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兩空洞得眼眶,整個人脖子立刻一縮,本以為這是要起屍了,卻沒想到,屍體竟然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屍體的眼眶裏,竟有兩條褐色的小蟲,在來會翻卷,支起了眼皮。


    就在這時,馬霖鈴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我的身後,一把將我往後拉。


    一時沒反應過來,我直接一個趔趄,就坐在了地上,漆黑的洞裏,頓時就響起了“嘰嘰”得聲音。


    地上,全是剛才三夾土裏,流出來的血。此時,我的手按在了地上,本來應該是黏糊糊的,卻沒想到,滑溜溜的一片,似乎還有東西在動。


    我忙拿起手電,向地上照去,發現一地紅色的血液之中,無數密密麻麻的紅色小蟲,在那裏蠕動著。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發現地上的蟲子,張心怡一把就將我拉了起來,不過幸運的是,我的身上並沒有蟲子爬上來,正慶幸時。


    馬霖鈴突然就尖叫了起來,一地的蟲子,都紛紛向她湧去,逼得她一直就向我們這麵靠來。


    張心怡在看到一幕時,立刻叫道:“張嘴”。


    本就已經被蟲子,逼得沒有去路的馬霖鈴,哪還管那麽多,張開了嘴巴,張心怡閃電般得,用劍劃在手指上,伸進了馬霖鈴的嘴巴裏。


    “吞下去”沒等馬霖鈴阻止,張心怡就催促道。


    就聽馬霖鈴的喉頭“咕嚕”一聲,我發現,在張心怡抽出手指的瞬間,地上那些紅色的蟲子,似乎就像找不到方向一樣,漫無目的向洞外爬去。


    接著幾個人,就用一種好奇得目光看著我。


    聯想方才那些蟲子的樣子,我的心裏頓時就明白,他們為什麽這樣看著我。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麽那些蟲子,隻衝著馬霖鈴而去啊?”


    小哥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我:“你吃過龍血竭?”


    “沒有啊!”嘴上雖然這麽迴答,可是我得心裏卻在嘀咕,難道是因為肚子裏的蠱蟲嗎?但是,馬霖鈴也中了蠱毒啊,這又是怎麽迴事?難道說不是一種蠱毒?


    馬霖鈴在看到,被她稱之為廢物的我,也不受影響,心裏似乎有些不舒服,白了我一眼。


    我心說這是哪招惹她了,也就懶得去理她,接著用手電,照向了牆壁裏的那具屍體,可是讓我吃驚的是,屍體竟在這時候,不見了。


    張心怡此時也發現了這一幕,舉起手電看去後,皺起了眉頭:“這屍體,你們看到去哪了嗎?”


    小哥並沒有去理會屍體的事情,一腳踹在了此時已經鬆垮垮的三夾土上,頓時牆麵就碎開了。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條被開鑿出來墓道,前方黑漆漆的一片。手電光的照在墓道的牆壁上,一圈圈得螺紋鑿痕,看上去,就想一條動物的腸道。


    小哥帶我們走了進去,墓道裏有著一股陳年的黴味,刺激著我的嗅覺神經,整個墓道裏一直迴蕩這我的噴嚏聲。


    “我說你能不能安靜點,一路上就聽你打噴嚏”馬霖鈴不知道為什麽,從再次遇到她後,就一直看我不順眼,幾乎我做點什麽她都要說。


    可是這噴嚏,是她說能忍住,就能忍住的?就在我剛要再次打噴嚏時,小哥突然捂住另外的嘴巴,墓道裏一下就靜了下來。


    “嘀嗒,嘀嗒”


    我們一下就聽到了滴水聲,仿佛就從我們的身後傳來,可是迴頭看去,空蕩蕩的墓道裏,什麽也沒有。


    幾個人又走了數步,那嘀嗒聲,反而越來越近了,好像就在我們的身後,當我再次迴頭看去時,地上竟然出現一灘血跡,似乎就像是剛滴下的一樣。


    我猛得舉起手電向上照去,張心怡立刻將手電向上照去,卻發現什麽也沒有,空蕩蕩的墓道頂上,除了幾根手掌長,被敲斷的石筍,什麽也沒有。


    在向地上看去,那一灘血跡分明就是從上麵滴落下來的。


    小哥的聲音,頓時就打斷了分散的注意力:“接著向前走,別停下。”


