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安嘟著嘴,上了前來,可是驟然停步。幽怨的眼神在三公子魏珣身上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三公子魏珣立刻起身,追趕上去,一把抓住李菲安的手,說道:“為何來而去返。”


    李菲安神情凝重,怠不動步,似笑非笑的低著頭說道:“人家很不開心!你少來惹我,要是我不開心的話,那肯定會發生很多事情,讓你會感覺到不舒服,你還是跟走月姐姐去,人家脾氣不好,有富貴之氣,汝定然是不願見到我。”


    三公子魏珣緊緊拉住李菲安手說道:“言之其謙,論以其責,乃是吾之錯也,汝莫要怪罪我知你已經餓了,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些東西。即便是離去,亦然不能餓著肚子。”


    李菲安盈盈一笑,其容緋紅,若紅花嬌豔。暗自得意之後,則安靜下來拿轉身說道:“本公主可不想留下,是你苦求我留下,既然這樣,那我就留下。”


    李菲安甩開三公子,行步上前,妙曼步伐輕柔唯美。三公子魏珣樂之其中,嘴角湧上一絲笑容跟隨其後。到了枯樹旁,李菲安剛要落座,三公子魏珣伸手牽住李菲安搖搖頭。李菲安默然,盯著三公子問津左右。然還是等待片刻。接著三公子魏珣從一邊找來一些枯草,言請李菲安坐下。李菲安莞爾一笑,揉媚落座。三公子魏珣將已然烤好食物拿起,吹了吹,拿在手中稍停。後伸到李菲安唇邊。李菲安樂樂其融,暖在心間,便張口吃起來。李菲安吃的相當溫雅,不急不躁,枯枝烤肉,更是在荒郊野外顯得是那般美味。李菲安一小口一小口,細嚼慢咽。三公子魏珣一直撐著手中枯枝。隻等李菲安吃完。三公子才將串肉之枝放在篝火之中。紅彤彤火上還有肉滋滋飄香。李菲安伸手想要再去拿。三公子搶先一步,抓起一排肉。依舊是吹了吹,拿在手中敬候一時然後伸手到李菲安唇邊。李菲安欣然樂美,含情脈脈望之,清澈深邃眼神是那般的柔情。李菲安無動,深深凝視,情愫一出,深海一般。三公子魏珣將食物在李菲安唇邊晃了晃。李菲安緩緩抬起手。抓住枯木。深深盯著三公子魏珣。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你可知我為何用小木頭烤肉,木卻不焚燒?”


    李菲安不言不語,一直盯著三公子魏珣。


    三公子魏珣欣然,從一側拿出一個葫蘆說道:“今後無走月一同前行,酒水要自備。”


    說完,將葫蘆拿到李菲安麵前。


    李菲安還是望著三公子魏珣,不言不語。


    三公子魏珣輕輕將葫蘆放在一邊說道:“你喝點水?我去弄一些幹柴來,今晚你我兩人要在此地過夜了,最近濕氣太重,夜晚便有些清涼,可不能讓濕氣將人打濕。”


    李菲安還是無任何言語,深情地望著三公子魏珣。接著三公子魏珣向一側走去。


    剛走不多時,夜幕之下,雙影徐徐晃動,李菲安一邊吃著肉串,一邊打量來人。來人一人是高挑之人,一人則是極為纖細。兩人繼續前行,到李菲安不足十步之遙。李菲安便將手搭在放在一邊的劍柄上。夜色朦朧,看不清對方是何人,一看便是一男一女,皆是低著頭慢慢前行。似乎是很孱弱疲憊樣子。李菲安趁著火光仔細一瞧,這才看清楚來人是飛花與蘇無風兩人。


    飛花攙扶蘇無風緩緩前行,蘇無風臉色蒼白,有氣無力樣子。


    到了李菲安麵前,飛花是頓時歡心起來。


    李菲安起身,問道:“為何你們兩人也到此地,你們兩人不是向東行走,為何至此?”


    飛花一望架在炭火上烤的滋滋流油的食物,是饞嘴空咽。李菲安一瞧兩人說道:“那你們先食之其用。”


    飛花一笑說道:“用溫火之力烤碎肉之法,唯獨三公子一人能掌握很好。”


    李菲安一瞧臉色蒼白,微微喘息的蘇無風說道:“看來他患了病。”


    飛花歎息一聲說道:“自被那陳婉嫚刺傷之後,此人便灼燒不退,便成這般模樣,此人念岐山,然言要去那地聞李藥師講道之盛況。”


    李菲安四周相望思量:“這三公子魏珣為何不歸,真是急煞人了。”


    飛花將烤肉塞到蘇無風手中說道:“你還是食用一點,不然很難到岐山。”


    蘇無風唇邊幹裂,氣息微弱,抬起頭,慢慢地搖頭。


    飛花長歎一聲說道:“你這般模樣,這可如何是好。”


    李菲安將葫蘆裏麵的水交給飛花說道:“還是讓蘇公子喝點水。”


    飛花接過葫蘆,連連致謝。


    飛花將葫蘆打開,拿到蘇無風嘴邊,灌了一口。


    蘇無風盯著李菲安,慢慢地說道:“這不是水。”


    李菲安愕然一驚,起身問道:“什麽?”


