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上他,將內心想望已久的事情藉由夢境完成,反正她在作夢,想對他做什麽變做什麽,誰也不能阻止她。


    她不隻想吻他,她還想要盡情的撫摸他呢!


    “我們必須停止,你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高修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命令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想過吻她,想過不隻上百迴了,但一切都曾經隻是想像,當她的唇碰觸著他的,那股柔軟的觸覺再給他千百迴的想像也無法相比擬。


    當然,既然她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自然不會停止她所想要的。


    她伸出手將他拉向自己,不讓他的唇瓣再有機會離開她的,將所有真心的渴求毫無保留的投向他,急促卻也是異常堅定的親吻著他。


    清醒的她,或許他還能藉由一些反應來猜想她心底正想著些什麽,但在麵對完全不清醒的她,即便她上一刻做了任何動作或說了些什麽話,但那並不能讓他順利猜想她下一秒會有什麽反應,至少不容人拒絕的親吻是他沒能想到的。


    然後,如此柔軟動人的誘惑,很難再教人拒絕第二次,高修順從著欲 望,開始轉被動為主動的親吻她。


    他在心底告訴自己,隻是親吻,隻要讓他將思念化為親吻滿足這一瞬間的欲 望便已足夠。


    隻是親吻,他沒有要再更一步的對她做什麽,至少那樣的機會必須是待到她清醒的時刻。


    現在,就先讓他的思念得到暫時的紆解吧!


    他喊著她的下唇輕緩地親吻、吸吮,感覺到身下的人兒微微地拱起身,將柔軟的身軀吻合地貼上他的,這讓他意識到身下的她在此刻完全是屬於他的,他不隻是能親吻她,他還能用所有能用的方式觸摸她,甚至是更多、更多……


    想要跟多的想法打從心底升起,他貪婪舔吮著她唇瓣,並伸出舌尖描繪她誘人的唇形,接著挑開探入,將她吻個透徹。


    “嗯……”


    裴采音的呻 吟教高修給吞沒。


    “你真是個會折磨人的小東西,我以為自己已經了解你了,但你用了短短時間,便打翻了我所以為的認定。”離開那柔軟的唇瓣,他柔聲地將話語輕吐在她的耳際,明知道酒精仍在她體內發揮作用,但他就是想對她這麽抱怨。


    他溫熱的唇舌沿著那細嫩的肌膚一路向下親吻,順著她的頸側滑向她的鎖骨,在迷人的凹陷流連不去,大手更是不安分地順著那誘人的身段撫摸,先是隔著衣料輕揉著她胸前的渾圓飽滿,但很快的大手便因為那阻隔的衣料而感到不滿足。


    “高修……我好想你……”裴采音情不自禁地喊著他的名,更說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情感,她不知道原來在夢境裏所有的感官知覺可以如此真實。


    她好熱,一股熱 流正肆無忌憚地在她全身流竄,這讓她感到難受,但他的親吻與觸摸卻可以為她解除這難受的問題,隻是另一股欲 望也在同時拉扯著她,她想要更多,想要完全解除襲上她的那股難耐熱勁,但究竟該怎麽做,隻想要更貼近他一些。


    即便現在的她裏清醒兩個字還差得遠了,可光是聽著她低喊著他的名字,就讓他熱血沸騰,大手等不及地迅速順著早已翻起的裙擺探入,毫無阻隔地撫上那早已發熱發燙的肌膚。


    他一把拉下她的蕾絲內衣,讓早已挺立的蓓蕾從裏頭得到釋放。


    他輕撚著,溫柔的唇舌隨即覆上。


    ……


    來得快速又猛烈的快 感瞬間襲向她的四肢百骸,她壓抑不了,更控製不住,隻能伴隨著高聲的叫喊讓它直達頂峰。


    她哭喊著高修的名字,直到他抽出了長指,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她才忍不住將全身蜷縮。


    即便全身感官早已蘇醒,而在前一刻,他也下定決心要她,但這一刻,他決定忍耐收手。


    以她現在的狀況,她已無法承受更多的激 情,而理智在她哭喊著他的名字時迴籠了。


    她喝醉了,但他也沒忽略了她剛才說了想念他的話語,他能夠肯定她的心裏有他,可他也不該這麽做。


    她喝醉了,而他今天來的目的,更不是為了與她上床。


    裴采音是被透過玻璃窗的日光給喚醒的。


    感覺眼皮很重,但睡意已經完全被光線給趕跑了,即便感到吃力,她仍是眨動眼皮。


    昨晚睡覺前,她肯定是忘了拉上窗簾……


    等等,昨天晚上……


    顧不得睜不開的眼皮,更顧不得微微抽痛的腦袋,她的背像是裝了一個大彈簧,咻的一聲便讓她彈起身坐在床鋪上,然後她開始驚慌地迴想著關於昨晚的一切。


    她做了什麽?


    她喝酒了,對,思思生日,她們一夥人慶祝去了,然後……


    然後呢?


    她好像喝醉了,然後以為自己看見了高修出現在屋裏,再然後…她作了春夢,一場逼真得嚇人的春夢。


    她夢見他親吻著她,挑逗著她,甚至讓她達到高潮…


    天啊,她真是瘋了不成?!想他想到連在夢裏都不肯放過他!


    但是,這場夢真的太真實了,她的身體此刻甚至還呈現著激 情過後的無力感,這讓她忍不住伸出顫抖的手,好確定這真的隻是一場過分真是的夢。


    她將手探入自己的裙底,在確定底褲仍穩穩地穿在自己身上時,她大大地鬆了口氣。


    唿!


