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安與飛花幾個人寒顫幾句,便匆匆離開。


    飛花望著蘇無風說道:“看起來你很關切那李菲安是吧!畢竟李菲安是江湖上一等一美人,你可別忘卻了那李菲安已然是名花有主。”


    蘇無風一愣,說道:“不是這般,吾無此意。”


    仙道一瞧兩人,便微微一笑,闊步離開。


    飛花還是坐到石頭上,望著山光水色,落神在這悠悠山水間。蘇無風也不急著趕路,坐在飛花身邊說道:“此地真是一個很美地方。”


    飛花一笑說道:“風光雖美,但行人無暇觀看,你我還是趕路要緊,遲了一點,萬一李菲安遇到危險,那你如何向三公子魏珣交代。”


    蘇無風搖頭說道:“斷然不會惦記那李菲安,若是惦記,也是三公子去惦記,與我無關。我等還是再休憩片刻。”


    飛花一望周圍,說道:“很是奇怪,那三公子魏珣為何不在李菲安身邊,難道他真不害怕李菲安遇到危險。這可奇怪了。”


    蘇無風笑了笑說道:“那三公子魏珣豈非雜亂無章之人,或許有其門道尚且未知,我等莫要惦記那些,盡快趕路便是。”


    兩人邊言語邊趕路向前而去。


    此時的三公子魏珣,進入一密林之中,此乃秦嶺以北,樹木蔥蘢,山林連綿千裏不見頭。有百獸行走而不絕,有溪流流淌瀠洄在山澗。有白花綻放與幽穀之中,有巉岩峭壁在雲巔之中。天高雲淡,清風吹來輕霧一陣陣。三公子魏珣慢慢前行,悠然在仙境中,看山林幽靜而醉心。說來三公子魏珣本來是在街市見到兩個矮個子劍客,才到此地,真是未曾想到有如此美景。


    行至一座山崖前,便無路徑,見山崖是高高聳立,不亞於天巔山之頂。有雲霧縈繞在山巔。山崖上並非是光溜溜空無一物,而是有鬆樹在石頭縫隙裏麵生出。抬頭一看,有其秀則挺拔,有其顯而宛如屹立之天梯。有其美則另有趣味。


    在山崖中間,山石突出,似是有一小院在。三公子魏珣飛身直衝向上。施展“遊壁飛行”,爬上山崖一瞧,的確是有一平坦小院在山崖之上。三公子跳上小院。轉身向下俯瞰,不忍直視,連自個這般無所畏懼之人,亦然覺得有些目眩。轉身沿著小院繼續慢慢前行,見筆直山崖下有一洞,洞口不大,足一人可入,洞口刻有三字“摩雲洞”。三公子甚為驚訝,便入洞而去。


    入洞以後,則是神奇莫測,洞中有一深深棧道,有“滴滴答答”滴水之聲在洞裏迴蕩,那聲音不大,隻是微微響動。聲音有其規律,不顯得太過聒耳。通道之中有火把無數,插在石壁對的圓孔之中,圓孔也是人工開鑿出來,似乎那火把一直是那般風旺盛,不會熄滅。三公子再往前行走,見有一道五彩石門,到此便有些不寒而栗,此地是陰風陣陣,微微聽到五彩石門裏麵有怪異歎息之聲,在石門上有八個大字“私家重地,旁人勿入。”


    三公子魏珣撐開鐵扇子,微微向前,未曾想到如同一攤泥,將人裹在其中,緊緊吸附人身,令人是前行不能前行,後退不能後退,這下子三公子魏珣也大吃一驚。暗暗這副天造之物。三公子嗟歎之,抬頭一瞧,見這五彩石門,並非是石門,而是上下循環石漿。便有其靈動之法。看似無所縫隙之物,上下交融之時,有其規律捉摸。三公子魏珣立即運足真氣,幻光承影,進入山洞之中。


    秘洞之中,是廣闊之地,有一大殿,是無比寬廣,石殿成圓,有紅衣石雕無數,排列有序,乃是按照五行八卦排列。在大殿中間有一個八卦圖騰。泛著五彩之光。三公子魏珣一瞧此地,更是極為謹慎。此乃石洞之深處,可更怪異之事,是有涼風不斷吹拂。更有微微的歎氣之聲。那聲音那是迴蕩在山洞之中,顯得是那般陰森恐怖。三公子想要上前,忽然身邊有“唰唰”響聲,便四周張望,卻未曾發現有人逼近。當三公子魏珣抬頭之時。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在石洞頂上有蟒蛇四條,身上翠綠,粗壯如桶。頂上是四個窟窿,隻顯出四條舌頭,吐著白沫。三公子魏珣退後三步思量:“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如此恐怖。”