    飛花也迅速將一看葫蘆裏麵之物說道:“不錯,這不是水,是藥酒。三公子早就料到我們兩人會到此地,早就準備好此物。那三公子呢?”


    李菲安四周一望說道:“不知。”


    蘇無風起身說道:“公主莫要再尋覓,那三公子魏珣定然是先行一步。”


    “哈哈……”


    忽然在一側傳來清朗笑聲,三公子魏珣扛著一捆柴前來說道:“我怎能舍得我傾國傾城美人獨自前行。我知你會來此,故而在此等候。看來那陳婉嫚劍法實在高明,一劍邊讓你這位鼎鼎大名高手一蹶不振。”


    說完,三公子魏珣將幹柴放到一邊。


    飛花一瞧李菲安身後枯木問道:“眼前便有柴火,為何公子要去他處尋覓。”


    李菲安“哦”一聲說道:“那是因為在樹上有鳥,若枯樹有鳥,則不能其驚,我等在此留宿,本來就是驚了鳥,若再將樹折斷,那鳥肯定會再驚。”


    飛花一笑,坐了下來,抬起頭一瞧,笑著說道:“是,這樹上果然有鳥,不過死笨鳥而已。若鳥在枝繁葉茂處搭窩,那便能避過風雨,避開飛來之物襲擊,可這鳥卻如此愚不可及。”


    李菲安嫣然一笑說道:“鳥之所居,自然有其習性,不過這鳥兒的確是有的不知其好,故作聰明。”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我看你們兩人真是無趣。”


    夜深深,涼風慢慢吹來。星辰萬千,點點閃爍,皎月如白晝一般,光亮普照大地,山河一片銀光。萬千星辰,在天際之中,芸芸寰宇,如同人間繁華。天高雲淡夜,自有其明媚,無數縮影盡在眼前,是另外一番美景。


    李菲安靠在三公子身上唿唿入睡。眼前還有兩人,飛花是眼睛睜得圓乎乎的望著李菲安。蘇無風困倦不堪,早就鋪開衣服在篝火旁酣睡。很快飛花也撐不住,也微微打盹起來。三公子魏珣從一側行禮包之中取出一塊薄毯,一隻手輕輕披在李菲安身上,深深一望李菲安思量:“自此之後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我怕你想過公主一般生活,那樣我不會照顧你怎麽辦?不過有走月姐姐,她可以很貼心照顧你。”


    在此時,得知三公子魏珣消息的陳婉嫚是迅速向鬼穀門趕去,奔走於夜,不眠不休,不停不息,迫不及待。


    陳婉嫚不停行走,到了一處僻靜之地,疲憊不堪躺在地上,連連嗟歎。然後起身一瞧,見一仙道在麵前坐著。陳婉嫚立即起身,緊緊握著手中玉冰寶劍問道:“你這老道為何在此,真是陰魂不散。一路趕來,你總是在我麵前,到底所謂何事?”


    仙道一笑說道:“那貧道問問姑娘,你千裏之行,來來往往,貪婪情癡更是為何?”


    陳婉嫚說道:“追我所愛,並無差錯。”


    仙道一笑說道:“癡則不同,若為癡,則為妄也,姑娘可曾思之其情,人間真情,並非是癡念,姑娘當好自為之。”


    陳婉嫚揚起手中寶劍說道:“那道長是要阻攔本姑娘,凡是阻礙我見三公子魏珣之人,無一人能逃走。你也不一樣,道長乃是世外高人,為何要這般?”


    仙道一笑說道:“貧道前來是姑娘,眼前一切如白雲一般,隨緣來,隨風去,若是貪婪之最,遭受其苦之人乃是姑娘一人,他人無一苦楚,唯獨姑娘一人苦。”


    陳婉嫚冷冷說道:“你這牛鼻子老道,真是囉嗦,還不給本姑娘讓路。”


    仙道一笑,站到一邊說道:“既然姑娘不聽勸告,那便繼續前行,若是遇到苦澀之時,便是姑娘追悔莫及之時。”


    陳婉嫚緩緩前行,仙道縱身一躍,迅速離開。


    陳婉嫚走了幾步轉身一瞧,那仙道已然不知去向。


    此時在蜀地有一山堡,有一群人深夜聚集在一起。聚會之人是幾個老翁。老翁對什麽事情爭執不休,話語間顯得是那樣的風牛不相及。忽然門外有一人急匆匆趕來。那人手上拿著一塊布飛速走了進來。坐在正中間老翁一瞧來人問道:“怎麽迴事?”


