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惜玉左右鬧了一出,發現跟本找不到緣由,迴到屋裏隻能自己坐在那裏生悶氣,就這樣坐在府裏等著老死,她決不會同意,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去看看廚房弄什麽吃的,不要天天弄素菜,人死了,活人也不能跟著受罪啊,”卓惜玉趕了秋雨和春花出去,


    站在窗口那裏,聽到人走遠了,這才速走到床頭,把裏麵的一個小木盒子拿發出來,又從衣櫃拿出一塊方帕,將裏麵的首飾和銀子倒包了起來,最後放在枕頭下麵,


    左右不讓她出府,她可以逃走,就不信侯府真不要名聲了,到處宣揚的找人,到時她走的離京城遠遠的,天高任鳥飛,她們隻能認下這口氣,


    有了打算,卓惜玉心情也好多了,晚上見飯桌上終於不是素菜,多了魚肉,胃口也大開,吃了兩大碗飯才讓人撤下去,


    晚上,秋雨拉著春花說話,“主子這樣鬧下去怕是不行,不如咱們找機會逃吧,”


    春花瞪大了眼睛,“那可是逃奴,要是被抓到了,就得亂棒打死,縱然抓不到,也要一輩子當見不得光,偷偷摸摸的活著,”


    “你還真是笨,你走的遠遠的,找戶人家嫁了,隻說家鄉鬧了有了災留下自己一人,誰能去查你呢,誰又知道你是逃奴,”秋雨瞪了她一眼,“我跟你說這些,也是想著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都在太夫人身邊服侍過,隻可惜你還是笨了些,當初跟了卓元娘出府,和她要了賣身契那也不是不可能不的,怎麽就眼巴巴的要留在侯府呢,你看看這侯裏亂的,哪還是人呆的地方,”


    春花被說的低下頭,


    “人這命啊,果然是改不得”一輩子就是當下人的命,這話秋雨卻沒有直接說出來,


    而話題也沒有繼續下去,次日一大早醒來,卓惜玉就穿戴整齊往太夫人那邊去,到了那裏就被王氏攔了下來,


    “老太太吃了藥歇下了,二弟妹午前在來吧,”


    卓惜玉也不惱,“我是想去城外的寺廟給夫君上個香,即然大嫂在這裏也是一樣,”


    給二弟上香,她連素齋都不吃,何時有這麽好的心了,王氏眼皮一垂,“這事容我還是去稟了老太太吧,”


    語罷,人轉身就進了屋,


    老太太一聽到卓惜玉就煩,“她要去隻管讓她去,隻要別來煩我就行,”


    老太太也是怨卓惜玉的,要是她有點能耐留得住兒子,兒子也不會在戰場上出事,眼下她整日裏還鬧騰不見一點傷心,真是個狠心的女兒啊,


    這些卓惜玉自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她就是希望侯府裏討厭她將她趕出去,王氏出來說老太太同意了,卓惜玉道了聲謝轉身就走,


    望著人走遠了,王氏才搖搖頭,其實她也可以做主,隻是覺得這次事情有些不對,還是不要背那個責任,反正一切都是老太太咎由自取,有什麽也讓她自己受著,


    卓惜玉隻讓一個婆子趕著馬車,帶了秋雨和春花兩個丫頭出府,臨走時又讓下人做了點心帶著,自己則把包裹纏在腰上,外麵披了一件大的鬥篷,遮擋的嚴實,到也看不出來,


    昨晚還想著出逃,今天就有了機會,秋雨很是激動,暗下把自己的那點銀子全藏在了身上,頭上更是把得賞的幾隻珠釵帶到了發髻上,


    春花看了就知道她的心思,心下裏左右為難,也知道這侯府不是久留之地,之前還想著到二房這邊,到底二老爺是個不錯的,萬一有一天收了她當通房也不錯,卻不想二老爺也出事了,這條後路就斷了,眼下就一直跟著這樣的主子怕也不會有好結果,


    前腳秋雨一出門,春花就將自己的那點東西全塞進了衣袖裏,外麵又穿了件襖子,這才步追了出去,等在外麵的卓惜玉一臉的冷色,


    “不過是填在衣服,慢手慢腳的”見兩人齊低下頭,她到也沒有一直糾著不放,


    主仆三人這才出了內院往後門走,


    是的,王氏隻說府上眼下正在辦白事,出門一切從簡還是從後門走好一些,卓惜玉跟本不在乎從哪裏走,眼下隻要能出府就行,


    而她不知道,越是她這種不在乎的態度,越讓王氏疑心,


    上了馬車之後,卓惜玉便打開點心盒子慢慢的吃了起來,腦子卻不停的轉著,到寺廟之後要怎麽打發了秋雨和春花而自己開遛,卻不知道秋雨也正在算計著,


    這還真是一對主仆啊,


    近響午的時候才到了寺廟,一下馬車卓惜玉就先尋茅房,“春花跟著我吧,”


