在帶北川凜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距離二年a班很遠的地方,北川寺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在這些地方的。


    想到這裏,神穀未來也是側頭對北川凜提議道:“說起來,我有一個特別想看的社團節目在體育館那邊上演了,不知道北川阿姨有沒有興趣...裏麵可都有我們學校社團的表演。”


    “社團表演...?”


    北川凜眨了眨眼睛。


    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女兒北川繪裏好像是加入了京北高中的美術部吧?


    既然如此的話,那應該就能看見她上台表演才對。


    那個一直以來都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做事的女兒...不知道離開自己一兩個月之後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呢?


    北川凜也有些好奇,她對著神穀未來點頭說道:“剛好我也有一些興趣,請帶我過去吧。”


    “好的。”


    神穀未來笑得更加燦爛。


    到這裏已經全部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北川凜肯定會想著去看看北川繪裏,因此前往體育館。


    而根據北川凜的反應,她也能直接作出對策。


    第一個可能性是北川凜忍不住直接與北川繪裏相認。


    麵對這一可能性,神穀未來隻要見招拆招就可以了,她也能夠順勢‘訝異’地表示‘你竟然是寺君的母親?’,再然後就由北川繪裏來幫她說話。


    她平時可沒怎麽虧待過北川繪裏這個小姑子,對方對自己的印象也一直都很好,是不可能在北川凜麵前說自己壞話的。


    第二個可能性就是北川凜壓住了與北川繪裏相認的想法。


    麵對北川凜這個反應,神穀未來也能直接去開口誇獎台上正在表演節目的北川繪裏。


    沒錯!


    哪裏有父母不喜歡別人吹她的兒子或者女兒呢?


    就借此再提高一次好感度!


    所以,任由北川凜如何做出反應,神穀未來都有萬全的應對法,這就是神穀未來の千層套路。


    想到這裏,神穀未來就帶著北川凜向著體育館的方向進發。


    另一邊——


    北川寺給崗野良子撥打的電話終於接通了。


    那邊的崗野良子不知道正在吃什麽,咀嚼的聲音還挺大的。


    過了一會兒,崗野良子咽下了食物,有些詫異地說道:“北川小子?你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麵對崗野良子這一疑問,北川寺也是聲音毫無變化地提了一句:“你好好兒檢查一下身邊的東西,是不是有什麽東西不見了?”


    “嗯?檢查東西?”崗野良子將紙盒子丟進垃圾桶,神色古怪地摸了摸自己周身的口袋。


    下一刻。


    “我的警員證呢?!”


    她終於反應過來了。


    “......”北川寺。


    這貨平時不工作的時候果然就是這個樣子,丟三落四、懶懶散散的。


    “你的警員證在我這裏。”北川寺平淡地說了一句。


    “......”崗野良子。


    崗野良子沉默了。


    但很快她便不太好意思地開口問道:“你在哪兒?北川小子?”


    “b區入口,你那邊要是有簡易地圖應該就能找到b區。”北川寺簡短地迴答道。


    聽見北川寺如此迴答,那邊的崗野良子急忙目光四掃。


    這一下還真被她找到了由京北高中豎起來的簡易地圖木牌。


    b區域是淡黃色,距離這裏並不遠,很快就能過去。


    崗野良子也不是什麽路癡,自然也認識方向。


    她對北川寺那邊又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打算走到他那邊。


    隻不過——


    “崗野小姐?”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溫和的招唿聲。


    崗野良子下意識地向聲音源頭看去。


    隻見一個穿著長裙,短袖格子襯衣製服的女生正站在自己身後。


    這個女生臉上帶著溫和恬靜的笑容,就這樣站在原地就宛若蘭花一般。


    “衫原玉子小姐?!”崗野良子有些詫異。


    在京北高中竟然能看見這位?


    衫原玉子,這可是那位在東京政界都頗有分量的黨首,杉原木的女兒。


    崗野良子之所以認識衫原玉子,是因為她的長輩也與杉原木曾經有過合作。


    那個時候,崗野良子便與這位女生相識了。


    讓崗野良子沒有想到的是...衫原玉子竟然也出現在京北祭之上了。


    “嗯。”衫原玉子輕輕地點了點頭,笑容溫和地說道:“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種地方碰見崗野小姐,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驚人的巧合呢。”


    聽見衫原玉子如此說話,崗野良子也是笑著接了一句:“確實,這或許也就是被稱作緣分的東西吧。”


    緣分...


    聽見這個詞語,衫原玉子神情有些啞然,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轉而微笑著點頭:“確實很有緣分呢。請問我能與您同行嗎?剛好在這裏沒有熟識的人,正迷茫不安呢。”


    她說話說得又輕又緩,聽得崗野良子根本就無法拒絕。


    “額...同行倒是沒有多大問題,不過我接下來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能不能請衫原小姐先陪我一起過去呢?”


    崗野良子說道。


    對方好歹也是政界中有分量黨首的女兒,在這種地方把她一個人丟下不管指不定會對崗野家產生什麽影響,再加上衫原玉子給崗野良子的觀感其實並不差,所以崗野良子也就難得沒有懶散敷衍對待衫原玉子。


    “這是當然的,崗野小姐,倒不如我應該向你道歉,在你正忙著的時候還提出這麽任性的要求。”


    衫原玉子抱歉地對著崗野良子頷首道。


    “不用在意這種事情了,我們先出發吧。”崗野良子幹笑兩聲,也不去迴應對方的感謝,轉身在前麵帶路。


    衫原玉子跟在崗野良子一邊笑著,一邊視線向周圍掃去。


    她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但最後都沒有結果地收迴了目光。


    過了一會兒後——


    衫原玉子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北川君?!”


