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黃河之上漂泊很久,不少波瀾是觸目驚心,到了黃河之東,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青衣書生一望眾人,嗬住蘇無風,拜別行禮。兩人是同門師兄弟,卻在平時便沒有多少交集。短短的幾日相見,讓兩人都刮目相看,各有神通之外,卻蔓延出隔閡。


    青衣書生行禮說道:“師弟,今日一別,我們師兄第不知何時可以相聚,希望我們不會是敵人。”


    蘇無風一聽,臉色變得鐵青,對青衣書生之言是甚或不解,便行禮問道:“師兄,我是在你不明白師兄的意思,請便師兄明示。”


    青衣書生轉身,“哈哈”一笑說道:“師弟生性耿直,師弟無一點心機,在三公麵前,不可顯得如此憨厚,此人心機深不可測。恐怕隻有師父可以收拾,若此人被那陳婉嫚蠱惑,那師弟遇到此人便危險不少。”


    蘇無風一聽,低著頭,沉思著,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要說什麽話,沉默著,在這位一直在背後說著三公子壞話的師兄,有一些奇怪的看法,但此時蘇無風不知從何說起。隻有行禮默默地別離。一番別離之後,蘇無風權衡利弊,覺得皇帝的性命更為重要,師父雖然曾也送信到各地,召集師兄弟到龍門相聚,不過,薛師弟在鏖戰。一時間肯定是難以聚會,蘇無風思量前後,還是按照三公子書函的內容,保護皇帝,趕往東都。


    眾人登上河岸,走了不多的一段路,便到了一片楊樹林裏麵,高大挺拔的楊樹林,遮天蔽日,樹葉茂密,將林間的小路遮蔽的嚴嚴實實。皇帝與蘇無風四人來此,蘇無風觀望周圍情形,心中是有幾分忌憚,暗暗生出一點膽怯之色。不知名的青年男子,亦是不敢馬虎,拿出雙刀,守在白發老翁與皇帝身邊。皇帝與白發老翁也是曆經戰陣之人。覺察到在這片楊樹林之中,沒有想象的那樣的安全。四人麵麵相覷,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動著身子。蘇無風初涉江湖,雖然是耳聰目明,卻在這個時候卻變得有一點畏懼之色。很快,蘇無風麵色變得緩和起來,似乎在自我緊張之後,變得又格外的大氣勇敢。四人在緩緩地移動腳步之時,分別觀望周圍不同方向。果不其然,之聞到身邊是風聲鶴唳,鬼哭狼嚎,大白天的發出震人發聵的聲音。,一聲聲怪聲過後,一圈圈鬼麵人出現,如洪流決堤,如狂風驟雨,其攻擊之姿勢,千奇百怪。令人眼花繚亂。皇帝一望眾人,卻是渾身是膽,沒有一點畏懼之氣,沉寂如冰,無聲之中,做出迎戰手勢。


    蘇無風一望眾人唿道:“爾等是何人,為何至此,所為何事?”


    “哈哈,這不是你要問的事,閣下還是速速離開,莫要多管閑事,小心丟掉性命,那樣的話,豈不是很不值得。”有一個鬼麵人向前一步,手中拿著白色三角令旗子,旗子上麵繡著黑色的骷髏頭。


    蘇無風一望說道:“看起來,閣下是這些妖人之頭目,今日你們休想在本公子手中害人,不然的話,爾等今日小命堪憂,也莫要那大話嚇唬在下,在下不會畏懼你們人多勢眾。”


    “嗖嗖——”


    在楊樹林之中,有一個黑影極速閃身而來。蘇無風一望黑影暗暗思量:“有此人在,陛下可保無憂。”


    黑衣人飛身到陣型之中,揚起手中劍,觀望周圍,傲慢之氣隨口而出說道:“一群小妖,有何本領,現在爾等可速速離去,不然的話,頃刻之間,爾等會粉身碎骨。”來人口氣很大,在幾十人麵前是顯得很有魄力。眾人對這位剛剛趕來之人也甚為好奇,似乎有一種氣場在壓製眾人一般,讓鬼麵殺手不敢越雷池一步。皇帝見之,心中驚詫,大敵當前,這位黑衣人兩次出現,一出現,不露麵,便能然讓對對方有忌憚之心。拿著骷髏令旗之人上前,見黑衣人,問道:“你又是何人?難道就不怕死。”


