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安無一絲動怒之氣,顯得很平和。


    走月問道:“姑娘為何如此這般,難道姑娘一點都不憎恨公子花心。”


    李菲安搖頭說道:“情之所至,非人心所能扭動,姐姐的確更配三公子魏珣。”


    走月“哈哈”一笑說道:“公主上當了,此乃本姑娘試探之意,我與三公子並非是夫妻,此類試探,便在陳婉嫚麵前也曾有,但陳婉嫚到現在還耿耿於懷,見我如同見敵人一般。”


    李菲安並無意外,向走月行禮說道:“吾自是對三公子深情不改,可三公子要一位能賢助之人。姐姐方才之事若是假,那足矣說明,三公子乃是心中愛慕姐姐,不然不會試探於我,吾之婚配,乃是父皇認可,自然要說事其問,陳婉嫚乃是三公子魏珣牽心之人,自然要問其事,那走月姐姐,吾並非是賢內之人。請姐姐莫要不三公子魏珣。”


    走月大吃一驚問道:“為何這!三公子魏珣可是殿下夫君,這般的話,那便是委屈了公主。豈不是讓公主臉上難堪,我怎能麵對世人,方才隻是試探之心。”


    李菲安向走月行禮說道:“你我中意之人,並非一般之人,自然有你我兩人相助,若留我一人,便不能相助三公子魏珣,請姐姐莫要辜負自己一片癡情,我與姑娘相逢,並非在此時,若是用情至深,姑娘不比我之下。若不能成全姑娘,那豈不是人世間一場遺憾之事。”


    走月深深歎氣說道:“不錯,我與三公子魏珣青梅竹馬,一同在岐山學藝之時,乃是萬般苦痛過,怎能無情隻是三公子這人間繁華中,有情劫無數,望之其心,不思讓人惆悵。如今事過千百,怎能不問其情。斬不斷其情,怎留遺憾在。”


    李菲安點頭說道:“君子之妻,乃是取之其賢,我與公子近來多談,方知姐姐乃是賢明之人,菲安自歎不如,瑞這等女子不留在夫君身邊,那菲安實在是過於吝嗇,豈不是叫世人嗤笑,如今我等三人已然將話說開,那我等便是一家人。莫說姐姐是試探於我,即便是不試探,妹妹也要請姐姐一同相助夫君。若妹妹太過拘泥,那便不是讓夫君左右為難。”


    走月一笑說道:“看來你與那陳婉嫚截然不同,不然夫君不會喜歡公主殿下。”


    李菲安微微歎息說道:“可惜我無能,無法取悅三公子魏珣。雖說是其婚配之人,可到如今得不到夫君之寵。若我還計較其事,那夫君豈不是不悅。”


    走月深深望之李菲安思量:“不虧是天之驕女,如此深明大義。看來公子是找到一個知心之人。”


    兩人詳談之後,一同下樓,三公子魏珣深情望著李菲安說道:“你們兩人已然談妥。”


    走月站在一邊並無吭聲,李菲安說道:“我與姐姐已經談妥。”


    南燕北鶴兩人開懷一笑,其中南燕說道:“如此的話,誰是大夫人,誰是二夫人。”


    走月指著李菲安說道:“菲安妹妹乃是大夫人。”


    飛花有些不服,指著李菲安說道:“姐姐十年如一日,一如既往照顧公子,怎麽要這個從未為公子做過飯女子做大,我不服氣。一定不能這般。”


    走月望著正在生氣的妹妹說道:“此乃姐姐家事,你休要再言語。”


    飛花“哼”一聲轉身離開。


    走月轉身對李菲安說道:“妹妹並無惡意,請莫要怪罪。”


    李菲安笑著,卻還是注視著一邊三公子魏珣說道:“無妨。”


    三公子魏珣對走月說道:“你先去準備一些飯菜,我與菲安有事要談。”


    南燕北鶴“哈哈”一同笑了笑說道:“那我等前去尋覓那飛花姑娘,跟還在貪玩的劍奴兩人。”


    走月行禮,向廚房走去。


    兩人出門,也微微地關上客棧大門。


    三公子魏珣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便是本公子一直要讓公主退婚之因,並非是陳婉嫚,而是為走月姐姐。走月與我深情,世人並不知曉,十年之滄桑,不能舍。”


    李菲安一笑說道:“既然是此情長,我何必要拆散你們。不過,我是真心真意傾心公子,即便是公子妻妾成群,那我還是要留在公子身邊。既然公子喜歡她,那我就與她一同侍奉夫君。”


    三公子魏珣說道:“我與走月商量好了,要是公主不願意,那我們便終身不來往,絕對不會辜負公主心意。”