    來人是一個青年,跪在老翁麵前低著頭說道:“二小姐飛鴿傳書,請堡主一觀。”


    老翁一伸手,一個“隔空取物”將書信取到手中,打開一瞧,頓時氣憤起來說道:“這個陳婉嫚,簡直是瘋了。”


    有一人站起來說道:“堡主,那陳婉嫚實在是可惡,胳膊肘往外拐,實在不是我飛鵬魔堡之人,堡主要早做打算,萬一不行便擒拿迴來,關進地牢之中,省得毀掉我們大事。”


    老翁坐到位置上,一望眾人,歎息一聲說道:“今時今日婉嫚武功來說,很難抓她迴來。不然那飛鷹師父不會被陳婉嫚所殺。”


    眾人起身,驚詫起來問道:“什麽,連飛鷹大師那般武功也未能擒住陳婉嫚,她不是飛鷹大師弟子,為何會連飛鷹大師也無法對付。”


    堡主歎氣說道:“可是那陳婉嫚悟性極高,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自然是看到江湖上其他武功,早就是參悟到其他武功,我等要親自出外將那陳婉嫚擒拿迴來便是。”


    五人紛紛起身說道:“還是叫我們五老出山,以我們五人功力來講,有百年以上,我等五人出山,那定然會讓大小姐歸來。”


    堡主微微點頭說道:“諸位乃是吾生死之難,非他人所能及也,諸位此去要暫時避開與朝廷為敵,一心找到婉嫚帶迴婉嫚便是,那丫頭居然連飛鷹師父也不放在眼裏,那自然是對諸位也不放在心上,那諸位一定要格外小心。”


    五人異口同聲說道:“請堡主莫要擔憂,我等自然會將大小姐帶來,更不會被其所傷。”


    五人浩浩蕩蕩出外。


    老翁歎氣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氣煞我也,那丫頭居然是壞我大事之人,生來是為毀掉我大事女子,真是可恨,早知今日,那當日便不會將那丫頭留下。”


    正在老翁潸然淚下之時,有一個身穿鬥篷,戴著鬼麵具之人從一側走了出來說道:“我們在京城計劃也功虧一簣。”


    老翁問道:“為何這麽一說?難道又是三公子魏珣壞了大事。”


    黑衣人說道:“不是,不是那三公子魏珣,三公子魏珣遭到猜忌,下了大牢,是一位號稱是蓬萊仙人的人從中作梗,奇怪的是我們所有陰謀被一位姓武女子洞悉,自然是不能成。”


    堡主思量:“真是奇怪,洞悉我等計劃之人並非是李菲安與三公子魏珣,而是一個名不經傳之人。真是很奇怪。這可不妙了。”


    黑衣人說道:“為何要這般言語。難道先生知道什麽事情?”


    堡主一笑說道:“老夫也忘加猜測而已,並非死所指其事,不過很快我們機會便會再次到來,這一次絕對不會失手。”


    黑衣人說道:“多年來,我等是步步為營,可是是滿盤皆輸,每次都是先生言之還有機會,可是在下已經等不及,先生要謀良策,據聞,皇帝請了少林十八位高人與馬宣一同追擊我飛鵬魔堡之人,便是有了滅掉我之心。時日不多,請先生一定要謹慎思慮。”


    飛鵬堡主點頭說道:“請放心,我這就謀劃下一步。”


    說完,黑衣人向一側走去。


    飛鵬堡主歎息起來,捋著白花花胡須,仰起頭思量:“十幾年來,經營武林,招攬高手便是為取江山而振興我輩。可如今年邁體衰,有兩女,卻無一人擔當重任,難道今後我陳族要、滅掉不成。”


    老翁思量前後,上前一步說道:“不行,絕對不能放下,即便是拚死一搏,便要一戰。”


    飛鵬堡主一星象,暗暗思量:“最近幾日有紫薇星成雙,莫非天下要分,可是紫薇雙星相互光澤,並無分裂之氣這倒是讓我難以猜透。群星閃耀,則有其位,不亂其跡,並無亂象。為何會顯出雙紫薇之星。看那星乃是陰陽雙位。莫非有?”


    飛鵬堡主想了想,進屋而去。


    在荒野之中,三公子一直盯著星光發呆李菲安一覺醒來,見三公子遠目矚星,微微抬起頭問道:“公子一直在此看那星光不眠嗎?”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並非如此,隻是那星光甚是美麗,不舍而已。”


    李菲安深深說道:“那你不困嗎?”


    三公子魏珣開懷一笑說道:“是,看來我真的是要睡了。你肯定很困是吧!多日來,跟陳婉嫚周旋,定然是大傷元氣。”


    李菲安“哦”一聲問道:“有一事我要問問公子。”


    三公子魏珣說道:“到底是何事?你言。”


    李菲安問道:“不知你為何要拒之陳婉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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