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可憐妹妹、可憐妹妹...嘿嘿嘿...”


    北川繪裏一邊把西九條可憐往天上拋,一邊伸手接,接的時候還發出一陣一陣傻笑,讓北川寺都忍不住瞥了她兩眼。


    北川繪裏心倒是挺大的,得知自己有了個善靈妹妹後也不害怕,還陪著西九條可憐玩耍。


    所以北川寺就算想說什麽,最終也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可憐玩兒得挺高興的,自己往北川繪裏身上撲,北川繪裏也為自己多了個妹妹高興。


    這樣也挺好的。


    他摸出手機打開自己的都市靈異怪談主頁。


    他去禦川小學的照片已經傳上去了,下麵又是一些‘博主真厲害啊’‘這次又是去哪兒啊?’‘門上麵的血是道具吧?人血那有那麽鮮豔的?’諸如此類的評價。


    無視這些評論,北川寺按照自己以往的步調翻閱私信箱。


    把惡意咒罵、純屬碰運氣、沒事發過來的私信全部都跳過後,北川寺這才看見他最想看見的靈異怪談內容。


    關於靈異怪談內容的私信一共有三條。


    ‘東京都內疑似出現高一百米的陰影。’


    北川寺眉毛一挑,把這條跳過了。


    一百米陰影那是什麽概念?那是什麽樣的怨靈?出來了還不生靈塗炭?這明顯是騙局的內容,讓北川寺根本不想去關注。


    ‘裂口女的傳說。’


    “這不是很早之前就流傳的怪談麽。”北川寺搖頭,將其無視。


    他這兩個月以來,經常在夜晚出沒大街小巷,但也沒有遇見什麽裂口女,由此觀之,這個傳說的真實性也讓人懷疑。


    三條現在已經抹去兩條,北川寺看向手機最底下的那一行字。


    ‘女子學生的怨念,至今徘徊在舊校舍的冤魂!’


    這一行字看上去倒是挺有力道,吸引了北川寺往下繼續看去。


    ‘傳說在東京的某個舊校舍的某晚,有校區保安聽見了從舊校區傳來的夜晚女子學生哀嚎聲。’


    ‘與此同時還有類似於藤條的...或者是重物墜地的啪、啪、啪的聲音。’


    ‘這陰冷的聲音與女子學生的哀嚎交織...聽說在那之後,校區保安就重病不醒,最後死掉了。’


    ‘此後,隻要在舊校舍中聽見女子學生的哀嚎聲,就會被怨靈纏身,不得好死——’


    話語伴隨著破折號消失了,北川寺沉思地看著‘舊校區’‘藤條’‘女子學生的哀嚎聲’這幾個關鍵詞,最後摸了摸下巴。


    “嗯...”


    “啊...”


    “嗯...上樓看看神樂鈴的情況吧。”


    北川寺放下了手機,搖搖頭也懶得說什麽。


    與其關心這個,倒不如上樓去看看神樂鈴。


    麻宮永世陷入神樂鈴之中的靈魂最近有了一些動靜,如果她真的已經蘇醒的話,北川寺還想問一問她其他的事情。


    北川寺進入自己的房間,看著慢慢的被塞滿的書架,心裏麵也有些寬慰。


    從神駐村帶出來的大部分文獻資料、木下結的錄音帶、須茶高中的花名冊等等。


    這也算是另一類的搜集愛好了吧。


    他將橫放著的神樂鈴拿起,看著上麵泛起的七彩光暈,雙眸中也不知不覺中閃爍著死氣。


    果不其然,在死氣的視角中,眼角掛著淚痣,穿著白色和服的女生出現了。


    麻宮永世。


    這個在神駐村幫了他不少忙的女生,現在似乎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但是——


    北川寺無言地握住了神樂鈴柄。


    從柄部處傳來一陣又一陣親熱感,叮當叮當的清脆響聲發出,就仿佛神樂鈴在隱約高興著一樣。


    “看樣子吸收怨念能縮短麻宮小姐複蘇時間。”


    一開始的時候神樂鈴是沒有這種異動的,直到北川寺前去解決縫合怨靈與禦川小學的怪談事件後,神樂鈴就漸漸地像是恢複了什麽一樣。


    北川寺將神樂鈴重新放在托架上,暫時對溝通麻宮永世不抱希望了。


    看來對方還要沉睡一陣子。


    雖說北川寺很想幫助其蘇醒,讓她成為下一個能幫助自己的工具人...同伴,但目前來看是做不到了。


    畢竟東京都內最流行的那幾個怪談要麽是騙局,要麽就已經被北川寺解決了,這也讓北川寺陷入了失業的境地。


    “最近就安穩過一段日子吧。”


    北川寺暗暗下了決心。


    ......


