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能有幾個?風雨能渡,則是情真。三公子魏珣見單甜,兩人是話語相投,言談深深,舉頭之間,已經聊聊十幾句。李菲安雖然跟在魏珣身邊,兩人卻是身份涇渭分明,言談不過幾句。見魏珣與加見麵不過三四次女子款款而談,李菲安獨自生著悶氣默默跟在後麵。


    燕雲怪俠湊到李菲安一側悄聲說道:“看那三公子笑容滿麵,洋洋得意,看起來,姑娘是所托非人。”


    李菲安一聽,瞪了一眼燕雲怪俠,“哼”一聲,快步攆上三公子魏珣,手腕很自然的挽住三公子胳膊,懶洋洋的拖著身子,佯裝出一副疲憊樣子。被李菲安這樣一拉,魏珣便緩步下來,問道:“你怎麽了?”


    “我走不動!”李菲安顯出一副盛氣淩人,傲嬌的模樣,拽著魏珣,欲倒不倒的樣子。


    三公子魏珣無奈搖搖頭說道:“那我等就此休息一下再趕路吧!”


    李菲安嚴肅說道:“不行!如此會耽擱行程,萬一又沒有客棧我可不行。”


    三公子魏珣“唉”一聲長歎說道:“真是煩人!那你說怎麽做才好?”


    李菲安說道:“你背我前行!”


    三公子魏珣一愣,凝視李菲安,猶豫不決。


    李菲安“哼”一聲,蹲到地上發著牢騷說道:“那好!那你們走吧!留我一個人在此地,我是生是死,與你三公子無關。”


    單甜一望賴皮的李菲安轉身說道:“哎吆!那裏來的大小姐,那你就在此地等著去。”


    李菲安望著三公子魏珣,傲嬌眼神之中,透著一絲絲銳氣,那股銳氣很傲然,像是吃定三公子樣子。三公子魏珣遲疑很長一段時間說道:“那好吧!我隻能背你一段時間。”


    說著,魏珣半蹲身子。


    李菲安一望單甜,得意洋洋的一望單甜,有一種炫耀與勝利的眼神注視著單甜。


    三公子魏珣背著李菲安,看起來很不情願,其實非常樂意似的。


    此時,陳婉嫚與斷天行兩人飛身到三公子身後幾丈遠,兩人躲在道路一側的樹林之中,微微探著頭,望著幾人前行。陳婉嫚見到三公子魏珣未拒絕李菲安無禮之言。心中更加氣憤,手指深深抓進身旁樹幹之中。


    斷天行一望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陳婉嫚咬牙切齒,放出狠話說道:“若不殺李菲安,實在是如背上芒刺,心頭細針。”


    斷天行長歎,搖搖頭說道:“師妹!你這是白白給三公子魏珣與李菲安製造機會,若你不是咄咄相逼,一定要殺李菲安,三公子魏珣未必會保護李菲安,患難見真情,或許你真的錯了。”


    陳婉嫚一聽,斟酌片刻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決定要到他們身邊去,這樣我才有機會殺了李菲安,以解心頭之恨。”


    “唉!自古多情空留恨,有情總是無情殤,師妹——”斷天行欲言又止。


    陳婉嫚望著多話斷天行說道:“你莫要再多言。不然我不會對你客氣。”


    三公子魏珣背著李菲安,依舊是行走如風,步履匆匆,照樣是與單甜有說有笑。行走十幾裏之後,見前麵有一家客棧。客棧在官道邊緣樹林之中,客棧門前有兩棵垂柳,一條小河。木樓林立,院子清幽,客棧一側是一座馬廄,裏麵有馬。


    三公子魏珣“喂”一聲說道:“大小姐!我們到客棧了。”


    背上的李菲安並沒有迴應,微微有熟睡氣息。


    燕雲怪俠上前“哈哈”一笑說道:“恐怕這位大小姐是見周公去了。”


    單甜說道:“這姑娘還真夠嬌氣的,我看給她找一匹馬。”


    “誰說我嬌氣!我有馬!是駙馬!”李菲安說著含糊不清的夢話。


    三公子一聽,心中一酸,這李菲安言辭越來越不知收斂,肯定會壞事,心中很是氣憤,但還是降低了躁動,變得及其平靜說道:“我們到了客棧,你可以下來了。”


    李菲安“嗯”一聲。


    眾人落腳於官道旁的“晟源客棧”之中,三公子魏珣望著外麵的霞光落日喟然長歎。忽然有一倩影飄到窗前。三公子魏珣看到倩影,無一絲一毫驚訝之氣。“哈哈”一笑說道:“在下曾經說過,姑娘什麽時候想說飛鵬之暄秘密時候,就來找我。”


    “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我為何至此?”窗外陳婉嫚穿著粉紅裙子,背靠著窗前,細聲細語,心平氣和說道。


    “你跟了我一路,我又何必多問。”三公子魏珣說道。


    “是,以三公子精明能幹,本姑娘行蹤,早就被三公子發覺。”陳婉嫚說道。


    “天底下想置於李菲安死地之人,再無他人,你跟著在下,不就是想殺李菲安嗎?”三公子魏珣說道。


    “哈哈”陳婉嫚苦笑說道:“看起來!三公子是不相信本姑娘了。還是公子已經對那李菲安產生情愫對本姑娘厭惡了。”陳婉嫚冷冷歎息說道。


    “不!今生今世,我隻動情一次,可是苦日良多,世事無常,又能豈非在一朝一夕定格,若姑娘對在下事事隱瞞,又暗地裏想要興風作浪,引起腥風血雨,本公子又情何以堪。”


    “那你為何又不問我為何每次來都背對你?”陳婉嫚又一歎息問道。


    “在下不知!”


