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垣不同意,這也在雲楓的意料之中。


    他本以為白垣也不會讓白蘇去,結果出乎意料的,白垣卻是大力支持。


    還說什麽男兒誌在四方,講了一通大道理。


    這讓做好不讓步就絕食或者是以死相逼的白蘇一下子懵了,不過好在很快的就反應過來。


    與雲楓幾人一塊離開了,幾乎是用的跑,就怕白垣會臨時反悔。


    這下,白落就不樂意了。


    她抬起清澈水眸子望向白垣,嘟囔道:“爹……”


    白垣的眸色暗了一些,望著白蘇的身影逐漸化成一個小點,“你哥哥與你不一樣……”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見。


    白落自然是不肯輕易繞過去,繼續道:“爹,我也要去!”


    她重複了幾遍,似乎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很顯然,白垣沒有聽進去,他道:“大道理爹也不和你講,你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你若是私自溜出去,那你以後都不用迴來了。”


    “不迴來就不迴來,你以為我樂意迴來嗎?”


    白落眼睛紅了,看了白垣半響,清澈水眸之中的眼淚最終還是順著臉頰緩緩落下。


    毫無疑問,對於白落來說,這句話很傷人,至於有多傷人,那就隻有白落知道了。


    白落抿了抿嘴,見著白垣依舊是一番不為所動的樣子,抹了一把淚水,氣哼哼的跑遠了。


    她的身影逐漸化成一個小點,最後消失在天邊。


    或許是反射弧很長,白垣的眼神終於柔軟了一些,他歎氣道:“落落,不管你理不理解爹的良苦用心,爹都不得不這樣做……很多事情,爹都是事出無奈,你若出去了,你可就危險了。”


    說話的時候似乎是想到了白落小時候的可愛模樣,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眼眶中,餘下的盡是溫柔的光芒,閃爍父愛的光輝。


    ……


    出人意料的,木子李也跟著過來了。


    葉玲與木子李一同到的。


    此時,除了白落沒有來之外,眾人都到了。


    雲楓、白蘇、葉辰,木子李,還有雲煙、葉玲、葉惜。


    一共七人。


    雲楓實屬沒有料到葉玲和木子李會來,因為據他所知,這兩人最近可是在準備成親事宜。


    雖然龍族方麵堅決反對,但葉玲若是聽龍族諸位長老的,她也就不會跑到青龍城,並且一去就是數年之久了。


    對於女孩子來說,最美好的光陰就是那幾年,如今青春已快過去一半了,自然是不能浪費了。


    不過有個好消息,就是葉玲的爺爺葉禎已經同意了,隻要龍族族長葉慶能夠壓住族中反對聲音,那便萬事大吉了。


    雲楓看了低著頭沉默寡言的木子李,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他總覺得他與木子李同病相憐,有著相同的遭遇,就連麵臨的處境也是一樣的艱難,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


    門當戶對,宛如四字大山狠狠的壓在他的身上,好在他還有老師聶言,他至少也不是一無所有。


    七人商量至天黑,總算是敲定了諸多事宜。


    白蘇修為最高,由他擔任這個小隊的隊長。


    本來白蘇說應該由雲楓擔任,因為雲楓在很多方麵都表現出色,而且曾經在多次危難中力挽狂瀾。


    不過最後雲楓還是拒絕了,他有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


    除此之外,白蘇成為老大之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撂挑子了,這樣,就有時間與惜惜談情說愛了。


    如此,這場名義上的曆練就成了談情說愛的郊遊了。


    不過出於武者的敏銳,雲楓還是察覺出來這次曆練的不同尋常之處。


    很有可能發生比較大的變故。


    總之具體發生什麽,雲楓也說不清,不過,比較好的是,內心的那股不安沒有出現。


    也就是之前楊鼎所說的,學院排名前二十的大佬離奇失蹤的事情,或許就與他們此行有關。


    當然,這些都隻是猜測,一切都得以雲楓開始曆練之後再說。


    夜晚時分,雲楓想著明日要進行的曆練,不隻是激動,還是緊張,總之一點睡意都沒有,簡直比白天的時候還要清醒。


    他望著床沿上的天花板,漆黑眼眸如外界天色一般暗沉,弱小青檀石燃燒著,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芒,黑暗止於此,似乎因此多了幾分溫暖。


    雲楓思緒萬千,想要說出口卻又發現無人訴說,身側無人言語,忽然一股孤單從內心中湧起。


    這股感覺來得很奇妙,甚至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裏麵。


    “雲楓……”


    有些昏暗的燈光中,一個身影卻是突然出現在雲楓身側。


    雲楓先是一驚,而後看著熟悉的人的實話,悄然放鬆了。


    他起身,朝著那人一拜,繼而道:“老師。”


    “緊張嗎?”


    聶言望著雲楓,漆黑眼眸之中,卻是看不出一絲感情來,無欲無求,就像是在例行公事。


    雲楓卻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句話,他好像之前就在哪裏聽說過,對,就是白天的時候,老師問他的。


    如今又問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與白天那句話的意思不一樣?


    又或者說,是要給雲楓一些保命的手段。


    他之前救聽說過,一些大家族之子外出曆練的時候,族中長輩會給一些信物,從而保證自己孩子的安全。


    雲楓想到這裏,有些高興的笑了起來。


    或許,連聶言都沒有想到,他不過是說一句重複的話,雲楓卻是已經聯想這麽多,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佩服雲楓的想象力。


    其實他隻是純粹的忘記白天說過的話了,想著穩妥,便再來交代一遍。


    “迴老師,不緊張。”雲楓興奮的搖頭道。


    “既然不緊張,那你這一幅眼神是何意?”聶言無奈道。


    他坐在矮墩上,剛想抬起茶盞喝茶,結果發現裏麵空空如也,放下之後,看向雲楓,“連茶都沒有?”


    雲楓剛想解釋聶言上個問題,結果卻是發現聶言火速換了話題,不由得錯愕道:“老師,有沒有茶先放在一邊,你說的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你連茶水都不為老師準備,擺明了是不歡迎老師。”聶言就像是個老小孩一般,吹胡子瞪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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