    她實在沒有想到崗野良子竟然帶她一路來到了北川寺麵前。


    這算什麽?


    隻能用巧合、緣分來形容了吧?


    而另一邊的北川寺明顯也看見衫原玉子了。


    他神情略微一愣,接著又恢複成平靜的模樣,並且對衫原玉子打了一聲招唿:“好久不見了,衫原小姐。”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衫原玉子邁著小碎步輕巧地來到北川寺麵前:“自從上次見麵以來,已經將近有一個月了吧?”


    “嗯。”北川寺麵色不變地應了一聲。


    其實他內心的活動遠比表麵上看起來更加豐富。


    說實話,北川寺從來沒有想到會在京北祭上遇見衫原玉子。


    畢竟對方所在的聖心女子中學是一座貴族女子學校,平時出入都有門禁時間的,根本就不是那麽自由的地方。


    想要在周三這個時間,並且在京北高中之中見到衫原玉子...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也就是這麽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卻擺在北川寺的麵前,讓他不得不去接受這個現實。


    思索至此,北川寺也沒有猶豫,提問出了他最在意的事情:“衫原小姐,請問衫原先生最近如何?”


    “家父一如既往忙活著政界的事情,說實話,每次休息日我都經常看見他熬夜,因此家父根本就騰不開時間做其他的事情。”


    衫原玉子誠實地迴答。


    她如此的迴答讓北川寺也是輕輕地吐了口氣。


    總算不至於黨首也來到京北了。


    不然‘群魔亂舞’,就算是北川寺也可能控製不住局勢。


    見北川寺神色放鬆不少,衫原玉子也是適時地補充了一句:“不過家父似乎一直都挺期待北川君你們京北高中這一次的京北祭...好像他提前和這邊的校長打了招唿,今天應該會順帶在大禮堂演講,順帶可能還會來見你一麵。”


    說著,衫原玉子也是狡黠地笑了笑:“我也是找了個這方麵的借口,這才能順利向學校請了一天假期,用以參加北川君你這邊的京北祭呢。”


    妥了。


    北川寺又吐了口氣。


    現在擺在自己麵前的就已經是現實了,就算他再怎麽不想去接受,也就隻能接受了。


    直到這個時候,北川寺才明白一句話。


    需要邏輯,但現實並不需要。


    裏麵能有‘人咬狗’的劇情嗎?


    這當然並不能。


    因為你這樣寫了必然會被讀者噴作不真實。


    但現實不同。


    現實生活中真就有這種事情發生,而且類似的事情還不少。


    麵對這種展開,北川寺也是隻能及時將心態調整過來。


    衫原玉子的父親要見他一麵...


    這個北川寺自然不能拒絕,畢竟他還請求了杉原木幫他去尋找神代香梨的父親。


    已經有求於人的情況之下還去拒絕別人。


    這怎麽想都不是理智之舉。


    因此北川寺隻能去見對方一麵。


    同樣的,這次的事情也讓北川寺完全明白了,要隱瞞他的事情究竟是多麽困難。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既然這樣,那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繼續為了這種事情傷腦筋、婆婆媽媽、優柔寡斷...怎麽看都不是他北川寺的風格。


    正當北川寺思索著的時候,崗野良子在旁邊也開口了:


    “北川,我的警員證呢?”


    “這裏。”北川寺將警員證取出,交給了崗野良子。


    而見到自己警員證的崗野良子神色間的緊張也是完全消散了。


    警員證補辦的流程可是非常麻煩的,特別還是她這種職位的警員證,補辦起來就更有一套繁瑣的流程了。


    崗野良子曾經也是弄丟過警員證,也按照流程補辦過一次。自從那一次後,她就再也不想去補辦警員證了。


    與其讓她去補辦這玩意兒,還不如讓她去與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徒手格鬥來得痛快。


    “下次可別弄丟了。”北川寺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他這種說教一樣的句式讓崗野良子立刻就不樂意了。


    她確實是亂丟東西的人,但那也輪不到你北川小子說教我啊!要論輩分我可算你的長輩!


    崗野良子這樣想著,理不直氣也壯地反問道: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她這句問話隻是招來北川寺沉默的凝視。


    北川寺不說話,就看著她。


    這一招可以說是屢試不爽,沒過一會兒崗野良子就受不了了,她萬分不樂意地說道:“行了行了,知道了!北川小子你說的都對!下次不會這樣了!”


    對於崗野良子的迴答,一直不說話的北川寺終於做出迴應:


    “那就好。”


    趁著北川寺還沒繼續往下說,崗野良子也是急急忙忙地轉移話題。


    她看向北川寺身邊站著一直沒有說話,臉蛋帶著點嬰兒肥的女大學生,幹脆地問道:“北川小子,你身邊這位是...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崗野良子這一說話,另一邊的秋筱優奈就來了精神。


    終於到她出場了?!


    她當下毫不猶豫地抽出自己的名片,在北川寺的注視之下迅速地塞給了崗野良子。


    真是塞給了崗野良子。


    那種動作好像是生怕北川寺阻止一樣。


    雖說這個時候的北川寺正忙著思考著北川凜的事情,並不想去阻止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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