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牢裏的生活怎麽樣啊?聽說管吃管住!你這個皮膚這麽白嫩,是不是在裏麵給大哥走穀道啊?”


    又一人出口,頓時引得所有人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但是在這個時候,顧軒也跟著笑了起來。


    聽到了顧軒的笑聲之後,所有人都隨之一愣,開始不再發出聲響了。


    笑聲過後,顧軒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眾人,笑道:“幾年不見,莫不是大家都去德運社說相聲去了?這一唱一和的捧哏逗哏,可是有意思的很啊!”


    “不過看大家的演技這麽好,真的不考慮去奧斯卡好萊塢什麽混一混?說不定還能拿個奧斯卡小金人什麽的?”


    說話的時候,顧軒十分的認真。


    “嘿嘿……”


    聽到了顧軒的這些話,眾人也不禁尷尬的笑了笑。


    別人是不是開玩笑不知道,但他顧軒卻真的是在開玩笑。


    有時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是最好的反擊方式。


    “顧軒聽說你在外麵殺人了,這個是真的假的啊。”


    這個時候唐莉朝著顧軒十分認真的問道。


    別人問可能是對顧軒的嘲諷,但是顧軒卻沒從對方眼中看到一丁點譏諷。


    唐莉也是一臉坦然,哪怕是隻是道聽途說,她也要為自己這個傻閨蜜負責。


    “莉莉,你怎麽能這麽問,這不是無稽之談嗎?顧軒要是殺了人,怎麽可能還待在這裏?”夏詩詩對著唐莉埋怨道。


    “沒關係……”


    顧軒笑了笑對著夏詩詩擺了擺手,便朝著唐莉坦然道:“是真的,我確實殺人了,而且還不止一個,這段時間我直接或間接死在我手上的,怎麽說也得又四十萬多了。”


    迴答的時候,顧軒的表情非常非常的認真。


    眾人聞言便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都以為這顧軒又是在開玩笑,不過若是這一本正經的說瞎話。


    那就更加好笑了起來。


    唐莉見狀也是微微不喜,但礙於夏詩詩在這裏卻不好發作,隻得賭氣似的直接坐下,不再理會顧軒。


    顧軒見狀隻是聳了聳肩,不信也沒辦法不是,他真的在古代單騎殺了40w新朝精兵。


    而在這個時候,張雪也朝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任衝小聲說道:“任衝,看到顧軒這模樣你氣憤嗎?”


    “我和他?嗬,有什麽可比性嗎?我又有什麽課氣憤的?”任衝倔強的說道。


    但實際上呢?他怎麽可能不氣憤?他現在恨不得馬上找人來把這個混蛋給掐死!


    可是在張雪麵前他可不會這麽說,因為夏詩詩與張雪的關係可不怎麽樣,剛剛甚至都撕開了臉皮。


    而且本來這張雪就不像是什麽好人,所以他無論出於什麽原因,都會對張雪抱有敵意。


    其實張雪本來也沒有想到利用任衝來對付顧軒,隻是在顧軒進來的那一刻,夏詩詩的表現,同樣身為女性的張雪立馬就明白了這裏麵的門道。


    夏詩詩喜歡顧軒,但是任衝已經追了夏詩詩整整十年了!


    但凡是和情字沾了邊,那這裏麵可就大有文章了!


    “任衝你也是個聰明人,你要是真看不出來,那不真就成傻子了!剛剛夏詩詩看顧軒那個表情,你不會沒看到吧?你就甘心這十年來的努力毀於一旦?”


    說到這裏張雪的臉上已經多出了一絲玩味,語氣之中更是滿滿的調侃之意。


    任衝看著張雪的模樣,再加上她所說的話。任衝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怒意。


    “這些好像和你沒關係吧?而且要是詩兒和他在一起真的能幸福,便是我退出也是可以的!”


    “切……假仁假義些什麽。”張雪不屑的看了顧軒一眼。“你是當真看不出來嗎?顧軒犯了事,淪落到了送外賣的地步。如今終於尋得了如此良機,能夠再一次遇到夏詩詩,你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


    “怕不是顧軒覺得自己不想繼續這樣的生活了,這才故意現身,讓夏詩詩舊情複燃,然後借此機會入贅夏家,那樣他下半輩子豈不是啥也不用愁了?”


    “而且你也是男人,你應該明白的,你難道想眼睜睜看著顧軒拿著夏詩詩的錢背著夏詩詩去外麵勾三搭四?”


    前麵幾句話都是張雪的真實想法與猜測,但最後幾句便是她為了進一步勾起對方怒火添油加醋的產物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任衝聞言,心中的想法不禁開始動搖。


    “當然是真的了,不然為什麽前幾年顧軒都沒出現,唯有這一次出現了?他要是真的是曾經那個顧軒,他若是沒有點成就有臉來這同學聚會?”


    見任衝還是有點遲疑,張雪暗道有戲便繼續說道:“想想啊,一個有前科的人再次創業的阻力會有多大?難度又是呈幾何倍增加的?這商業一行講究的就是一個信字啊!”


    “就是這樣一個有前科還妄想著下輩子靠著夏詩詩的男人,你覺得他配得上夏詩詩嗎?但是如果你現在在這裏揭穿了顧軒那醜陋的麵孔,夏詩詩對於顧軒的印象肯定就會立馬落至極點,到時候你這個苦苦追了她十年的忠貞不渝的好人再出現,夏詩詩難道還會拒絕你嗎?”


    說到了最後一句話,張雪還故意加重了語氣,播音係的優勢在此刻展露出來。


    句句戳中他的弱點的任衝居然真的相信了張雪的鬼話。


    “我不會讓夏詩詩這樣的好女孩被顧軒這樣的廢物忽悠的!”任衝堅定的說道。


    張雪見目的達到,也是不禁失笑:“想通了就對了!”


    任衝卻是抬頭看了一眼張雪,冷哼一聲:“哼,你也別高興,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有什麽資格嘲諷人家想要被包養,你又何嚐不是已經成功的人?”


    任衝這話一說,張雪的臉色頓時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因為她的作案手法比顧軒還要肮髒,先是尋找機會接近長安,繼而在成熟的時機給常安下藥。


    老實人的常安受過嚴格的家教,一看自己拿了人家女孩的初次,哪怕是自己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孩,還是給張雪許下了諾言,要娶她為妻。


    這是張雪的忌諱!雖然任衝並不知道。


    但剛剛的那一番話卻是成功的讓她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上位的。


    不過張雪並沒有立即爆發出來,而是選擇了隱忍。


    但在心中卻不禁怒罵道:任衝你可以,揭我傷疤不是?這次看你還有用,等你和夏詩詩那個賤人鬥個兩敗俱傷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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