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嫚擋在麵前,注視著四個人所抬的怪箱子。徐徐地上前,拔出劍,指向大箱子。


    單甜立即拔出手中三尺鐵劍說道:“陳婉嫚,你這是要做甚?”


    “單姑娘,你本來是我魔尊手下一個奴婢而已,怎麽,也想淩駕在我之上。”陳婉嫚說道。


    單甜一笑說道:“陳婉嫚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你也是李菲安手下敗將,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你這位可以號令天下武林人士魔尊是一點用都沒有。”


    陳婉嫚“哈哈”一笑說道:“單甜,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太不了解我了。”


    說著,陳婉嫚迅速揮動手中長劍,閃電一般,長劍已經到單甜脖子下,隻有幾寸之遙。


    單甜立即警覺起來說道:“想不到魔尊出手更比以前快。”


    陳婉嫚冷漠對視單甜說道:“將三公子魏珣交出來,不然的話,別怪我不顧往日情分。”


    “哼!三公子魏珣現今在何地,我焉能知曉,你找我實在是找錯人。”單甜安靜站著,顯得是那樣從容不迫。


    陳婉嫚瞥著大箱子,暗暗笑著,說道:“好吧!三公子魏珣何等狡黠,怎麽可能如此大張旗鼓,不過,你要記住,我會隨時找你,不要忘記,我是魔尊,有的是本事控製你們。”


    “哦!可惜你沒有那本事。一個自身難保之人,還敢說大話。”


    陳婉嫚轉身說:“好了,你走吧!”


    單甜叫眾人徐徐離開。


    眾人經過之後,陳婉嫚暗暗思量:“哼!現在隻有我能救你,以後你會親自來求我。”


    單甜帶著大箱子到了南麵大山之中,一行人慢慢地走著。忽然山上斜坡上出現一個黑衣鬥篷人。單甜立即止步。打量來人,攜劍上前說道:“閣下是何人?”


    鬥笠人低著頭,慢悠悠上前,粗糙手指伸出來指著大箱子說道:“將箱子裏麵之人交出來。”


    單甜心中一愣,來人一直低著頭,看不清麵容。此人一來之後,便是帶著一些陰森之氣。天色也漸漸地陰沉起來。單甜麵對如此氣勢磅礴的人物,心中便生了一些忌憚。慢慢地到了大箱子前。戴著鬥笠之慢慢前行。到了大箱子前,迅速上前,用移形換影之功,避開一群人,手掌已經搭在大箱子上。當黑衣鬥笠人剛要掀開大箱子,忽然在半空之中有一道白光閃爍,那道刺眼的白光閃爍之後,有一個蹁躚旋轉仙女從天而降。來人乃是公主李菲安。黑衣鬥篷人一瞧之後,暗暗吃驚,“嗬嗬”一笑說道:“原來是小公主,不知殿下前來所謂何事?”


    李菲安揚著手中金鳳寶劍說道:“閣下請迴,這口大箱子本公主征收了,任何不得動用。”


    “哈哈!小公主,在江湖上有很多奇怪之人,殿下還是少管閑事。”戴著鬥笠之人說道。


    李菲安靠近在大箱子旁邊說道:“此乃這位姑娘贈送本宮之物,任何人不得動,不然的話,本宮絕不放過爾等。”


    “哼!小丫頭片子,竟敢跟老朽如此說話。”


    李菲安說道:“你以為本公主就一人前來,那你便大錯特錯了。”


    說著,山邊斜坡上,數百之人搖旗呐喊。黑衣鬥笠之人驚詫起來,立即轉身,頓時臉色發青,移動身子,想要離開。此時,小安侍女,笑麵僧人,石道人,管不事等人已經飛身向前。李菲安更是膽大如鬥,對黑衣鬥笠說道:“閣下識趣的話,便速速離去,不然的話,本公主一聲令下,定叫爾等四五葬身之地。”


    黑衣鬥笠人沒有抬頭,迅速閃身飛躍,倉皇離去。


    李菲安望了望大箱子,對單甜說道:“箱子裏麵是何人?”


    單甜畢恭畢敬說道:“魏珣那廝竟然敢得罪公主,實在是罪不可赦,恰巧那人逃遁,被我手下擒獲,又怕半路上有人接走那廝,故而隱藏來見殿下。”


    “好!姑娘做的不錯,不過我告訴你一件事,三公子魏珣圖謀不軌,早有叛逆之心,有愧君王父母,本公主已經上奏朝廷,下了緝拿命令,姑娘能抓住三公子,實在是奇功一件。快快將箱子打開,本公主要帶那廝去京城受審。”李菲安說道。


    單甜一瞧李菲安模樣,瞠目結舌,對李菲安說道:“不是,三公子魏珣不在這裏。”


    李菲安一瞧還抬著四位黑黝黝壯實的漢子,將劍橫著插入裏麵說道:“殺了那無情無義魏珣,才是好事。”


