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風深夜尋覓三公子魏珣,卻在黑漆漆之夜,見有人影晃動。行為鬼鬼祟祟,看起來是幹苦力的挑夫。卻不是如此,專業之中行走之人整齊有序,腳程也相當的快。似乎接受過嚴格的訓練,蘇無風已然忘卻了找人之事,緊緊的跟在那些挑夫的後麵。


    那些人一點兒都不打歇,行走非常匆忙。翻山越嶺如履平地,很快就出了山林。大道上開始敞亮起來,那種隱蔽不見之物,也恍然映在眼前。原來是一些沉甸甸的箱子與一些兵器。蘇無風隱蔽起來,躲在一棵靠路邊的大樹後麵。微微的探著頭,望著眾人。隻見前麵來了一些蒙麵人,也是浩浩蕩蕩,隊伍特別的龐大。來人牽著很多拴好馬車。在這頭的領頭老翁唿道:“白馬過天涯,浮雲走雲霄。”


    對方有一人應答:“天地任我遊,天尊來接寶。”


    兩撥人馬首領一問一答的,說出一些謹慎之言。聽起來像是暗語,暗語接洽結束之後,老翁所帶領之人,立即放下肩上的東西。站在兩邊,亮出了一些兵器,整整齊齊的守著。雖是安心放下物件,卻還是有戒備之心。來的人全部蒙著麵,到底是什麽人,一個都看不清楚。


    雙方交接完畢,老翁帶著那些挑夫又折迴去。蘇無風還是跟方才一樣,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麵。隻見那些人到了飛鵬山莊後院。未踏進後門,在一側院牆上打開一道隱秘暗門。依次的走了進去。蘇無風覺得奇怪,待眾人一一進入之後,蘇無風上前觸摸牆壁,這牆壁是堅硬石頭鑄造,堅硬牢固,即便是千百人要攻擊這院牆,也無法將牢固的院牆撼動。蘇無風尋找著機關所在,明明看到那些人能輕而易舉的進入裏麵。可是當蘇無風四處尋覓之時,整個牆壁之上,硬邦邦,無一點機關所在之處。


    蘇無風氣餒,不知要如何作為,就在蘇無風正在沉默時候。手無意之間搭在牆壁上,突然深感一陣酸麻。蘇無風大吃一驚,定睛一看,院牆上出現一個豆子大小按鈕。神奇之處乃在無聲之中,院牆一側開了一道小門,蘇無風走了進去。垂直向下有一個洞口,跳下洞口之後。發現裏麵金碧輝煌燈火闌珊,光亮如白晝,不亞於外麵。出現一條幽深的小路,兩邊都是燃燒的油燈。向裏麵走去,不見剛才進入的人。地下密室之中,縱橫交錯滿是山洞。左左右右,來來迴迴,要是第一次到此地之人,必然找不到方向。蘇無風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在地下密室之中漫步目的地走著。而手中的長劍也輕輕的拔了出來。走著走著,忽然眼前閉塞,無路可走。蘇無風再度尋找機關,將整個牆壁都摸了個遍,依舊未曾找到機關所在。此時,牆壁內測側微微發出聲音。那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孱弱,興許是隔著厚厚的牆壁吧。隻能聽到微微歎息之聲,聲音並不是很大。蘇無風將耳朵靠在石壁上,聆聽著裏麵發出的聲響。


    蘇無風開始納悶起來思:“難道是剛才進入之人,可是不對,若是剛才進入之人,那聲音非常的浩瀚。因為剛才進入之人並非一人,且裏麵之聲,隻有一人而已。”


    “哈哈!你可知裏麵是何人?”剛才在樹林之中見到的那位老翁站在身後。手中攜著一把劍,和藹的站著。袖筒之中有什麽東西在咕咕的叫著。


    蘇無風一愣,暗暗思量:“此人行走之時無聲無息,若此人剛才有歹意,向我背後刺來,那在下頃刻之間便往生極樂。看起來此人並無惡意。”


    蘇無風行禮說道:“不知前輩到此有何貴幹?”


    “哈哈,公子無緣無故闖進此地,當老夫問你才是?”老翁笑著說道。


    蘇無風笑著說道:“前輩請恕罪,在下無意闖進此地,隻是偶然進入。不知這密室之中關押著何人?”