    盡管如此,更是攔不到三公子魏珣,三公子魏珣身形如電,連連翻身,避四條巨蟒頭之後,飛身進入八卦陣之中。忽然有無數飛箭從四周飛來,那箭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快如風,密密麻麻如雨點一般。三公子一瞧,揮動鐵扇子,迅速旋轉身子,身如光影,鐵扇子更是如旋風一般。三公子炫動身子,過八卦陣而到另外一個洞口。這迴是兩個矮個子在把守,兩人左右站著,手中長劍早就顯出。


    三公子魏珣合住鐵扇子說道:“以兩位這般武功,唯恐是擋不住本公子,還是請你們主人出來。與本公子細談,不然此地倒是很好墳塋。”


    其中一人“哈哈”一笑,笑聲顯得是那樣的刺耳。笑了之後說道:“我家主人名曰陳婉嫚,想必公子知曉我家主人在何處,何必要在此打擾。”


    三公子魏珣說道:“這個本公子自然知曉,本公子來此便是為了找到汝主瘋狂之結症,欲要搭救汝主,兩位難道一直要看汝主處處樹敵,最終會被敵人所害。此地倒是一個修身好去處,那汝主歸來豈不是皆大歡喜。”


    另外一人說道:“並非是我等兩人不讓公子進入其中,公子若是進入其中,定然會第一個要追殺我家主人。”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你們不言,我也知曉,一月之前,河北老家有人千裏送書,言之我娘半夜失蹤,我便知曉乃是汝主手段,想必我娘現在已然被諸位所害。”


    兩人心中一怵,麵麵相覷。


    隨後兩人帶三公子魏珣進入石洞最隱秘之處,此地頭浮橋欄杆,有水池荷花,有水簾之無數。更奇怪是石洞之中,四麵有其縫隙通風入光。在水池周圍更有石門無數,排列成一圈。三公子魏珣一眼看到坐在水池邊的婦女。看起來是打扮的非常秀麗,卻沒有任何動彈跡象。三公子魏珣飛身向前,見老婦人一半身子在水中,一般身子在水池邊緣。身子已經僵硬。三公子慢慢蹲下身,頓時淚眼朦朧。老婦人是身上有冰封之氣,眉間霜氣。三公子魏珣落淚一滴。然後擦拭淚珠起身問道:“我娘是怎麽死在此地。”


    矮個子兩人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無聲音言出。


    三公子魏珣冷冷望著兩人,一臉惆悵,微微歎息一聲說道:“此事都是因我而起,你們還是將我娘入土為安。”


    三公子魏珣說完,跪在老婦人麵前思量:“娘親,你雖是吾親生之母,可多年來養育之恩無以為報,吾已然有賢妻,本該侍奉娘親安享人間,可如今唯有訣別,今日孩兒心之切切,為之不孝,請娘親在天之靈體孩兒,是非恩怨,乃是孩兒一手造成,孩兒定然給娘親一個交代。”


    三公子魏珣起身說道:“因我娘歸天,陳婉嫚才心性大亂,癲狂成瘋。”


    有一矮個子劍客點頭說道:“自令堂死後,小姐便哭了一夜,在石屋之中亂抓,哭泣之聲令我等也心疼不已,一夜之後便出外去。自此之後,便是公子見到那般模樣。”


    三公子魏珣微微點頭,深深歎氣說道:“看來是我辜負了陳婉嫚一片癡心,我娘交給兩位,我這就將陳婉嫚心魔除去。”


    三公子魏珣將要離開,其中一人伸手攔住三公子魏珣說道:“難道你不想隻知道我等不與公子為難是何意?”