    是夢,真的隻是一場夢。


    “喝!”突然,鈴聲響起,精神原是鬆懈的裴采音著實被偌大的聲響給嚇了好大一跳。


    電話鈴聲是從她背後傳來的,她在床頭櫃上找到自己的手機。


    “喂。”她沒有看來電顯示便接受通話,但在聽見電話那一頭傳來的聲嗓,她一顆跳得狂烈的心髒差點直接就這麽跳出胸口。


    高修!


    不是吧?她才在夢裏跟他做了不該做的事,現在那真實的感覺還尚未從她身上及心底消退,而他可真懂得挑時間,挑在她一顆心還無法從夢境中平靜下來的這時候打電話來找她,害得她現在這顆心虛得不能再虛了。


    “還在睡?”


    他的聲音聽起來一如往常,聲嗓略低,但透著輕柔,她不隻一次懷疑過他對其他女人是否也都是這麽柔聲說話的,還是這樣的溫柔態度是她個人獨有?


    唉,她多麽希望這是他特別給予的溫柔,可現實總是會在她陷入美好幻想的時候叫她該醒醒了。


    就算他真的有那麽一點點喜歡她又有何用?他太優秀了,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喜歡他,守著他將會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她向來討厭幹苦差事。


    就這麽算了吧,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可以由時間去衝散的,她試過一迴,而且成功了,她相信第二迴,她仍可以辦得到。


    裴采音,加油!


    “不,我醒了。”她要自己深唿吸,用最平穩的語氣響應他,即便這一切不過隻是假象。


    她看了一眼掛在左側牆上的時鍾。


    十二點十五分。


    都中午了,她平時作息十分正常,看來昨天晚上她真的醉得厲害,才會做了春夢,又打亂了生理時鍾,唉……


    “那麽請開門吧。”


    “什麽?”


    “我在你家大門外,請你開門吧。”


    高修要她開門之後,便結束了通話,而裴采音卻還將手機貼在耳邊傻傻發愣中。


    但十秒鍾之後,她隨手將手機扔在床上,急忙的跳下床,但這一跳讓她很後悔,無力的雙腿讓她半跪倒在地板上,若不是她反應快的用手扶住床沿,這會兒她真要完全跪倒地板上去了。


    該死的,連做場春夢都讓人這麽疲累,她現在的模樣肯定蠢斃了,她隻能慶幸這屋裏隻有她自己一人,沒人可以看見她這副糟糕透頂的模樣。


    糟糕,高修……


    她起身跌跌撞撞的奔進浴室裏,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然後再跌跌撞撞的奔到自家大門前。


    再伸手大開大門前,她伸手撥了撥自己的頭發,希望自己的模樣還算過得去,她必須掩去她仍有些宿醉的事實。


    開門了,一、二、三……


    “嗨!”她揚起微笑,試圖用最燦爛的那一種,而她希望自己是成功的。


    “嗨!”高修勾著唇角,不是燦爛的那一種,卻是完全散發著屬於他個人的溫柔魅力。


    看見他這般迷人的笑容,這一瞬間,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受,這是自從過年之後他離開台灣,兩人的第一次見麵,她從不把在冷冰冰的屏幕裏看著對方的行為稱之為見麵。


    在兩星期之前,每天她都能聽見他的聲音,甚至是透過屏幕看著他的臉,不論使用計算機也好,手機也罷,這樣的情況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兩人之間無形的製約。


    嗯……不對,得修正一下,這樣的情況對她而言成了一種製約,但她的感覺並不等同是他的,或許他壓根兒不是很在意她究竟是如何看待這樣不間斷聯絡的關係,對於她這兩個星期突然減少來往的行為,他並沒有她來得在意,雖然這樣的距離是由她主動拉開的。


    “你沒提到你最近會迴來的消息。”是的,他仍是會天天打電話給她,雖然她選擇不去接聽,但他會留下訊息,任何訊息。


    顯然這一迴,他忘了留下一個重要的訊息給她,他迴來了。


    看著他,裴采音忍不住想著自己邪惡的春夢,她利用了夢裏的他來滿足她自己。


    思及此,下腹一陣緊縮,她要自己別再去想著這件事情,她不想在他麵前莫名的臉紅。


    “因為是臨時決定的。”為了她。


    高修挑起好看的眉,眼球轉了轉,他什麽話也沒說,但兩個星期前的那一陣子幾乎天天與他保持聯絡的結果,讓她能夠光靠一些表情或小動作,就能輕鬆了解他想表達的東西。


    你要我們站在門口前聊天嗎?這是他此刻所透出的訊息。


    裴采音立即反應地向後退了開來,讓出空間讓他進到屋裏來,在他高大的身軀行經她身前時,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另一件事情--


    這是他第一次走入她的屋子。


    心底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因為她不得不想起昨夜裏那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夢,雖然隻是一場夢,但一切都發生在她的屋裏、她的床上。


    唉,這感覺還真是折騰人的奇妙,昨夜才被她在夢裏意淫的男人,在她一睜開眼的時候,便出現在她的屋裏,害得他一顆心好癢,有股想要撲倒他的衝動,但現在她清醒著,她知道那時完全不理智的行為,而她也並未忘記他不是個相守的好對象。


    他太危險了!


    比起她全身散發出的不自在,高修卻顯得自在無比,他在沙發上坐下,並將手裏的東西放到桌上,那神態輕鬆泰然,那閑適自若的模樣,仿佛他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裴采音輕甩了一下頭,要自己把腦子裏所有亂七八糟的想法全扔掉,她來到他的身前,本來想跟著坐下的,但發現他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瞳眸裏散發出了一項訊息,熱切。


    她阻止了自己坐下的打算,旋身轉往半開放式的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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