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顯出一絲絲陰笑言道:“哈哈,別看我這裏荒蕪一片,實際上隻要閣下能講出,必然能做到。”


    三公子魏珣“哦”一聲說道:“即使如此,那便先來一些熱水便是。”


    老婦人轉身離開,行走之時,微微地有一些陰風。


    老婦人走後,李菲安“嗬”一聲說道:“真是奇怪,此地如此荒涼,且有人煙。”


    三公子魏珣輕輕關上門。


    此時,窗外是狂風怒號,怪聲連連,淒涼蕭瑟間,有無數雜亂之聲,雷鳴於此。三公子魏珣注視著李菲安。兩人相對一望之後,臉上都露出笑容,瀟然落座,似乎外麵淒厲之聲,與之無關。而桌子上不是那樣的整潔,灰塵滿滿,風吹進屋子,桌上灰塵飄飄揚揚,四周飛舞。李菲安“唉”一聲說道:“看來此地仍是差強人意。”


    三公子聆聽外麵,此時聲音更加混亂,有淒婉之啜泣,有鬼哭狼嚎之聲。漓漓催人,聞之心顫。三公子魏珣一聽言之:“看來今晚又是一個很不尋常之夜。”


    “不錯,鬼門關前又多兩條遊蕩之魂。”忽然窗外出現一個黑影,發出怪裏怪氣聲音說著。


    三公子魏珣將目光投注在窗外,說道:“閣下是來喝酒還是殺人。”


    “兩樣都不是,在下是收屍而來,兩位價值不菲,在下最近有些困難。”窗外之人說道。


    “哦!那閣下以為我等是留在此地了。”


    窗外之人“嗬嗬”一笑說道:“不錯,自兩位闖入這幽暗之地,已經是孤魂野鬼,在下倒是來幫兩位。”


    三公子魏珣注視屋子裏麵,身子斜堵在李菲安身前。李菲安亦然轉身,兩人背靠背站著。此時,屋子裏麵有一扇牆壁忽然轉動,出現兩個羅刹畫像,那畫像栩栩如生,如兩個煞星站在麵前一般。這兩畫像更是麵目猙獰,望之讓人毛骨悚然。三公子魏珣望之畫像。見壁畫眼睛閃爍,張口張口,口噴火花。三公子魏珣一瞧,迅速拿出鐵扇子,“招”一聲,將鐵扇子拋出,鐵扇子飛旋向前。烈火洶洶,鐵扇子也瞬間焚燒。畫像之大口,如猛獸一般,嗬氣成風,將鐵扇子方向改變,又飛向三公子魏珣。三公子一瞧,迅速取出袖筒之中的鐵笛子。此物乃是三公子貼身武器,看起來是平常之物,可此物一出,衍生之妙,無與倫比。三公子摁住機關,三棱劍彈出。見壁畫而飛身向前。劍氣瀟瀟,如淩風一般。讓人心生畏懼。躍身向前之後,斜著身子,如踏浪一般,劃過壁畫。劍氣過後,畫像消失,有兩個麵目醜陋之人挺身而出。一來便不鬆懈。手持火把,前後舞動,成圈旋風,唿唿生畏。三公子魏珣向後翻身到李菲安身邊。那醜陋之人,身形如風,赫然在前,飄到三公子麵前。三公子舞動手中三棱劍,劃過兩人麵前,厲聲驚雷,劍聲雷霆。那兩人立即移動身子,到了李菲安一側,向李菲安發出強烈攻擊。李菲安穩如泰山站著,拔劍出寒光,劍光照耀,屋子之中,紅光閃爍,亮如白晝。刹那間,黑影消失。窗外之人見狀,越窗而入,站在地上。兩人見之,來人身高七尺,身穿長袍黑衣,身懷利刃,低著頭,鬥篷遮麵,無人可見真容。


    三公子魏珣一瞧“嗬嗬”一笑說道:“閣下數何人?”


