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魏珣一聽,心中疑惑,輕聲問道:“唉!此乃何意?”


    李菲安低聲道:“此人為吾之婢,卻然不錯,可此人乃是從小混入宮闈之中細作,母後何等英明,便派遣此女子為我所用,然此女子與陳婉嫚乃是一胞之生。”


    三公子聞之此事,微微點頭,識之小安,非昨日之女子,已然是兇神惡煞,妖媚生姿。


    小安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抬起手中長劍說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殿下武功,本姑娘是了然於胸,今日定叫喪生此地。”


    “阿彌陀佛,苦海無邊,迴頭是岸。”笑麵僧人從大船上翻身前來,飛躍向前。笑麵和尚是人未到,話音卻早就到了眾人麵前。上前之後,向李菲安行禮,然後轉身,凝神望著站在麵前的小安。臉上微微地掛著笑容。


    小安說道:“殿下,難道你不想親自出手,本姑娘跟著殿下許久,可是學到殿下武功招式,就這等下人,未必是本姑娘對手。”


    李菲安“嗬嗬”一笑說道:“對付你,還用不到本公主出手,你乃我婢女,那本公主便命侍女與你周旋。”


    小安一聽這話,怒氣衝天,尋思:“好一個李菲安,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對我,那我便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李菲安拉著三公子魏珣退到一邊,輕輕的拍著手掌,拍了三下之後,從船上飛來小巧的身影。那身影如蜻蜓一般,無聲無息,到了小安麵前,行禮說道:“小安姐姐,我乃李菲安公主侍女,今日特來領教你的神功。”


    小安一瞅來人,望而怯步,說道:“什麽意思,你不是李菲安師妹,怎麽會是侍女?”


    “不錯,當年皇後娘娘知曉你乃細作,派我便前來監視於你,你隨行於殿下,可我卻在暗中與之跟隨多年,今日現身,便是因你提前暴露身份所致。”


    小安大吃一驚,瞠目望著李菲安,沉寂片刻說道:“真是不曾想到,你居然是這般陰險,一直以來,你沒有相信過我是嗎?”


    李菲安搖頭說道:“不是本公主不信於你,而是我母後對你疑惑太深,直到你盜走金鳳寶劍,她才真正現身。”


    小安握緊手中長劍說道:“李菲安,你休要羞辱於我,你也知曉這金鳳寶劍何等厲害,一個普通人,拿這劍,能翻江倒海,何況我這樣人物,在你身邊多年之人。”


    李菲安再一拍手,又有一人從大船上連連翻身前來,來人速度很快,如風卷殘雲,一飄而來。來人穩住身子之後,捋著白花花胡須,左手之中拿著一柄劍鞘與金鳳寶劍一模一樣之物。小安一瞧,慌神後退。來人是石道人,手中之物,便是那金鳳寶劍。兩公主亦真亦假,在林燕楓火眼金睛之下,無所遁形,然而兩柄神兵利器,也實在是非同小可。小安指著石道人說道:“為何你也有金鳳寶劍?”


    石道人將金鳳寶劍交到侍女手中說道:“請姑娘代勞好生教訓一下這位背叛公主之人。”


    旁站的老叟一直沒有吭聲,見到此情形,立即上前,拉住小安手腕,微微搖頭。


    小安明確老叟意思,便丟下手中長劍說道:“菲安公主,看在我一直以來照顧你份上,是否今日暫且放過本姑娘,殿下宅心仁厚,不會與我這等小人物計較。”


    李菲安點頭說道:“好,本公主本來沒有殺你之思,看在往日主仆一場,你今日自行離去,若是不日後相見,定不饒恕。”


    說罷,李菲安一招手,轉身背對小安,是凝神愁容,眼眸含淚。


    三公子魏珣見李菲安柔情似水,淚眸閃閃,輕聲說道:“作難雖聚散,何必思其多,今日已做別,何況時景多。”


    李菲安輕歎一聲說道:“你我上船,且已就緒,待我們同去,左右岸邊我已然布置無數高手,暗藏於山林,無人可以知曉我等此行。”


    三公子魏珣連連點頭說道:“那好!如此便放心了。”


    說完,三公子收起手中鐵笛子。


    侍女轉身,將手中金鳳寶劍捧在手心,彎腰低頭說道:“請殿下帶上佩劍。”


    李菲安接過金鳳寶劍一笑說道:“若非你在半路偷梁換柱,今日那小安必然會對我不敬,我知小安乃善良之輩,故無提前揭穿此人,可此人不知好歹,一意孤行,若日後實在是錯之再錯,諸位莫要看在本公主麵子既往不咎,可執行其規矩。”


    眾人行禮,異口同聲應答。


    兩人上了大船,船上有艄公八位,當三公子魏珣問話之時,可見那八位艄公是無一人應答,三公子分而問之,前後詢問,見艄公非但無人應聲,卻是不知所語,無聲於行。


    李菲安從船塢之中行走出來,見三公子詢問艄公,輕步蓮移,上前輕聲說道:“哈哈!我這些家人乃是父皇從戰功赫赫兵士之中千裏挑一選出之人,無我命令,他們未必會應答。”


    三公子魏珣愕然,思量:“這李菲安與先皇一樣,乃是狡猾無比,莫非這等人是為了監視於我,若是請江湖人物,我自當有所防備,可這等人乃是死士,不畏生死,彪悍無敵,看來真是為了防患於未然,那小安跟隨公主非三兩日,未能來動手,便被李菲安先下手,看來這公主心中定然是有萬全之策。”


    李菲安一瞧三公子若有所思之樣,笑道:“你何必擔憂,本公主雖說防備他人,可對夫君怎能防備,你乃父皇禦賜金牌駙馬,比起其他駙馬都尉,又是很特殊,我乃父皇在民間女兒,如今父皇駕崩多時,白無依靠,我不相信,何人可信?”


    三公子魏珣搖頭說道:“李藥師與紅拂仙子是否尚在人間,那日,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李菲安嫣然一笑,抬頭說道:“萬物自有道,人道善惡報應,天道蘊藏無限玄機,而萬事皆有法則,當生時則生之勃勃,當去時,則是去之無害。”


    三公子魏珣點頭說道:“我已然知曉,謝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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