    三公子魏珣說道:“哈哈!我自然是知曉諸位好意,在下若能規勸汝主也是功德一件,天下間少殺戮之氣。”


    其中一矮個子說道:“那公子,我家主人之事便拜托了。”


    三公子魏珣又慢慢跪了下來說道:“是孩兒不孝,是孩兒之錯,請娘親安然,吾會將那陳婉嫚改邪歸正。凡更會很圓滿結束這孽緣。”


    有一矮個子劍客上前說道:“我家主人能背叛一切,不肯背叛公子,可見對我家主人來講,公子至關重要,今日公子進入此地,我等才有所鬆懈,若是換成他人,此刻早就粉身碎骨。”


    三公子魏珣起身說道:“那娘親之事,按照我之行事。”


    說完,三公子魏珣幻光成影,頓時不見人影。


    兩矮個子劍客依舊是麵麵相覷,一人沉思片刻說道:“三公子魏珣果然是天下第一人,方才無一絲躁動之氣,如此看來他不會殺吾家主人。”


    另外一人說道:“這可未必,三公子魏珣是何等智慧,你我兩人如何得知,或許三公子魏珣有其他心思未嚐不可,我等還是小心謹慎,速速處理老老夫人下山去相助主人。”


    此時,李菲安長日趕路,有些疲憊,過山河入一峽穀之中,此地狹窄,兩邊都是高高山巒。其中有一江水向南流淌。石山怪峰,顯得是那樣綺麗無比。山林密布,皆是灌木叢,荊棘滿布,處處是險地,無一處可平坦之路。李菲安行走一段,便坐在一石頭上休憩。忽然間微微歎息之聲傳來。李菲安起身一瞧,陳婉嫚站在一顆滿是苔蘚石頭上,手搭在劍柄上。李菲安一看陳婉嫚神色,顯得十分的清醒。便問道:“今日你有幾分清醒。”


    陳婉嫚輕輕拔出手中玉冰寶劍說道:“至少有七分清醒。”


    李菲安點頭說道:“很好,有七分清醒也行,那今便有一個了斷才行。”


    陳婉嫚冷冷一笑說道:“你我之間,其中定有一人會死,不然如何能讓這場恩怨結束。”


    李菲安一笑說道:“這也是意料之事,那麽今日你言談出來,你憎恨我多少。那就來刺我幾劍,我絕不會還手。”


    陳婉嫚點頭說道:“那好!你這番話正合我意。”


    李菲安站在石頭上說道:“陳婉嫚,若本公主死在此地,能解除你心頭之恨,也算本公主罪有應得,請姑娘速速出招。”


    陳婉嫚亮出玉冰劍,向前一伸說道:“那好!既然是公主要送死,那別怪我得罪了。”


    陳婉嫚烈烈飛行,手中玉冰劍刺向李菲安,李菲安不躲不閃,飛來之劍刺進李菲安前身。陳婉嫚愕然一驚,平時都是李菲安幻光疊影迷惑世人,世人自然是看不清李菲安身影。可是這一次李菲安無施展任何武功。陳婉嫚輕輕拔出玉冰劍,李菲安立即捂住傷口。玉冰劍刺傷之後,很少有血跡,但傷口會分裂不能愈合。李菲安知曉此事,便捂住傷口,冷笑一聲說道:“如何?婉嫚姐姐心中可有憎恨之意。”


    陳婉嫚心中一怵,盯著李菲安落到大石頭上問道:“難道你真要這般?不躲不閃,要我這樣殺你。”


    李菲安“哼哼”一聲說道:“本公主已然是視死如歸,不會畏懼生死,你若還不解氣,再來一劍,你這一劍不足以要我死在此地。”


    陳婉嫚再次將玉冰劍拿起,指著陳婉嫚說道:“如此甚好,今日便一次了結,隻要你死在此地,還有那走月。”


    李菲安說道:“這些罪孽讓我一人承擔,我若不在,你已然是三公子魏珣正妻,那走月隻不過是小妾,你大可不必在意。”


    說完,李菲安伸手用真氣一拉,劍再次刺進李菲安身子之中。頓時間,李菲安衣裙破裂兩處傷口結冰。陳婉嫚搖頭說道:“不是這般,我不相信你會這樣,難道你真的要以死明誌,那不行!我還要折磨你才解心頭大恨。就算你將三公子交給我,那我還要讓三公子明白我比你強。”


    李菲安微微喘息,目光低垂,笑了笑說道:“若如此你能安心,我便無怨無悔,可麵三公子魏珣你當如何,那我便成全於你,萬一讓三公子魏珣見到我這屍體,定然會看出是你所為,反而辜負我一片成全之心,那公子真被困在鬼穀門之中,你速速前去。若姑娘以為這樣便安心,那便好時。”


    說完,李菲安向後翻身,一個空翻跳入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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