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手揭穿刺客麵目,可是在場之人卻對這位舵手產生疑惑。尤其是緊緊貼身保護皇帝的青年人,舞動手中雙刀,右手的刀架在舵手脖子上說道:“我看你是賊喊捉賊吧!也許是你們商量好要謀害陛下是嗎?”


    皇帝一聽,立即起身,搖晃著折扇,捋著長長胡須說道:“且慢,我看這位俠士不是為殺朕而來,是為了救朕的性命而來。”


    青年人收起手中雙刀,說道:“那閣下是什麽人?”


    舵手一隻手緊緊地摁住下毒中年,一隻手揭下鬥笠,慢慢抬起頭說道:“在下是李藥師小徒弟蘇無風,特來保護聖上巡查東都。”


    皇帝一聽,與白發老翁笑逐顏開,白發老翁一笑說道:“是李兄的弟子,看起來李兄這一次將他所有弟子派了出來,陛下這一路是無一點危機了。”


    舵手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刺殺陛下?”


    中年人緩緩抬起手,瞪著舵手說道:“哼”一聲。中年人嘴角湧出黑血,低頭無息。


    舵手起身鬆開中年人。


    中年人倒在甲板上。皇帝“唉”一聲說道:“朕實在不想看到如此場景,好生生一個人竟然會——,房愛卿,你說這人怎麽辦?”


    白發蒼蒼老翁捋著胡須說道:“陛下,船靠岸之後,臣邊讓官員找到此人家屬,送金銀以撫慰。”


    皇帝斟酌片刻說道:“老愛卿所言極是,人雖死,卻有家小的話,不能讓家小無力生存,還請愛卿多多費心。”


    舵手立即跪了下來,說道:“聖上英明,仁心仁術,在下蘇無風願為陛下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皇帝“哈哈”一笑說道:“英雄乃李藥師弟子,那李藥師之前是朕的得力幹將,開國元勳,若英雄有心為國出力,那朕絕不會虧待英雄。”


    蘇無風搖搖頭說道:“在下無心功名利祿,隻要能為百姓安穩盡一點綿薄之力,在下也就心願足矣。”


    皇帝一聽,“哈哈”一笑說道:“想不到英雄與令師一般淡泊名利,隻為我江山社稷設想,如此大才,朕焉能不用。”


    蘇無風再次跪拜說道:“那多謝陛下。”


    白發老翁朗朗一笑說道:“陛下因禍得福,得人才也!實在是可喜可賀。”


    皇帝一瞅蘇無風說道:“那英雄如何知道,朕有危險?”


    蘇無風笑著說道:“啟稟陛下,屬下是聽另外一位師兄之言,那人早就讓在下在黃河邊等陛下,在下以為是戲弄在下,可事實證明,那位師兄真乃天下第一智者。”


    “哦!令師座下還有這等人物。”白發老翁問道。


    蘇無風點點頭說道:“此人便是三公子魏珣,隻可惜,此人卻生性執拗,得罪了陛下。”


    皇帝愕然一驚,轉身說道:“英雄說的是此人,朕曾看在這位公子是魏大人的小兒子,早早重用此人,可惜此人一點建樹都沒有?現在又刺殺朕,此人有何才能?”


    蘇無風抬頭說道:“陛下!魏珣之才,深得家師真傳,奇門遁甲,兵法演陣,治國之策,武功書法樣樣精通,隻是此人愛好道術,與家師有言在先,等家師百年之後,要繼承師父,繼續追求道法。”


    皇帝一聽,轉身說道:“那此人在什麽地方?”


    蘇無風說道:“陛下,多事之言,在不再說話,就會讓師兄不安。”


    皇帝一笑說道:“英雄真乃直率之人,那下次見到魏珣,不妨讓朕見見此人神通。”


    白發老翁“哈哈”一笑說道:“那三公子魏珣之前在京城衙門弄一官半職,隻是此人較為懶散,又很少在衙門述職,礙於此人是魏大人之子,所以一直沒有動此人,我看此人也是一般人物而已。”


    蘇無風說道:“陛下,那魏珣之才,遠遠在我之上,因紅顏醉人,人難以放下兒女情長,便沒有一點求進之心,若陛下能讓魏珣知道,皇恩浩蕩,他必然會相助陛下。”


    “那英雄之意是?”皇帝問道。


    蘇無風行禮說道:“陛下可赦免三公子之罪,讓陳婉嫚姑娘與三公結好秦晉之好,那三公子一定感恩戴德,定然會出來幫助陛下。”


    皇帝又轉身說道:“英雄莫要胡思亂想,朕自有妙計,請英雄放心,朕會給三公子一個很好的交代請英雄平身。”


    蘇無風起身說道:“陛下真乃千古明君。”


    皇帝暗暗思量:“這魏珣是一個很厲害人才,隻是朕已經連自己的女兒許配給此人,可此人實在是不識抬舉,若此人能夠求道不管世間事,那卻是好事,若此人不為我大唐所用,就得除掉此人。”


    皇帝思量片刻,轉身說道:“朕與房愛卿還有事情商榷,請兩位暫時在外麵等等,之後朕會給蘇英雄職務。”


    中年人行禮說道:“蘇英雄請跟在下到外麵談談。”


    兩人出外,皇帝說道:“愛卿,看起來那魏珣真的是不想為我大唐做事!愛卿以為如何?”


