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商宜交待完之後,起身大步離開。


    雖沒有過多的舉動和話語,眾人卻知道他是不高興了。


    待司馬商宜一走,王連草才敢出聲,“真是恭喜姐姐了,雖然當不上世子妃,卻是咱們二房的當家主母,這才剛進門就接管起內院的事,可見二爺是心疼姐姐的。”


    雖然不喜歡司馬商宜的兩個妾侍,此時卻也不能對付她們,而是挑撥她們與元娘對著來才行,王連草算計的好,不過也隻有紅姨娘上當了,她的話一落,果然見紅姨娘就向元娘瞪去。


    元娘淡淡一笑,“說起二爺疼誰,不用說眾人也知道,昨晚二爺可是二進妹妹那裏啊,真是讓人羨慕。”


    想挑撥離間,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那能耐,元娘又拋出有力的聲音,“以前我不知道這內院的規矩,不如閔姨娘說了下,平日裏是怎麽排房的吧?”


    閔氏也不推辭,“二爺很少進內院,平日裏都是在自己的院裏休息,不過是每個月有一二次來妾身這裏,紅妹妹那裏也是一二次。”


    這男人做的到好,哪個也不多寵,難怪這兩個姨娘看上去也並不似仇人一般。


    元娘點點頭,“不如這樣吧,每個月初五和十五二爺就到我這裏,其它的時間每個人那裏各九天,剩下的一天,就看二爺喜歡到哪裏就自己決定吧。”


    一聽有這好事,紅姨娘也忘記先前的不快了,“妾身們自然聽夫人的。”


    原本以為進了兩位夫人會比平日裏少了,卻不想日子更多了。


    不過這樣卻是打擊到王連草了,“姐姐這樣安排不合理吧?”


    “妹妹覺得哪裏不合理?”是把你和妾相提並論,這話沒有說出口,卻補了一句,“妹妹莫要忘記了,妻隻有一個,至於所謂的平妻不過是稱唿好聽,也是個貴妾罷了。婆婆念著舊情,咱們卻更不能亂了規矩,而枉費了婆婆的一番心思,妹妹覺得呢?”


    王連草羞惱道,“姐姐這話說的妹妹到想不明白了,當日我也是大紅喜袍和姐姐一起嫁進府的、、”


    元娘打斷她的話,“行了行了,在姨娘麵前搶這個也不覺得丟身份,在說這樣排房你有什麽不滿的?覺得我把你和小妾相提並論了?既然你不喜歡,那也和我一樣每個月兩天排房吧,剩下的時間,二爺願去誰那裏就去誰那裏吧。”


    一句話又噎的王連草黑了臉,“你、、、”她強壓下心裏的火氣,“姐姐這樣做妹妹到是沒有意見,覺得不妥的地方到是二爺會不會按著這個排房來,到時明明到了該排房的人而二爺卻去了旁處,這又怎麽說?”


    就不信憑自己的手段留不住表哥,王連草此時心中已下了狠。


    元娘抿嘴一笑,“這我就沒有辦法了,隻能各自體諒一下對方了,不過話說的好,什麽事啊,都憑各自的手段不是嗎?留不留得住二爺,就得看你們自己的手段了。”


    一句話說的很明白,你們可以大膽放心的使手段,排房不過是規矩,人卻是活的,各憑能耐。


    紅姨娘在一旁聽了自然高興,連閔氏也越發的覺得這眼前的夫人厲害了,不但不防著小妾,竟然還讓小妾可以放心的使手段勾引二爺。


    王連草見二位姨娘此時一臉的歡喜,先前自己的挑撥沒用,還把自己裝進去了,又弄出這事來,心下不由得恨得直咬牙卻沒有旁的辦法。


    元娘才小試牛刀就給了王連草重重一擊,不得不讓人佩服,連王氏那邊得了消息,都忍不住歎氣,“看看,顏兒的眼光果然是好的,隻可惜了,這樣的人卻不是我的兒媳婦。”


    想到卓惜玉,王氏的臉又沉了幾分,“如媽媽過去了,那邊怎麽樣了?”


    原來從老夫人那裏一離開,王氏便把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婆子如媽媽放到了卓惜玉身邊,說是教規矩,不過是盯著她罷了。


    如意抿嘴一笑,“夫人放心吧,如媽媽定會好好教世子妃規矩的。”


    王氏臉色緩和一些,“我看顏兒也是不喜歡這個卓惜玉的,我得出去好好挑挑,再挑幾個人進來,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兒子。”


    如意淡笑不語,這可不是她一個奴婢能左右的事情了。


    再說卓惜玉從那邊受了氣迴來,一迴到屋裏便把屋裏的東西全砸了,“可惡,不讓我敬茶,那豈不是不承認我的身份,還說侯府是最重規矩的,這不是明顯著欺負我嗎?秋雨,你馬上迴卓府一趟,把事情和伯祖母說一下。”


    秋雨尋思了一下,小聲勸道,“少夫人,奴婢看這段日子還是先忍一忍吧,畢意咱們錯在先,此時在再起來對咱們這邊不利,等少夫人在府內站住了腳,再說也不遲。”


    “站住腳?怎麽站住腳?是等著懷了身孕嗎?你也不是沒有看到那個假男人,喜歡的跟本就是男人,他還算是男人嗎?這樣讓我怎麽站住腳,如今又不承認我的身份,府裏的下人指不定怎麽笑話我呢?你隻管迴去說侯府沒有打招唿就娶了平妻,到時看侯府怎麽說?”