    李菲安搖頭說道:“何必要那般做事。既然是公子賢內助,那本公主應該為公子著想,我並非是妒忌之人,公子能留正妻之位,本公主已然知足。本來我是與陳婉嫚和解,兩人侍奉公子,可是我未曾想到,公子居然情歸走月處。”


    三公子魏珣說道:“走月乃是師父給起名字,則飛花乃是與你師出同門,這公主自然知曉,然公主知曉這兩人,都是汝父皇早年謀士之後。在局麵為定之前,那劉大人便給先帝出謀劃策,征戰千裏常隨左右。可惜被人所害,兩位姐姐也小小年紀便流落江湖,姐妹兩人在機緣巧合之下,一人被家師收養,一人被汝師父收養。自此之後,在我到岐山時,姐姐對我非常照顧,我之心意,為之感慨。”


    李菲安點頭說道:“我已然知曉。那我去幫走月姐姐,我可是在師父那裏學到烹飪之術,不亞於那走月姐姐。”


    三公子魏珣說道:“不必了,你暫時莫要再進去。在此等候,我去與走月談談。”


    李菲安點頭說道:“那你去跟走月談談。”


    三公子魏珣向後廚走去。


    此時,客棧門打開,走月紅著臉走到李菲安麵前說道:“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難道公主殿下真乃縱容三公子三妻四妾。”


    李菲安輕輕一笑說道:“三公子可能娶二妻,絕不會娶三妻,一人是夫君所愛,一人是夫君所需,奇怪是世間有兩個同樣女子,各有其能,卻不能融於一身,況且這兩個女子絕對不會爭風吃醋,這飛花師姐絕對不會想到。”


    飛花一笑說道:“看來你是承認我是你師姐,那師姐應當聽我一言,若公主不願意我姐姐做小,三公子絕對不會娶我姐。”


    李菲安“哈哈”一笑說道:“那樣,本公主與三公子情緣也到此結束,飛花師姐,你別有用心,本公主焉能不知,飛花師姐對公子之意,我怎麽能看不出,可惜你與姐姐相媲美,你卻不如也,姐姐之強,本姑娘也黯然失色。”


    飛花轉身說道:“真是奇怪,你與姐姐如同一個人。”


    李菲安點頭說道:“這也是我未曾想到事情,為何一個毫無起眼之人,能淩駕在陳婉嫚之上,得到三公子寵愛,這很奇怪,但本公主深知三公子心意,若本公主與陳婉嫚那般,那三公子魏珣絕不會與我成婚。”


    飛花說道:“那樣師妹與姐姐都是陳婉嫚仇人,那陳婉嫚肯定會來找兩位報仇。”


    李菲安“嘿嘿”一笑說道:“那很好,陳婉嫚要我們兩人死的話,那我們就一起跟陳婉嫚拚,那麽我們兩人始終會留一人陪伴三公子魏珣。或者我們兩人聯手能讓陳婉嫚知難而退,豈不是很好,要是我一人恐怕還不會應付陳婉嫚。”


    兩人正在談論之中,客棧門外走進一個人,來人便是蘇無風。


    蘇無風進入之後,見到飛花之後,便樂滋滋上前,對飛花說道:“你怎麽在此地,我在大街上剛才遇到了菲安公主,怎麽你在此地?”


    飛花這才如夢初醒,盯著李菲安說道:“是啊!你不是跟劍奴在一起。與靈兒他們去看廟會,怎麽到此地?”


    李菲安一聽說道:“我我今日不在你們一起。”


    飛花微微點頭對蘇無風說道:“那人必然是你們尋覓陳婉嫚。”


    蘇無風一望空閑客棧說道:“看來不能在此休息了,外麵十幾號人要去擒拿那人。”


    飛花一瞧蘇無風說道:“還不速速跟我子。”


    蘇無風向李菲安行禮說道:“那下官告退。”


    兩人離開,一會兒,三公子魏珣與走月端著一些菜肴走了出來。三人坐了下來,其樂融融樣子。李菲安笑著說道:“姐姐手藝應當不錯。隻是我對做飯是馬馬虎虎,期望姐姐以後能傾囊相授。”


    走月非常謙恭說道:“妹妹是抬舉我了,我不過是會做一些粗茶淡飯而已,難登大雅之堂。”


    李菲安一笑說道:“話歸如此,若非是姐姐出類拔萃,那三公子魏珣怎能喜歡姐姐。”


    三公子魏珣對走月說道:“那明日起,你替我在此坐醫,以你醫術,那便可以在此醫治病人。另外讓病人住在客棧之中,有富庶之人可收其藥費,若是實在因病害苦之人,可給王掌櫃些寫明乃是懸壺濟世,那王掌櫃定然按照夫人之意配對藥材。”


    李菲安聽到此處心中黯然失色,問道:“姐姐還懂得岐黃之術?”


    三公子魏珣“哈哈”一笑說道:“走月何止懂得醫術,以後你會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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