    他的話,對我們幾個來說,異常的有分量,知道此時墓道有些不對勁,都紛紛加快了腳步。


    可是,耳邊的“嘀嗒”聲卻依舊不停得傳來。


    就在這時,我忽然聞到了一股香味,但是又說不出是什麽香味。走了沒多久後,前方右麵的石壁上,出現了一個石台。


    我拿手電向上麵照了過去,發現石頭上被鑿空了,裏麵盛滿了鮮紅的液體,應該是血液,而這些血液的中間,竟放著一朵鮮紅的小花。


    我們幾個人走了上去,圍著那小花打量了起來。


    站在小花的跟前,那股香味更加的濃重了,我有些覺得不可思議的多聞了幾口,心說,這花就這麽丁點大,這香味咋就這麽大啊?


    正當我詫異之際,我忽然發現身邊的馬霖鈴得嘴角,詭異得揚起,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張心怡此時也看到了這笑容,有些詫異了推了一把馬霖鈴,可馬霖鈴卻更沒反應一樣,盯著那朵小花,傻傻得笑著。


    看著馬霖鈴的樣子,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知道這是要出事岔子的征兆,忙想去推醒馬霖鈴,缺發現一滴涼絲絲的液體,滴在了我的臉上。


    用手一摸,我才發現,竟然是一滴血,忙舉起手電,向上照去,卻發現光禿禿岩壁上,除了幾塊石頭,並沒有什麽東西。但看著手上的血,我心裏就開始焦慮起來。


    可在這時,馬霖鈴竟癲狂的笑了起來,“咯咯”笑得花枝亂顫,要不是小哥攔著,她就已經撲向了石台上的小花。


    這一幕,讓在場的我們三人,看得有些驚訝,小哥立刻就說道:“這花不對勁,她對著這些,似乎沒有免疫力。”說完就一手刀,打在了馬霖鈴的脖子上。


    馬霖鈴脖子一歪,就被小哥一把扛起。與此同時,小哥迅速得迴頭道:“快走”。然後向前走去。


    路上因為小哥要帶路,扛著馬霖鈴的任務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不過還在她比張心怡背上去,輕多了,這我早就在天津就知道,也就沒在意。


    跟著小哥前行得步伐,越來越快,幾乎是用跑的,因為我們都聽到,那嘀嗒,嘀嗒的聲音,一直在我們耳邊響著,仿佛不管我們跑多快,這聲音總是能趕上我們。


    而這些,其實並不是我們加快腳步的主要原因,因為空蕩蕩的洞頂上,總是莫名其妙得,會滴下一滴涼颼颼的血。


    此時得我們,頭上已經濕透了,因為墓道很長,我們走了很久,發現依然沒有到頭。


    正當我背著馬霖鈴,喘著大氣時,張心怡忽然叫道:“停!”


    我和小哥兩人好奇的轉過身,詫異得看著張心怡。


    張心怡,指著我身上的馬霖鈴:“先把她放下來,她的手上一直在滴血。”


    看著張心怡的表情,我有些疑惑得將馬霖鈴,放在了地上,小哥也走了過來,一起向馬霖鈴打量了過去。


    馬霖鈴依舊昏迷這,隻是她得手上,竟緊握著一朵血一樣的花,我忙把她的手攤開,發現她手裏的花,長出了許多的根須,深深得紮進了馬霖鈴的手心。而那多花的花瓣上,正不停得向外滴著鮮血。


    “她什麽時候,把那花捏在手上的?”我有些吃驚得看著這朵花。


    張心怡迅速的拿起劍,將那朵花,順著馬霖鈴手心中的根須切了下來,令人詫異的是,那朵花一落地,就迅速的枯萎了。


    而馬霖鈴手心中得那些根須,又迅速的凝結在一起,長出了一朵新得花。馬霖鈴的麵色更加的長白,可嘴角卻帶著笑容。


    小哥在看了之後,抽出背上的劍,在手上劃了一刀,滴了幾滴鮮血,在馬霖鈴的手心上。


    馬霖鈴手心的花,在被小哥的血一滴到,就像打上了硫酸一樣,冒起絲絲白煙,迅速的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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