    黑衣人沒有理睬,手中長劍舞動,身子向前一傾,單腳踮起,另外一腿微微抬起,縱橫之間,千變萬化,旋轉之間,迅如疾風,移動之間,舞動萬般飛劍。唿嘯之間,前麵眾人已經呆呆滯滯,無力阻抗。無人知悉此人身份,更不知黑衣人施展何等神通,此人一出手。眾人驚詫。拿著骷髏頭令旗之人見到此狀,嚇得目瞪口呆,站在地上望著已經躍身到楊樹之上的黑衣人。此時,“喀嚓”一聲,楊樹斷開。黑衣人立即隔空翻身,到了就近一棵樹梢。聲響樹斷,卻不知是誰打斷。眾人放眼望去,隻見那黑衣人連連翻身,不斷轉換方向,皆是“喀嚓喀嚓”樹斷落地。激起三尺塵土。此時,在地上的拿著骷髏頭令旗之人突然一改常態,命令眾人包抄圍攻四人。不戰則安穩,一戰起,千重浪花滾滾,如風雨滿蒼穹,刀光劍影,混沌不清。黑衣人一瞧地麵,亦是廝殺一片,便落身到了皇帝身邊。那黑衣人其身法很妙,似乎在閃電之間,能移動千裏一般。接著,在林間飛出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鬼麵具高個子。擺動雙掌,衝向皇帝。而此時,蘇無風以一人之力,縱橫於數十人之間,無暇顧及皇帝與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翁。青年人雙刀舞動,不離皇帝半步,鋼鐵身軀與雙刀配合,不躲不閃,最怕有人會傷害到皇帝一般。閃電之間,高個子鬼麵人已經唿嘯前來,雙掌打向黑衣人。隻見黑衣人長劍豎起,高過頭頂,唿道:“龍嘯九天。”一聲大吼之後,劍氣出,如驚雷萬裏,地崩山搖,橫空一劍出,劍氣出千百,劍氣在林間縱橫,此劍氣衝開高個子鬼麵人之後。又是一聲狂吼之聲,黑衣人舞動手中劍。在地上遊走八方,腳踏五行。轉動之間,在飛身之間,將道路兩邊的楊樹枝幹砍斷。然後收劍,飛身而起,身子急速旋轉。在萬千變化之中,發出強大的吸附之力。將劍氣砍斷樹幹堆積起來。“哐哐哐”。樹幹一根接一根的堆積起來。在轉瞬之間,一座樹幹堆積一座城堡。將皇帝圍在中間。黑衣人飛身上了樹幹之巔,整個樹幹形成了圓形城牆。高個子鬼麵人一望這種情形,臉上出現驚詫之情,便心中有所不服,飛身向前,雙掌齊發,黑衣人立即橫著落下身子,以身子擋住高個子鬼麵人的強悍氣力。


    鬼麵人一瞧,黑衣人受了如此一招,還是舞出龍魄劍氣,便飛身向外,退身到一棵大樹上唿道:“今日殺不了那皇帝,實在是那皇帝命數不到,請速速退迴。”


    鬼麵人一聽。個個發出淒婉的哀嚎,翻身離開楊樹林。


    黑衣人一望吧,便起身飛躍上了半空,離開樹林。


    黑衣人離開樹林之後,連連翻著身子,身子在半空中飛躍,一個跟頭就是幾十步,到了一處農家小院,黑衣人輕輕落下身子。走了幾步,便跌倒在地上。此時飛花走月走了出來,望著跌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便立即上前,兩人從兩側扶起黑衣人。


    兩人將黑衣人扶進一間屋子之中裏麵一個啞巴在“啊啊啊”亂叫著。走月一揮動袖子說道:“你不要吵,到外麵去。”


    啞巴非常聽話,聽到這話之後,便轉身向外走去。


    飛花揭開臉上的黑布,一望臉上黑氣滿麵的三公子魏珣說道:“不好!公子他中了毒掌。”


    走月慢慢打開衣扣,一望三公子胸膛,前身中間,有兩道黑掌印。顯得是那般的清清楚楚。飛花“唉”一聲起身說道:“真是不知道公子是怎麽想的非要去參與那皇帝的事情,現在也是傷的不輕。”


    走月溫婉眼神之中透著愛意,望著三公子身前掌印說道:“妹妹,現在不是我們怨天尤人時候,公子傷的不輕,我想他是提著最後一點真氣,到了此地,我們兩個用真氣為公子療傷,看有沒有效果。”


    飛花深情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絲深邃至愛,深深地望著魏珣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情發生。”


    三公子魏珣慢慢睜開眼睛,對飛花走月說道:“你們先出去,我自己療傷,在十二時辰之內,不要有人進來打擾,我中的是鬼魔掌,據說是那飛鵬魔王絕技。”


    話語未完,三公子咳了一口血,揮了揮手,血吐在地上,成烏黑色。走月一望問道:“公子你傷的不輕,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三公子魏珣有氣無力說道:“不行,此掌力非常陰寒,若用陰柔之真氣,那我一時半刻便命喪黃泉,你們在外麵守著,千萬不能讓人進來,若我運氣時,有人滋擾,走火入魔,也一樣性命難保。”


    走月行禮說道:“那我等在門外等。”


    三公子魏珣再次嘔吐黑血,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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