    老翁說道:“三公子。”


    蘇無風愕然一驚,沉默起來,盯著老翁,央求道:“求前輩搭救三公子,這三公子乃皇帝之乘龍快婿,乃心係天下之人,若是困於此地,那我等難脫幹係。”


    老翁“哈哈”一笑說道:“那閣下可知我是何人?”


    蘇無風搖搖頭說道:“在下實在不知,請前輩告知?”


    “在下便是江湖上名聲並不是很好的毒王,想必公子也曾聽過。”老翁說道。


    蘇無風一聽,心中一怵,是搭在劍柄之上說道:“看起來本公子會錯意了,我本以為來了一幫手,原來是你老人家到了。”


    “哼哼!此時此刻,我老人家就是你的幫手,我老人家號稱毒王,但卻是皇帝之秘探,曾經也是皇宮之中的禦醫,因為一時之不慎,開錯方子,被陛下賜名為毒王,發派在下混跡江湖,可重要職責乃是為陛下分憂解難。”


    蘇無風暗暗吃驚,思量:“原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毒王,這是陛下之安排。看起來三公子是有救了。”


    毒王沒有再囉嗦,直接進入正題說道:“公子,看守三公子之人,是兩位矮個子劍客,他們倆人武功極高,劍術極快。我可找到機關,可是要是應付那兩人的話,老夫便不是他們對手。而要應付那兩人必須要將劍術練到登峰造極,出手比那兩人更要快,指公子的劍術如何,比起三公子差之多少?”


    蘇無風一愣,焦急起來,若是劍術上造詣,能與三公子魏珣不分伯仲之人,江湖上寥寥無幾。聽老翁之言,在密室看守三公子之人,武功造詣很不一般。思量著,蘇無風暗生畏懼之意。老翁看出蘇無風之怯戰,微微一笑,壓低聲音說道:“公子莫要害怕,一會兒讓老夫來開門,公子隻要出其不備,便可傷到那二人。而最難辦之事,乃三公子魏珣被困在鐵籠子之中,這些公子與兩位劍客比拚武功,老夫自有妙計搭救三公子。”


    蘇無風點了點頭,也微微點了點頭。


    老翁打開石門,蘇無風按照老翁手勢,迅速飛身進入其中,那身形也相當敏捷。這石門正好是側門。兩位矮個子劍客反應也相當驚人。在蘇無風尚未到前之前。首先出招,其劍氣縱橫,快如颶風,迎戰蘇無風。蘇無風快劍三尺,絲毫不敢懈怠,在頃刻之間,劍招驟變,迅猛無比,穿梭在兩人劍陣之中。到了兩人一側,而蘇無風更沒有滯留,又輕輕向後翻身,輕輕這將身子貼在石壁之上。蘇無風施展是“壁虎功”,這門功夫用內勁可以與任何物體粘連,就是光滑無痕之物,也能穩坐其中。絕壁之上,可以來去自如。兩矮個子劍客一瞧,立即飛身而起,雙劍刺向蘇無風。三公子起身,一看蘇無風,知曉這兩位矮個子劍客並非一般人。劍術非常狠辣,方才是兩人絲毫沒有防備,若有了防備,那定然是一場生死惡戰。三公子魏珣將手伸出縱橫的鐵柱外麵。袖筒之中鐵扇子,微微移動在手上。用畢生內勁將鐵扇子拋了出去。在此時,矮個子劍客施展邪魅狠辣劍招,轉眼間就可以刺中蘇無風兩肋。隻見三公子手中飛出的鐵骨扇子,在石洞之中迅速飛行。在旋轉之時,猛烈打向矮個子劍客。矮個子劍客背後被鐵骨扇子擊中,再無法施展遒勁功力。兩人翻身在地上。蘇無風額頭上冒著冷汗,目光微微注視著外麵的老翁。老翁立即滾地進入,其身形如倉鼠一般,瘦小的身姿在幻影前行。到了鐵籠子前,老翁用劍柄拍打著其中一根鐵棍。恍然,鐵籠子發出“哐當”一聲迅速收起。三公子魏珣如急驟光影一般,飛身而出,人看起來還在鐵籠子之中,可蝶影在,身卻已經抓住飛行鐵扇子。站在兩位劍客麵前,兩個劍客見三公子如猛虎出山,便立即飛身到正對麵牆壁一側,敲打牆壁,一道石門打開,迅速飛身離開。


    蘇無風這才輕輕落了下來說道:“真是好險,這兩人的武功果然厲害。”


    三公子魏珣盯著老翁問道:“前輩可知那些倉庫裏麵的寶物去了何處?”


