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海抿了抿嘴,這才看向林舒雅,低聲說道,“因為現在誰都不敢確定趙隊的具體位置,所以,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我建議先摸清位置再展開營救行動。”


    林舒雅眉頭微蹙,開始在腦海裏規劃張明海所說的可行性。


    不論現在說什麽都是紙上談兵,現在每浪費一分鍾,趙新明就會多一份危險。


    但是,如果一旦打草驚蛇,定會讓莊園裏的護院加強戒備,甚至有可能提前處理了趙新明。


    而這兩者相互一較,自然是張明海的行動更妥帖有效。


    “好,按照張隊長的行動!”林舒雅環視一周,沉聲說道。


    計劃雖然暫定如此,但是,張明海也提前提醒,隨機應變,畢竟戰況瞬息萬變,誰也不能確保一切都會按照他們的行動進行。


    直到夜色黑透,張明海等人這才一身的夜行作戰衣悄無聲息的躍進了阿伯克的私人莊園。


    整個莊園好似是夢花園一般,張明海等人貼著花壇快速的掠過,動作敏捷迅速,悄無聲息,如同鬼魅。


    淡淡的月光給莊園披了一層瑰麗的銀沙,顯得更加迷人神秘,張明海等人熟練的繞開警戒崗哨,攝像頭在張明海等人的眼裏猶如擺設一般,畢竟隻是一群武力值僅常人強悍一些的護院,警戒單薄的讓張明海等人輕鬆的潛入了莊園的內部reads();。


    在行動之前,張明海便設想過牢獄的方位,而如今再結合警戒力量的強弱,分辨出哪裏是重兵把守對張明海來說並不困難。


    此時是淩晨兩點鍾,是人一天當警戒最薄弱的時刻,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夢鄉,隻除了一批負責夜晚巡邏的護衛。


    張明海輕鬆繞開護衛,一個利落的起跳便翻過了一堵足有三米多高的圍牆。


    而在這時,一隊巡邏隊從對麵的拐角處邁著零散的步子朝這邊走來,張明海立刻做了個‘隱蔽’的手勢,緊接著閃身進了一旁的小屋子。


    “額?你……”屋子裏,一個陌生的男人對張明海說道。


    張明海暗道一聲麻煩,還沒等那個男人反應過來,已然一個快步千,抬手劈在了那人的喉結處,隻聽一聲悶哼聲,那男人捂著喉嚨暈倒在地。


    “什麽聲音?”雖然張明海的動作已然保持到最低,但是,卻還是被外麵的巡邏隊聽出了一絲異常,並一臉警戒的朝這個房間走來。


    張明海眉頭緊皺,緊接著模仿方才男人的聲音繼續說了幾聲夢囈。


    “唉,是皮爾那小子!”外麵傳來一陣低沉的笑罵聲,緊接著,零散的腳步聲慢慢走遠。


    直到張明海聽著腳步聲漸遠,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此時,獵鷹隊員也紛紛從隱蔽處走出來,緊緊的跟在張明海的身後。


    張明海壓低腳步,繼續朝前方搜索前進,而越往裏走,鋼筋水泥的建築便越是結實,而且從格局判斷,幾乎可以肯定這裏是一處牢獄!


    張明海做了一個分散的手勢,隊員們各選了一個方向搜尋著。


    身後的獵鷹隊員呈狀分頭奔去,腳下仿佛安裝了海綿,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張明海跳到牆上。..


    這裏一水的水泥森林,很快就能確定關押犯人的地方在哪裏。


    簡直是明目張膽、無法無天!


    這時候,另外一隊士兵走了過來,這些士兵一看就是訓練過的。


    張明海屏息凝視,緊緊地盯著這些士兵。


    這時候,士兵在張明海隱藏的地方停了下來。


    張明海微眯了眯眼,眸殺氣一閃,卻很快消失不見,此時還沒有摸清趙新明的關押地點,還不能輕舉妄動。


    巡邏隊的士兵貌似僅僅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抽了一口煙之後,繼續巡邏。


    張明海繼續搜尋著。


    “成子,我已經潛入牢房,立刻匯報牢獄裏的人員情況。”張明海單敲了孫福成的頻段,而後壓低聲音說道。


    孫福成立刻露出一臉的狂喜,緊接著憑借紅外探測儀器確立了張明海的方位reads();。


    “隊長,你現在閃去左邊,有巡邏兵朝你走來。”


    整個牢獄散發著一股屬於人體身的惡臭以及腐臭味道,張明海無意識的輕輕皺了皺眉頭,迅速了掃了一眼牢獄裏的一團團皺巴巴、黑漆漆的人形。


    這時,張明海這才聞到一股酸腐爛的臭味,牢裏遍布腐屍。


    “找找單間。”張明海對孫福成說道。


    孫福成先是一愣,而後快速反應過來,以趙新明的本事,絕對不會是能夠讓人放心的跟其他牢獄囚犯關在一處的,他是個即使斷了雙手雙腳已然能夠殺人的絕對國家殺人利器!