    單甜一瞧,立即上前長劍搭在李菲安劍身上說道:“公主殿下,你萬萬不可這樣。”


    李菲安輕輕拔出手中一瞧,見劍身有一點點血跡。“啊”一聲,立即嗬斥四個放下箱子。當箱子落到地上,小安立即閃身上前,揮動手中長劍,一劍劃開箱子。箱子打開時,一道快影閃爍,快影在眨眼之間離去。眾人再看,箱子裏麵隻有三兩滴血跡,卻無任何人影。單甜也納悶,觀望四周,卻不見三公子人影。隻見三公子早就躍身到山上,躺在綠油油的山上。摸著身前的傷口,咬著牙思量:“看來這李菲安也靠不住。”


    三公子彎著腰向前走了很久,到了一處低窪處。見陳婉嫚笑嗬嗬地坐在前麵。手中長劍沒有入鞘,一頭紮入土壤之中。


    三公子止步說道:“看來我的運氣不好,到處是殺我之人。”


    陳婉嫚“嘿嘿”一聲,起身說:“殺你,你錯了,我不會殺你,而是要你說出那兩位女人在哪兒?其實她們兩人才是真正飛花走月,世人以為跟在三公子身邊之人是飛花走月,卻不會想到,在暗中之人才是真正飛花走月。”


    三公子捂住傷口說道:“你倒是比其他人明白,你怎麽知道真正飛花走月身份?”


    陳婉嫚“嗬嗬”一聲說:“看起來,他們真是這樣。”


    三公子魏珣冷笑一聲,說道:“看起來你不但知道誰是飛花走月,更知道飛花走月身上有你想要東西。”


    “或許是天下武林人夢寐以求之物。”陳婉嫚說道。


    “那你覺得我會告訴她們蹤跡,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早就來救我了。”三公子說道。


    陳婉嫚轉身說道:“你現在別無選擇,李菲安也變心,對你是窮追猛打,以我們武功智慧,要是聯手的話,也許你還有一絲生機,還是讓飛花走月交出渭水之濱藏的東西。”


    “哈哈!你以為是他們拿走了魔劍,那你就錯了,當時江湖上人人想要得到魔劍,我現在也不知是誰取走。”三公子坦然說道。


    陳婉嫚轉身,盯著三公子說道:“你不能硬撐,以你現在真氣,若是遇到頂尖高手,必然無法應對,我可以護你周全。”


    三公子“哼”一聲說道:“可是我記得一件事情,你不會真心對我,很久以前,你接近我本來是有目的,或者你是在京城找某位皇子,可惜你糊塗卻把我當作目標。姑娘這些年還不是在利用在下。”


    陳婉嫚點點頭說道:“你是高門之後,我自然是期望在京城之中找到經營點,可是你居然也防著我,三年來我到處請你壞你名聲,你卻無動於衷,你真是厲害。像你這樣厲害之人,皇帝也忌憚三分,所以你的下場才這樣淒慘。”


    “哈哈——”三公子朗聲大笑起來。


    陳婉嫚說道:“你到底笑甚?”


    “你這般無情無義,實在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非也!我可對天下人寡情,唯獨對公子是比李菲安更加憐惜。”陳婉嫚深情款款地說道。


    三公子迎著風,苦笑一聲說道:“天下人都想要我手中兵法奇書,可惜我手中那有那東西。”


    陳婉嫚“嗬嗬”一笑說道:“李藥師一生征戰,匡扶江山,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若沒有奇書,怎麽能名揚天下,觀其弟子公子繼承其武功韜略理所當然,可是公子胸無大誌,實在是讓人難過。”


    三公子將三棱劍說道:“看起來我們之間還是要大戰一場。”


    陳婉嫚搖搖頭說道:“我不恨你,你也似乎在一點點包容於我,看起來這一生我們也不會動手。其實我們之間並無什麽深仇大恨,你是職責所在,才與我為敵,如今,你與李菲安已經水火不容,那我們就沒有什麽可以拚死拚活的事。”


    三公子“哼”一聲說道:“可是本公子現在不會跟你同流合汙。”


    陳婉嫚淡然一笑說道:“可是你已經沒有選擇。”


    三公子魏珣向後一退說道:“在下暫且不是你對手,卻不一定會束手就擒。”


    說完,三公子魏珣飛身離開。


    陳婉嫚咧開嘴一笑,歎息說道:“想走,我看你能躲到什麽地方去。”


    此時,李菲安望著箱子裏麵血跡問:“裏麵之人是不是三公子魏珣?”


    單甜“哼”一聲揚劍說道:“公主殿下真是心狠手毒,那三公子本來希望公主能網開一麵,真是未曾想到,你卻落井下石。”


    李菲安說道:“你休要胡說,本公主要做什麽,與你無關。”


    李菲安闊步上前唿道:“諸位英雄,立即尋找三公子魏珣,見此人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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