    陳婉嫚“嘿嘿”苦笑說道:“若是以前,這必然會被公子看透,如今公子心思全不在我身上,自然不知我為何這樣?”


    三公子魏珣說道:“那你為何要事事對我隱瞞?”


    陳婉嫚發出哀歎悵惘語氣說道:“歲月無情人心難測,想不到你對我是很不信任,好吧!今日我們談無可談,言斷意絕,本姑娘先行告辭了。”


    說完,陳婉嫚將要抽身離開。


    三公子魏珣“且慢”一聲說道:“既然來了,進屋來,陪我下局棋如何?”


    陳婉嫚婉約轉身,迴眸一笑,傾國傾城之美,令人陶醉。


    三公子魏珣拉開窗扇,伸手將陳婉嫚拉進屋子,兩人相對一笑。


    陳婉嫚再沒有鬧脾氣,兩人一笑之後,似乎又顯得及其輕鬆自在。


    陳婉嫚問道:“可是無棋盤與棋子。”


    三公子魏珣笑了笑說道:“這又何難。”


    “哦!公子可有辦法?”


    三公子魏珣一聽說道:“自然是有!不過,請姑娘稍等片刻。”


    說完,三公子魏珣走到桌前,手指在桌上慢慢滑動。陳婉嫚上前,桌子上出現細細線條,那線條端端正正,及其細膩,根本不像是手指頭劃出。縱橫相接線條,方格子滿桌。


    三公子魏珣抬起手指頭,木桌麵變了樣子,添加了不少縱橫交錯的線條,可三公子魏珣手指還是無一點損傷。


    陳婉嫚一笑說道:“可是無棋子。”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這也不難,我喜好琴棋書畫樂劍,世人皆知,本公子身上便有棋子。”


    說著,三公子摸摸腰杆,從長衫裏麵拿出一個灰布袋。


    拿出之後,便棋子放在桌上。


    陳婉嫚打開一看,布袋裏麵還有兩個小布袋。再打開一層,兩包布袋,裏麵是黃豆大小的棋子,黑白兩色,分的清清楚楚。陳婉嫚潔白無瑕玉手伸手取出幾粒說道:“是鐵塊所製,莫非是暗器!”


    三公子魏珣微微一笑說道:“可是本公子舍不得拿著東西做暗器用,我魏珣並非暗器傷人之輩。”


    “哈哈!自然是,以公子身手,未必拿這物傷人。”陳婉嫚說道。


    “姑娘真乃在下知己也!”三公子魏珣說道。


    陳婉嫚“哈哈”一笑說道:“那請坐!本姑娘一定奉陪到底。”


    三公子魏珣轉身上前閂上門,又笑著迴到桌前說道:“棋局焉能被外人打攪。”


    “哈哈!”陳婉嫚輕柔一笑說道:“也是!”


    兩人再次相對一笑,安靜博弈。


    李菲安在屋子之中躁動不安起來,不停在床與門之間徘徊。想著要去找三公子魏珣,到了門邊,又捩轉身子,迴到床邊,來迴幾個圈圈之後。坐到床邊,很不安地喃喃自語說道:“怎麽迴事?我這是怎麽了?”


    李菲安想了想,起身自言自語說道:“不行!今天他背了我十幾裏地,一定累了,我要看看他。”


    李菲安走到三公子魏珣客房前。


    燕雲怪俠突然從一側樓道之中冒出來,伸手攔住李菲安說道:“姑娘還是不要打攪三公子魏珣的雅興。”


    “哈哈”屋子裏麵傳出一聲甜馨溫柔笑聲。


    緊接,屋子裏麵傳出三公子魏珣聲音說著:“姑娘的棋藝是大有進步。”


    李菲安一聽問道:“什麽人在裏麵。”


    “請屋外兩位迴去,莫要在屋子門前喧嘩,本公子今日不想見其他人。”屋子裏麵傳來冷峻聲音。


    燕雲怪俠一聽,一笑說道:“姑娘還是迴去吧!”


    李菲安上前推門,門拴的結結實實,李菲安用力也推不開,便轉身離開。


    燕雲怪俠說道:“看來姑娘是落花有意,那三公子是流水無情。”


    “燕雲怪俠!你休要再多言,再廢話,本公子定不輕饒。”屋子裏麵再次傳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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