    “暗黑使者。魔尊座下第一勾魂之人。”


    “哈哈!又是魔尊,那魔尊真不是那陳婉嫚?”三公子問道。


    “公子神通廣大,怎會不知魔尊是何許人也。其實我等隻是奉命行事,魔尊是何人,無人知曉。而魔尊神龍見首不見尾,怎會是陳婉嫚。”黑衣人說道。


    “真亦假來假亦真,我看差一不差二,是也不是。”李菲安說道。


    此時,老婦人掂著茶壺推門而入。老婦人一望站在中間黑衣人,“哈哈”一笑。邁著緩慢輕若無聲步伐前行。黑衣之人見老婦人前來,縱身一躍,斜著身子,出屋子飛出遠空。老婦人手中所掂茶壺,鍋灰重重,烏黑一片,壺嘴上冒著熱氣。看起來是剛剛燒開,想必也是滾燙無比。可是縱覽那老婦人,一點痛楚也沒有,走路四平八穩,臉上無一絲之苦澀之氣。


    老婦人上前,將茶壺放到桌上,眼神呆滯,發出極其微弱聲音說道:“兩位慢用。”


    三公子魏珣一瞧冒出熱氣,“哈哈”一聲說道:“看來,這水今晚是喝不下去。”


    老婦人搖頭,說道:“公子此言差矣,此水公子能喝成。”


    三公子魏珣上前,將鐵笛子搭在茶壺嘴,片刻之後,轉身說道:“看來你們這些魑魅魍魎,妖魔鬼怪非要殺了我們兩人不成。”


    老婦人飄身向前,從袖筒之中取出兩盞玉杯,倒上兩杯茶水,雙手端起。微微一笑說道:“看來兩位倒是喜歡喝敬酒。兩位請慢用。”說著,老婦人手掌一推,兩杯熱氣騰騰茶水飄然向前。三公子一伸三棱劍,杯子平落在三棱劍上,縮迴三棱劍,一瞧烏漆墨黑茶水,“嘿嘿”一笑說道:“我看這是要命毒藥,可是這下藥之人,也是愚不可及,一看便令人難以下咽,如何品之。”


    三公子說完,手搭在笛子上,運氣推送,玉杯原路返迴。老婦人雙手抓住,一瞧李菲安說道:“看來公子是嫌棄,那殿下品鑒一下。”


    說完,向前一拋,直接飛向李菲安。


    李菲安輕柔轉身,飄到三公子魏珣魏珣一側,避開兩隻杯子。杯子碰到牆壁上“嘭”一聲,爆裂出黑氣。驟然,屋子裏麵是黑氣嫋嫋。處處是陰笑狂傲。黑氣散盡之後,一群黑衣人進入裏麵。老婦人向前,叫道:“他們兩人去哪兒了?”


    唿聲過後,屋子裏麵虹光閃爍,如萬蝶飛舞。再是匯成一行字,曰“妖魔不存,正義恆”


    不久,門外閃身進入一個倩影,進入之後,揮劍斷開虹光。


    來人是一個女子,看起來是身姿婉麗,十足美人,可遮麵深深,紅布參半,無法看清來人麵容。來人問道:“魏珣呢?”


    老婦人行禮說道:“奇哉怪也,老婦人一生江湖,從未見到如此神通之人,看來這兩人修為已到化境,我等是遙不可及。”


    女子“嗬嗬”一笑說道:“是爾等無能,那魏珣定然有些修為,但畢竟是凡人,怎會憑空消失,爾等速速追趕。”


    密林深處,靉靆霧海,深深如幔,三公子兩人飄身來此,見無處可行,不見途徑。


    李菲安歎氣說道:“想不到此地如此怪異。”


    三公子魏珣一瞧周圍,歎氣說道:“不錯,此地不僅是怪異,且有異物在此。”


    三公子魏珣話音剛落,忽然周圍風吹亂響,魈聲一片。三公子魏珣聞之,心中惶然,堵在李菲安身前說道:“殿下要小心為上。”


    李菲安莞爾一笑說道:“公子莫要擔心,本公主並非是一無是處。”


    “兩位真是情深綿綿,似海如蜜,可惜三公子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等到姑娘你人老枯黃,定然會棄之不理。”一個身穿紅衣女子從天而降,站在兩人麵前,斜著身子,一手持劍,一手擺出蘭花指,顯得格外妖嬈。


    三公子魏珣一瞧,“哈哈”一笑說道:“神是姑娘,魔亦是姑娘,姑娘為何要如此?”


    女子橫劍說道:“天底下哪有什麽之分,隻是世事成敗,造化各有不同而已。”


    三公子點頭說道:“這也不錯,聽姑娘言外之意,今日並非是來滋事挑釁。”


    “不錯,以公子今時今日武學修為,何人敢抗衡,我若出手,半點便宜占不到,反而自取其辱,不過天下之大,萬物相生相克,公子也並非是天下無人匹敵,除非公子已經修為到了至臻至純之境,便可無人可應付。我想能達到那境界之人,千古以來,並無幾人。”紅衣女子說道。


    三公子魏珣“哼哼”一笑說道:“看來姑娘知道倒是不少。”


    紅衣女子近前一步,“嘿嘿”默笑說道:“方才我不想與公子為敵,可是看起來公子身上有本姑娘所需之物,公子不會太過吝嗇吧!”


