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戒麵色不變,沒有運轉靈力,倒是身後的龍啟龍泗,兩位上前一步,磅礴氣勢覆壓而去,使得葉禎腳步硬生生停住了。


    龍戒微笑道:“小子莫急,人不是出來了嘛?”


    說完,身子錯開,身後大門,出現兩個人影。


    逆光而站,根本看不清。


    半響後,荊牧眯著眼睛,這才看清是葉惜與葉玲二人。


    麵色當即有些動容。


    葉禎也是一愣。


    直到確認二人完好無損之後,葉禎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當葉惜二人經過龍戒的時候,腳步一頓,清澈眼眸望向龍戒。


    龍戒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葉惜與葉玲裂嘴一笑,撲了一個滿懷,那向來冷酷不苟言笑的龍戒,臉上竟然也是露出燦爛笑容。


    這一舉動,倒是令荊牧葉禎有些錯愕,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什麽了。


    葉禎收了靈力,呆呆的。


    龍啟龍泗見狀,紛紛收了靈力,龍泗倒是想趁機給葉禎一擊,好歹出一口惡氣,但是最後被龍啟攔住了。


    沒能得逞。


    龍泗歎息一聲,隻好訕訕一笑,收了神通。


    “你們沒事吧。”


    葉禎望著眼前人,感覺好不真實,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眼睛使勁眨了眨,眼前二人沒有消失,這才有些顫抖的摟住二人。


    葉惜燦爛一笑,下意識的伸手抱住,“沒事,讓爺爺擔心了,是惜惜不對。”


    葉玲癟著嘴委屈道:“爺爺,我我我……”


    “怎麽了?”


    葉禎看向葉玲,有些著急。


    葉玲道:“我沒事……”


    最後燦爛一笑,其實她隻想吸引一下爺爺的注意力。


    葉惜與葉玲雖然是堂兄弟,但是因為葉禎葉慶,還有他們四姊妹之間關係極好,所以說成一家人也不為過。


    三大超級勢力,兩家是結盟狀態,唯有神殿一家,倒是顯得有些孤立無援了。


    因此近些年來,神殿加強了對後輩的培養。


    很顯然,白蘇,被賦予了很大膽的希望。


    人接迴來了,葉禎與戒閣之間尖銳的矛盾,緩和了一些。


    ……


    閉關的雲楓,一天一夜之後,仍是沒有出關的跡象。


    一整天心神不安的聶言早早便是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就在修煉室門口等待,從傍晚十分開始,等到了天邊最後一絲光亮被黑暗吞噬,大地陷入潑墨黑暗之後,那修煉室的幽綠大門,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聶言身側,站著一名老者,身子有些佝僂,人看上去卻是精神矍鑠。


    這位老者是這修煉室的負責人,天鶴,修為在中階靈帝左右。


    “老聶,你送進來的這小子我看了,天賦很可以啊。”


    天鶴沒有掩飾自己對雲楓的欣賞。


    雖然說這修煉室是完全隔絕於外界了,但在這裏待了一輩子的天鶴,早已是與這裏一百零八間修煉室融為一體了。


    雲楓所處修煉室內的動靜,他大底可以感受一些。


    進去的時候是中階靈宗,可此時他感受出來的靈力,甚至遠超於靈帝。


    就連他,都有些心驚。


    說話的時候,聲音難免有些顫抖。


    這是不可避免的。


    與這個老家夥相處這麽多年,聶言一下子聽出來了天鶴言語的詫異,這還是第一次。


    他挑眉笑道:“很欣賞那小子?”


    天鶴啞然笑道:“這小子若不是你的徒弟,老朽非得搶了他不可。”


    “他不是我的徒弟。”


    聶言卻是突兀搖頭道。


    天鶴詫異道:“不是你的徒弟……”


    “他隻有一位師父,王詡,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人嘛,哪裏能有兩位父親,豈不是亂套了。”


    “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但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天鶴下意識的揉了揉頭頂上僅剩寥寥幾根頭發的禿頭。


    聶言沒有在意,望著緊閉的大門,像是呢喃低語,“雲楓,你記住,你隻有一位師父。”


    與王詡想必,他的格局境界終究還是淺了一些,所以他才做出這個決定。


    雖然在現在的他看來有些突兀,亦或是說沒有頭腦,但到底不後悔。


    見著聶言這番樣子,天鶴沒有打擾,靜默的站在一旁。


    約莫過了三個時辰,那緊閉大門仍是沒有開啟跡象。


    聶言起先還能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大門,但此時心情煩躁的他,根本靜不下來,來迴踱步,臉上的神色也沾染些許著急。


    天鶴依舊如往常那般,不急不緩。


    他道:“今晚一過,若是沒有開啟跡象,老朽便強行打開。”


    誰料,這話一出,卻是遭到了聶言反對,“雲楓不是一般人,自然是不能按照常人對待,還是不要強行所為,靜候佳音吧。”


    “這話,你說給自己聽聽,你這樣子,像是靜候佳音的樣子嗎?”


    天鶴無奈道。


    聶言停住腳步,身後巨劍嗡嗡作響,在此時也是平靜下來。


    巨劍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這充滿靈力的劍靈倒是安撫起主人來。


    聶言道:“他的師父是王詡……”


    這句話,沒頭沒尾,天鶴一下子愣住了。


    “你莫非是急糊塗了?”


    這是天鶴的第一反應。


    不知是想到什麽,聶言的心完全平靜下來,他道:“我的意思是,他的師父是王詡,師父是奇人,徒弟自然也不會是庸庸無為之輩,因此,我們要相信雲楓,這一關,對於雲楓來說,絕對不是問題。”


    既然聶言都這麽說了,天鶴也就沒有堅持。


    反正與他又沒有關係。


    他主導修煉室一輩子,也是有幸,曾經見過幾位極有天賦的天才,一般來說,突破一日即可。


    可是對於這種絕頂天才來說,至少也是一天一夜。


    在他看來,雲楓可是比不上那些人。


    就這樣,兩個時辰又過去了,天邊已經有了蒙蒙亮,那緊閉的大門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聶言一晚上的精神力都是高度集中,所以當天鶴來的時候,聶言的臉色已是十分憔悴。


    “不開?”


    天鶴道。


    聶言有些魂不守舍了,那巨劍已經被他放置在一旁。


    見著天鶴問,語氣不如以往堅定,但還是拒絕道:“再等會吧。”


    這也是聶言,若是換做別人,天鶴非得把那人強行拉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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