    翌日,北川寺與北川繪裏前往京北高中。


    一路上北川繪裏問了不少北川寺關於高中內的事情。


    大概就是關於交友以及自我介紹一類的事情。


    “那麽寺哥!我出發了!”無視周圍學員錯愕的目光,北川繪裏衝著北川寺揮了揮手,接著便消失在一樓迴廊對麵。


    見她如此有幹勁,北川寺也算放心了。


    一入京北,就相當於進了他的地盤,基本上誰沒有人敢欺負北川繪裏的。


    也希望繪裏在京北高中裏能有個不錯的高中迴憶。


    北川寺在原地駐足一會兒便想上樓。


    但就在他轉身的那個瞬間,背後有一道聲音追趕上來:


    “北、北川同學!”


    “麻宮同學。”


    這急急忙忙衝上來的身影不是麻宮瞳還能是誰。


    經過半個春假的調理,她原本蒼白的臉色透出絲絲紅潤。


    而一直遮住右眼的劉海則被她用可愛的櫻花發卡固定在另一邊,一雙泛著空靈感的大眼睛亮閃閃的,吸引了周圍很多人的目光。


    正如北川寺前麵所說,麻宮瞳長得不難看,隻是少了自信,而且麵色過於蒼白,給人一種陰鬱感。


    現在將頭發捋起,露出雙眼的麻宮瞳無疑陽光了許多,那粉嫩的臉蛋讓人移不開眼睛。


    “北、北川同學...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感受到北川寺正在打量自己,麻宮瞳的語氣吞吞吐吐,又逐漸變成‘鴕鳥了’。


    “唔...”麻宮瞳有些想哭出來了,她聲音結結巴巴:“我、我肯定...不好看吧,一路上很多人都這麽奇怪地看著我...早知道就不應該問媽媽要七十萬買新衣服了...”


    她也是第一次痛下決心想要改變自己的形象,所以還是第一次問自己的母親主動要錢。


    而她的母親麻宮幸見自家女兒破天荒問自己要錢打扮,更是高興得喜出望外,給了她一張銀行卡。


    說是七十萬日圓的銀行卡,但其實不然,而是麻宮瞳隻用了七十萬。


    “...????”北川寺本來還在打量麻宮瞳的新形象,聽見後麵半句話的時候目光一動。


    要了七十萬買衣服?


    你平時都穿的是什麽衣服?而且在學校不是都要穿製服嗎?你買那麽貴的衣服幹嘛?


    北川寺見麻宮瞳越來越不好意思,將心裏麵關於‘錢’的雜念拋開道:“不會奇怪,挺適合你的。”


    “是、是嗎?嘿嘿嘿...”聽見北川寺這不算誇獎的跨境,麻宮瞳還是傻傻地笑了起來。


    但她笑得時候搭配上那雙空靈感十足的大眼睛,不僅不讓人覺得憨憨傻傻的,反而還帶有一種講不出來的清純感。


    富婆的笑容。


    北川寺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兩人邊走邊聊。


    北川寺偏過頭道:“麻宮同學,最近怎麽樣?”


    “是關於靈感的事嗎?”麻宮瞳抓了抓頭發,以一種不太確定的語氣說道:“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因為最近都沒怎麽看見了,感覺在現實生活中很少看見那些東西,和北川同學說的一樣。”


    北川寺曾經告訴她,不用特別在意那些東西,隻要不去主動接觸就可以了。


    一開始麻宮瞳還將信將疑,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麻宮瞳發現北川寺其實說得很對。


    隻要她不去主動接觸,就看不見那些麵目可憎的怨靈們。


    北川寺簡短地說道:“那就好。”


    見他這副樣子,麻宮瞳目光偏移,語氣磕碰:“北、北川同學,這個學期我們雖然不在一個班級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多多關照!”


    她用力地對著北川寺鞠了一躬:“唔——不管是報酬還是別的都可以,希望北川同學不要嫌棄我給你拖後腿。”


    報酬?