    三公子魏珣“哈哈”一笑說道:“姑娘想要玄天秘籍,此物不在本公子身上,這你是猜錯了。”


    “嗬嗬,天底下知道這武功秘籍之人寥寥無幾,看來公子是知道此秘籍所在。”


    三公子微微搖頭說道:“玄天秘籍乃是江湖上最神秘之物,亂世時,與公主手上金鳳寶劍一同出現,可是很快那玄天秘籍便消失,江湖傳聞,是被一位道人拿走,那道人得到玄天秘籍之後,便自此杳無音訊,怎會出現。”


    “哈哈,可是世上偏偏有三個人見過那道人,而且那道人將三冊玄天秘籍分別給了那三個人。那三個人也是江湖上神話。”紅衣女子說道。


    “哦,這本公子便孤陋寡聞了。”


    紅衣女子“嗬嗬”一笑說道:“這三個人,其中兩位便是兩位師父。”


    李菲安一聽,驚訝起來,問道:“你怎知曉?”


    紅衣女子“哼”一聲說道:“殿下可是帝王之後,想不到如此愚笨,你這一身武功從何而來,這你怎會不知。”


    三公子一笑說道:“殿下武功乃是紅拂仙子所授,至於那紅拂仙子武功,出自何處,隻有她本人才能知曉,我等從何而知。”


    “哈哈!天底下最明白不過之人便是你三公子魏珣,如今你卻故意裝傻充愣,那本姑娘也無法再言語。”紅衣女子說道。


    三公子魏珣嘴角一揚說道:“不盡然,姑娘也是知情人,不然姑娘今日也不會提起。”


    紅衣女子點頭說道:“不錯,因為那第三位擁有玄天秘籍之人,在離開中原之前,將玄天秘籍留在了劍閣。而三公子卻偏偏在劍閣召開劍道大會,看來三公子魏珣可是知之甚深。”


    “本公子之所以在劍閣召開劍道大會,便是有一個關於一個武林傳說。”三公子說道。


    紅衣女子“哦”一聲說道:“那又是怎樣的武林傳說,讓公子竟然也管起這江湖事。”


    三公子魏珣說道:“因為這不是一個人江湖,也會有一些人會居心不良。”


    紅衣女子說道:“我雖今日不是跟公子交惡,可是要提醒公子一句話,此地危機重重,若是公子非要闖入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此地更是千百年來,無人可以逾越之地,稱之為死地。”


    三公子行禮說道:“多謝姑娘提醒。”


    說罷,紅衣女子飛身離開。


    李菲安是話少了些,待紅衣女子離開之後,笑了笑說道:“看來這位姑娘對公子是很關切,公子應當知曉她是何人。”


    三公子嘴角掛著一絲笑容說道:“普天之下,本公子認識之人,並不是很多,可想而知,此女子是何人。可是這天下之事,又是千奇百怪,有誰能卻然。”


    李菲安“嗬嗬”一聲說道:“公子真是好機智,若非我是公子之妻,那公子欺瞞之術也是厲害。本公主知曉公子所隱。”


    三公子魏珣凝神望之,說道:“既然姑娘知曉,那何必又多問。”


    “山海無限怪,天地混沌時,人間處處雪,故人又何從。我是人間雄,奈何冤入魔”


    一陣淒婉聲音傳來。


    三公子定睛一瞧,管不事站在麵前麵色蒼白。無一絲的血氣。


    李菲安上前問道:“你是管侍衛?”


    三公子握緊手中鐵扇子說道:“非也!他不是管不事,我相信管不事已經死了。”


    “不錯,我管不事已經死了,可是你魏珣還活著,活著的人不該到這種地方,因為來到這裏的人,不可能再活著出去。”管不事說道。


    “好!那你是管不事,言明那個殺人滅口之人是誰?”三公子追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咫尺。”管不事深深歎息,發出沉悶聲音。


    三公子驚詫,一笑說道:“那麽你的意思是李菲安。”


    “不錯。”


    李菲安擺出金鳳寶劍說道:“那麽你並非是真正管不事。”


    三公子點頭說道:“他本來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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