    孫福成快速的在紅外探測儀尋找所有紅點的位置,最終確定五處地點,緊接著快速將地點報給張明海。


    張明海盡量平複著自己的心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趙新明,除此之外,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張明海快速的在監獄的通道內飛奔,依靠孫福成的紅外探測儀,張明海能夠很輕鬆的躲開巡邏隊。


    張明海的身影酣暢淋漓,一氣嗬成,行無影,去無蹤,絲毫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隊長,在前麵了!”孫福成低聲提醒道。


    張明海啞著步伐,這時候,越接近目標,就要越謹慎,這裏防禦森嚴,張明海除了小心謹慎之外,還是要小心謹慎。


    這個監獄是用特殊剛才鑄造的,張明海目測,就算是往上麵潑大量硫酸,在短時間之內,也不一定會弄出個窟窿。


    這裏真是刀槍不入啊!


    由於光線昏暗,張明海極力的想要確定蜷縮在角落裏的男人,但是,當看清那人的麵容時,張明海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隊長,是不是趙隊?”孫福成一臉焦急的問道。


    “不是!”張明海明若皓月的眼神裏閃過失落。


    直到張明海將整個牢獄的五件單獨牢房都查看了一遍,卻依舊沒有發現趙新明的身影。


    而在這是,無線頻段裏出現林舒雅冷冽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感情溫度,“張隊長,阿伯克迴來了!”


    張明海的腳步猛然一頓,甚至沒有聽清孫福成的低聲高唿,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孫福成的聲音已經變了音,“隊長,快隱蔽啊!”


    張明海的眉頭一皺,一轉身子就朝著反方向跑去。


    孫福成的心髒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此時巡邏隊的士兵馬要拐出牆角,隻要拐彎來到張明海所在的這條道路,張明海便是避無可避!


    看著代表著張明海的那個紅點兒快速的在紅外探測儀以一種令人驚歎的速度飛奔,孫福成隻覺得那一隊巡邏的士兵每一腳都踩在了自己的心髒。


    在孫福成的眼裏,時間仿佛被無線放慢了十倍,時間緩慢的讓孫福成恨不得開口爆粗,而在巡邏隊的士兵拐過牆角的時候,張明海已然以一個飛速的滑步動作閃身滑進了另一條通道reads();。


    這時候,一個安全的信號遍布全身。


    孫福成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摔坐在地上,汗水順著臉頰吧嗒吧嗒的滴在水泥地上,身心俱疲。


    “老大,下次可不許這麽玩兒了啊,再玩幾次,我被玩死了!”孫福成忍不住抱怨道。


    張明海沒有接下孫福成所說的,他對著對講機輕輕的說道,“成子,阿伯克迴來了!”


    “啊?”孫福成險些驚叫出聲。


    此時的阿伯克不應該在利比亞政府裏欺負總統嗎?現在怎麽就迴來了呢?這效率尼瑪太迅速了吧!


    張明海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極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的兄弟趙新明一定還活著,肯定是被關押在了其他地方……


    可是,究竟被關在了什麽地方!


    張明海現在腦袋裏已經全部失措,他不知道何去何從,趙新明到底被這群孫子關在了什麽地方?難道……


    “隊長,林舒雅那裏也沒有趙隊的消息,怎麽辦?”孫福成的聲音帶著一絲微顫與哭腔,極力壓製自己的恐懼,低聲問道。


    張明海盡力排除萬難,心裏暗道,一定要冷靜下來。


    想到這裏,張明海果斷打開林舒雅的無線電台頻段,壓低聲音說道,“林舒雅,跟隨阿伯克迴來的都有什麽人?”


    林舒雅雖然不知道張明海為何會問這樣的問題,但是卻也知道張明海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樣的問題,於是一五一十的將這次隨阿伯克迴來的人員身份、人數報給張明海。


    這個時候的阿伯克應該是在利比亞的政府大樓和這裏的領導談判,可誰知,他現在居然迴來了,這一切一切都透漏著一絲詭異,而張明海是想將這些詭異之處的共同點找出來!


    這裏肯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密切關注阿伯克的動向,尤其是他見什麽人,不對……尤其是他獨處的時候!”張明海鋒利冷冽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


    雖然張明海不知道阿伯克這次迴來是不是為了趙新明,但是,他的心隱約有這麽種直覺!


    林舒雅重重了點了點頭,雖然張明海沒有說明,但是他隱隱的猜到了張明海的意思,原本已經陷入絕望的心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張明海通過無線電台聯絡了獵鷹、海豹隊員,雖然已然將整個莊園都翻了個底朝天,但是,卻依舊沒有趙新明的下落,甚至連一個可疑的地方都沒有。


    “隊長,怎麽辦?”任龍飛將眉頭皺成了一團疙瘩,一臉的緊張。


    張明海緊咬了咬牙,“繼續搜索!”


    “是!”


    在張明海想要繼續將整個牢獄再搜索一圈的時候,猛然聽到一聲有節奏的敲打聲,張明海的腳步猛然一頓,緊接著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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