    北川寺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他平淡地迴道:


    “嗯,那就麻宮小姐請多多關照了。”


    唿——


    麻宮瞳舒心地吐出一口氣。


    本來與北川寺不在一個班的不安感被對方這句話都給衝淡了。


    她再三感謝之後就麵色泛紅地離開了。


    而就在麻宮瞳離開後,北川寺看向樓梯拐角口,聲音沒多大變化:“神穀,出來吧。”


    空氣隻安靜了一刹那,神穀未來那略帶好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寺君,你是怎麽做到的?我認為這一次我偷聽已經算得上是很完美了啊。”


    她從拐角處走出,提著皮包來到北川寺身邊,非常自信地仰著小腦袋:“我很好奇!”


    說完,神穀未來不等北川寺迴應,俏臉上就露出古靈精怪的笑容:“這是今年開學第一次的份喔——小女子之後也還要請寺君多多關照了!”


    北川寺斜了一眼神穀未來,也不迴答,向前走去:“走吧,應該快到抽座位的時間了。”


    神穀未來眨了眨大眼睛,形影不離,乖巧地跟在他身後。


    現在京北高中的學生看見神穀未來主動跟在北川寺身邊已經不再驚訝了,他們都認為神穀未來這麽可愛的女生是受到了北川寺脅迫,不得不跟在他身後。


    可作為當事人神穀未來對他們這些想法卻嗤之以鼻!


    寺君的好你們根本就不懂!


    ......


    抽座位是每個剛升二年級的學生都十分期待的事情,畢竟這是全新的班級,全新的同學,全新的邂逅——


    但對於水樹唯卻不是如此。


    她麵色發白地看著坐在自己旁邊麵無表情的北川寺,用力地咽了咽口水。


    水樹唯隻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


    怎麽自己抽個座位都無法遠離這個大魔王啊?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


    作為被北川寺狠狠教訓過一頓的她,到死都無法忘記對方不把自己當作女生下手的狠辣動作。


    雖然是她自己作死,但北川寺下手得未免太重了。


    北川寺抽到的座位在四列第四座,而她抽到的位置在三列第四座。


    北川寺要揍她隻是伸手的事情。


    就在她心中隱約絕望,甚至已經做好退學準備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道笑意盈盈的聲音:


    “我說同學,要不要和我換個座位?”


    哎?


    水樹唯瞪大雙眼,看著自己身邊站著手捏紙簽的女生。


    “神、神穀同學...?”水樹唯聲音結巴。


    她其實一直都對神穀未來感官不好,認為神穀未來隻是單純地在裝可愛吸引男生注意力。


    此刻對方一開口,她竟然——


    無!法!拒!絕!


    她跳起來飛速地搶過神穀未來手中的紙簽,恨不得抱著對方親幾口。


    神穀未來真是天使。


    “謝謝你,非常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神穀同學!謝謝你救了我。嗚嗚嗚——”水樹唯沒出息地哭出了聲,她涕淚交流,右手緊緊地捏住了神穀未來給自己的紙簽,那副表情就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


    “呃...?”神穀未來忍不住摸了摸腦袋,覺得水樹唯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將水樹唯送到她的座位上後,神穀未來看著對方捂住腦袋在課桌上哭的樣子,嘴巴抽了抽。


    本以為換座位的事情可能落空,結果水樹唯就好像是從魔王手裏麵逃走的公主一樣。


    但那都與她無關了。


    她美滋滋地坐在北川寺身邊,還對他打了打眼色。


    北川寺麵無表情地側過來,算是迴複了她的眼色。


    其餘班級同學則是以一種格外敬佩的目光看著神穀未來,仿佛都在為她以身飼虎的行為感到佩服。


    北川寺前桌與後桌到後麵也定下來了,是兩個男生。


    這兩個男生一見自己坐在北川寺一前一後,就忍不住露出哭喪臉。


    其他人則都是以一種寬慰的目光看著他們兩個。


    本來我以為我的高二生活是粉紅色的,結果現在看來,我的高中已經是死灰色的了。


    坐在手撕活人的北川大魔王身前,這不是...


    兩人對視,無語凝噎。


    可不管怎麽樣,高二生活也都開始了。


    對此北川寺的心思也逐漸活泛起來。


    ‘等會兒就是晨會了,說不定能在晨會上可以看見千葉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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