    白發老翁一聽,一望皇帝,低頭行禮說道:“陛下,此事全靠公主殿下周旋,那魏珣不是我那軟弱之子,卻是一個頂天立地之人,雖然菲安公主與我兒媳乃同胞,可菲安公主有才學,更是難得一見奇女子,老臣請陛下給他們一次機會,此事不能太過決定太早。”


    皇帝微微一笑,說道:“愛卿所言極是,朕當時因為一時情不自禁,怨恨魏大人離朕先去,留下萬裏江山無支撐之能臣,做錯事情,希望菲安,能替朕補償一點。”


    白發老翁笑了笑說道:“聖上英明,那三公子魏珣並非是叛逆之人,隻是,他與老臣之子是好友深知我兒那——也對公主有些問題,但是他不會辜負公主,隻是他們兩人正在慢慢接觸。”


    皇帝“哈哈”一笑說道:“看來還是你這位狐狸看的比朕清楚。”


    青衣書生迴到皇帝所居住的客房前,見蘇無風,心中一怔。暗暗思量,“看起來我猜錯了,那蒙麵人並非是薛師弟與三公子,是小師弟,這就不怕了,這位小師弟生性耿直,再怎麽用心,也未必是我的對手,講來,我的功勳會比他們任何一要高。”


    青衣書生思量片刻,緩緩抬步上前說道:“原來蘇師弟也在此,多年不見,師弟已經也今非昔比,能出山了。”


    蘇無風行禮說道:“師兄,我隻是出來遊玩,師父並沒有讓我下山。”


    青衣書生“哈哈”一笑說道:“師父曾說過,我們師兄弟是相輔相成,有一人下山,其他人都會下山相助,我想師弟不會是下山遊玩。”


    蘇無風一笑,說道:“看來,還是瞞不過師兄。我的確是接到魏師兄的飛鴿傳書,來此保護陛下。”


    “不錯,可我是接到師父命令,去龍門縣接受一個重要任務。”青衣書生說道說道。


    蘇無風一聽,斟酌片刻說道:“師父為何要如此安排,這其中有什麽事情?看師父的氣色,好像不比以前。”


    “諸位英雄,陛下請你們進來。”一個蒼老聲音傳來。


    屋子門打開,眾人走了進去,白發老翁站在前麵唿道:“兩位英雄請跪下聽封。”


    青衣書生與蘇無風立即下跪,白發老翁說道:“兩位英雄乃神勇也,特陛下封兩位六品忠郎將,以後在馬侍衛麾下做事。後來定有重用。欽此!”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臣等接旨!”


    青年人一笑說道:“恭喜兩位英雄!”


    青衣書生行禮說道:“陛下,臣多謝皇恩浩蕩,隻是臣要去龍門見師父,唯恐會讓陛下失望。”


    皇帝轉身,笑著說道:“原來大帥在龍門。”


    青衣書生立即行禮說道:“正是!”


    皇帝喜滋滋說道:“那請李藥師到洛陽一敘,朕也想見見他。”


    青衣書生一聽說道:“陛下請放心,臣一定會請師父到洛陽。”


    皇帝一瞅蘇無風問道:“那蘇英雄有何私事?”


    蘇無風斬金截鐵說道:“臣無私事,隻希望陛下能赦免魏珣。”


    皇帝緊緊盯著蘇無風一笑說道:“好!蘇英雄果然是有膽識,朕今日給你一點希望,魏珣朕不會殺,也會給他機會,不過,是人才還是廢材,就看他自己了。”


    蘇無風行禮說道:“臣謝過陛下。”


    皇帝搖搖頭望著還躺在地下此刺客說道:“請蘇英雄將此人先拖下去,到岸以後,好生處理。”


    蘇無風彎腰,抓起奄奄一息的刺客,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青衣書生一望蘇無風思量:“怎麽連小師弟也為三公子魏珣說話,這魏珣還真能扭轉乾坤,明明是逃犯,卻幸運無數。”


    皇帝一望站在一邊的青衣書生問道:“英雄與三公子交情如何?”


    青衣書生搖搖頭說道:“陛下,在下雖然與三公子是同門,可是此人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由不識抬舉,真是有些氣人。”


    皇帝一聽,露出一絲絲微笑說道:“難道英雄不想為三公子求情,方才那位蘇英雄能為三公子求情,那閣下是怎麽想?”


    青衣書生行禮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三公子魏珣如罪不可恕,臣不能與糊塗師弟一般。”


    皇帝轉身說道:“卿可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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