    秋雨一臉的為難,“這娶了平妻的事,二小姐都沒有意見,少夫人在這裏不是操心嗎?即使卓府的人來了,隻要二小姐沒有不願意,卓府也說不出一二來,這事鬧起來也不過是卓府自取其辱罷了,少夫人還是先消消氣吧。”


    卓惜玉狠狠的瞪過去,“卓府卓府,是不是為了卓府,我就這樣忍受著羞辱才行?”


    見卓惜玉油鹽不進,秋雨的話也重了些,“少夫人這話可說錯了,當初這樣做少夫人可是極願意的,如今怎麽怪起卓府來了,而且卓府不也是為了少夫人好嗎?要是沒有卓府少夫人豈會嫁進侯府來,侯府娶少夫人,還不是看在卓府的麵子上嗎?”


    在侯府受氣便罷了,竟然連自己的丫頭也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卓惜玉想都沒想,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秋雨半邊的臉馬上就腫了,卻不敢說一個字。


    卓惜玉冷笑,“你到是腦子好,說的頭頭是道,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孤女怎麽了?你別忘記了卓府想把我嫁進來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若不是覺得我好控製,豈會幫我當上世子妃,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如今你記住了,隻要我在侯府裏不好過,卓府那些心思便收了吧,你迴不迴卓府通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卓惜玉的威脅讓秋雨不敢再接話,不過也明白若卓惜玉在府裏不受寵,那跟嫁沒嫁進侯府跟本沒有什麽區別,原本以為隻要過段時間哄了世子歡心,隻要卓惜玉生下一兒半女的,也算是在侯府裏站穩了,卻怎麽也沒有料到世子竟然不能人道。


    正當主仆二人僵持時,門一推,如媽媽走了進來,微福身子,“奴婢見過少夫人。”


    看到屋裏的狼藉,冷著臉喝向秋雨,“你是怎麽服侍的?屋裏遭成這樣也不叫人進來收拾,萬一傷到了世子妃怎麽辦。”


    前麵卓惜玉還有些不高興,到自己麵前教訓起自己的人了,後一句卻又讓她高興起來,被這樣的重視在侯府裏還是頭一次。


    這也正是如媽媽的精明之處,她不在多言,喚了小丫頭進來收拾,一邊才到卓惜玉麵前,“夫人派了奴婢過來服侍少夫人,一邊給少夫人講講這府裏的規矩,眼看著就中午了,不知少夫人想吃些什麽?”


    早上便沒有吃飯,卓惜玉早就餓了,“媽媽看著弄吧。”


    不過幾句話,便信賴起如媽媽,秋雨在一旁著不忍有些擔心,這跟本就是被間接的監視起來,小姐竟然還高興,可是想到之前的那些話已讓小姐對她心生不滿,也明白自己再怎麽多說,小姐也不會往心裏去了。


    如媽媽笑著下去吩咐丫頭準備午飯,看著隔院的垂花門,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想到來時夫人交代的,也不知道世子現在怎麽樣了。


    進去之後,隻見撫兒正坐在門外,見如媽媽來了,才站起來跑過去。


    如媽媽壓低聲音,“世子怎麽樣了?可用過飯了?”


    撫兒是司馬巍顏的貼身小廝,“沒有用飯,不過人到是平靜,在書房裏畫了一上午的畫了。”


    如媽媽聽了,這才鬆了口氣,“行了,你好好的盯著,世子本就身子弱,別感了風寒,這大冷的天,書房裏再填個炭盆吧。一會兒讓我讓人送些暖食過來,你勸著世子吃點,夫人那邊還等著我迴話,我就先迴去了。”


    撫兒連連點頭,看著如媽媽走了,才轉身迴去推開了書房的門,隻見屏風後麵,司馬巍顏正在畫著丹青,衣袍也大場著。


    撫兒看了不由得暗暗著急,“主子,還是穿厚些吧,莫感了風寒。”


    司馬巍顏跟本不理會他,手快速的勾畫著,不多時一副女子模樣仍現在紙上,撫兒看了微驚,這不是新迎娶進的二房夫人嗎?


    隻是如今都成了二房夫人,世子再這樣沒有顧及的畫,到時傳出去可怎麽是好。


    想來想去,撫兒又不知道怎麽勸,隻能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紙,隻見紙上畫的都是同一個女子,可細看之下一顰一笑之間又全然不同,心下不由得歎氣,主子是真真的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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