    相比起來春花比秋雨到是笨一些,


    秋雨心下高興,一邊囑咐春花,“出門在外,你可要照顧好了夫人,”


    送了主仆二人遠去,秋雨才轉身偷著尋寺廟的後門而去,趕車的婆子在前門外侯著,能逃的也隻能是後門了,秋雨畢竟是當習慣了下人的,見人態度好,不一會兒就到了後門,左右見沒有認識的人,這才急急的出了門而去,


    因為寺廟是在山上,下山的路比上山要,等秋雨到半山腰時,卓惜玉才從春花的眼下逃離開,一路尋後門而去,


    待春花拿了紙迴來,哪裏還尋得到人,她心下大驚,轉身去找秋雨,發現前院也沒有秋雨後,春花徹底傻了,趕情這兩個人是私逃了,


    眼下若自己不逃,到時指不定就是等死,還好她出來時帶著銀子,春花憤然的跺跺腳,這才打聽路往後門而去,到了後麵正好碰見一小童趕著馬車,


    “小兄弟,我家有急事,我能借坐一下馬嗎,”春花態度卑微的上前搭話,


    其實她敢上前,也是因為小童趕的是一輛鄉下人用的牛車,若是馬車,就她一個下人的身份,哪裏敢上前去搭話,


    小童掃了她一眼,聽到馬車裏有婦人說上來吧,春花才發現裏麵竟然還坐著人,臉微微一紅,這才爬上了馬車,隻見裏麵婦人年過五十,長的很是慈愛,


    “多謝夫人了”春花忙先道謝,


    “出門在外,不用客氣,姑娘這是要去哪裏,”人說話也很溫柔,


    春花掩飾下眼裏的緊張,硬擠出兩滴淚來,“我從小被兄長養大,眼下裏兄長得了重病也沒有了,隻留下我孤獨一人,我來為兄長祈福,眼下隻能往南方去投奔親戚了,”


    “到是個可憐的孩子”婦人歎了口氣,“姑娘一個人上路也不安全,我們也正好是往南去,一路上姑娘若不嫌棄,就一起吧,待到了分路口姑娘在換車也不遲,”


    聽著婦人到是個好心的,而且一出來就遇到這事,春花忙道了謝,在府裏服侍人習慣了,春花很會說,與婦人也談的到一場去,


    婦人見她是個懂眼色又性格好的,也越發的喜歡,


    “春花,我看著你也是的個人,我又沒有女兒,你可願認我為幹娘,雖然我們是農家人,不過卻也是實在人家,”婦人開了口,“我夫家姓董,在我們那裏也算是小富人家,我隻有一子,家裏多一個人到也不算什麽事,你若覺得行,就叫我一聲幹娘吧,”


    春花眼睛一紅,忙動了身子跪下,“幹娘,”


    董夫人歡喜的應聲,一把扶起春花,從手脖子上把鐲子擼到春花的手上,“這是幹娘給你的見麵禮,”


    春花道了謝,這片刻的功夫,牛車已下了山,一路上往南去,無意間從刮起的窗口望去,春花暗下倒吸一口氣,


    因為她看到的正是換了衣裝和發髻的秋雨,雖然一身衣服很破,隻是那臉春花隻掃一眼,也認出來了,心下不由得驚訝,夫人沒有與秋雨在一起,到底是出事了還是也逃了,


    天已大黑,趕車的婆子見寺廟都關門了,也沒有等來二夫人和兩個丫頭,這才急了,趕著馬車一路瘋一樣的往府裏而去,


    王氏一直沒有歇下,“二夫人還一直沒有消息,”


    這也是她沒有歇下的原因,一會兒定還有得鬧呢,這卓惜玉怕是逃了吧,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就見婆子進來稟報,“夫人,不好了,趕車的婆子迴來了,說二夫人和兩個丫頭不見了,”


    王氏到不驚訝,挑挑眉,果然是被她料到了,


    “走吧,到太夫人那邊去”王氏站起身來,扯了扯衣襟,


    其實這樣她是高興的,二房沒有了,這府裏也就安靜了,眼下少不得太夫人要發一頓火,不過人是她放出去的,眼下裏逃了,也和自己沒有關係,


    太夫人那裏剛要歇下,聽到王氏來了,有些疑惑,突然眼睛一瞪,“二夫人去寺廟可迴來了,”


    身邊的婆子一愣,頓了一下,“好像還沒有迴來吧.”


    “賤人”太夫人狠狠罵了一句,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竟被一個扶不上牆的給算計了,她怎麽不氣,


    等王氏進屋了,太夫人也不開口,隻狠狠的瞪著王氏,這個大兒媳婦定是猜到了這樣,所以那時才過來爭求她的話,這跟本就是知道了是個套還讓她往進跳啊,她怎麽能不氣呢,/a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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