    老翁一愣說道:“公子真是神機妙算,呆在此地,也便知那倉庫裏麵的寶物被人轉移。老夫也不知那些寶物將用往何處,一切便是按照魔尊之令行事。接走寶物之人全部都是蒙麵人,老夫也不得而知,隻是在碰麵的時候有些暗語。”


    蘇無風說道:“師兄,剛才我在樹林之中看到了,的確是如此。可是未曾想到這位老人家竟然是陛下的秘探。”


    三公子魏珣臉上顯得有一絲絲地不悅說道:“看起來這密室之中,將會是無情的墳墓。很多江湖之人將埋身此地。”


    老翁也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公子所言極是,依老夫愚見,那飛鵬魔王定然會故意落敗,引眾人到這密室之中,這密室之中,處處是機關,倉儲之地,有瘴氣,剛才是老夫合上機關,這位公子才行走自如。”


    三公子魏珣說道:“事不宜遲,趕緊趕到倉儲之地,希望為時不晚。”


    當三人到了倉儲之地,已經是為時晚矣。滿地皆是東倒西歪之人,個個麵目全非,死相讓人見之覺知慘不忍睹,心中毛骨悚然。三公子連連的歎息,深深悔恨來晚一步。此時此刻,對於陳婉嫚心中的那點美好,一瞬間崩潰。陳婉嫚出現在三公子麵前,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帶著魔性,有一種冷酷,如冬天裏的寒冰。那兩位矮個子劍客也排在左右。


    三公子魏珣對蘇無風說道:“看起來師兄並非在此列之中,你速速去找師兄,此地由我一人來應付。”


    蘇無風與毒轉身離開,沒有一點遲疑,行走如風,一眨眼的功夫離開密室。


    陳婉嫚說道:“哼!那候晚念一行人已經是強弩之末,就連馬侍衛也負傷而去,江湖上的頂尖高手,要麽死在此地,即便是活著離開之人,也中了劇毒,離死期不遠。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引眾位高手前千裏迢迢來,也是他們死期將至。”


    三公子魏珣緊緊握著鐵扇子,臉色發紅,漸漸的萌生了一絲絲的恨意。說道:“姑娘的狠毒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看起來在下之前認識的姑娘已然蕩然無存,這時候讓在下重新認識一下姑娘。”


    陳婉嫚拔出手中的長劍,指向三公子,說道:“公子早就將本姑娘忘得一幹二淨,何必要惺惺作態。如今本姑娘算是大徹大悟,公子心裏隻有那位公主,本姑娘在公子心裏並不是很重要,既然公子早就無情,那本姑娘何必有意。”


    三公子魏珣說道:“那姑娘如此草菅人命,未曾想過天打雷劈嗎?世界萬物,因果循環。若姑娘執意要做惡的話,那本公子隻有無情了。”


    陳婉嫚“哈哈”一笑說道:“公子莫說的冠冕堂皇之言,我本要困住公子,可是公子竟然逃了出來,那本姑娘今日給公子一個薄麵,但是還清之前人情,公子現在可以離去,若是日後江湖相見,那便是你死我活之事。”


    三公子望著斃命在此眾人說道:“姑娘真是太小看在下了,在下此番離京,便是為了滅掉飛鵬之瑄,如今公主已然迴京,那在下便無後顧之憂,請姑娘出招,在下為死在此地的江湖豪客報仇。”


    陳婉嫚一擺手對兩位矮個子劍客說:“爾等先去外麵守著,管本姑娘是敗是勝,不得進入一步,若是違抗,休怪本姑娘無情。”


    兩個矮個子劍客轉身離開,走的非常緩慢,有一點依依不舍之意。


    三公子魏珣“嗬嗬”一笑說道:“很好,現在隻有我們兩人,請姑娘賜招,今本公子就將命留在此地,若是本公子勝,那算為這些江湖豪客報仇,我是姑娘取勝,那本公子必是學藝不精,是死得其所,江湖之上也不會有人知道本公子死在此地,也算本公子還不了一個人情。”


    陳婉嫚上前一步說道:“可是本姑娘並非與公子為敵,我是商道公子,本姑娘也於心不忍。即便公子對本姑娘無情無義,本姑娘也下不了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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